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錦點頭。
「那就拼盡全力,殺了他。」
惠元鎮。
「這火坑裏的火焰會一直燃燒,你打算等它熄滅?」賈員外手下諷刺的問了一句。
蕭君澤冷眸看了那人一眼。「看你對我好像敵意很大,你也喜歡紅籮小姐?為何不去接繡球?是知道自己過不了這些關,一定會死?」
手下臉色一沉,咬牙沒有和蕭君澤說話。
「真是個慫貨,我要是你們小姐,我跳下這火坑都不會選你。」蕭君澤故意刺激對方。
手下握緊手指,打算教訓蕭君澤一下。「你可以繼續嘴硬,一會兒有你受的。」
蕭君澤閃躲開對方的劍,反手勒住他的脖子,快速用力。
那人沒了呼吸,掉進了火坑裏。
蕭君澤趁機一躍而下,腳尖輕踩屍體,用他的劍吧金鐲子挑了出來。
賈員外坐在高處觀望,眼睛亮了一下。
夠心狠手辣,也夠聰慧。
知道激怒他的手下,將人騙到身邊。
除了拿人做腳墊,這房間確實沒有其他可以利用的任何工具。
「身手不錯啊。」紅籮坐在賈員外身側,笑着說了一句。「父親,你看,我選的人是不是比姐姐們選的都好?」
「那是,紅籮是最聰明的。」賈員外寵溺的揉着紅籮的腦袋。
「以往那些蠢貨,到了最後都是跳下去撈,鐲子上來了,人也燒傷了,得不償失。看看他,毫髮無損,我喜歡。」紅籮眯了眯眸子,深意的看着蕭君澤。
這個男人,果然與眾不同。
她扔繡球的時候便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的身影,雖然長相邋遢普通了點,但身上的氣場,與眾不同。
「第二關,棋局,可會下棋?」密室的機關轉動,火坑上方升起一塊石板。棋盤就在石板之上。
蕭君澤看着棋盤上的棋局。「巧了,略懂一二。」
「試試。」賈員外笑着讓蕭君澤上座,一個老者走了進來,坐在蕭君澤對面。
那老者面無表情,一看就是下棋高手。
蕭君澤摸了摸手中的棋子,等對方落棋。
說實在的,下棋真的不是蕭君澤的強項,但自從和朝陽在一起,就成了他的強項。
他想贏朝陽,那比想贏這個老頭難多了。
就這棋藝,不值一提。
蕭君澤本想陪着老頭多玩兒一會兒,扭頭瞥見一旁的燭火,似乎在燃燒着什麼。
眯了眯眸子,蕭君澤看了眼腳下。
那繩索燃盡,他腳下的石板就會彈開,他會掉進方才的火坑。
這些人可真是陰險狡詐,這若是慢一些,就直接死在火坑裏了。
「不陪你玩兒了。」蕭君澤將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棋子落下,老頭就輸了。
老頭震驚的抬頭看着蕭君澤,許久才將視線轉移到賈員外身上。
賈員外也眯着眸子,審視着蕭君澤。「一個打手,居然會有這麼好的棋藝,看來你真是多才多藝啊。」
「過獎了,祖上曾經在宮廷當過藝師,棋藝超群。」蕭君澤深意的看了紅籮一眼。
紅籮笑的深意,視線直直的盯着蕭君澤。
這個男人她真是越來越喜歡了。
給了她很多驚喜。
「去查。」紅籮示意手下的人去查。
顯然是要查蕭君澤說的是不是實話。
蕭君澤冷笑,還好他提前編排好了自己的身份。
「這一關,你與紅籮比武,若是輸了,那便沒有資格成為她的丈夫。」
賈員外笑的一臉奸詐。
紅籮是他眾多女兒中最滿意的一個,也是武功最高的一個。
紅籮樣樣都很優秀,所以賈員外才會將這個女兒留到了最後。
陸振生廣招天下人才,惠元鎮又是個樞紐。
為了掩人耳目,這些年一直都是用女兒比武招親這個幌子來招賢納士。
陸振生的軍隊中,有太多的將領統領都是賈員外的『女婿』。
這些年,賈員外一直對外收養長得好看的小女孩作為自己的女兒培養,為的就是利用這些棋子,留住男人的心。
而紅籮,是賈員外親生的女兒,也是賈員外最滿意的女兒。
蕭君澤挑眉看着走來的紅籮。「我不打女人。」
除朝陽以外,在蕭君澤眼裏沒有女人。
「怕你打不過。」紅籮笑着靠近,突然出手。
蕭君澤快速後退,沒有主動進攻,只是防守。
但紅籮身形輕巧,蕭君澤確實不能掉以輕心,胳膊給劃傷。
她的武器全都是暗器,蕭君澤要防着的不是紅籮的招數,而是她身上的暗器。
這些暗器,全都帶毒。
蕭君澤蹙眉看着紅籮,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口,傷口有些發麻。
一旦血液麻痹,整個胳膊都動不了了。
「你是來比武招親,還是比武殺人。」蕭君澤調侃。
紅籮警惕的看着蕭君澤,逼她出手。
蕭君澤出手,將紅籮逼到了角落裏。
紅籮愣了一下,反手有銀針刺向蕭君澤。
蕭君澤冷眸捏住紅籮的手腕,將銀針刺進她的脖子。
紅籮直接暈了過去。
蕭君澤嫌棄的蹙了蹙眉,雙手背在伸手,偷偷擦了擦。
無論是武功還是暗器的使用,都比不上朝陽一星半點。
「公子,這邊請。」
蕭君澤通過了試煉,接下來,賈員外還要再仔細考核蕭君澤的身份。
一旦發現身份存疑,會毫不猶豫殺掉。
「老爺,這個人叫姜澤,曾經是宮中禁軍統領,因為誤殺百姓,被皇帝流放,在邊城之外,加入商隊。」
「確定無誤?」賈員外冷眸問了一句。
「確定無誤,他有家室,老婆孩子就在京都城外的姜家村,我們已經控制住了。」
賈員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
邊城,軍營。
「朝兒,寒冰劍能暴露你的身份,這把短刃是我親自打造,可貼身存放,不被發現。」木景炎將一把短刃放在朝陽手裏。
朝陽點了點頭,小聲開口。「謝謝父親。」
「活着回來。」木景炎要朝陽活着回來。
「什麼時候出發?」寧河問了一句,難掩擔心。
「明日一早。」朝陽笑了笑。「不必擔心,我會活着回來。」
「奉天邊城的百姓,會感激你。」木景炎看了眼營帳外。「去看看你父親,他其實恨不得替你去。」
若不是沈清洲不會縮骨術,他怕是要易容成朝陽的樣子替她去。
「好」朝陽點頭,走出營帳。
她其實,不喜歡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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