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張茶在莽林中多次出生入死,蹈踏險地,早已練出了一種對於危險感知的超常能力。燃武閣 www.ranwuge.com
可就是這層類似於水幕一般的氣狀東西,令他無比的心悸,讓逐漸接近的他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張茶在穿過那道門的時候,由於站在雕背上,頭部離那門的邊緣極近,一股垂落的氣流吹拂過他的脖頸,但覺生疼生疼。如果不是他皮糙肉厚,估計當場就要鮮血直流。
張茶在微微轉頭避讓那股氣流的時候,發現這層光幕原來並不只是薄薄的一層,而是有兩尺多厚。
並且光幕之間有無數鋒利如刀的羽片在飛速遊走,倘若不是那門的阻擋作用,那些羽片估計在眨眼之間便會有千百片將他透體而過。
伴獸族、伴蟲族的外圍雖然也有法陣的存在,但卻並沒有顯化出來,張茶還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法陣的威力。
在進了伴羽族之後,光幕上的門便自動閉合了起來,他們隨之在一片空地上落下。
空地上此刻已然站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女子站在上首,約有三十多歲,上身穿一件素白色長袖,外罩一件團花對襟的坎肩。
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荷花裙子,細長眼,柳葉眉,微微開合的眼睛精光四射,不怒自威,一看可知是經常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而那男子約有四十多歲,身材矮小,略胖,穿一件沾了不少油漬的灰色長衫,躬身立於下首。
騎白鶴的女子從鶴背上飄然而落,走到站在上首女子的身前,蹲身行了一禮道:「大鐵應,屬下將張茶帶到。」
「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諾!」騎白鶴的女子應了一聲,轉身準備離去。
張茶看她要走,忙對她擠擠眼睛,施以顏色,想讓她給自己引薦一下面前這兩個人,卻沒想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後,或許會錯了意,臉上微微一紅,然後略顯慌張的去了。
這一切都落入那個被稱為「大鐵應」的女子眼中。
騎白鶴的女子一走,場中只剩下張茶一個人面對着那不怒自威的大鐵應,和那名略顯可惡的灰衫男子。
他正在心中想,這伴羽族的人怎麼這麼不通人情世故,也不給他引薦一下,便匆匆離去。
卻忽然聽那上首女子冷冷地道:「你們風翎衛好大的威風,難道跟本鐵應還要騎雕相見不成?」
張茶猛然醒悟,現在自己還騎在雕背上,他騎着大雕從北崖一路趕來,千里之路皆飛在張端。
即便此時,他仍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因此,渾然忘了下雕這檔子事,而他此次前來,是為了有求於伴羽族,如今看起來這般倨傲,確實不妥。
倘若伴羽族因此而心生嫌隙,對他此行將會大大不利。
不過事已至此,該如何挽救呢?
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自損的辦法,張茶裝作猛然覺醒的樣子,「呼啦」一下,將綁在大雕身上和自己身上的繩索一把扯了起來,好讓那女子看到。
然後,他手忙腳亂地去解身上的繩索,「一不小心」,將繩索打成了死結。
接着,他用手拽,用牙咬,「急的」滿頭大汗都打不開繩結,最後只好掏出匕首將繩索隔斷,這才從雕背上跳了下來。
張茶從雕背上跳下來後,先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方才快步走上前去,對那女子躬身一禮道。
「小子孤陋寡聞,剛才進入貴寨之時,被大寨外圍法陣的精妙所震撼,一時忘了禮數,還請鐵應大人恕罪。」
那女子見他從雕背上下來的那一副狼狽樣,確實不像故意倨傲的樣子,方才和緩了口氣道:「你作為林外之人,能找到我寨,着實不易,一時忘了禮數,也是有情可原,無妨。」
「多謝大人寬宏。」
「今日天色已晚,你且安頓下來,明日我們再行敘談。」
「謹遵大人安排。」
「徐風。」那女子轉向那長衫中年男子道。
「小人在。」
「你帶張兄弟下去歇息,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
長衫男子躬身應諾,那女子安排完,對張茶微一頷首,便轉身去了。
