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至高 第5章 鬱悶與驚喜

    能引起這樣的反響，夏雪很理智的覺得正常。

    第一，VV頻道里的歌手，說好聽點是歌手，說得不好聽，就是一群KTV麥霸對着麥克風自我陶醉。專業什麼的，離他們無比遙遠。你要是跟他們說唱腔、呼吸這些，人家一句「能吃嗎？」保准能噎死你。

    而夏雪，科班出身，混跡酒吧的時間超過十年，偶爾也受人邀請，到各種商演晚會串場。其專業水平，甩這些業餘妹子幾條街綽綽有餘。

    加上現在的夏雪嗓子天賦很好，天生音域寬廣，可以盡情舒唱各種類型的歌曲，而不必擔心駕馭不住。經過十餘天的磨合，她的發揮越來越好，越發覺得現在這副嗓子簡直是天賜的瑰寶，以前自己要是有這樣的天賦，何愁不能紅。

    第二，夏雪從原世界帶來的歌曲《明天你好》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出現過，在聽眾耳中，這就是原創歌曲。

    這裏就能比較出不同了。

    在一群連音都唱不準的業餘歌手之中，居然出現了一首原創歌曲，這是何等高深莫測的事？聽別人在VV唱歌是打發時間；聽夏雪唱歌，是搶先欣賞原創音樂。不少人在聽歌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變得高大上了起來。

    更何況，《明天你好》這首歌還很好聽，一點也不比這個世界的流行歌曲差。能打出這樣的名氣，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段時間，夏雪也遇到好幾個求伴奏的駐唱歌手，她毫不憐香惜玉，統統拒絕了。

    時間不長，夏雪吝嗇的名聲就在紅馬甲之間傳開了。往往夏雪在麥上唱歌，下面幾個歌手就在私聊里嘀嘀咕咕：「有什麼了不起，天天都唱那一首，有本事多整幾首出來！」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夏雪懶得理會。

    然而網絡上手段實在太多了，夏雪不給伴奏，不代表別人做不出來。

    這天晚上，夏雪上線正準備排麥，正在麥上的、就是當初第一個找她要伴奏的晨曦突然在頻道里說：「最近一段時間，有很多人都想聽《明天你好》這首歌，我們官方頻道只有夏雪妹妹會唱，而她一般都在後半夜才上線，導致很多人沒有機會聽到。今天，我也獻醜一回，給大家唱唱這首歌，希望大家喜歡。」

    公屏里瘋狂刷屏，聽眾像打了雞血似的，無數鮮花粉絲票砸了出去。

    接下來，伴奏起。

    夏雪聽了點前奏，就聽出這伴奏不是電子合成的，而是真人演奏錄製，裏面有着電子合成音所沒有的一些東西。當然，也有不少紕漏，這個樂隊水平並不高。

    晨曦開始唱了，聲音還行，立刻引得頻道里一片鬼哭狼嚎。

    這個妹子上麥的時候，一般都開着視頻，這次也不例外。夏雪看着視頻里那張化過妝後勉強能打70分、努力裝出清純模樣的臉，不屑的嘁了一聲。

    似乎是為了回應夏雪，她這一聲剛落，頻道里形勢急轉。

    「唱的什麼玩意兒，一點味道都沒有！」

    「沒有夏雪好聽，妹子你還是下來吧！」

    「換歌換歌，不要辱沒了這首歌！」

    平時沒人唱這首歌，大家都聽夏雪唱，還不覺得夏雪唱得如何突出，但今天突然冒出個翻唱，同樣的音樂、同樣的歌詞，聽起來卻乾巴巴的，沒了那種柔弱中堅強的味道。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這幾天半夜過後，頻道里在線人數已經增加到上千了，不知道是自然現象，還是因為夏雪的出現，吸引了更多的聽眾在這裏駐紮。夏雪微笑着看公屏信息被刷得飛快，聽正在唱歌的晨曦聲音明顯抖了幾下，後面連正常水平都無法保持了，慘不忍睹。

    於是公屏里罵聲更大了，「便便」的表情一排接着一排往上刷，「滾粗」、「滾下去」之類的文字頻繁出現，罵了兩分鐘，楞是把晨曦罵得中途中斷了這首歌，換成了其他的歌曲。

    通過這件事，夏雪明白了一個道理。

    無論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實力都是衡量成功的唯一標準。以前自己只能在酒吧駐唱，始終沒有演藝公司看中，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實力不夠——長相、天賦也是實力的一種嘛。就連運氣，都屬於實力的範疇。

