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我們的熱戀 第30章 混球·吃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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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

    不行,彆扭。筆硯閣 m.biyange.net

    這麼巧?

    不行,聽着像搭訕。

    「這麼巧啊。」徐梔先開口。

    看吧,她就是想跟我搭訕,想說得了吧你,是不是查我行程了?剛一抬頭,發現徐梔壓根沒看他,眼神直接越過他,對上他身後的朱仰起,「在這碰見你啊——朱仰臥。」

    朱仰起:?

    就陳路周不太高興,被搭訕的朱仰起也不是很高興。

    徐梔這才意識到自己嘴瓢,馬上從善如流的改口說:「對不起,朱起坐——不是,朱仰起。」

    朱仰起認真想了想,這事兒還是怪他自己,因為那天他是這麼自我介紹的,「你好,我叫朱仰起,就仰臥和起坐那倆字。」

    ……

    陳路周瞥他一眼。

    朱仰起立馬挑眉——大少爺,你別上當,她這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海王的慣用套路而已。然後朱仰起做張做勢地咳嗽一聲,指了指旁邊的小鬼頭,「是啊,挺巧,這是lucy他弟弟,發生什麼事了?」

    傅玉青的小氈帽已經摘下來,放在桌上,他悠悠地開口:「我是這個山莊的老闆,是這樣,你們弟弟覺得我們山莊的水有問題,但很不巧,我們這邊是不供應礦泉水的,如果你們不喝我們山莊裏的水,就只能下山去買,這裏每天大巴不多,來來回回很麻煩,我建議你們還是換一家酒店。」

    朱仰起:「不能外送?」

    傅玉青:「兩小時送一單,誰給你送上山,山泉水很乾淨,來這裏的客人都這么喝,你們接受不了就退房吧。」

    徐梔一聽,傅叔是真不打算做他們生意,哦,到嘴的鴨子要飛了。

    「我可以開車下山給他們去買。」她說。

    「你給我閉嘴,你有駕照嗎你!」傅玉青朽木不成地瞪她一眼,「想坐牢啊你,打小這膽子就比天大,上次教訓沒吃夠?警察怎麼跟你說的忘了?」

    徐梔認錯很快:「好,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在法律邊緣試探。」

    朱仰起:「……」

    陳路周:「……」

    陳星齊等一眾小夥伴:「…………」

    陳路周看也沒看徐梔,直接同傅玉青交涉:「買水的位置大概在哪,您大致給我指一下,或者您這邊有車可以借嗎?我可以給錢,單車,汽車都行。」

    很心平氣和,也很客氣。

    徐梔覺得陳路周很牛,傅玉青的脾氣不是所有人都能頂的,他有點兒小孩兒脾氣,雖然看着是個溫潤大叔,但他真的是跟條狗都能吵出個祖宗十八代來,不然也不會至今都獨身,因為沒人能受得了他的脾氣。

    朱仰起以前也聽過這傅玉山莊的老闆賊難伺候,別人開門做生意是為了賺錢,他開門做生意是真不為賺錢,仿佛只是為了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要合他脾氣秉性,別說幾瓶礦泉水,白住他都不二話。要是碰上陳星齊這種挑三揀四的少爺派流,他也是各種陰陽怪氣勸人別住了。而且也不知道這傅老闆是什麼背景,不管得罪多少人,生意照舊做得下去。

    傅玉青挑眉:「你有駕照?」

    陳路周點點頭,「嗯,去年暑假考的。」

    傅玉青沒有單車,倒是有一輛汽車,是他自己偶爾開下山運貨用的,但剛那小鬼實在太氣人,他才懶得借,「沒有,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他讓前台服務員給他們辦理入住手續,然後慢條斯理地抱起地上的愛犬,回頭對徐梔興致淋漓地瞥了下頭,「走,帶你去看我最近新磨的石頭。」

