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會不會是慕容靈買通了什麼人,所以才」何顧想替蕭君澤解釋一下。
「呵在蕭君澤的眼皮子底下,什麼人能做手腳?」朝陽搖頭。
慕容靈還活着,蕭君澤一定是知情的。
「慕容靈現在何處?」朝陽冷聲問了一句。
「與蠻人為伍。」
朝陽眼眸一沉,看來她需要去一趟邊關了。
「準備一下,告訴青鸞,我打算去邊關。」
她此次前去,主要是為了確定蕭承恩有沒有反心。
若是蕭承恩在這時候添亂,那蕭君澤就會很被動。
「是」何顧點頭。
坐在床榻邊,朝陽安靜地聽着窗外的風聲。
屋內有火盆,溫度還是很適宜的。
朝陽雙手抱着暖爐,閉了閉眼。
不要多想
可慕容靈就像是一根刺,狠狠扎在朝陽心口,讓她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她原來也是會吃醋的。
蕭君澤因為慕容靈給過她太多的傷害,讓她如今一下子全都咽下去,她做不到。
「朝兒,御膳房做了蒸糕,看着還不錯,要不要嘗嘗?」蕭君澤居然親自將御膳房送來的糕點端了進來,抖落身上的雪花,笑着走到火盆旁。「朝兒?」
朝陽心不在焉,蕭君澤靠近了才反應過來。
下意識別開視線,朝陽做不到心平氣和。
「朝兒」蕭君澤極度敏感,尤其是在朝陽對他的態度上。
這段時間太幸福,讓他感覺一切都像是做夢。
他滿心歡喜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太過張揚就會有太多人來跟他搶這份幸福。
所以朝陽哪怕只有一丁點的情緒波動,他也會敏感察覺。
「解釋一下吧」朝陽靠在床榻上,眯了眯眼睛。「慕容靈為什麼還活着,而且去了關外?」
蕭君澤走着的腳步突然僵住,後背有點發涼。
「什麼?」空氣凝結了很久,蕭君澤一臉驚愕。
慕容靈去了關外?
景黎這個廢物是幹什麼吃的?
「她能活到現在,是你授意吧?怎麼?還念舊情?」朝陽是生氣了,這種事情讓她怎麼不生氣?
蕭君澤瞬間慌了手腳,緊張地走到朝陽身邊。「朝兒你聽我解釋」
「我這不是在聽?離遠點,解釋完了再過來。」朝陽拒絕蕭君澤靠近。
蕭君澤瞬間像是聳了耳朵的小狗,站在一邊不敢上前了。「景黎求我,我只是想要將計就計。」
讓景黎去沈芸柔身邊潛伏。
蕭君澤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景黎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對慕容靈絕對沒有任何多餘感情,我」蕭君澤總是無法很好地解釋自己的內心。
朝陽安靜的看了蕭君澤一眼,嘆了口氣。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可又能有什麼辦法?
她了解蕭君澤,若是真的對慕容靈有感情,也不會藏着掖着。
「景黎說,他願意用命擔保,會囚禁慕容靈一輩子,他怎麼讓人跑了我不知道,我也不能真的要他的命。」蕭君澤已經懲罰了景黎,但殺了景黎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朝陽愣了一下,抬頭看着蕭君澤。「景黎喜歡慕容靈?」
她之前倒是也有所察覺,但沒想到景黎會這麼瘋狂。
用自己的命求蕭君澤?
這不就是仗着蕭君澤對他的特殊,來逼蕭君澤。
微微蹙眉,朝陽倒是覺得景黎有點不懂事了。
「可能」蕭君澤每個字都得斟酌,生怕惹朝陽生氣。
他好不容易把人騙到身邊來,再跑了他去哪找去。
「這件事以後再說,慕容靈如今在蠻人軍營,不失為是個隱患,惠安太守與慕容家是舊相識,不見得其他人不會被她說動,想辦法除掉她。」朝陽蹙眉,她可不管景黎是不是要護着慕容靈。
若是慕容靈觸及了她的底線,她一定會動手殺了她。
「你若是心疼,最好提前告訴我。」朝陽磨了磨牙。
這哪是要讓蕭君澤提前告訴她,這分明是在警告蕭君澤,你想好再說話。
「娘子說了算。」蕭君澤舉雙手投降。
一切都是慕容靈自作自受,她擅自與惠安太守聯絡,讓惠安太守通敵害死邊關幾千將士,死多少次都不為過。
「哼。」朝陽別開視線,冷哼了一聲。
蕭君澤趁機撲上去,把人抱在懷裏。「相信我,我會安排好」
讓人去除掉慕容靈。
「不用。」朝陽皮笑肉不笑。「我會親自去。」
蕭君澤的手指僵了一下,抱着朝陽的手慢慢收緊。「不行!」
他絕對不會讓朝陽離開他的視線,太危險。
「陛下是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朝陽眯着眼睛威脅。
「朝兒別離開我。」蕭君澤的聲音換成了懇求。
「我是為了誰啊?」朝陽恨鐵不成鋼地揉了揉蕭君澤的臉,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會安排人去處理,別親自去」蕭君澤趁機拱在朝陽懷裏,撒嬌。
朝陽一臉無奈,對於蕭君澤這種人前人後的性格反差,她已經習以為常了。「蕭君澤,如今奉天的形勢,你清楚,我只是想要替你分擔一些。蕭承恩,我不放心。」
蕭君澤要鎮守朝堂,奉天與南疆的形勢都水深火熱。
他分身乏力。
朝陽能做的不多,唯有讓他心安,無後顧之憂。
蕭君澤沉聲,悶在朝陽懷裏不說話。
他不高興了。
「胤承要對南疆下手,我若是不幫你,你自己很難應付。」朝陽無可奈何,只能哄。
「最多半月,你若不歸,我便去尋你。」
許久,蕭君澤悶聲說了一句。
朝陽笑了笑。「好。」
奉天,沈清洲隱居之地。
白狸光着腳在雪地里走來走去,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西域女人喜歡光腳,畢竟西域是個很炎熱沒有冬天和雪天的地方。
初來奉天,白狸就極其喜歡有雪的季節。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奉天的雪,白狸的欣喜是毫無掩飾的。
她就那麼站在雪地里,踩來踩去。
沈清洲從院落回來,就看見白狸光着腳丫走在雪地里。
微微蹙眉,沈清洲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白狸沖沈清洲笑了一下,眯了眯眼睛,像只狐狸。
不加掩飾,毫無顧忌的白狸,卻是一顰一笑都是魅惑。
她是故意的,想看看沈清洲是不是還在乎他。
沈清洲的眼眸沉了一下,明知道白狸是故意的,畢竟她已經把心思寫在臉上了。
可沈清洲什麼都沒說,伸手扯住白狸的腰封,毫不憐香惜玉地把人扛在肩膀上,什麼話都不說,直接走進竹屋,扔在了床榻上。
「沈清洲」白狸衣衫鬆散,黑色散落,光着腳丫的雙腿晃來晃去。「凍紅了」
那種媚態,渾然天成。
沈清洲像是斷絕七情六慾的神邸,而白狸就像是魅惑眾生的妖物。
兩人在同一個房間,連空氣仿佛都在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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