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廢除殉葬
朱祁鎮二號本來以為死亡就是終結,沒想到再睜開眼睛,自己又換了具身體。愛字閣 www.aizige.comyhugu
這次,他變成了一個被瓦剌人奴役的漢人的一生,動輒被鞭打,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要一直幹活。
哦,之所以會流落瓦剌,是因為北京保衛戰後,瓦剌人從大明國土撤退時,擄走不少明人。他這具身體也是其中一員。
塞外冬夜寒冷,這次再沒有忠臣抱着他雙腳為他取暖了。朱祁鎮二號身體抖得不行,寒風吹得他無法進入深層次的睡眠,每每睡個一兩刻鐘,又被凍醒,翻個身強迫自己入睡。
他想自殺,卻又不敢,只能苟延殘喘。
有次偷偷逃跑,又被抓回來,鞭子劈頭蓋臉地抽,差點就沒了性命。
正在抱頭抵抗時,隱隱約約聽聞,大明接他們的太上皇回京了。
「那我呢!」朱祁鎮二號吃力地抬頭。
鞭打他的瓦剌人充滿惡意地說:「你人家是明人的太上皇,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想被贖回去」
……
在瓦剌過完悲苦一生後,朱祁鎮二號又陸陸續續經歷了——
被奪門之變後的堡宗清算的官員家屬。
由於堡宗同意韃靼從陝西蘭縣求和入貢(他們原本應該從守衛森嚴的大同入貢),韃靼藉機從陝西蘭縣進入河套平原,每到秋收就成群結隊到中原劫掠。他就是那個被時不時劫掠的倒霉蛋,每年盼着秋收收穫糧食過上好日子,每年秋收都會被韃靼人搶劫,過得窮困潦倒。
在朱祁鈺被勒死後,穿成朱祁鈺妃嬪之一,被堡宗逼着為朱祁鈺殉葬。
……
一次次死亡,一次次睜眼,一次又一次經歷痛苦,沒有過幸福時刻。有時他是啞巴,有時他是瞎子,有時有其他缺陷,有時身體又是健全人。
在再一次睜開眼,發現自己還要代替別人受苦後,朱祁鎮二號終於崩潰了。
「神女!神女你在嗎!停下!快停下!」
朱祁鎮二號大喊大叫,摔砸着一切能撿起來的東西。
砸着砸着,他又跪在地上,額頭貼着地面,痛哭流涕。
「我不要再進別人的身體了!神女!神女!我求求你,我知道錯了!讓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想當皇帝了,我給朱祁鈺認錯,我給于謙認錯,我給他們跪下了!求你,神女,我就是個孽畜,我不是人!你讓我回去當條狗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朱祁鎮二號喊到嗓子沙啞,說話都有氣無力,抬頭看看四周,天地間空蕩蕩,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沉默片刻後,朱祁鎮二號撐着地面,搖搖晃晃站起來,雙腿灌鉛那般走到一棵樹下,扶着樹幹慢慢坐下,神情怔然。
他被拋棄了。
和土木堡之變那會兒不一樣,這一次,沒有人會想要把他接回去了。
青霓本來是想要讓朱祁鎮二號去快穿做任務,但一想到山東那些被他禍害的災民,青霓改變了想法。
不是常規的快穿,而是進入一些可憐人的身體,代他們受苦。朱祁鎮二號死亡之後,那些可憐人就會回歸身體,還會得到應有的救助。
——這是系統的能力。
「他會有結束這種日子的一天。」神女對景泰君臣說:「待他將所有因他作為而受難的人的一生經歷一遍,就會回來。到時,是殺是留,你們自己決定。」
景泰君臣連忙對着神女行一遍禮節:「謝神女!」
還有個朱祁鎮一號沒有解決。
這個一
號沒有經歷過蒙古生活,也沒有奪門復辟,所以,朱元璋決定仁慈地對他實施刷洗之刑。
在太廟門口。
朱元璋請求:「神女,能否讓我們回到這個孽畜的原世界」
神女點頭那一瞬間,朱祁鈺二號發現:那些突然來到他世界的人,又像來時一樣,突然消失了。
于謙二號:「聖上,洪武爺他們回去了。」
朱祁鈺二號神情恍惚地點頭。
「真是……不可思議的一段經歷啊,於卿。」
太廟門口。
孫太后看着自己兒子被扒光衣服,抬到鐵床上,睜着眼睛暈了過去。
她能暈,朱祁鎮一號因着身體強壯,暈都暈不過去。
他緊緊抓着鐵床邊沿,指甲無措地刮劃床板,那一聲聲吱吱,不知道是指甲刮過鐵床的聲音,還是牙齒打顫的聲音。
「不……不……啊——」
朱祁鎮一號尖叫地蹬腿,卻被繩索固定在鐵床上,沸水澆到他身上,皮膚「滋——」一聲,竟有白煙騰起。
像是湯里滾煮的肉,顏色一層層變,血紅,慘白,蒼黑,枯褐,朱祁鎮一號活生生燙暈,又活生生疼醒。