    徐梔很乾脆:「不去。」

    傅玉青:「……」

    朱仰起:「……」

    陳路周:「……」

    傅玉青黑着臉:「……你愛去不去!」

    見這傅老闆骨頭這麼硬,陳星齊悶悶不樂地癟着嘴,一副還要打電話給老爸告狀的樣子,剛掏出手機被他哥一把奪過來不留情面地甩在前台的枱面上,不響但明顯聽出一些教訓的意思,「有勁沒勁?」

    陳星齊倔犟地爭辯說:「我本來就不知道嘛!家裏的自來水本來擰出來就能喝啊,在說我跟爸媽去住的酒店也都一樣能喝啊。」

    「咱們家的牛奶你也是直接喝的,」陳路周不遺餘力地睨他一眼,「參觀人牧場的時候你倒是挺理智的,也沒見你衝上去抱着奶牛啃。」

    陳星齊:「我不管,我一天花八百雇你,你就這點辦事能力。」

    陳路周又在他腦袋上狠狠扒拉了一把:「我要知道你個惹禍精現在這麼煩人,一天給我八千我也不來。」

    陳星齊覺得他哥是真的煩他了,心裏委屈又憋火,氣急敗壞地隨手拿了張放在前台枱面上的房卡就要上樓,結果被人堵住去路,旁邊又是一堆行李箱,他一看是徐梔,氣更不打一處來,不知道為什麼,直接把對他哥的火氣都撒徐梔身上,沖人氣沖斗牛地吼了句:「你擋我路了,讓開啊。」

    徐梔慢慢悠悠地哦了聲,但人還是沒讓開。

    陳星齊徹底惱羞成怒:「你聾了嗎?」

    「你瞎了嗎?」徐梔淡定地指了指他手裏的房卡,「——你拿的是我的房卡。」

    她剛剛下來找傅叔,見他們硝煙瀰漫,隨手就把房卡放在前台枱面上,沒想到這小鬼看也不看就拿。

    陳星齊沉默一瞬,他認錯也很快,可能也是被她之前那句「我不該在法律邊緣試探」給唬到了,把卡乖乖放回去:「好,對不起!」

    ……

    入住手續將近辦了一個多小時。因為都是未成年,父母又不在身邊,有兩個小孩的身份證明信息出了點問題,需要派出所那邊傳真回執證明單,不然不給入住。傅玉青對他們鐵面無私,陳路周沒辦法,讓朱仰起帶倆小孩先去他房間休息,他在樓下等入住手續。


    這個時間點,是整個傅玉山莊最慵懶的時候。午後,陽光柔軟而綿長貼着地皮,四周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午睡,前台服務員的鍵盤敲擊聲顯得格外清晰。

    徐梔也沒走,所以陳路周有點尷尬,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們兩個活人。說點什麼不太合適,不說點什麼也不太合適。

    陳路周:「你不去看傅老闆磨的石頭嗎?」

    「不去,」徐梔說,「他如果邀請你,你也不要去,很無聊。」

    陳路周弓着背人坐在沙發上,兩手肘撐在腿上,眼皮懶懶地垂着,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張廣告紙,正在漫不經心地摺紙東西,「他應該不會邀請我。」

    徐梔想了想,「哦,也對。」

    陳路周用「你不會聊天就別聊天」的眼神,瞥她一眼。

    大廳中央是個矩形魚缸,養了幾條色彩斑斕的小型熱帶魚,顏色艷麗得像一尾綵帶在疏疏朗朗的海草中自由穿梭着,徐梔就靠在那,低頭看着陳路周,她發現陳路周好像又帥了,大概是出門收拾過,頭髮並沒有那天晚上那麼凌亂、雜七雜八地支棱在腦袋上,因為過分英挺的五官顯得整個人有些冷淡。在白日裏的陽光下,他特別像被雨淋過的雪松樹,挺拔而茂盛,永遠朝氣蓬勃,也永遠鋒芒過盛。

