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新豐山谷。
蕭承恩抬手示意停軍。
「將軍,前方山路崎嶇,兩壁懸崖,若有埋伏」軍師小聲開口。
蕭承恩看了看山谷的方向,寂靜無聲,連一隻飛鳥都沒有,必然是叛軍經過,佔據高地,驚擾了山上的飛鳥。
「停軍駐紮,封鎖山路,不進不退。」
蕭承恩冷聲開口,他倒要看看,埋伏在山上的那些人,能在毫無糧草儲備的情況下,撐幾天。
只要他們下山,立馬擊殺。
「是!」
這是內戰,是鎮壓反叛,蕭承恩根本不急。
南疆,皇城。
謝御瀾挺着肚子,在庭院踱步。
這般留在宮中待產,她坐不住。
「娘娘,您歇歇,歇歇可好?」宮女緊張地跟着。
一旁練劍的元祐偷笑,懷個孩子,可憋壞他們家將軍了。
「娘娘!前線戰報,叛軍在新豐山谷攔截蕭承恩將軍的兵馬,另一隊往玉饒進攻,此處兵力薄弱,有大量百姓」
謝御瀾蹙眉,快步走進內殿。「元祐,陛下呢?」
「將軍,疆北有蝗災,陛下親去賑災。」
謝御瀾站在原地干着急,北有蝗災,南有叛亂,她要坐在這宮中等待嗎?
「我奉天軍何在?」謝御瀾揉了揉眉心。
「將軍您帶來的奉天三萬人馬駐紮皇城外。」因謝御瀾是皇后,奉天軍才得以鎮守皇城。
「點兵,隨我前去鎮壓玉饒叛軍。」
謝御瀾眼眸一沉。
「將軍您瘋了?」也就只有元祐敢這麼說謝御瀾。「您這臨產在即,怎樣前去戰場?」
元祐拼命搖頭。
「還有半月時間,足夠了。」謝御瀾快步往外走。
玉饒距離皇城太近,一旦叛軍攻入皇城,後果不堪設想。
如今外憂內亂,南疆如若不撐住,便是給奉天陛下蕭君澤增加負擔。
「娘娘,陛下有令,您不能離開皇城,娘娘!」
太監根本攔不住謝御瀾。
奉天,邊關。
寧河追隨木景炎,鎮守邊城。
木懷成與景黎,分別鎮守嘉隆與安度,死守城池。
「你說,喆煜現在如何?跟着沈清洲,會不會吃苦?」寧河心疼兒子,自然擔心。
木景炎倒是淡然得多。「這孩子性子野,需要被馴服。」
寧河不情願地坐在床榻上。「要是把兒子教成他那樣,多可怕。」
木景炎笑了一下。「應該不會」
沈清洲那股子狐狸成精的勁兒是血脈裏帶着的東西,他木景炎的血脈中沒有。
「什麼叫應該不會,若不是不想扔下你,我早就去找兒子了。」寧河幽怨地看了木景炎一眼,從前她心裏眼裏只有這一個男人。
現在不同了,她還有兒子。
木景炎瞬間蹙眉,警惕地看着寧河,危機意識很強。「你是我的。」
寧河笑了一下。「木將軍,連兒子的醋都吃?」
木景炎哼了一聲,沉默不說話。
「我在聯絡處看到了朝陽的記號,那是她留給白狸的,她想見白狸,你說白狸會見她嗎?」寧河擔心完了兒子又擔心朝陽。
身為長輩,真是操不完的心。
木景炎搖了搖頭,白狸的心思,他怎麼會知道。
寧河眯了眯眼睛,很滿意木景炎的表現。
他若是敢替白狸猜想,他就死定了。
「現在想來,白狸還真是愛沈清洲愛到骨子裏。」寧河嘆了口氣。
為了沈清洲,連自己的女兒都當棋子。
「我若是朝陽,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木景炎坐在一旁,沉聲開口。「沈清洲那麼聰明,自然知道朝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也不會接受他們倆,所以才會將朝陽託付給我。」
不然,沈清洲又怎麼可能會幫他帶兒子。
「沈清洲這個人就這點可怕,太理智,冷靜得嚇人。」他永遠能夠理智地分析利弊,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朝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會更痛苦,所以沈清洲乾脆選擇不相認,把孩子推給木景炎。
「兒子女兒最後都是我的。」木景炎挑眉,有點幸災樂禍。
誰說沈清洲壓他一頭,到頭來還不是輸了。
「木將軍不愧是靠運氣活到現在」寧河偷笑。
「小一,我最近是不是把你慣壞了?」木景炎眸子沉了一下。
這句話沈清洲以前經常用來調侃他,現在寧河倒是學會了。
「誰把誰慣壞?木景炎!你今晚睡旁帳!」
「我錯了」
奉天,皇城。
換成朝陽坐在石桌上,藥王古雨,謝允南,還有蕭憫彥三人席地而坐,誰都不敢吭聲。
「師叔,你讓我找得好苦。」朝陽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齒。
古雨認慫,不敢抬頭看朝陽。
取了人家的肋骨,要了人家的劍,沒辦成事兒
「朝兒,桌上涼。」蕭君澤想笑,還是乖乖把人抱起來,地下放上軟塌。
朝陽耳根一紅,別亂抱,霸氣都壓不住人了
藥王古雨小心翼翼地瞅了朝陽一眼,大氣兒不敢喘。
「師叔,您這般欺負晚輩,就不怕我師父晚上來找你?」朝陽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古雨嚇得一哆嗦,一聽到老者臉色立馬變了。「我早說了情蠱不好解,你看你的肋骨已經長不回去了,要不我先把劍還給你?」
古雨在身上掏了掏,摸出那把星目劍。
朝陽一把將劍奪過,反手彈出長刃抵在古雨的脖子上。「取了我的肋骨,這樣就想結束?」
古雨憨憨地笑了一下,戳了戳一旁的謝允南。
謝允南顯然更害怕朝陽,躲得比兔子都快。
於是,古雨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蕭憫彥。
「師父嫂子最大」蕭憫彥不敢吭聲。
古雨低頭不說話了。
朝陽也是被古雨氣壞了,一時居然忘記了取肋骨的事情蕭君澤並不知道。
蕭君澤臉色沉了下來,蹙眉看着古雨。「什麼肋骨。」
古雨感受到了比朝陽更可怕的壓迫力,抬頭就感覺蕭君澤的陰霾壓了過來。
「那什麼為了幫你們解情蠱之毒,需要近心處的一塊肋骨,用來試蠱」
朝陽心口咯噔了一下,倒吸一口涼氣。「那個蕭君澤,要不我們先回宮?」
「其實,情蠱也不是無解,那肋骨也沒浪費,至少還是有希望的。」見蕭君澤的眸子透着要殺人的光,古雨立馬改了口風。
「既然前輩解不了蠱谷,留着也沒什麼用處了。」蕭君澤的陰霾越發濃郁。
古雨吞咽了下口水,心愛的喉結滾動。「年輕人,莫要衝動,情蠱還是能解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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