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門臉色有些難看,這倒不是他沒有警惕,主要是他沒想到這人下一步會做出這種動作,並且剛才他還沉浸在思考中,而眼前這個自稱是他『父親』,沒有絲毫惡意的靠近,這才讓這人得逞了。
甚至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通過之前發生的事情來看,他很有可能錯失了一次重要的機會。
正常情況下來說他應該離開,無論如何都要打破這種被牽着鼻子走局面,但眼前這個自稱是他父親的人,要帶他找的本身也是長門自己打算找的人,這一切就像是劇本一樣,早已經被安排好了。
「我自己走。」長門強壓下內心活動,語氣平靜道,說罷稍微用力便輕易掙脫了『父親』的懷抱。
看樣子,雖然身體變小了但力量似乎並沒有消失,這一發現,這讓長門心裏鬆了口氣,這還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遭遇到如此詭異的情況。
然而一旁的男人卻一點也沒有在意剛才孩子用超乎尋常的力量掙脫了自己的懷抱,反而震驚到:「兒子,你剛剛是說話了?!」
長門:「?」
男人蹲下身子,微顫的雙手想抓住長門的肩膀,卻又怕嚇到孩子,導致手停在了半空,此刻這個外表看上去有些粗糙的漢子,竟激動得有些熱淚盈眶。
「好、好、好太好了好孩子,你可以再說一句話嗎?隨便說些什麼,哪怕是一個字也行。」男人說着,用幾近乞求的目光看着長門。
「」
面對這種眼神,長門皺着眉頭感到渾身不自在,信息缺失,如果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那他剛才什麼都不會說。
長門沉默了一會兒,見男人並沒有放棄依舊在飽含期待的看着他,才淡淡應了一聲:「嗯。」
聽到回應,男人懸着的心終於落下,就在剛才他想的很多,懷疑過自己是出現了幻聽,甚至懷疑剛才自己把孩子嚇到,導致孩子不再願意說話。
意識到不是錯覺,男人像是壓抑了好久一樣突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兒子會說話了,我就說吧,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啞巴!」
像是想到了什麼,男人用手激動的拍了一下腦門:「你看我這腦子,對,對了,好孩子,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叫你娘,這麼多年了,你一直沒有說過話,本來我和你娘都」男人說着,伴隨着距離的拉開,聲音漸漸消失。
好不容易清靜一會兒,還沒等長門緩過神,由於兩間屋子挨得很近,兩道比剛才更加吵鬧的聲音由遠及近,腳步急促的走了過來…
聽到這些聲響,長門感覺額頭上有青筋在跳動。
想要抬手,直接結束這一場鬧劇,但手上剛有動作,停頓了一會兒,最終卻又放下了——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被自己遺漏了,長門皺着眉頭,思索着萬一這就是『他』的目的呢?
至少在目前來說,他並沒有遇到任何肉眼可見的危險,在信息缺少的情況下,貿然行動很可能會造成不可預料的後果。
情況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一切還是等見到零川之後再做打算。
在『父親』的帶領下,長門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只見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屋子或是類似學校的地方,而是一大片空地,在一個木墩上,有着一頭紅色長髮的人坐在上面,背對着他們。
仔細看去,卻見那人在用筆寫畫着什麼,旁邊還放着一堆不知道寫着什麼的教學資料。
而『父親』在把長門帶到這裏後,示意長門上前後,便非常放心的離開了這裏,仿佛沒有比這裏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詢問,長門站在原地,甩了甩頭像是想要把這段時間的『魔鬼』經歷甩出去,只不過隨着動作原本被梳理好的頭髮,頓時翹起來了幾根。
「你是長門對嗎?」零川轉頭看向長門,在此期間他一直保持着一種看上去讓人感到溫和親近的笑容,只不過手上的本子並沒有放下,右手握筆依舊在記錄着什麼。
長門皺了皺眉,選擇直接開門見山:「零川?昨天你身上為什麼會出現那些裂紋?那些冒出來的黑煙是什麼東西?」
零川搖了搖頭:「作為一個學生你應該先回答老師的問題,還有直呼老師的名諱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說着,零川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開始翻找整理一旁的資料:「當然,因為你是第一次入學,這次就先算了,你可以把這裏當做你今後學習的地方,如果成績合格的話就可以順利畢業成為老師,然後離開這裏。」
長門:「『離開這裏』代表什麼?」
「現實。」
長門一愣隨後不解道:「現實?那你怎麼不離開?」
零川:「學生需要老師教導,如果我離開了,那所有人都無法離開這裏。」
「那你呢?」
「我已經是老師了,我想離開的時候自然可以直接離開。」
「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也可能都是假的。」
兩張極其相似的臉,就這麼對視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才是父子。
隨後零川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拿出找好資料開始講題,而這些題的內容,並不是忍界的那些常考試題,而是更接近於這個幻境裏的哲學規則,偶爾還穿插一些課外示範,長門原本想打斷的動作,逐漸收了起來,開始跟着教學的思路走,現場一個學一個教相處極其融洽。
等到下課,長門並沒有選擇繼續詢問之前的問題,既然零川在一開始沒回答,要麼就是不能回答,要麼就是不想回答,繼續追問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這人是否是零川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而在之前,假設零川說話的都是真的,根據最後一段話,那前面的話會變成假的,形成駁論,反之如果所有話都是假的,那最後一句話就變成了真的,那就不符合『都是假的』這個前提條件。
總結起來,最後一句話是假的,前面的話也不一定為真。
在無法獲得更多情報的情況下,長門只能靠有限的信息進行推理,當然現在看來這個推論並沒有什麼卵用,畢竟他本來也不可能完全信任『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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