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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距離比較遠,那東西又沉在水底,一時間很難看清楚它到底有多大,但是粗略一估計,就這貨的身形應該絕是溝瞧的。
王小六兒沒多說什麼,也知道經這一晚過後,就算今天要動手估計也是徒勞無功,因此,王小六兒一轉身跳下斷橋,很快也消失不見了。
半小時後,女人已經被人扛到了丁老大的住處,丁老大看着女人,很是着急,王小六兒又給女人檢查了一下,確定沒什麼事情之後,這才長出一口氣。
他轉頭,對丁老大說,「她沒事兒,休息一下,很快就好了,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叫人去抓藥,明天等她醒的時候,再研究下一步。」
丁老大忙問,「下一步下一步要做什麼」
「她之前出現的種種異狀證明,她確實招惹了什麼厲害東西,但是,我看事實上還不這麼簡單,她應該是被水裏的倀鬼困住了,所以才會出現那些異狀。」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倀鬼是什麼鬼」
「你們知道什麼叫『為虎作倀』吧」
王小六兒說着,站了起來,他背着手,在房間裏踱着步子,看起來,還有點兒高深莫測的模樣。
「這倀鬼,原本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過去的講,老虎為山君,被老虎吃掉的人,死了以後,會被老虎困住,不能脫身,為了換一個轉世投胎的機會,那些倀鬼就會設法招過路的人來到老虎的附近,只等路人被戕害之後,新的倀鬼出現,老的倀鬼就得以脫身。所以,後世有了一個成語,叫『為虎作倀』。而事實上,所謂的『倀鬼』,指的不是某一種,而是一個大類,但凡是被邪祟戕害之後,還會化作鬼魅戕害同類的屍鬼一類,大部分都被稱為『倀鬼』,倀鬼,就是小嘍囉,經常盤踞在一些厲害的邪祟的前後左右,少的時候三五隻,多的時候就不一定有多少了。」
王小六兒轉過身來,面對着瞠目結舌的眾人,然後繼續說道,「她招上的,並不是邪祟本身,而是邪祟身邊的倀鬼,之前,她身上出現的種種異狀讓我以為她是水中的邪祟所化,但現在看,不是,她身上出現的情形,應該是溺死鬼的本能反應。」
「不對啊。」
金彪在一邊兒想了想,小聲問道,「那要是溺死鬼,他怎麼那麼害怕漁網呢他不應該害怕漁網啊!」
「那就不知道了,具體的,還得調查一下才知道。」
王小六兒說着,長嘆一聲,「明天,我先去了解一下這個破水庫的情況,了解了以後,再做打算吧,我現在不怕別的,就怕這水裏的邪祟不被根除,那些東西還是會捲土重來啊。」
丁老大一聽這話,臉色微變,「那些東西還會來」
「它都認識你家的門了,為啥不能」
話說完,王小六兒笑了笑,再看丁老大,此時已經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樣。
「不過,你也不用害怕。」
王小六兒說着,從背包里摸出一張符咒來,遞給了丁老道,囑咐道,「把這個貼在大門上,一般的邪祟根本進不來。」
「好嘞,好嘞!」
丁老大立即高興起來,小心翼翼地接過那符紙,圍觀的眾人也湊上來,仔細端詳。
「不用看了,這符籙,是錢真人給我的。錢真人的東西還是有點兒用的,貨真價實。」
「啊,那是,那是。」
丁老大一擺手,示意眾人趕緊動手,眾人見了,忙去門口貼符紙。
今天晚上怕是忙不成了,天色也不早了,丁老大都覺得今天招上了那些東西,有點兒晦氣,就約好了一起去洗浴中心瀟灑一下,金彪經常去,倒是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王小六兒有點兒不喜歡,饒是如此,看丁老大堅持,也不好拒絕。
期間,丁老大那邊兒給王小六兒和金彪都安排了姑娘,王小六兒有點兒不適應,把姑娘攆走了,自己蒸了個桑拿又泡了一會兒池子,隨後跟丁老大他們出去吃了頓夜宵,就回去了。
他剛回到酒店躺下,就聽見有人敲門,王小六兒開門一看,門口兒站着個漂亮姑娘,文文靜靜的,長得不賴,還跟王小六兒直擺手。
王小六兒一愣,「幹嘛」
女人笑了笑,「丁老大叫我來的。」
「丁老大叫你來幹嘛」
「你說呢」
