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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慕言的?」沈其宣輕笑一聲,眼底卻浮現了一道因惱羞成怒過度而騰升起的不懷好意,他將門帶上反鎖,步步緊逼,「你可以叫人,我不會堵住你的嘴。道友閣 m.daoyouge.com」
談羽甜當然不會那麼傻,既然沈其宣已經找到這裏,說明他其實已經知道了一部分的內幕。從一開始初見沈其宣的慌亂到現在的鎮靜下來,談羽甜現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麼以華慕言的勢力,會不控制住這個男人,讓他來到這裏。
記得在電梯裏,那男人還冷嘲熱諷自己對沈其宣太過於「思念」,那分明沒有看錯!
現在想起來,會不會是華慕言早有預謀?但他絕對不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按照他謹慎的性子何況這件事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特意強調過,他也答應了,不該出這麼明顯的岔子。
「沈其宣,這件事我等等再和你解釋。」談羽甜決定先安撫眼前這個斯文卻已經變得自己一點都不認識的丈夫,她輕咳一聲,「我知道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我也不會再阻止,明天、明天我就給你一筆錢,算是我為沈家出的一份力,然後我們離婚好不好?」
沈其宣仿佛對她的話聽若罔聞,倚靠在她的梳妝枱上,陰影投射。
封閉的後台化妝間只有一盞燈光,給人的感覺沉悶而危險。
而談羽甜說了那些話,似乎也不打算再繼續,故作坦然的上前兩步,想要去開門。
但是被沈其宣滾燙的手一把捏住,隨即狠狠推至牆上!
「啊……」談羽甜低呼一聲,抬頭就看到她猩紅的眼,對這個姿勢實在是提不起好感,她用力掙扎了一番可惜收效甚微,於是低喝:「沈其宣!」
「給我一筆錢?」沈其宣輕笑,眼底卻慢慢渲染起了一片瘋狂,他看着被自己控制在牆上的女人,用膝蓋頂在她因為穿旗袍而緊緻合着的雙腿間,「你是打算讓所有人看到,華家剛進門的少奶奶新婚之日和其他男人曖/昧不明?」
談羽甜緊繃起臉,聲音有些惱怒,「沈其宣,你理智點,我都說了事後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沈其宣冷笑着不屑重複,分出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頷,湊上前,一字一句帶着嘲諷,「等你真的進了華家,利用華家勢力恐怕可以輕易解決我吧?談羽甜,還是叫你谷靈安小姐華少奶奶?」
聽到他終於提起「谷靈安」三個字,談羽甜臉色一變,將膝蓋奮力往上頂,旗袍岔口剛好能讓她使出那麼點力道,她聽到一聲悶哼,但是控住自己雙手的力道卻不減反增。
談羽甜心裏一凜,卻直直迎上臉色鐵青冒冷汗的沈其宣,「你想要怎樣?今天來這裏,你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別拐彎抹角!」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段婚姻哪怕是再失敗也不應該走到這樣的田地。如果說之前,為了沈家他勾搭上一個大他近二十歲的老女人也就罷了,為什麼事到如今,還不願意聽她一句話,尊重相信一下她的所作所為。
「我沒有目的。」沈其宣捏着她一把將她摔在不遠處地上,惡狠狠叫,「我只是要出去告訴所有的媒體,華慕言找了個替身妻子,所謂的谷家千金是假冒的!」
「你敢!」談羽甜心驚,看着男人那不顧一切的表情,忐忑極了,華慕言怎麼還不來的!
