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群芳 第二十三章天使歸來

    我與雅典娜離開南天門後回到太虛幻境的蝴蝶谷，我們在谷中的雲霧小木屋裏度蜜月，相親相愛，轉眼到了第三年盛夏，小女兒幸福天使從廣寒宮回來了。

    記得那一天我們夫妻二人在谷中澗泉欣賞幽蘭，小女從高空出現，她腳踏七里靴騰雲駕霧，身穿羅莉裙，依然是六歲體形童顏，金髮碧眼，她老遠就喊：＂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我們欣喜地把她拉到懷裏，小天使高興地說：＂我學會了地煞玄冥十九變幻術，很快就領悟三十六變全部絕學了。＂

    雅典娜開心地笑道：＂真的嗎？看你還真不愧是智慧女神的女兒啊！＂

    我們帶着女兒登上香花坳，望着草坪上的一大群仙獸，我們談笑風生，仙獸們並不驚慌，它們成群結隊地吃着青草。

    雅典娜拉着我們坐在岩石上，她告訴我們說眼前這種野獸是上古異獸，名為鹿蜀，形狀象馬，頭是白色的，身上斑紋象老虎，它們通常時候是伏行吃草，打架時就站立起來如同人形。

    女兒秋菊問她母親：＂這些出自人間洪荒紀大荒山的野獸，它們會修煉成精嗎？＂

    雅典娜回答說：＂會的，它們吸取日月精華，快成人形時會奔往神女峰下的巫山十二峰，那裏有條玄冥途，此途通往阿修羅界，從那裏可以出生為人。＂

    我聽得並不是很明白，我女兒就更加不清楚其中奧妙了。我正想問個清楚，雅典娜卻起身要走了，她對天使說：＂你和爸爸在這玩，我要回小木屋親自為你做午餐，煮你愛吃的千年靈芝湯好不好？＂

    天使眉開眼笑地說：＂最好多弄一碗酸豆和油炸雞爪。＂

    雅典娜走後，我們來到一個土坡，那裏的上空盤旋着上萬隻五顏六色的蝴蝶。離我們十步之遠的地方，有隻野獸名為東獸，此獸出自山海經大荒山，東獸形狀如羊，一角一目，目生在耳後，見人則眠。在它右邊的雜木林中，有一種走獸名叫山魈，其狀如犬而人面，喜歡投石，見人則笑，其行如風，其音如嬰兒，食之人狂。與山魈同行的怪獸名叫嬰如，嬰如也是來自山海經大荒山，它的形狀如鹿而白尾，馬足人手，頭上有四個角。

    女兒低聲問我：＂這些上古凶獸真的能修煉成魔嗎？＂

    我點頭說：＂是可以的，相傳上古天帝項瑞時代，巨神防風氏，神人刑天，凶神窮奇，濁陰，帝江，畢方，屠比屍都是它們修煉而成的。＂

    天使覺悟道：＂可能是這樣的，象下界四海龍王，他們的人形不也是水族蒼龍修煉而成的嗎？世間萬物六道輪迴，生生不息。＂

    我們來到水雲澗，那裏的飛禽走獸不是出自海經大荒山，而是出自青埂峰和神女峰。它們的名字記載在西天靈山雷音寺，梵文我是不懂的。離我最近的是只靈鳥，此鳥的體形象孔雀，面目如少女，禽爪人臂，歌聲特別嘹亮。在怪鳥棲枝的參天樹後，有一種走獸特別可愛，它有豬的身子，馬的尾巴，熊腦袋，娃娃臉，叫聲如嬰兒夜啼，我們叫它為豬娃。在豬娃的右邊，有種怪獸叫僧牛，僧牛長有個的身子，腦袋渾圓無毛，面目象老頭，驢嘴虎腳，吼聲如獅。僧牛的夥伴是苦情，苦情出自苦情山，它長得象蟒蛇。美女首蛇身，背生兩張彩色翅膀，叫聲象鬼哭。

