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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在二樓陽台喝的粥。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女傭把食物送上來就跑了,生怕祁漠發飆。喬桑榆沒多大胃口,喝了一點點就飽了;而祁漠,他似乎也沒多大食慾,稍稍嘗了嘗便放下了勺子。大概,是他不習慣在這裏吃東西。
喬桑榆沉默了半晌。
她剛剛真是順口一提,但是現在真在這裏吃了東西,她總覺得壞了祁漠的規矩,有些對不起他。她試圖和他說點什麼,可轉過看過去,他已在專注地玩手機。
他的眸緊鎖着手機屏幕,修長的指尖在上面快速操作,面色甚是冷峻。像是在打遊戲之類的。
「你在玩什麼?」喬桑榆好奇了一句,卻沒等到祁漠的回答。
她忍不住微微坐直了身體,腦袋往他的方向湊了湊,正想看他的屏幕,卻別他發現。他迅速地收了手機,面色明顯一沉:「別亂看!」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逝,他沒讓她發現。
喬桑榆自覺無趣,悻悻地坐了回來。
「我住你這裏,我家裏人會發現嗎?」她依舊有些不放心,順勢一問。
「不會。」他肯定地回她,想起蔣旭揚無果而歸,心裏不禁有些得意,薄唇微微揚起,自傲地補充,「就算他們發現了……也來不了這裏。」
這不是他們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喬桑榆沒細究他這句話的含義,只是他最後的那句讓她不由放了心。於是,她又看了眼正在「玩手機」的祁漠,幽幽請示:「那我能去玩手機嗎?」
***
她沒真玩。
到了這裏,她才有勇氣開機,點開手機通訊錄,滑到某人的名字。
她一字一句地編輯短訊,可是還沒有發出……
「你在幹什麼?」他突然問她。
***
「在寫短訊。」喬桑榆頭也沒抬地回答。
祁漠皺了皺眉。
他當然知道她在寫短訊,滿滿一屏幕的文字……忍了忍,他索性直接把頭湊了過去。
「……要是你在就好了。你什麼時候才來找我呀?我闌尾炎開了一刀,好疼的!你可不可以順便給點營養費,或者索性養我一陣子?」她一個字一個字地打,最後還加上了幾個大哭的小表情。
可是還沒發出,手機便被祁漠抽了過去。
「你幹嘛?」喬桑榆一愣,這才抬頭瞪向他。
而祁漠的臉色也是臭到了極致,捏着她的手機,唇角噙着分明的怒意——她在和一個暱稱為「大灰狼」的人發信息,寥寥幾個字,便能感覺到其中的親昵和依賴。
有種小鳥依人的模樣,這是她對別人沒有的。
祁漠不禁想到:喬桑榆不願嫁給蔣旭揚,他不久前還憑藉此不屑哂笑過蔣旭揚,而現在……他不禁猜想,她不願意嫁給蔣旭揚的原因,是因為她心裏有別的人。
那個叫「大灰狼」的男人?!
祁漠有種被狠狠踩下去的感覺。
那種「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嘲笑了別人,然後發現自己也只是跳板,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覺……具體的心情很難描述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握着她的手機,恨不得當場捏碎。
「喂!你拿我手機幹什麼?」喬桑榆面色不悅,想要伸手去奪,但是又被右腹部的傷口牽制着,她沒辦法一下子站起來。
而祁漠也在她開口的那一瞬間——
他猛地揚手,將手機丟了出去。
陽台的落地窗是全開着的,她看着小巧的手機被扔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亮色的拋物線,然後徹底沒了影……喬桑榆怔在一邊,不由看傻了眼。
他為什麼……要丟她的手機?
停頓了數秒,她才面色僵硬着,一點點轉頭看向祁漠。祁漠倒是面色平靜,淡淡地丟給她一句解釋:「這裏沒有信號。」
沒有信號那他在玩什麼?
沒有信號又為什麼要丟她的手機?
喬桑榆不忿,兩手撐住了桌面,她咬牙,一字一句地反問:「這和扔我的手機有關係?」
「哦,那個啊……」祁漠沖她笑笑,回答得理所當然,「因為我心情不好。」
「祁漠!你……」這麼隨性又不負責任的答案,喬桑榆當場被他激怒,猛地站起身來想和他理論,但是傷口被扯得一痛,她又不禁坐回原位。
剛擠出的那點氣勢,維持不到兩秒,便盡數跌了回去。
喬桑榆發不了飆,只能單手捂着傷口,恨恨地瞪祁漠:「你去給我撿回來!」
「應該是被砸壞了,撿回來也沒用。」祁漠眉頭擰了擰,煞有介事地分析了兩句,然後舒適地靠回椅背,繼續玩自己手上的手機,「再說,我也沒空。」
喬桑榆氣得臉色發紅。
祁漠沒有抬頭,只是慢慢悠悠地補充一句:「回頭買個新的賠你。」
這算什麼事?
