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不鏽鋼索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也許是在數百上千年前九幽煉獄初現時便已經存在,至於為什麼存在,如今已經無法考證。大筆趣 www.dabiqu.com
既然已經在這風雪中熬過了上千年,至今依舊嶄新如初,沒有人知道它還會不會繼續嶄新下去,會不會繼續維持千年,至少目前不可能會突然斷掉,就算承載着兩個人並且在數隻兀鷲的攻擊下不停搖晃,它也沒有像電視劇里的那種劇組索鏈一樣到關鍵時刻就會掉下來!
林弈沒有掏出手槍,他知道在這種地方危險事物不止有眼前的兀鷲群,只要槍聲一響定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他在看到兀鷲群的第一刻便跨上的索鏈,雙腿緊緊夾住保證不會從這等高空掉下去,然後伸手抽出了一柄匕首,開始格擋着不停襲來的利爪。
殷無魅的武器是毒,她身上也只有毒,她能用的也只有毒,所以她用了毒,於是她揮起了身上這件劇毒斗篷,將毒粉在空中以她為中心朝四周不停揮灑擴散,然後融入這些墨紅色的濃霧之中。
兀鷲群仿佛察覺到了危險,然而並未慌亂得相撞在一起,而是排列成某種只有它們才懂的陣型,時進時退,它們每一隻都擁有着一雙不小於那件斗篷的翅膀,它們也有自己的毒,那就是這片不知何其廣袤的黑霧,所以它們沒有必要害怕,也沒有害怕。
一定程度上來說,這些兀鷲常年生活在這毒霧之中,幾乎可以說對大部分毒素都已經免疫,甚至它們血液里本就流淌着一種不為人知的毒。
這許多年來,它們一直守着這條索鏈,只待有新鮮的食物從上面下來它們便要群起而攻之,然後將之化作這九幽煉獄的一部分。
殷無魅的毒不同於九幽煉獄的毒,所以這些兀鷲群要警惕並且在她揮出斗篷那一刻就要遠離,就此看來,她目前是安全的。
林弈目前只出了一柄匕首,因為他的另一隻手還要抓住索鏈,並且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防守,對忽然撤退的兀鷲群他沒辦法攻擊,這樣一來就非常的被動了。
果然過不多時,林弈被突然從後方襲來的一隻兀鷲抓破了衣服,背上便多了數道抓痕,一股劇痛感突然襲來,他卻只是眉頭一皺,緊接着咬牙朝身後揮出一刀。
那隻本以為得手了的兀鷲正想探出利喙朝他背上啄來,卻不料被這一刀一下切中了喉嚨,腦袋和身子段成兩截,就此墜了下去,片刻後再遙遠的下方傳來屍體落水的聲音,緊接着便是水中之物不停歡快翻湧,隱約聽見一陣水花四濺響動。
兩人沒有興趣去理會下方到底有什麼,因為兀鷲群並沒有因此退去,而是開始了更加凌厲的攻勢,在這一波攻勢中,殷無魅的斗篷也被利爪劃破,數隻兀鷲抓住空隙飛掠而至,在她曼妙的身軀上留下了數道猙獰的傷口。
一聲痛苦的悶哼從其面罩下傳出,斗篷帽也因此而從頭上滑落,露出了她頗為蒼白的額頭以及有些乏力的雙眼。
方才那隻劃破其斗篷的兀鷲此刻已經墜落,掉入了某個不知名凶獸的口中。儘管少了兩隻兀鷲,卻還是沒能減輕兩人的壓力,因為相應的兩人體力已經減少,更重要的是,他們目前還是活靶子。
「此地不宜久留,這些兀鷲只敢在半空中襲擊,我們必須儘快下去!」
聽着有些疲累的聲音從殷無魅口中傳出,林弈強忍背上傳來的疼痛,抽着兀鷲群攻擊的間隙朝下滑去。
殷無魅揮着斗篷,此時破爛的斗篷在風中就像是經久未換的船帆一般隨風飄揚,又像是從天而降的黑暗使者身後的羽翼。
儘管身上多了一些疼痛的傷痕,但這種局勢容不得她方寸大亂,又是揮了一下斗篷之後,抓緊時間順着索鏈滑下,直到來到林弈不遠處才強行止住身形。
林弈看着周圍這些兀鷲群,他想到了方才殷無魅的話,這些兀鷲只敢在半空中襲擊,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在地面上還有很多令兀鷲都感到恐懼的危險。
他想到了此番若是躲過這群兀鷲,難保在出來再攀上這條索鏈時不會再被攻擊,到時候可不止是他二人,還有那可能還存活的王,既如此,他有必要除掉後患!
於是他將匕首收起然後掏出了手槍,方才那些墜下去的兀鷲屍體已經驚動了地面上的東西,那麼不管他開槍與否,終究都是要面對一切該來的危險,既然選擇了進入九幽煉獄,那麼他就不應該懼怕危險。
「嘭!」
可惜一聲槍響過後卻不見對這些兀鷲有什麼影響,甚至屍體墜下去的景象也沒有發生,並不是因為林弈沒有打中,他不敢懷疑自己的槍法,他甚至親眼見到一顆子彈隱沒在那隻兀鷲的胸口不見,並且還濺出了一些血花。
可是他疑惑為何會沒有用處?