「張兄弟,這邊請。」那名叫徐風之人對張茶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茶點點頭,然後牽着那隻大雕,朝着徐風指的方向,一路行了過去,約莫半盞茶的工夫,他跟着徐風來到了一片客舍區域。
徐風指着其中一間最低的客舍,對他道:「張兄弟,今晚你就住在這裏,條件簡陋,還請不要介意。」
張茶打眼一看,這間客舍在這片區域所處的地勢最低,周圍的房子都比它高了不少,而且牆皮斑駁,陳設老舊,的確是名副其實的陋室。
「徐兄客氣。」他語氣淡淡地道。
「張兄弟你且先稍事休息,我去備些酒菜。」
「有勞徐兄。」張茶目送徐風離開後,尋了一根結實的柱子,將大雕拴在柱子上,大雕撲扇着翅膀掙扎了幾下,可怎麼也掙不脫那根繩索。
張茶見狀走上前去,一邊撫摸着大雕脖子上的羽毛,一邊道:「我知道你想離開,但你也看到了,外面的那個大陣多麼可怕,現在還不是時機,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放你離去。」
經過近乎一日的相處,大雕看他的眼神已經不再像最初那樣冷峻和充滿敵意,在他的撫摸下,大雕漸漸安靜下來。
張茶從懷中掏出那半顆紅色的果子塞到大雕的嘴裏道:「今日辛苦你了,這是獎勵你的,吃吧。」
大雕終於吃到夢寐以求的那半顆果子,興奮的臉眼睛都突了出來,哪裏再有絲毫不滿的情緒。
張茶笑笑,轉身走進客舍之中,此時天色已經黑盡,不知何時在屋內的方桌之上,已經放了一盞燭台。
客舍不大,即便是微弱的燭光,也將房內擺設照的清清楚楚。
這房間正中是一張方桌,兩張圓凳,東面和南面各有一扇闊大的窗戶,北面靠牆的地方擺了一張床。
地勢低洼,小房間還設了兩個大窗戶,張茶一眼便知道伴羽族的用意,將他安置在這裏,無非是為了便於監視罷了。
他索性將兩扇窗子全部打開,好讓他們看個清楚,看個透澈。
「噔噔蹬……」未幾,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着,徐風端了一個托盤進來,在屋內的方桌上放下些酒菜,並掃視了一眼窗戶,便轉身離開了。
張茶一看,這一托盤酒菜雖然算不上豐盛,但也是色香味俱全。
他自從離開了伴蟲族以來,一直都是餐風露宿,如今突然有了這麼好的待遇,自然不會客氣。
他毫無顧忌的坐下,大吃大喝一通,然後上床後倒頭便睡,屋外的黑暗中,閃動着一雙機警的眼睛。
那雙眼睛的主人在看到張茶連蠟燭也不吹,窗戶也不關,倒頭便睡後,微微驚咦了一聲,又待了片刻,他聽到張茶的鼾聲漸起,這才從黑暗中閃身出來。
那人身材矮小,並且略胖,穿一件沾了不少油漬的灰色長衫,正是徐風。
徐風輕手輕腳地從黑暗中出來,便不再停留,沿着房舍前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向西北而行,身影漸漸再次沒入黑暗中,徹底不見。
一刻鐘後,他再次出現,已然來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高大堂屋之外。
那身材矮小並且略胖的男子輕輕敲了三下堂屋的門,輕聲道:「徐風求見。」
「進來!」屋內有一人答話道。
徐風應了一聲,然後垂着手,低着頭,恭恭敬敬地走進堂屋之內,屋內已經有三人在堂,皆是女子。
一名是接引張茶進來的那名騎白鶴的女子,垂手站在右側,一名是被稱為大鐵應的女子,坐於左側一把椅子之上,還有一名氣質非凡的宮裝女子,坐在堂屋的主位之上。
徐風朝左右一看,待看清三人之後,微微一愕,連忙單膝跪地,抱拳向正中那名女子道:「參見都護大人。」
接着,他又微微轉了一下身子,朝坐在左側的那名女子道:「參見大鐵應。」
坐在正中椅子上的宮裝女子微一頷首道:「徐風,這是又不是堂會,毋須拘禮,起來吧。」
「謝都護大人。」徐風站起身,又躬身作了一揖後,這才垂手站在右側那名騎白鶴女子的下首。
待徐風站定後,大鐵應看了看宮裝女子,見她點頭示意,這才轉向徐風道:「徐風,張茶可有什麼異常舉動?」
徐風嘴唇微微抽動了一下,道:「回稟大人,張茶將他的雕,拴在門口的柱子上,餵了些吃的後,接着便走進屋子,打開窗子,並無其他舉動。
小的在給他上了酒菜後,他來者不拒,吃的一乾二淨,然後燈也不滅,窗也不關,倒頭便睡。小的看他鼾聲大作,這才趕過來稟報。」
「你可看清楚了?」大鐵應眉毛一擰道。
「小人以性命擔保,看得清清楚楚。」徐風有些惶急道。
「除了大雕,你可曾看到他還餵食過其他東西,比如野獸或者蛇蟲之類的東西?」
「確實不曾。」
「那他在大吃大喝的時候,可曾將酒菜悄悄留下一些?」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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