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斗不如養崽崽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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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梔子花開,後宮之中到處飄香。讀書都 m.dushudu.com慈寧宮內擺滿盆栽梔子。太后特意邀請了幾位誥命夫人和她們未出閣的嫡女前來觀賞。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御花園的錦鯉池前,掌珠正在陪蕭硯夕賞魚。帝王難得有閒暇時間,一個人靠在池中亭的紅漆柱子上,單腿曲起,有一茬沒一茬地投餵錦鯉。

    掌珠趴在欄杆上,從蕭硯夕手裏的魚食袋子裏掏出一把,撒入池中。一團團背脊泛光的錦鯉游過來,撐圓嘴巴,竟搶魚食。

    別說,宮裏的錦鯉不僅品種好,個頭還大,五顏六色的特別好看。

    蕭硯夕略一轉眸,視線落在掌珠翹起的臀上。小姑娘穿着一件金粉色齊胸襦裙,臂彎搭着水藍色錦帕。此時跪在鵝頸椅上,露出一雙錦白色繡鞋和霜色褲腿,高興時,微微晃動雙腳,整個人透着鮮活氣。

    蕭硯夕勾下唇,往池中撒了一把魚食,將她面前的錦鯉全都吸引過來。

    掌珠扭頭,努努鼻子,伸手去搶魚食。蕭硯夕抬高手,另一隻手抵在她一側肩頭,不讓她得逞。

    掌珠哼哼兩聲,直起腰。恰有清風拂過池面,捲起亭中人的長髮和裙帶,如同山水畫中采晨露的小妮子,水靈靈,俏生生,偏又長了張傾國傾城的臉。

    蕭硯夕愣了一下,移開視線,鳳眸墜着點點霞光。

    「陛下能把魚食給我嗎?」掌珠巴巴看着他手裏的牛皮袋子。

    「過來。」蕭硯夕朝她勾勾手指頭。

    掌珠懶得走路,從鵝頸椅一端爬到另一端,來到蕭硯夕腿邊。夏日衣着單薄,又是齊胸襦裙,這麼一爬,胸前的溝壑若隱若現。

    蕭硯夕伸手,將她一把扯到腿上。

    掌珠下意識推他胸膛,「有人看着呢......」

    蕭硯夕沒理會,扣住她的後腦勺就要索吻。以前討厭吃涎水的男人,如今倒是上了癮。

    掌珠捂住他的嘴,「唔唔」兩聲。

    蕭硯夕蹙眉扯開她的手,「講人話。」

    「你剛剛吃辣椒了。」

    「......」

    「我怕辣。」

    蕭硯夕狠狠揉了一把她的腰,鬆開人,把牛皮袋子塞她懷裏,面色陰冷得可怕。

    掌珠沒管他,爬回原處,掏出一把魚食,天女散花。

    錦鯉全都聚集過來。

    掌珠趴在欄杆上,伸手去碰錦鯉。

    亭子距池面不算低,若是栽倒,恐有危險。蕭硯夕走過來,掐着她的腰,以防她把自己當魚食,餵了一池的魚。

    掌珠摸了幾條錦鯉,發現一隻慢悠悠遊過來的烏龜,扭頭笑道:「池子裏還有王八。」

    蕭硯夕看都沒看,隨意「嗯」了一聲。

    不知烏龜聽懂了麼,掉頭就遊走了。

    像是在無聲表達——你們才是王八。

    掌珠坐回鵝頸椅,掏出絹帕擦手,「陛下今天要帶我出宮嗎?」

    「朕說過要帶你出宮?」

    掌珠抬頭,「陛下不是閒嗎?」

    蕭硯夕懶得理她。再閒能閒到出宮去遊山玩水?說起這個,自從登基,他再沒出過皇宮,忽然有點理解太上皇了。

    一道宮牆鎖住的,不只是帝王的腳步,還有一顆桀驁的心。

    掌珠擦完手,做到石桌前,捻起一顆葡萄就要往嘴裏放,被男人扼住手腕。

    「髒不髒?」

    「我擦手了。」

    「擦了就不髒了?」

    這男人有潔癖。掌珠不敢跟他較真,把葡萄撇進池中站起身要走。