女人曖昧一笑,瞄了王小六兒一眼,王小六兒卻搖搖頭,「回去吧。」
話說完,他把門關上了,門口兒的女孩兒掐着腰,還挺不服氣,最後也只是翻了個大白眼兒就回去了。
其後,又換了兩個,分別來的,王小六兒沒辦法,給丁老大打個電話這才算消停。
王小六兒也不是多清高,漂亮妹子,誰不喜歡,但是王小六兒有個原則,就是專門幹這個的,不碰,至於到底為什麼,估計,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當天夜裏,難得一個人早早地躺下了,王小六兒知道明天有的忙了,想早點睡,但是躺下以後,翻來覆去的也睡不着,到最後迷迷糊糊的睡下了的時候,也都是大半夜了。
第二天一早王小六兒就起來了,和金彪一起去吃了個早飯,然後去了水庫附近,他們找了一圈兒,還真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小院兒,小院兒里住着老兩口兒,都慈眉善目的,看着挺老實。
王小六兒和金彪說是過來釣魚路過的,想討口水喝,那老兩口兒也沒懷疑,就給王小六兒他們倒茶了。
王小六兒坐在老人院子裏的小飯桌旁邊兒,一邊喝茶,一邊問道,「老爺子,那邊那個水庫,現在還有人在承包嗎」
那老爺子一聽這話,搖搖頭,「早就沒人承包嘞!」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院子裏在晾曬的漁網,然後笑了笑,「您這網,是往那水庫下的嗎」
「不不不。」
老頭兒擺擺手,繼續說道,「這網子,可不敢往那地方下嘞!那地方,死過人,冤魂纏腿,誰敢過去!」
王小六兒跟金彪對視了一眼,金彪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道,「老爺子,這水庫里,死過人」
「死過,死過不少嘞。」
老頭兒說着,坐在一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煙,然後長嘆一聲,「就這地方,年年都有釣魚的,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可約摸着,哪年這裏頭都得死幾個,平素里,也沒人管,可話說回來了,現在這人,不守規矩的多了,你管,也管不了不是!」
王小六兒微微皺眉,「這前面的水庫,我看着不小啊,水很深吧」
「水,很深。」
老頭兒說着,嘆了一口氣,然後遠遠地瞅着水庫的方向,用手裏的煙袋一指,「那地方,原本是個大水泡子,據說底下有泉眼,打我小的時候,它就在,後來那邊說是要修水庫,就修了一個,一開始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可到後來,有一年大暴雨,發了洪水,下面的水壩沒頂住,就給沖開了,打那以後,這水庫就沒人管了,一直廢棄着。開始的時候,也不大有人來,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人傳說,說這水庫里,有大魚,好多來釣魚的人都來了!」
王小六兒有點兒不解地問道,「那水裏要是有大貨的話,應該不只是釣魚的人來吧,拖網啥的的少不了吧」
「那倒是有啊。」
老頭兒嘿嘿一笑,「但是來了幾茬兒,就沒人再來了!」
王小六兒一愣,「那為啥呢」
「這水底下的水位,原來沒有這麼高,水位低的時候,底下有個樹林子,後來地震洪水啥的,塌了一塊兒,堵住了出水口兒,就把林子給淹了,所以這底下,樹樁子啥的都老多了,那漁網不能下,下去了,掛在什麼上面,那就是一個大口子,再說了,那水底的東西,都精得很,一看見漁網,早就沒影兒了!記得前幾年吧,有一幫人,開着橡皮船拉拖網,要把裏面的東西趕盡殺絕,哪知道,他們拉網拉了沒幾下子,就纏在樹樁子上了,船翻了不說,一船的人都拍死在了這水底下,聽說,連骨頭都沒找到嘞!」
老頭兒說完,還自顧自地聳聳肩膀,然後,他斜着眼睛看着王小六兒,「後生,別怪老頭子多嘴,這話我權且說一遍,你別不高興。」
王小六兒點點頭,「您說。」
「後生,這地方,不太平,我勸你們還是別去那邊釣魚。」
「哈哈。」
金彪在一邊兒笑了起來,「老爺子,聽您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這地方,是有水鬼咯」
「可不咋的!」
