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 ) 「看到了嗎?」大山真是狗仗人勢,抖擻威風,他對着眾人吼道:「再敢胡言亂語,擾亂軍心,說什麼怪物殺人,這就是他的下場!」
眾人瑟瑟發抖,不敢直視。燃武閣 m.ranwuge.com沐梓風不禁嘆道:「這些人,着實可悲又可惡,他們困在坑底,為了一塊硬如石頭的黑饃饃,鬥來鬥去,現在卻又如此聽話,真是怒其不爭,哀其可悲。」
由此,沐梓風打定主意,不能和這些苦命人為敵,必須化敵為友,結為有利的同盟。畢竟在這個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他們有着共同的目標,就是逃出生天。他有着共同的敵人,就是擊敗那些殘暴不仁的傢伙。
穿過木橋,眾人繼續往前走,不多時,他們來到了一個山洞旁,沐梓風清晰地記得那個山洞,正是上午他們前往陪葬坑的出口。
山洞兩側,站着四個黑綢短褂,手持短槍,來回走動巡邏。
「山爺,你來啦?」歡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笑嘻嘻地踱了過來。
「你點點吧!」大山沒有多餘的話,指着眾人道:「牲口們到齊了,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好嘞,您稍等!」歡子讓手下拿出了登記薄,一個個點起名來。
不過半支煙的功夫,歡子的手下點好了名,確認無誤後,大山帶着手下揚長而去,歡子讓手下押着眾人進入了山洞。
在山洞的過道上,每隔十米都有人持槍警戒,眾人拖着疲憊的身軀繼續前行着,走了十來分鐘,隊伍停下了。
「疤爺,牲口們帶到了!」歡子哈哈一笑,走近了疤爺。
在打量周圍的情形後,沐梓風發現過道的兩邊,分列着一所所房間,房間的入口,安着由大木柱組成的木門。
那和沐梓風最初被關押的地方,一模一樣。
「那就開始吧!」疤爺揮了揮手,朗聲道:「老規矩,點到名字的人,站在這裏!」
於是,疤爺手下開始點名,每點十個名字,便停了下來,兩個黑綢短褂將他們依次押進到房間。
約摸半柱香以後,所有的人都被關進了房間,只剩下沐梓風、賈胖子、趙紫川、「一點白」等四人,賈胖子和趙紫川面面相覷,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疤爺,這四個新來的牲口,倒是沒地方安排了!」歡子摸了摸腦袋,為難地道:「房間都住滿了,要不就讓他們在過道上躺着?」
「在這裏躺着?」疤爺搖了搖頭:「萬一他們夜裏跑掉了,狗爺惱怒起來,你我可吃罪不起。還是把他們關進這個房間吧,反正都是牲口,不在乎擠不擠!」
他的手指向了身後的房間,房間的木門上掛着一個木牌,上面寫着「13」。
在疤爺作出決定後,沐梓風等四人不由分說地被推進了十三號房間。
房間裏瀰漫着一股濃烈的霉味和臭味,地上鋪着薄薄的稻草,九個瘦骨嶙峋的男人,呆呆地看着他們,還有一個身體看起來較為健壯的男人,正虎視眈眈地盯着賈胖子。
顯然房間裏沒有廁所,隨地大小便是常態,臭味是各種氣味混合後,產生了化學作用。
「瘋子,原來是他!」賈胖子突然湊到沐梓風耳畔,嘀咕了一句。
其實不用賈胖子囉嗦,沐梓風一進房間,就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坐在房間正中央的男人,站了起來,正摩拳擦掌,似乎要和沐梓風他們較量一二。
沐梓風則一眼認出了他,他就是晚上在陪葬坑裏,襲擊賈胖子的中年男子。
「風哥……他們好像不友好啊!」趙紫川拉了拉沐梓風衣袖。
中年男子的九個手下,面露猙容地圍了過來。
「怎麼呢?挨揍挨上癮了啊?」見到中年男子,賈胖子根本不認慫,他躍躍欲試,竟然主動挑釁了起來。
「胖子,你先退下!」沐梓風急忙阻止了賈胖子,他和顏悅色地對着中年男子道:「相信你也不想和我們火拼到底!既然我們都不想死,不如坐下來談談怎麼活?」
「怎麼活?你能教我嗎?」中年男子「哼」了一聲:「別以為你救過我,我就會心慈手軟,在這裏,必須聽我的規矩!」
「嗨,我看你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啊!」賈胖子裸起袖子,剛要破口大罵,卻又被沐梓風按住了。
「行,我給這個面子,從明天開始,我們的食物,各分一個給你!」
沐梓風突然作出了決定,賈胖子目瞪口呆,趙紫川倒沒有什麼反應,因為他的確吃不下去黑饃饃。
「你做得主?」中年男子一臉的狐疑。
沐梓風斬釘截鐵地說:「他們的主我做的!」
賈胖子剛想張口說着什麼,沐梓風一眼瞪了過去,讓他不禁閉住了嘴巴。
「你見過我的本事!」沐梓風慢慢走起路來:「我兄弟之中,我不是最厲害的。」
一邊說着話,沐梓風一邊將目光投向「一點白」,「一點白」依舊一番昏昏欲睡的模樣。沐梓風只能尷尬地笑了兩聲,又正色道:
「我之所以答應給你饃饃,不僅是為了遵守你的規矩。」
中年男子雖然沉默不語,卻目不轉睛地看着沐梓風。
慢慢地轉過身子,沐梓風慢條斯理地說:「更是為了交你這個朋友,我們不妨坐下來談談。」
中年男子眼中閃現了一道感激的光芒,倏忽之間,又消失不見。