    蕭硯夕勾住她的腰,不知哄了句什麼。只見小姑娘立馬捂住臉,扭捏起來。

    涼亭外的池子旁,一眾貴婦、貴女隔着池子遙望,眼中透着不同的光。

    方小嵈攙扶着太后,定定望着亭子那邊,豐潤的唇抿成一條縫。

    太后笑着收回視線,心想,來年這個時候,宮裏就該多出一個胖娃子了。

    她身後的景國公夫人鐵青着臉,走到太后身邊,給女兒使眼色。

    方小嵈「誒呀」一聲,表情痛苦。

    太后詫異,「丫頭怎麼了?」

    「臣女好像吃壞肚子了。」

    太后拍拍她的手,吩咐宮人引着她去往雪隱。

    景國公夫人不放心,讓方小鳶跟着。

    姐妹倆由宮人帶着,去往最近的雪隱。中途,方小嵈塞給宮人一錠金元寶,讓她帶她們去往燕寢附近。

    *

    蕭硯夕受不了掌珠的「連環磨人戰術」,答應稍晚陪她出宮走走。但這會兒,他要回御書房看奏摺。掌珠貼心地送了一個抱抱,拍拍男人後背,「陛下要注意身子。」

    瞧瞧,多乖巧。

    蕭硯夕嗤笑一聲,擺駕離開。

    掌珠回到燕寢,聽小太監說方家姐妹在附近借用雪隱。小姑娘杏眸一深,附耳對小太監說了句什麼。小太監點頭應了。

    方小嵈借用的是妃子寢宮裏的雪隱。這裏只有幾名侍衛把守,空曠寂寥。方小嵈嘟囔道:「要住還是住坤寧宮,每日都有妃嬪前來問安,人多熱鬧。哪像這裏,鳥不拉屎的地方。」

    方小鳶心裡冷笑,還坤寧宮,現在看來,她們連進宮的可能都微乎其微,「你不是肚子疼麼,快進去吧。」

    方小嵈扯扯嘴角,「藉口而已,娘讓我過來跟陛下偶遇。」

    白眼一翻,方小鳶提醒道:「咱們剛剛還看陛下和那賤人在涼亭里賞魚,怎麼會在這裏偶遇。」

    「剛剛哪有機會接近陛下,也就現在能盼着陛下回寢宮休息。說不定能遇見。」

    「那你等吧。」皇帝日理萬機,方小鳶可不覺得皇帝賞魚後會寢宮休息。

    她走出月亮門,剛想去御花園尋母親,卻聽迎面走來的兩個小太監嘀嘀咕咕——

    「不知陛下怎麼了,回來後就滿面通紅,還讓張公公去尋掌珠姑娘。」

    「像是中藥了。」

    「真的假的,誰敢在宮裏給陛下下藥?」

    方小鳶頓住腳步,瞠了瞠目,皇帝在寢宮,中了藥,掌珠此刻不在他身邊......

    這個機會,是要留給自己,還是讓給妹妹?

    方小鳶眼底精光流竄,這麼好的機會,拱手讓人,豈不是傻。

    去往燕寢的路上,她儘量避開人,生怕被人瞧見。等到了燕寢院子外,出乎意料,連打理的銀子都沒用,侍衛就放行了。外殿門口,更是空無一人。

    她心生狐疑,但欲望佔據了恐懼,捻手捻腳走了進去。因各個寢宮的結構差不多,很輕易摸索到皇帝居住的內寢。

    寢內關着窗,阻擋了日光,朦朦朧朧的。明黃色帷幔遮蔽了床第,看不到裏面是否躺着人,但床上露出一角薄衾......

    方小鳶心中歡喜。皇帝寢宮,怎會凌亂,不疊被子。

    皇帝陛下肯定躺在裏面,飽受煎熬。看來,那兩個小太監沒有瞎說八道。

    方小鳶心跳如鼓,一步步靠近拔步床。眼前仿佛出現一身月白華服的俊雅男子,是當年的太子殿下。那時的太子殿下,雖不拘言笑,但心情好時,還是會打趣一下旁人。清雋的笑容,儒雅的舉止,無不印刻在她心中。

    而今的帝王褪去溫和,變得威嚴肅穆,是何種緣由讓他不再快樂?朝廷不順心,還是身邊沒有解語花?

    想到俊美無儔的帝王,此刻正潮紅着臉,渴望女子侍奉模樣,她就心猿意馬。

    「陛下。」她隔着帷幔輕輕喚道。

    帷幔里傳出啪一聲。

    方小鳶納悶,剛剛是什麼聲音?

    「陛下?」

    帷幔里又傳出「叮叮」聲。


    方小鳶瞪大眼睛,陛下不會是人受不住,傷害自己呢吧?

    她抱着義無反顧的決心,驀地掀開帘子,想將自己送給皇帝,自此做他的解語花。

    然而......