「這些兀鷲不是普通的兀鷲,它們在這九幽煉獄中練就了不可思議的體力,而且如此龐大的身軀,僅是細微一顆子彈並不能影響什麼,頂多就是造成一點疼痛,然後等時間久一點失血過多而亡,除非你打中它們的要害!」
殷無魅強行忍着痛苦皺眉出言提醒,林弈也反應了過來,要等它們失血過多而亡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再次發出了數槍。
「嘭嘭嘭……」
槍聲在這山谷中不停迴蕩,每一顆子彈都準確無誤地穿過這些兀鷲的翅膀,穿過一個個帶着利喙的腦袋,然後穿過墨紅色雲霧消失不見。
隨着槍聲的響起,這些兀鷲半人高大的身軀似乎已經不再高大,而是開始朝下墜落,震起空中這些雲霧不停翻滾,砸起下方遠處的朵朵水花,在一聲聲不停響起的撲通聲里淪為了美食養料。
手中槍的子彈也已經完結,為了不讓空槍變成自己的負擔,林弈毫不猶豫將這把伴隨着自己多時的手槍扔了下去,就像是拋棄已經失去作用的工具那般隨意。
殷無魅看着消失在濃霧裏的手槍沉默不語,都是殺人利器,槍的待遇就遠不如匕首那麼尊貴,她終於知道了為何那個每次出現都穿着一身黑衣的伴讀書童手裏只有一把軍刀,她終於知道了為何眼前這個男人腰間始終配着兩把匕首。
因為在戰場上能夠留到最後與他們並肩作戰的武器不是槍,更不是子彈,而是腰間那能夠讓他們用得順手的軍刀或者匕首。
任何一個久經殺伐之人都知道,身上可以不配槍,但不能沒有順手的利刃,可以說刀在人在,在必要的時候就算刀亡人也不一定會亡。
既然號稱是他的影子,那麼殷無魅一定程度上已經成了林弈的一把刀,一把隨時可能乍現寒芒的刀,在敵人意想不到的時候突然抽出,然後挺進敵人看似堅不可摧的胸膛。
林弈沒有理會殷無魅異樣的神情,而是攀着索鏈繼續向下滑去,才剛踏入九幽煉獄的第一步就已經受了一點傷,他不知道之後會面臨怎樣的危險,所以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在確保找到王或者王的屍體之前仍保留着這條命。
如果真的是那個糟糕到極點的結局,他會不惜讓這個王朝改姓也要保證天下百姓不會陷入戰火連天的命運里。根據目前所遇到的情況來推斷,可能是那個糟糕結局的概率已經非常大,他的神色也已經變得凝重起來。
隨着兩人不斷下滑,索鏈上那些血跡已經越來越淡,想是那些屍體沒能藉助索鏈安全滑到地面,只到一半地方就脫離了索鏈然後也成為了這片九幽煉獄的一部分。
過了許久,林弈的雙腳才觸到了地面便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不知處的濃重殺意,不由分說便提高了前所未有的警惕,臉色已經變得十分凝重。
因為他看見了這處釘着索鏈的石壁周圍的景象,他看到了由無數具屍體堆積而成的地面,他無法通過這些屍體推測真實的土地在多厚的地下。
這些屍體有人類有猛獸也有毒蟲,有些已經腐爛有些還在新鮮,並且隱約還能看到不少蛇蟲在骷髏中蠕動着令人作嘔的身軀,累累白骨從這些屍堆里伸出,像是死前十分渴望再次見到九幽之外哪怕只有一縷的陽光,像是渴望着再見到這個煉獄之外那個世界最後一眼,然而他們直到死前最後一刻都沒能看到想看到的一切。
如之前殷無魅所說無二,九幽煉獄裏沒有陽光,九幽煉獄的整片天空都是猩紅的,紅得發紫然後發黑,周圍昏暗的光線中隱約有一抹淡紅之色,那是光通過天空上那片雲霧折射而成。
林弈看着周圍這些白骨,有些白骨甚至在這等環境中變得極為烏黑,這代表着已經被某種劇毒沾染而開始變質。
兩人從索鏈上下來,即便雙腳踩在這些屍體之上都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他們不敢保證在他們所站的這幾具屍體之下是否存在着一個巨盆大口,就像是獵人捕獵用的捕獸夾子一樣,只等二人稍有劇烈動靜便會一口咬下。
二人轉身抬頭看着前方,那個方向大約三百米外是陡峭的山崖筆直而上,正是他們來的方向。
先前站在崖上望不見崖下,此時站在崖下自然也看不見崖上,林弈本以為通過索鏈已經深入了九幽煉獄很長一段距離,然而看着前方的山崖才知道,兩人所移動的水平距離才不到五百米。
而在兩人前方崖下,一方湖泊已經恢復了原有的平靜,想必方才那些兀鷲的屍體已經淹沒在了湖裏,沒有人認為這方湖泊真的平靜,這方湖泊確實也不平靜,至少可以說暗潮洶湧,沒有人知道在這平靜的湖面之下隱藏着多少危機。
「這是……血?」
林弈皺眉神情有些不自在地看着湖邊淺灘上粘稠的液體說道。
殷無魅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做太多解釋,也不需要解釋,因為所有該解釋的都已經擺在了眼前!
如此說來,這整片湖泊不就是一方血湖?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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