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開,張二牛哼着小歌,去坐26路車了。
很順利就找到了天元二手市場,市場挺大,賣什麼的都有,第一排是賣家具,第一排是賣電器,到了第三排找了賣摩托車的。
直接進了一家店,裏面什麼摩托車都有珠江,本田,五羊......
問了問,最便宜的都要3000多塊,張二牛咂咂嘴,出來了。一連問了幾家都是這樣,搞得很鬱悶。
算了,另外想別的辦法吧,張二牛嘆口氣走了出來,剛到門口,一個染着黃毛的小青年過來了。
「哥們兒要買摩托車?」
「買不起!」見對方一副小混混樣兒,張二牛懶得理他。
「咱這裏有兄弟買的起的,成色不比這店裏差!」
「黑路來的吧?」張二牛白眼兒道。
「嘿嘿,兄弟你別管哪兒來的,保證你滿意,並且外殼什麼都換過,保證從車主身邊過去他都看不出來!」
「牌照呢?」
「牌照能真能假,要是想辦真的,加點錢,車管所里出來的牌子,交警查都沒事兒!」
張二牛心動了,如果真的像對方說的,倒是可以去看看。怕球,反正老子包里有槍,怕他不成?
「走,帶我去看看,先說好,看完我要是說買不起就真買不起。」
「行,沒問題,我摩托車在外面停,我帶你過去看!」
張二牛跟着小青年出了大門口,坐上摩托車跑了兩里多地,到了一個小家具廠。
「家具廠是個幌子,裏面停的都是摩托車。」小青年說着砸砸門。
門開了,小青年領着張二牛進去了,來到一個倉庫。
裏面停着四五十輛摩托車,男士女士,高檔低級應有盡有。
「你這裏最便宜的是哪個?」張二牛直接開口道。
「最便宜的是那台天虹90,三成新,你要就兩千塊給你!」
「太貴,買不起,我只有一千七!」
「一千七真有點少,要不我問問我們老闆,你等會兒!」
小青年跑進倉庫裏面的那間小屋,看樣子是個小辦公室。
不一會,小青年跟着一個中年人出來了。
張二牛看到中年人,掉頭就要走。
來人他認識,昨天在賊窩裏那個被他一聲大喝嚇得坐在地上的主。
那中年人看到掉頭的張二牛也是一愣,見對方要走,急忙叫道:「這不是二牛兄弟嗎?」
張二牛一聽,沒法再走了,將手伸進了包里。
「就是我張二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中年人看着張二牛把手伸進包里,一個哆嗦。
「二牛兄弟說話就是敞亮,今兒過來是要買車?」
「買不起,要走!」
「二牛兄弟說笑話了,你過來就是給哥哥臉上貼金,看上那一台了,哥哥送你一輛!」
張二牛一聽,把手從包里拿了出來,對方語氣里一點惡意都沒有,說話還算中聽。
「就那台,我也不能不給錢,就是想砍一下價!」
「這台車出過事兒,發動機還進過水,換那台吧,照你說的價給你。」中年人指着一台五羊本田。
「謝了!」張二牛之前在店裏問的要六千多,對方真是夠給面子的。
「二牛兄弟自己騎着玩兒還是準備?」
「跑摩的!」
「也可以,聽說南三環那個地方現在風頭有點緊,有不少提着挎包的女便衣……」
丫的,把老子當飛車黨了,老子長得像壞人嗎?
「就是純粹的摩的,還不知道老闆叫什麼名字。」
「姓胡,外號胡大炮,叫我炮哥就行了。」說着還故意抖抖腿。
張二牛瞥了一眼他褲襠里的玩意兒,心道:「還不一定誰的大呢!」
「炮哥的情咱記住了,謝謝的話就不說了!」
「黃毛,再給二牛兄弟整個正規的牌照!」吳大炮沖小青年道。
小青年屁顛顛去了,胡大炮拉着張二牛去辦公室喝茶。
一壺茶的功夫,張二牛才徹底明白為啥人家叫胡大炮了,並不是下邊大,是上邊大。山南海北,天文地理,人文常識,市井廷堂,無所不侃,無所不吹。
張二牛也不多插嘴,只顧着牛飲。
「二牛兄弟在哪兒住呢?」
「朋友住在瓦店那塊,我昨天才到,也在那兒住了一晚,還沒固定下來!」
「瓦店那塊正開發呢,屬於城中村,那塊住的打工的多,房租也不貴,你才來對sz不熟悉,跑摩的暫時不用太遠,在那塊先慢慢幹着。」
「我也是這麼想的。」
正說着,黃毛過來了,說摩托車都弄好了,也給車管所朋友打電話說了,讓備案了。
張二牛一聽立即起身道:「那我就不多坐了,晚上還有事兒!」
「行!二牛兄弟以後有用得着哥哥的話,就打上面的電話!」胡大炮說着拿出一個名片。
張二牛接過來一看,吳胡四海有限公司,總經理,胡天磊,後面跟着手機號和傳呼號。
「吳就是吳飛吧?」
「哈哈哈,二牛兄弟就是聰明,吳飛大哥是董事長,我是總經理,都是瞎胡混,見笑了。」說着,一臉的得意。
張二牛將名片裝進衣服口袋,走出辦公室,看到那台五羊本田停在了倉庫門口,走過去,圍着轉了一圈,又裝模作樣踢了踢發動機。
「二牛哥,我給這車還配了一把永固鎖,防液壓鉗的,點火線上我做了標記,有了這標記,圈內的人看了保證不敢動!」黃毛道。
「不賴!」張二牛說着從包里掏出那一沓錢抽出一張,將剩下的遞了過去。
黃毛接過來,正要數,被胡大炮一巴掌拍在腦袋上。
「二牛兄弟是外人嗎?」
黃毛趕緊將錢收起來,沖張二牛點頭哈腰道:「二牛哥你別介意,習慣了,習慣了!」
張二牛擺擺手,騎上摩托車,擰開鑰匙一看,連油箱都是滿的,一腳踹開,轟轟油門,心裏美滋滋的。
「炮哥,下次兄弟請你喝酒,先走了!」
「好,二牛兄弟的話哥哥可記住了,這頓酒必須得喝!」
張二牛掛上檔,擰油門走了,從後視鏡看到胡大炮一直站在倉庫門口朝自己揮手送別。
「這個吳飛和胡大炮挺仗義,就是做的生意有點損,等後面有機會把這份人情還了,能和他們少接觸還算少接觸的好。」
就這樣,張二牛開着摩托車,邊走邊看地圖,朝着瓦店站奔去了。
看到張二牛離開廠子,胡大炮拿出手機打給了吳飛。
「大哥,你猜剛才我和誰喝茶來着?」
「二弟你一天見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八,哥哥猜個球啊?」
「張二牛!」
「怎麼?又找到咱車廠了?」
「不是,黃毛無意帶來的,要買摩托車跑摩的,我送了份人情,一千七給他了台五千多的車,還送了個牌照!」
「二弟這事兒辦的地道。」
「嘿嘿嘿,也不太地道。」
「怎麼?」
「我聽說他在瓦店那塊住,就建議他現在地生,先在瓦店那塊跑。」
「二弟你可真是只老狐狸,也好,是騾子是馬必須得拉出來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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