    徐梔:「你上次還沒告訴我,你喜歡看什麼電影呢。」

    「你問這個幹嘛?這裏有電影院?」陳路周低着頭,手上摺紙的動作沒停。

    徐梔點頭:「有的,就停車場後面有個小影院,跟全球影城合作的,最近上映的都有,就是場次不多,如果你有什麼特別想看的我可以提前幫你訂票。」

    陳路周沒什麼情緒地垂着眼,專注摺紙,心說,這麼好心幹嘛啊,剛不還裝不認識我。

    「嗯,到時候再說,」他說,「你跟傅老闆很熟?」

    徐梔說:「我爸的好朋友,小時候我都叫他乾爹。」

    陳路周:「哦,他沒老婆嗎?」

    徐梔:「一直單身。」

    陳路周:「那女朋友呢?」

    徐梔想了想說:「沒見過他交過,反正從小到大都是看他一個人,你想問他怎麼解決生理需求?」

    陳路周:「……」

    等前台全部都辦好,時間是兩點半。豐沛充盈的陽光射在玻璃門外,照得整個大廳都明亮,綠植盆栽油亮翠綠,好像一幅隨意塗抹卻色彩鮮麗的水粉畫。傅玉山莊採用的是全榫卯結構,全部建築沒用一顆釘子,從入口提示牌到每個房間和公共設施娛樂場所,採用的全是精巧的原木榫卯設計,簡單幹淨,現代理性風。

    陳路周不打算再陪她耗下去,把折完的成品丟在矮几上準備上樓,走到魚缸面前,低頭慢悠悠地睨她一眼。

    「我只是想問問他脾氣為什麼這麼差?」

    說完,就走了。

    徐梔哦了聲,回頭看着他的背影,指着矮几上的東西忙問:「你紙飛機不帶走嗎?」

    陳路周頭都沒回,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散:「你是女孩子嗎?那是紙玫瑰!」

    但又不得不說,如果沒有談胥,徐梔也考不出現在這個成績,可能連最難的那段時間都熬不過來。談胥是高二轉到睿軍中學,那時候徐梔媽媽剛走第三年,老徐重度抑鬱和焦慮,一直在吃藥,但長期服用抗抑鬱焦慮的藥會影響身體機能,徐光霽那陣身體每況愈下,頭髮大把大把掉,比化療的病人掉得還厲害。

    徐梔那時候也受了老徐的影響,成績一落千丈,原本還有機會考上一中,最後踉踉蹌蹌才上了個普高。談胥轉過來跟徐梔成為同桌後,徐梔覺得他也挺慘,聽說他是被別的學校的人霸凌患上了抑鬱症,才轉學。徐梔對他心生憐憫,加上談胥沉默寡言,跟同學們也不太合群,徐梔就這樣成了他與外界的樞紐,漸漸的他倆溝通越來越多,反而是談胥經常開導她,徐梔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大概就是從談胥告訴她這句話開始——

    「世上沒有真正的絕望,只有被思想困住的囚徒。」

    「這話是你告訴我的,我一直覺得很醍醐灌頂,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我覺得你思想至少比我開闊,我想不通的事情你應該能想通,所以我想我只要給你時間就行,但是我發現你現在有點鑽死胡同,你每天逃避也沒有意義,沒考好就是沒考好,你難道一定要讓所有人都陪着你考砸你才高興?」

    兩人站在電梯口,商場扶梯里陸陸續續有人出來,談胥渾然不覺自己擋了別人的道,仍舊像根電線杆子一樣杵在那。徐梔把他往邊上拽,談胥卻下意識往陳路周那邊看過去。

    他剛剛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宗山校區的陳路周。談胥以前一中的化學老師就是陳路周他們班的班主任每次見他們班一到考試階段氣氛壓抑得快要爆炸,整個教室一眼望過去全是烏壓壓的腦袋,除了奮筆疾書還是奮筆疾書,誰也不說話。他就拿陳路周舉例子,你們這心態不行,才高一就拼成這樣,高三還用活啊,還沒高考,我怕你們心態都出問題。我們班有個小子,人心態就賊好。初中化學競賽就拿過國獎,平時很努力,到了考試這幾天他基本上不看書,不是找人打球就是找人看電影,宗山也就他們班的氛圍還可以。