「或者,你比較喜歡我去說華慕言穿了我的破鞋,而且,他的妻子馬上就會因為重婚罪而鋃鐺入獄?」沈其宣呼吸沉重,轉身大步走去打開門。
「不要沈其宣!」談羽甜失聲大叫。
而門外的幾人,卻讓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沈其宣愣住了,頓下腳步。
談羽甜只看着他身影一頓,緊接着沈其宣就被大力的推進了房間,熟悉的霸道和氣場不一會兒充斥了整個後台。
華慕言掃了一眼坐在地上不起來的女人,輕嘲,「怎麼,嚇得腿軟?」
談羽甜瞪他一眼,來這麼晚,還不是看她的出糗啊?真是的,嚇死她了。雙手撐着地站起身,一個輕微踉蹌,別說,還真的有點腿軟。
秦莫深看華慕言此時一臉的面無表情,想起在監控室里看到沈其宣控住談羽甜的情況那瞬間陰沉下來的臉,搖搖頭。然後揪起沈其宣的胳膊,抬腳抵住他腳後跟,一個華麗過肩摔。
沈其宣哀嚎一聲。
談羽甜連忙捂眼,覺得有些殘忍,輕輕開口:「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一時鬼迷心竅。」
「你還在幫他說話?」華慕言不悅,將她一把拎起來扔在沙發,「你別說話。」
「……」談羽甜看着男人鳳眸不悅的光芒已經聚集,很識相的閉上了嘴。
「你、你們要做什麼?」因為不知秦莫深是有意還是無意將他摔出了厚厚地毯的範圍,沈其宣一時半會兒還爬不起來,痛呼着雙眼卻絲毫不畏懼,「我已經將談羽甜的身份錄成帶子,如果我出了什麼差錯,就會有人給媒體寄去!」
沈其宣也不笨,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退路,這樣就算是華慕言真的對他動了殺機,投鼠忌器下也不敢輕舉妄動。
華慕言面無表情將文件袋裏的錄音帶拿出來扔到他面前,「你說的是這個?」
沈其宣原本還有點囂張意味的臉瞬間煞白。
秦莫深看了眼沈其宣,又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十分聽話的保持沉默的女人,開口道:「那個容娟,也是言的邀請的賓客之一,你說,她是會拒絕言的邀請幫你守着一個錄音帶,葬送大好前程。還是識相的雙手奉上,為她自己的公司謀一個錦繡前景?」
這已經是示威,錄影帶並不需要他們親自去強取豪奪,是他最親信的人背叛主動送上門。
「我沒興趣殺你。」這時,華慕言淡淡開口。
而沈其宣已經坐起身,因為後背的疼痛,暫時還無法站起身,他死死咬着嘴唇,就和砧板上待宰的羔羊無二。
「我只是想給你再看點東西。」華慕言冷笑。
而秦莫深聽到好友這樣說,也將自己手中的文件扔到他面前,「你的算盤,打得還真夠早的。定下千萬保單,然後買兇殺人,一計不成,走私毒品洗黑錢。呵。」
那聲輕笑,就像是在耳邊炸起的驚雷,不止是沈其宣,連一直沉默的談羽甜都嚇了一跳。
「秦大哥,你剛剛說的是……什麼?」
談羽甜瞪大了雙眼,雖然很久之前就聽華慕言幫她分析,沈其宣是如何如何謀害她,可是哪怕她的心已經隱隱都信任,可沒有聽到沈其宣親口承認,依然抱有一絲卑微的僥倖心理。
可每次想要去問個明白的時候,沈其宣身邊那個叫做容娟的老女人都在,讓她無功而返不說,還差點被氣個半死。
但是……什麼叫做盤算得早?什麼又是走私毒品,洗黑錢?難道沈其宣為了拯救沈氏,已經和黑道沾上了關係?
「你們……想怎樣。」沈其宣的臉色蠟白,看着眼前的那份文件,連手都沒有伸。這人已經說的夠明白,也沒有必要再看。
秦莫深給了談羽甜一個待會兒跟你解釋的表情,然後低頭看沈其宣,蹲下沈,聲音不緊不慢,「華家新任少夫人,是冒牌貨?」
他的聲音微揚,語氣帶着玩味兒的威脅。
談羽甜還是第一次看到溫文爾雅的秦莫深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她吶吶的看了一眼華慕言,只見他微闔着眼,仿佛對他們的交談漠不關心。
但是談羽甜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設的套兒。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撥開雲霧一般呈現在她面前:華慕言不是沒有勢力將沈其宣看守住不讓他出場,而是已經掐准了他的性子,肯定會先來找她,而他只需要守株待兔。
好一招請君入甕,而她竟然什麼也不知道,差點被嚇個半死。揉揉現在想起突然有點痛的手腕,她看一眼沈其宣,竟然有點憐憫的心情升起。
「是谷家千金。」沈其宣不甘,卻咬牙這樣回答。
「談羽甜小姐,是你的妻子?」秦莫深繼續問,吊兒郎當的語氣,還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怎麼,不服氣?」
「前妻。」說着,沈其宣撇過頭,惡狠狠剜了一眼談羽甜,剛好對上女人憐憫弱者失敗者的眼神,咬牙移開視線。
「正好,記得把證帶回去,不用謝。」秦莫深從兜里拿出一本紅本本,「離婚證」碩大的三個字在本子上面,顯眼無比。
談羽甜渾身一震,看着面無表情將證件打開的沈其宣,她的丈夫,噢,不是,是前夫……難道這個,也可以不用兩人親自去民政局?她不可置信的將實現轉到那個假寐的男人身上。
而此時,華慕言鳳眸微掀,似乎已經知道她會看向自己,風輕雲淡,「你的在我這,我還不會讓你去坐牢。」
談羽甜頓時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
當初,她和沈其宣因為倉促,所以婚禮根本沒有這樣隆重,只有沈家一家人。那個時候,她摸着熱乎乎的結婚證,只覺得心裏一陣的不真切和違和的踏實感。
她是真的有家了,那個時候,她只想為沈家生兒育女,哪怕她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什麼叫做/愛情,但她的命是奶奶救回來的,這樣的事情也理所當然。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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