    而晨曦，也是因為實力不夠，在眼紅嫉妒投機的時候被聽眾噴死，受傷吐血。

    第二天，是九月三十一號。夏雪在網吧上班已經半個多月了，想着明天就可以領到工資，心裏美美的。

    早晨和張釗換班之後，夏雪回到公用宿舍，先洗澡，接着裹着浴巾把衣服都洗了。當她弄完這些，準備把窗外晾曬的衣服收下來時，眉頭皺了起來。

    衣服被人動過了。

    九月底陽光充足，昨天早上洗的衣服，晾曬一天，無論怎樣都該干透的，可是她伸手摸了摸，發現內|衣褲竟然還在滴水，位置也和昨天不一樣。

    顯然，有人動過了它們，並重新洗掉了。而這個屋子裏，除了張釗，還能有誰？

    說起來，夏雪唯一的一套換洗衣服、兩雙平底鞋、以及浴巾、牙刷牙膏、洗髮水等生活用品，還是她厚着臉皮找老闆預支了三百塊工資買來的。

    當初去買衣服可是費了老大的勁，外套還好，T恤長褲就行，買內|衣時，那個賣內|衣的妹子熱情洋溢的向她介紹各種內|衣的款式，什麼塑形的、有內墊的、沒內墊的、環帶的、半杯的，五花八門，還很熱情的要用手幫夏雪丈量胸|部尺寸，被夏雪機警的躲開了。

    總之，那次買內|衣的經歷，讓夏雪對這種事情產生了心理陰影，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看到內|衣店都是躲着走。

    話說回來，發現衣服被動過之後，夏雪皺眉想了幾十秒，就大概明白張釗拿她的內|衣幹什麼噁心事了。

    畢竟夏雪也曾經是男人，對男人那點齷齪心思再了解不過。然而心思歸心思，真付諸行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能拿女人內|衣滿足自己**心理的人，無論是曾經的夏學，還是現在的夏雪，都極為不恥。

    她對這個長着青春痘的大男生頓時失望了，原本覺得條件有限，兩人湊合一屋住，忍忍也就算了，反正兩人在屋子裏的時間不一樣。可是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無論如何都住不下去了，決定一有機會，就立馬搬出去。

    「再忍忍，再忍忍，等攢夠在外面租房子的錢就搬走……」

    那套內|衣，最後夏雪直接扔掉了。想起張釗曾經幹過的事情，她就一陣噁心，沒法穿得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變成了女人，她最近不知不覺變得有潔癖了起來。這些日子，自己居然連臭襪子都沒有亂丟過，簡直是奇蹟。

    一覺睡到天黑，等到晚上換班之前，夏雪就把早上洗過、已經曬乾的衣服全部收起來，放進衣櫃裏，並下樓買了把鎖，把歸屬於自己的那個衣櫃鎖了起來。

    不過內|衣又只剩一套了，夏雪又回到了那種早上洗、晚上穿的節奏，真是窘迫。她默默祈禱，最近幾天千萬不要下雨。

    嗯，貌似要發工資了，馬上就解脫了。

    晚上換班的時候，夏雪用極其詭異的眼神，足足注視了張釗三分鐘，看得張釗面紅耳赤，落荒而逃。

    哎，小男生還是太單純吶，不打自招了。

    這件事情，夏雪很快忘到了腦後。過了夜裏十二點，就是十月一日了。這裏沒有國慶節，也就沒有所謂的十一長假，不過對夏雪而言，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新一月的開始，意味着可以去沖粉絲票榜了。

    上個月，因為入駐VV已經是後半月，夏雪在粉絲票的競爭上沒什麼優勢，最後只得了四千票不到，排在總榜六十多位，距離前三甲的數萬粉絲票遙遙不可及。

    這個月，從一號就可以開始競爭，夏雪相信自己可以取得更好的成績。

    處理好網吧的工作，開了一台機子，登錄VV，上線。

    叮咚！

    一條系統信息發了過來。

    「恭喜歌手夏雪，作為VV官方頻道的駐唱歌手，在過去的一個月里，總共為聽眾獻唱25小時。其中實習歌手3小時16分，一級歌手21小時44分，可獲得工資434.67元，另獲得夜班補助110元，共計544.67元。請歌手夏雪在一星期內聯繫管理人員，領取工資。」

    咦，這是什麼情況？

    夏雪仔細看了兩遍信息，立刻被這意外的驚喜擊中了，樂顛顛的跑去找頻道里的黃馬甲管理人員。

    得到肯定的回覆後，夏雪足足高興了十分鐘都沒回過神。原來當歌手還有工資領啊，都沒人跟自己說過這個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手裏的銀行卡自己根本不知道密碼，別人把工資發給她，她怎麼取得出來？看來還得重新去辦一張卡。好在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讓她去辦這件事，時間充裕。

    偶爾，夏雪也會拿着手上那張銀行卡發呆。

    她知道只要自己去銀行，用身份證就能重置銀行卡密碼，裏面的錢就可以取出來了。但一直以來，夏雪都覺得自己像個罪人，已經竊取了前任的身體，要是再去竊取她的金錢，那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自己。所以即便拿着這張卡，夏雪也從沒打過它的主意。

    想了想，自己辛苦點，最多再有一個月，生活就會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