    一中內卷厲害,宗山卷得更厲害,談胥是不信一中還有氛圍還可以的班級,一中的每個班級氛圍都是地獄模式。而且,每年一中幾乎都有學生受不了壓力退學或者轉學。他當時覺得這老師就是見不着別人班比他們班努力,說風涼話想對他們降維打擊。談胥也不信,一個人能影響整個班級的氛圍。

    後來有一次,他去宗山辦公室幫老師拿競賽真題卷,陳路周恰好也在老師辦公室,被數學老師摁在那訓,談胥當時心裏挺得意,覺得化學老師牛皮吹破了,玩吧玩吧,還不是考砸了。就在他拿卷子的時候,不小心把數學老師的玻璃杯打翻了,結果還在挨訓的陳路周,眼疾手快給他扶住了,他看了談胥一眼,還跟數學老師插科打諢:「哎,您看,差點又碎一個,不然明年教師節我們又得給您湊錢買一個。」數學老師瞪他一眼,嘴上嫌棄,眼裏是高興:「稀罕。」

    談胥說了聲對不起轉身就走了。數學老師馬上叫住他,「哎,同學,你等下,這份答案一起帶過去,不准偷看啊,做完再對。」結果找了老半天也沒找到,怕談胥等不及,就隨口說:「陳路周,把你卷子給他。」

    陳路周從他手上抽了張卷子看是哪份,然後半天沒動,嘆口氣。

    「幹嘛,你動作快點,人等着呢,馬上上課了。」

    「哎,我還沒寫呢。」他說。

    「……你就一天到晚看電影吧!」數學老師立馬耳提面命地啐他,「少看點電影吧!咋了,以後想當演員?你乾脆去考北電得了。」

    「我回去問問我媽同意不。」他笑着把卷子放回來說。

    談胥那一刻覺得,確實氛圍不一樣,但他始終不服輸,陳路周也就這樣而已,也就是比我們陽光一點而已。

    ……

    陳路周這會兒也挺忙的,剛給人指完廁所在哪,又把隔壁跟他一起等位的小孩給弄哭了,他還挺納悶的,怎麼站哪兒都有小孩來招惹他,他懷疑他被小孩通緝了。人疲塌地靠着柱子繳械投降地低頭對小孩說,「行行行,氣球給你,你別拿槍對着你妹妹,你這子彈挺疼的,我手都給你打青了。」

    四周排隊的人都看着他倆笑,氛圍跟談胥這邊簡直是兩個極端。

    談胥覺得陳路周到哪氛圍都很好的原因,只是因為大家願意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而已。他把視線收回來,暮氣沉沉地對徐梔說:「高考失利的是我,不是你,你這個人共情能力低,無法理解就無法理解,別再跟我說什麼大不了就復讀,你以為復讀那麼簡單嗎?我努力了那麼多年,是為了再考一年嗎?我從小就沒失敗過,你懂嗎?」

    再說,那句話又不是他說的,是他以前在一中的滿分作文閱覽本上看見的。當時也沒注意名字,後來再回去找本子都找不到了。

    徐梔看了他一會兒,問:「你去看心理醫生了嗎?」

    談胥:「我不需要看心理醫生,你找我就是想說這個嗎?還是想說你現在考好了,就可以甩掉我了是嗎?」

    徐梔:「我們之間本來就不是……」

    「徐梔,我以為我們心照不宣,」談胥嘲諷地打斷她,「那只不過是應付老師的藉口不是嗎?還是你現在找到更好的,就要甩掉我對嗎?」

    「我現在沒有心思談戀愛,談胥,跟你說實話,高三的時候我就確定我自己不喜歡你,但是你在我最迷茫的那段時間不斷地給我暗示,我以為我自己是喜歡你的。你如果非要把話說的這麼明白,那我也不介意撕破臉——」

    談胥眼神警惕地看着徐梔,她那雙乾淨清澈的眼睛,卻如此鋒利而直白,那裏似乎有與日月對抗的勇氣。測試廣告2



第30章 混球·吃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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