「兄弟你意下如何?」沐梓風將左手伸了過去,主動握住了中年男子的手。
「唉……」中年男子喟嘆道:「你以仁義待化我,我阿義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主,你安排你兄弟過來坐吧!」
話音剛落,阿義的手下便騰出了位置,沐梓風略一拱手,便帶領着賈胖子等人,團坐在中年男子身旁。
「阿義兄,我叫沐梓風,大家給面子,都喊我瘋子。」沐梓風坦然一笑:「既然認了朋友,我有幾個疑問想請教阿義兄。」
「說吧!」阿義叼着一根稻草,鎮定自若地道:「你有啥問題,一併說出來吧!」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沐梓風將心中最重要的疑問拋了出來。
「唉!」阿義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是個藏寶之所,也是個煞氣之地,這裏是大夏國二王子寅虎的陵墓,我們是守墓人的後代。」
「寅虎?」沐梓風想起來了,大夏國後期,有一位二王子叛逃到中原,投靠了大魏國,被封為王爵,一生榮華富貴,寅虎生前就居住在長安附近,說這裏是他的墓地,確實也符合邏輯。但是阿義說自己是寅虎陵墓守墓人的後代,這着實讓自己頗為驚奇。
「你們既然是守墓人,怎麼被胡匪給奴役了?還干起了盜墓勾當!」沐梓風迷惑不解地問道。
沐梓風這一說,頓時讓阿義的手下,紛紛紅起了眼睛,他們有的偷偷摸着眼淚,有的低聲啜泣,似乎是害怕讓外面的黑綢短褂聽見。
「我們的家就住在揚水鎮,就是地面上那個村鎮。」阿義指了指房頂,咬牙切齒地罵道:「遮西北這個畜生,和東瀛人勾結,來挖掘寅虎的陵墓,他們知道我們是守墓人,殺了我們許多村民,又抓了我們的親人,還給我們餵了毒藥,威脅我們去挖掘陵墓。」
怪不得找不到揚水鎮,原來東瀛人和胡匪將揚水鎮夷為平地,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鬼鎮。
這就是揚水鎮無影無蹤的真相!
阿義告訴沐梓風,胡匪和東瀛人以毒藥帶來的極度傷痛威脅他們去挖墓,以親人的身家性命逼迫他們去挖墓。聽到這些話,沐梓風心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恐怕阿義的親人們也少凶多吉少。
「那……那你們關在這裏多少年了?」
「多少年?我今年39了,我從15歲就被關在這裏,挖墓,挖墓,這就是我的生活,20多年過去了,我們的工作,就是挖掉了三個墓坑!」
阿義背對着沐梓風,彎下了腰,卻放不下滿腹的黯然神傷。
「我們將一輩子都囚禁在地下,我沒有任何未來!」
「那你想不想出去?」沐梓風一針見血地問道:「我知道,你還想你的親人,對嗎?」
阿義悲傷地轉過腦袋,眼淚順着眼眶轉了幾圈,終於跌落在了地上。
「我的母親。」阿義搖了搖頭:「如果還能見一面,我死了都值得了!」
據阿義敘述,每隔十年左右,胡匪會安排部分人和親人相見,上一次是在八年前,阿義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阿義的手下,被說到了傷心處,對親人的思念,對未來的恐懼,淒悽慘慘戚戚,有人忍不住竟嚎啕大哭起來。
「聒噪什麼!」房間外的看守罵了幾句,將木門上的火把熄滅。
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睡吧。」阿義幽幽地道:「睡了,世界就安靜了!」
沐梓風嘆了口氣,躺了下來,仰望着屋頂,看不到一絲星光。
不知道什麼時候,沐梓風真的沉沉地睡了去。
第二天清晨,在疤爺疾風驟雨般的咒罵中,眾人又排好隊伍,從洞裏走了出來。
穿過木橋,穿過城門,他們又來到了陪葬坑旁,這一次領着他們進陪葬坑的,不是大山,而是狗爺。
狗爺陰沉着臉,帶着一眾黑綢短褂,趕着眾人進到了坑底。
「這傢伙今天親自督工?」沐梓風心中起了些許疑問,稍微走慢了幾步,很快被黑綢短褂的槍托伺候了一下。
在陪葬坑底,幾個黑綢短褂將眾人的工作進行分配,一個矮個子黑綢短褂,一溜煙跑到狗爺面前,請示他是否可以開工。
「繼續幹活吧!」狗爺淡淡地說了一句,眼睛卻流露出了一絲慌張。
這一切,都被沐梓風看着眼裏。
「一點白」和沐梓風被安排在了一起清理一口松木棺,「一點白」眯着眼,搖搖欲墜,似乎沒有力氣幹活。
沐梓風沒有指望他能做什麼,只是奮力推開了棺材蓋,準備清理棺內,那是他熟悉的工作,此時卻用來盜掘墳墓,不得不說是人生的一場悲劇。
幾乎在棺材蓋打開的同時,一個黑影猛地立了起來,一股無名液體隨即噴灑在了沐梓風的臉上。
眼看液體就要噴在了他臉上,一個白影掠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沐梓風摟在懷裏,然後撲倒在地上。
轉過身的沐梓風一眼睹見,棺材後面立着一個肥碩的男屍。
驚魂未定的他看得分明:
那具男屍居然就是大山!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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