朱元璋抱胸站在一旁,陰森森站在那兒,視線掃視着朱祁鈺君臣和他自己的臣子:「看好了,這就是叫門的下場。」
「往後。」
甲士捧着鐵掃帚過來。
「誰再敢叫門。」
鐵掃帚對着朱祁鎮一號就是一掃,鐵器穿進肉里——就像牙籤猛然戳進腳趾那樣,每一根掃帚頭都陷進去。
朱祁鎮一號:「啊——」
「就是這種下場。」
甲士像掃地那樣拖動鐵掃帚,刷起血肉,遠遠看着,像是土地耕種時被犁翻起來,形成一條條壟溝。
朱祁鎮一號:「啊啊啊啊啊啊——」
朱祁鈺與百官聽着那慘叫聲,頭皮發麻,慌忙地點頭,話都說不出來了。
鐵掃帚刷啊刷,半個時辰後,刷成一架人骨頭,負責行刑的甲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穩穩走過來,穩穩稟告:「上位,刑罰已完成,廢帝已死。」
「掛去太廟門口,讓往後子孫都看着叫門的下場!」
「唯。」
甲士詢問的眼神看向朱祁鈺一號。
畢竟經過那麼多代,太廟有沒有移動位置他也不清楚。
朱祁鈺便帶了路。
朱元璋到太廟前,指着一個位置:「就這裏。」
他漫不經心地踱步到太廟大門口,突然將門一推。
變故突生,朱祁鈺一時失聲:「【太】【祖】!」
朱元璋回頭,似笑非笑:「怎麼,太廟裏有朕看不得的東西」
有啊!你四兒子的太宗牌位!
朱祁鈺僵硬地扯扯嘴角:「沒……」
他忍着心慌,迅速補救:「只是不知【太】【祖】為何突然入太廟,可需祁鈺作陪」
「不用,朕自己看。」
朱元璋用力將門大開,冷冷清清的風撲面,裏面不髒,日日都有人打掃,朱元璋慢吞吞往裏走。
洪武三年那會兒還沒來得及修太廟,只修了四親廟,供奉德懿熙仁四祖。
但這不代表朱元璋不知道太廟這個稱呼和含義,也不代表他不知道……牌位放在太廟寢殿之中。
朱元璋行到太廟寢殿外,推開門進去。在他眼前,是同堂異室九廟制的太廟牌位佈局,朱元璋一個
個看過去。
「西三室,仁宗昭皇帝之位。」
沒有刻人名。
雖然朱元璋早就猜到了,但此時還是遺憾地嘆氣。
只靠廟號,根本猜不出來老四到底有沒有篡位。
朱元璋本着來都來了的精神,依然把一個個牌位看完。
西二室是【太】【祖】牌位。嗯,是他的。
德懿熙仁四祖之位也在裏面,朱元璋沒細看。
他往東三室看:「太宗牌位。」
往最後一個東四室看:「宣宗牌位。」
然後就沒了。
太廟之外,朱祁鈺脫離關心則亂心態後,反應過來:怕什麼,牌位上又沒有大喇喇記着太宗名姓,【太】【祖】皇帝辨不出來誰是誰。
朱元璋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個瞧不出來有哪裏慌張的朱祁鈺。
朱元璋忽然張口:「太宗是誰」
朱祁鈺正要回答。
朱元璋卻又道:「算了,不用說了。」
朱祁鈺滿頭霧水之餘又不免心驚肉跳。
【太】【祖】皇帝……是不是已猜出什麼來
一直到明初君臣全部離開,朱祁鈺都沒想清楚朱元璋到底知不知道太宗是朱棣,這註定會成為他腦中的一個不解之謎。
青霓將朱元璋他們丟回上朝的地方後,自己坐在自己寢殿裏,戳着五彩小蛇:「統統,我的聲音現在能傳遍諸天萬界嗎」
五彩小蛇誠實地搖頭:「還不行,但是衣衣你可以用腦電波連接所有你去過的世界,把聲音傳進每一個人腦海里。那這世界你去過,留有你的印記。」
青霓「哦」一聲,坐在椅子上,托腮撐着臉頰,好像在思索什麼,想得有些出神。
系統:「衣衣」
「哦,我沒事。」
青霓回過神來,笑着說:「那我就放心了,我又不是什麼救世祖,顧着眼前就行。能解決明初,土木堡之變,奪門之變三個世界就很好啦。」
她一向很懂得什麼叫知足。
五彩小蛇好奇:「衣衣你打算做什麼」
「我嗎我打算……」
神明和祖宗的到來就那麼結束了,好像夢一樣。
兩個朱祁鈺不約而同在各自世界裏惆悵地望着天空。
就在這時,腦子裏突然響起一道人聲迴響,語調莊嚴肅重。
「殉葬之事,有損陰德,當廢除。」
大明中人,上到皇室貴勛,下到庶民流氓,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同時,天地間,天花亂墜,地涌清泉,群芳不論季節,盡數盛開在當日。
人們目睜口呆。呆怔過後,瘋一樣撲上去搶奪天花,搶佔泉眼,大口大口去喝泉水。
「神跡!是神跡啊!」
一則傳言也在朝野之間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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