要不是身上有傷,喬桑榆恨不得和他動手!還說什麼心情不好,他哪裏有半點心情不好的樣子?莫名其妙被扔了手機……該心情不好的人是她好不好!……
a市。
蔣旭揚下了飛機,剛打開手機,訂閱的實時新聞便跳了出來。他有定製法制和社會新聞的習慣。只是現在他沒什麼心情瀏覽新聞,指尖粗略地划過,便想關閉,可是上面的內容,卻讓他不由一怔,腳步也跟着停住——
是上午發生的事。
「今早八點四十分,在本市***區***路段發生一起惡性襲警事件。犯罪嫌疑人駕駛一輛小型麵包車將刑警撞倒在地,後又折回惡意碾壓致死……警方已經着手調查,目前嫌疑人駕駛車輛已經逃逸,現場的監控未拍到車牌信息,希望廣大人民群眾提供信息!也希望有更多的目擊者能站出來!刑警同志一路走好,天堂沒有車禍!」
密密麻麻的文字下方,還粘貼了幾張照片。
一張,是攝像機拍到的車禍現場,小麵包車撞上刑警,只是攝像機的鏡頭老化,拍出來的圖片非常模糊;另一張,則是過世的刑警圖片,穿着筆挺的警服,年輕、英姿颯爽。
蔣旭揚的手指僵着,心中一陣陣發顫。
這個人,正是他的朋友。
昨天,他還嘲笑他準新郎瞎湊地方,他還很義氣地送他去火車站,拍着胸脯保證:『我辦事你放心!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你去了g市的!』但是現在卻……
惡意襲警事件。
他突然想到早上接到的那個電話,朋友在電話中虛弱至極,氣息奄奄的聲音——「那個劉天航……肯定有問題!我才剛查到他,就出了事……」
「車牌號……aa1129……」
「碰!」
記憶撤回,蔣旭揚站在原地,脊背陣陣發涼。他想:他應該是此時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知道肇事車牌號的人!
他要為朋友查明真相!!!
他得還朋友個公道,讓他安息。總不能……讓他白死啊!
***
蔣平濤的電話在下一刻打了進來。
「餵?」蔣旭揚接起電話,聲音還有明顯的哽咽,他連忙清了清嗓子,盡力調整過來,「爸。」
「你在哪兒?」蔣平濤低喝,語氣憤怒,「你馬上給我回來!方勤阿姨也在,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蔣喬兩家出了問題。
說是「家庭會議」,其實到場的也就三個人。喬家的父子都在全封閉的演戲中,外面的信息根本接觸不到,他們想通知也通知不上;而蔣母則被氣得高血壓,在醫院住着,也過不來。
於是,最後只變成了蔣平濤、方勤、蔣旭揚三個。
蔣旭揚進屋的時候,明顯感到氣場不對,家裏的氣氛有些凝重。方勤坐在單人的沙發上,臉色僵着,一言不發。蔣旭揚不禁想:她是來興致問罪的?因為桑榆身體不適,他們還讓她奔波去了g市?
想到這個,蔣旭揚自覺有愧,出聲道歉:「方阿姨,桑榆的事我有錯,我會好好照顧。」
方勤的眼皮抬了抬,面色似有些詫異。
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蔣平濤喝止:「還照顧什麼?弄出了這麼大的事躲在外面,連個電話也打不通!我們怎麼照顧?這任性也該有個限度吧?
說話的同時,他不滿地叩了叩桌子,一副質問的狀態。
而一向強勢的方勤,這回竟然也沒說話。
蔣旭揚這才發現了不對勁,遲疑地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話音剛落,蔣旭揚便把桌面上的一疊報紙扔了過來。
「你自己看!」
***
這雜七雜八的一堆,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娛樂小報,刊登出的內容卻是驚人一致——轉載八卦,紛紛指着喬桑榆的不檢!甚至引用的標題也是大同小異,「背景成迷,靠心機上位的慈善明星」!
蔣旭揚的眸色不由一沉,抿了抿唇,一目十行地略過這些報道。
最初的內容,是微博上某個暱稱為「娛樂挖掘機」的發佈的,他自稱是經紀人,娛樂自媒體。他寫了個長微博,圖文並茂地爆料喬桑榆成名史上的「黑點」——靠身體贏得了角色,踩着導演上位,等到大紅大紫後,掌摑導演,狠心分手……
報道寫得挺「刻薄」,故意把事情真真假假地攙和在一起發佈,然後再配上一些圖,讓很多人都相信了喬桑榆的「心機」,於是網上一片罵聲。
最後,還有輿\\論的引導——
「誰在娛樂圈中護她至今?全民追擊喬桑榆真實背景!」
全篇看完,蔣旭揚臉色盡黑。
「寫的都是什麼?」他重重地把報紙往桌面上一摔,語氣不忿,「這是對桑榆的污衊!我會馬上打電話給這些報社,讓他們撤下來再登報道歉。」
用政治力量壓制,正如當初「封殺」喬桑榆一樣。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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