    我們藏身在巨石背後遠觀，目睹到苦情在修煉時冒了股白煙，白色濃煙過後，美少婦的人體從蛇皮里鑽出來，於是蛇皮雙翅就變小如葉，成了這個得道魔女的飛天神羽。苦情成精後並沒有去阿修羅界，她還是做僧牛的伴侶，象人間妻子一樣，她陪伴着僧牛走向叢林中去了。

    隆冬時節，雅典娜帶我們去離恨天城堡居住，在那裏一住又是三年光蔭。這三年時間裏小天使一直不離開我們。她的樣子還是六歲童顏，天真無邪增顯清芳之美。她可以幫她媽媽做很多事了。

    一日無事，我在臥室里看經文，小天使推門進來高興地對我說：＂爸爸，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玩。＂

    我跟天使來到後院，低聲問她：＂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你媽去了哪裏？＂

    天使告訴我說：＂她去了灌愁海。＂

    我知道夫人是去了渡恨菩提的仙閣。小女兒拉我到一個老鼠洞口前，她朝我吹了一口仙氣後，我就變得象老鼠一樣小了。女兒秋菊也變得老鼠般大。洞裏面黑暗模糊，我們朝裏面奔跑，來到一個穀倉，那裏睡看着一隻大貓，大貓雖然看着我們，卻不敢撲來，它害怕小天使脖子上的盪魔鏈。

    我們來到一個山洞般的鼠窩，那裏聚集着幾百隻老鼠，老鼠們紛紛拜見我女兒，擁護她坐在寶座上，並呈上些鮮果，原來她成了這裏的首領了。

    我並不干涉這裏的事情，天使卻顯得有很有成就感，鼠精們七嘴八舌地說某某怪又侵犯領土了，哪條山溝的仙果又熟了。

    小天使邊吃仙桃邊對我說：＂爸爸，這地下王國都是孩兒的天下。沒有誰能斗得過我。＂

    我連忙說：＂你與這些鼠輩稱兄道弟，不怕被媽媽打屁股嗎？＂

    天使笑道：＂我在些修煉五行遁土術。等到法術告成後媽媽自然帶我回蝴蝶谷的。＂

    正說到這裏，有個刨牙黑鼠從洞外跑進來報道：＂大事不好了，洞外來了個天神，他揚言要把這洞府掀翻。＂

    天使問道：＂是哪來的天神，你不說幸福天使在這裏嗎？＂

    刨牙黑鼠說：＂小的說了，可是那傢伙不認識大王你的英名。＂

    我與天使走出洞外，果然那裏站着個天神，我們恢復原形後，小秋菊指着那天神叫罵道：＂你是從哪裏來的？敢在這裏搗我修煉聖洞。＂

    那天神年方十歲，腳踏風火輪，手使火尖槍，他報上名來說：＂我乃南天門托塔李天王的哪吒三太子，你又是何方妖女？＂

    小天使冷笑道：＂什麼三太子，南天門的神我不認識，我是太虛幻境蝴蝶谷的幸福天使。你搗我聖洞這是為何？＂

    哪吒高舉乾坤圈說：＂我的靈鳥是不是被你收為坐騎，它就要變為朱雀了，你用何妖法降服它的。＂

    天使仰天大笑道：＂用我爸爸的《金剛經》驅魔術，你的師父是誰？叫他來見我，我便還回你的靈鳥。＂

    哪吒又氣又恨，只是敬她是天堂公主的女兒，又不敢冒犯。如今見她這麼傲慢，他抖出混天綾說：＂我師父是太乙真人，他在玉虛宮中閉關修煉，今日你給與不給，我都要到洞中奪回我的靈鳥。＂

    天使拿出她的拔浪鼓，大聲說道：＂原來是太乙真人的高徒，難怪這麼焰張，今日我就你在此大戰三百個回合吧。＂

    我見女兒想迎戰哪吒，又不敢用天山折梅手拿她命脈，讓她掙脫後，只見她身子一縱，很快就到了雲端，在那裏，哪吒一撞上她的天罡煞氣，就料到是個勁敵，急忙幻變出三頭六臂衝來，小天使不怕他，使出個八身幻影，八個小天使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