    凌亂的床鋪上,一個金粉色衣裙的小姑娘側躺在那裏。單手撐頭,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好不諷刺地彎唇一笑。像在笑話她的自作多情、不知廉恥。

    「怎麼是你?」方小鳶幾乎是惱羞般嚷了一句。

    掌珠淡淡凝視她,「這話該我問你,你怎麼闖進了這裏?誰允許的?」

    痴心散去,理智回籠。方小鳶反應過來,自己被掌珠設計了!

    還真是小瞧了她!

    還來不及細想,門口傳來細碎腳步聲。

    「誒啊,何人闖殿?」

    「快來,保護姑娘安全!」

    太監們小跑進來,你一言我一嘴,將方小鳶包圍其中。

    掌珠坐起來,手裏捻着一朵不知從哪裏撿來的梔子花,裁了花瓣,捧在手心,朝人牆中一揚。

    方小鳶氣急敗壞,但也不想當軟麵團,任人搓揉。當即抬腿踢翻一個小太監,從縫隙中鑽出,提着裙擺想往外跑。

    掌珠淡聲提醒:「不想要清譽了?」

    擅闖男子臥房,清譽掃地。擅闖帝王寢宮,人頭落地。誰知道闖入者,是不是帶着利刃前來襲君的?

    方小鳶突然止住步子,門檻即在眼前,卻沒敢邁出去。

    掌珠走到她身邊,掏出一幅畫,展開在她面前。畫裏是個穿着布衣的小姑娘,臉上佈滿鞭痕。

    方小鳶認識畫中人,是掌珠的貼身丫鬟春蘭。

    這麼說,掌珠此舉,是在替僕人報復。

    「認識吧。」掌珠眼中閃着怨恨的光,「這個姑娘二十不到,被你毀個徹底。」

    方小鳶不覺理虧,「一個下人,也勞你給她出氣?也是,你也不過是只當了幾天嬌小姐的鄉下丫頭。」

    「大膽!」一名小太監走上來,扯着太監特有的尖利嗓音,「掌珠姑娘是陛下的寵姬,豈是你能辱罵的?!」

    方小鳶從小自富貴圈子長大,太清楚太監有多趨炎附勢。這會兒,哪怕掌珠讓他摳掉她的眼珠子,這太監都不帶眨眼的。

    「本小姐乃堂堂景國公嫡長女,你們幾個狗奴才,誰敢動我?!」

    小太監抬手就是一巴掌,聲音不大,卻打的方小鳶眼冒金星。

    掌珠看在眼裏,淡漠處之。原本溫和的姑娘,連小貓小狗都不忍傷害,卻亮出了鋒利的爪。

    自打被牙婆拐走,掌珠嘗盡人間冷暖。直到來到京城,體會到春蘭的細緻、劉嬸的呵護、季知意的肝膽相照。她們已成為她會以命相護的朋友。

    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沒有被人欺負過的方小鳶,驚訝地看着小太監。在所有人以為她會出手反擊時,她卻突然驚聲尖叫——

    「你敢辱我?!」

    「我乃景國公嫡長女,金枝玉葉。你一個卑賤的太監,竟敢出手辱我,誰給你膽子?!!」

    「來人啊,來人啊!!」

    她瘋了似的大喊大叫,接受不了被太監摑巴掌的恥辱。

    小太監護着掌珠退開幾步,扭頭吩咐門外的侍衛:「快去御書房稟告陛下,就說方家大小姐闖進燕寢,意欲圖謀不軌!」

    「你胡說!」方小鳶打心眼裏瞧不起太監,平日裏懶得跟他們多費一句口舌。這會兒覺得自己有口難辯,抬手去撓對方的臉。

    小太監把掌珠護在身後,拔高嗓子:「方大小姐在對宮人動粗了!」

    此事鬧開。太后攜着一眾貴婦、貴女趕來,臉色極差。等瞧見站在庭院老樹下的掌珠時,招手道:「丫頭過來。」

    掌珠顛顛走過去,發着鼻音:「太后。」

    「不怕不怕,哪裏受了委屈?予給你做主。」太后以為方小鳶是來找茬的,以她的性子,也確實能幹出這檔子事。加之掌珠的身份今非昔比,哪能袖手旁觀。

    方小鳶看見母親,扎頭奔了過去,指着太后懷裏的掌珠,哭嚷道:「娘,她讓太監羞辱我,她是存心要毀了女兒清白,娘,你要替女兒做主啊!」

    她口裏斷斷續續在重複着「太監」,可想而知,對太監那一巴掌有多在意。

    其他貴女看在眼裏,瞭然於心,能切身體會到她的崩潰。名門大戶流傳着一種說法,被太監羞辱,會成為一輩子的污點。哪怕是嫡女,也無法高嫁。

    景國公夫人還沒鬧清楚狀況,但心裏明鏡,定是明掌珠設計陷害了女兒!