老頭兒說完了,瞪着眼睛惡狠狠地對王小六兒等人說道,「莫說是現在,就早前,這裏的大壩沒修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沒人敢隨便過來!」
「咋的,還真鬧鬼啊」
金彪瞪着倆眼睛,很吃驚的樣子。
老頭兒尋思尋思,搖搖頭,然後吧嗒吧嗒嘴裏的煙袋不吱聲兒了。
王小六兒見了,跟金彪對視一眼,金彪起身,去車上抱了一箱紅牛下來,吧嗒吧嗒,打開兩罐兒,放在了桌子上,「老爺子,您看,我們都大老遠地來的,不為別的,就圖個玩兒!讓您這麼一說,我們這心裏頭怪沒底的,到底什麼情況啊,您倒是給說個明白嘛!」
老頭兒低頭看看桌子上的紅牛,發現紅牛的罐子底下,壓着兩百塊錢,老頭兒看起來挺高興,把紅牛的罐子拿起來,順便,把底下的兩百塊錢抽出來,一邊扭頭看着遠處做飯的老太太,一邊很迅速地把錢揣在口袋裏,賊溜溜的。
他看沒人發現,這才幹咳兩聲,然後身體前傾,對王小六兒他倆說,「老頭子,我也不白拿你們的錢,我告訴你們倆啊,那邊那個水泡子,鬧鬼!」
王小六兒一點兒都不驚訝,卻還是假裝很驚訝似的,「真的」
「那可不咋的,我親眼見過!」
老頭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俺小時候,也愛玩兒,那時候,咱們這邊的人,還沒走那麼多呢,附近一些半大小子,都愛玩水,但是我們那水性,都不咋地,頂多也就會點兒狗刨啥的!當時,我們發現那個大水泡子以後,興奮極了,就想去玩水,抓魚啥的!可是,那地方看起來水挺深,我們都有點兒沒底,大人們都告訴我們別玩水啥的嘛,我們自己也知道水性不行,容易出事兒。所以,當時幾個人,就分兩幫,有的說走,換個地方,有的說沒事兒,估計這裏也沒多深!結果俺們幾個正爭論不休的時候,忽然就看見,那水泡子旁邊兒有個大樹,樹底下,站着一個老太太,那老太太,有點兒駝背,臉上都是褶子,鼻子上,還有個痦子!看起來歲數不小了,氣色也不太好。我們幾個都沒見過。當時,有人就問,說老太太,這裏的水,深不深啊那老太太跟我們說,不深,不深,我孫子,整天在這水裏玩兒呢!」
老頭兒喝了一口紅牛,然後吧嗒吧嗒嘴,見王小六兒和金彪認真地聽着,就又說,「當時我們一聽,哈,別人能玩,我們有啥不能玩兒的,我們就放心了,一個個下餃子似的跳了下去,結果下去才知道,那水,可不淺,有的地方到脖子,有的地方,都摸不到底!我當時心說,媽呀,這麼深呢這老太太可真害人!我當時心裏想着,就回頭看,結果一回頭,就看見,那老太太沒了!唉……」
老頭兒說着,「當時也顧不了了,玩兒起來,就瘋了似的,等我們上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兒,發現有個一起玩兒的不見了,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我們都嚇壞了,四處叫,四處找,都不見人影兒,後來我們幾個嚇得趕緊跑,去找大人去,結果大人們一聽說以後,也來找,到最後,也沒找到人。」
金彪眨巴眨巴眼睛,「那人哪兒去了丟了」
「丟了。」
老頭兒說着,又吧嗒吧嗒手裏的煙袋,「當時還沒覺得那麼害怕,害怕的是,當時村長把我們叫去了,問當時到底啥情況,我當時,被家裏人給揍了,哭唧唧的,聽村長老大爺問我們,就實話實說了,說我們看見個老太太,說他孫子老在這裏玩兒,就以為沒啥事兒,誰知道我們一下去,水那麼深呢!肯定是淹死了!結果,村里幾個老頭兒一聽說這事兒,都嚇壞了,村長就問,說那老太太長啥樣兒啊我就說,那老太太一臉都是褶子,還駝背!然後鼻子這個位置,有個痦子!」
老頭兒撩起眼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盯着院子裏走過來的一隻大鵝,喃喃地說,「他們一聽,嚇得臉煞白,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做聲兒。當時有個外來的,就問他們,說咱們這附近,有這麼個人兒麼村長低頭,說有,那老太太叫張翠蘭,上吊死的,死了好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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