    她眯眼看向掌珠,一副楚楚可憐的無辜模樣,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女不可能無緣無故進燕寢,那麼,就請掌珠姑娘給老身一個說法?」

    她字字切中要害,為的就是讓外人聽見,並非女兒主動而來,是掌珠設了圈套,誘使女兒而來。這樣,多少能挽回一點女兒的清譽。

    感受到懷裏的姑娘在發抖,太后不滿地睨了景國公夫人一眼,「你這架勢咄咄逼人的,掌珠還敢說話嗎?」

    景國公夫人抿緊唇,犀利地瞪着掌珠。

    掌珠一着急,衝着太后「嗚嗚」兩聲,像是因為害怕不會替自己解釋。

    太后知道掌珠沒怎麼見過世面,點着頭安撫:「沒事兒,方夫人問你話,你就如實回答。予給你撐腰,不怕啊。」

    眾人瞧明白了,太后這是偏心掌珠啊。

    景國公夫人氣得胸膛起伏,按捺住怒火,「也請太后給小女做主,還小女清白。」

    太后不想跟方家硬碰硬,這事鬧大,對皇家沒有好處。而且,即便是掌珠設計方小鳶,亦或是方小鳶想要欺負掌珠,在她看來,都是女人之間為了爭寵罷了,不是什麼非要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太后打定主意,在蕭硯夕趕回來前,使了手段,平息了此事。

    但方小鳶的言行舉止,也讓太后意識到,方家女不配入宮侍君,更不配為皇室誕下皇子。

    景國公夫人帶着方小鳶回府後,直接把人關在後罩房,不准她再出去。

    御書房。

    蕭硯夕端着蓋碗,聽太后講完事情的經過,鳳眸一凜,掩蓋在半垂的眼帘下,「就依母后說的,這事不准外人提起。但要加上一條,以後深宮大院,再不允許方大姑娘進入。」

    太后略一思量,點點頭,「也好,省她進宮作妖。不過景國公那裏......」

    「朕沒杖責其女擅闖寢宮之罪,已是對方家的恩慈。景國公還想怎樣?若是真要較起真,朕也不會姑息。」

    太后起身,「陛下看着辦吧,予只想耳根清淨,別讓朝野的紛爭,鬧到後宮就行。」

    「嗯。」

    等太后離開,蕭硯夕吩咐張懷喜,「讓順天府尹去調查一下方大姑娘當街打人的事。」

    張懷喜彎腰:「諾。」

    入夜,蕭硯夕回到燕寢,見小姑娘站在珠簾前,怯生生地瞅着自己,嗤道:「耍心機時,也這麼膽怯?」

    不久前,她剛跟他提過方小鳶的事,今兒就出了這檔子事,是巧合才怪。

    蕭硯夕捏住她的臉蛋,給人捏得眼淚汪汪才鬆手,「膽兒是越來越肥了,再不管教你,你能上天。」

    掌珠揉揉臉蛋,紅着眼尾道:「若她沒有鬼迷心竅,也不會上鈎啊。」

    這是承認了?

    蕭硯夕瞥她一眼,徑自走向屏風後。

    掌珠跟在後頭,將經過一五一十講了出來。可男人壓根沒興趣聽。似乎方小鳶有無清白,他毫不在意。

    掌珠心裏美了,踮腳摟住男人,「陛下真好。」

    這句恭維不知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蕭硯夕捏她鼻尖,「沒有下次。」

    掌珠掙脫開,張口就咬他的指尖,出乎意料,男人任她咬住。

    掌珠銜着鹹鹹的指尖,抬睫看他,看他眼裏含着戲謔,心一橫,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嘶」一聲,用另一隻手拍她的頭,「屬狗的?」

    掌珠鬆開嘴,努努鼻子,轉身走出屏風,一副「我不要伺候你」的表現。

    這慫丫頭的膽兒真是越來越肥。也不知是她爹封了侯爵,又立了功勞,給她帶來的自信,還是覺得,他不是暴君,不會動不動就砍人腦袋,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挺講理的,給了她安全感?

    宮人叩門,問是否傳夜宵。根本沒人理。掌珠摟着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男人,「陛下答應今晚陪我出宮來着。」

    蕭硯夕低眸盯着小傢伙,「朕說的是不忙才帶你出宮。」

    「那陛下忙嗎?」

    「忙。」

    掌珠哼唧一聲,像失望的小狗,「那陛下回來作何,不該在御書房過夜麼?」

    看她是真的悶壞了,蕭硯夕難得動了惻隱之心,行吧,就依她這回。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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