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受塗蘇酥薰陶,再加上沒有餓三個月,張茶自身倒是沒有太多感觸,迅速將烤魚消滅。燃武閣 m.ranwuge.com
抬頭望去,正好對上虞雪心清亮的眸子,再看她手中,竟是只剩魚骨,乾乾淨淨幾乎沒有任何浪費。
「你吃完了?」張茶一怔,沒想到虞雪心竟比自己吃的還快,這速度都趕上塗蘇酥了。
「是。」虞雪心微微頷首,目光落在翻滾的石鍋中,意思不言而喻。
「可否借劍一用?」張茶問。
「嗯?」虞雪心不解其意。
「我想做兩個木碗,畢竟我的劍……」張茶聳聳肩沒有說下去,離恨劍雖好,卻也的確沒有冰螭劍那般鋒銳。
虞雪心猶豫了一下,才將冰螭劍遞了過來:「神劍有靈,你自己小心。」
此言絕非唬人,冰螭劍可不是尋常兵刃,而是擁有器魂的仙家法器,且品質極高,說是絕世神兵絕不過分。
這樣的絕世神兵往往是認主的,一旦被外人觸碰,會自發抵抗,倘若修為不足,極有可能被神兵所傷。
張茶若有七八重修為倒也罷了,五重修為想壓製冰螭劍,實在是有點自不量力,張茶當然也明白,不敢怠慢深吸口氣功聚右手,才試探着抓向冰螭劍的劍柄。
原以為冰螭劍肯定會抵抗,至少也該有反應,卻不料冰螭劍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樣讓張茶輕輕鬆鬆握住了。
霎那間,四目相對,滿是錯愕。
「怎麼可能?」虞雪心一臉不敢置信,同時心裏還有點不舒服,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或許,可能,大概是因為義體的關係吧。」張茶撓撓頭,思來想去也只有這種可能性。
「義體?」虞雪心問。
張茶鬆開劍柄,活動了一下右手:「這是義體,我原本的手早就沒有了。」
「這不是真手?」虞雪心更加不敢置信,下意識一把抓住了張茶的右手,而後猛然意識到不妥連忙鬆開。
可是,那一瞬間的觸碰卻是無論如何也抹不去的。
對於張茶而言,義體已經和真手沒區別,不說的話他自己都快忘了,那微涼細膩的觸感,就這樣留在了指間。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最後還是張茶打破沉默:「是島主做的,可惜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虞雪心畢竟不是尋常女子,凝神靜心恢復常態,肅然道:「發生了什麼?」
張茶搖搖頭嘆了口氣,重新握住冰螭劍,開始製作木碗,虞雪心畢竟是仙宗高徒,有些事他不能說。
見張茶不願說,虞雪心也不再問,不一會,木碗雕刻完成,張茶交還神劍,先給虞雪心盛了一碗,而後才自顧自喝了起來。
或許是想起了往事,這次他喝的很安靜。
虞雪心從來不是個多話之人,既然張茶不說話,她也不會主動開口,捧着木碗一口一口小啄,靜靜享受鮮美的魚湯,任融融暖意滋潤疲憊的身心。
山海殿內殿密室,暗淡的燭光映照着海蜜暗淡的容顏,這一刻的她就跟丟了魂似的,靜靜地坐在那裏。
在她身畔是一張寒冰石台,上面躺着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具軀體,一具男人的軀體,衣冠整齊片塵不染,卻一動不動宛如睡着。
如果張茶在這裏,一定會驚呼出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潮生。
陳潮生的魂魄,被海蜜封進蜃珠丟進海里,他的軀體卻被海蜜永久保存在了這裏。
燭火晃動,孤影搖曳,也不知過了多久,海蜜的睫毛才稍稍動了一下,而後手指輕顫緩緩抬了起來。
她似乎想觸碰他的臉,一如平時所做的那樣。
可是這一次她的手指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仿佛有股無形的屏障隔在了中間,將咫尺之距拉成了天塹之遙。
亦或許,隔在二人中間的,從來都是天塹,觸手可及的一切都是錯覺,一如海市蜃樓。
最終,她的指尖還是收了回來,退回了陰影里。
燈盞從指間滑落,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燭火落入地板的溝槽,瞬間將存放在裏面的黑冰點燃,火焰順着溝槽呼嘯前進,頃刻間化為熊熊烈焰,將寒冰石台籠罩。
海蜜跨過火海,石門隆隆合攏,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不知道,是不知何言,還是已然無言。
考慮到寒潮的兇險,張茶沒有貿然出發,而是決定用兩個周期也就是六天的時間做準備。
在這六天的時間裏,二人達成了一種無言的默契,虞雪心負責採摘可食用的野果,張茶負責釣魚和烹飪。
或許是張茶的手藝太好,虞雪心不再有意辟穀,精神明顯比張茶剛來時好了許多。
張茶卻不滿足,經過仔細品嘗分析,將部分野果碾碎變成了佐料,還將一些嫩葉當成了燉魚的佐材,雖然頓不爛煮不熟,卻有效去除了魚腥味,讓魚湯愈發鮮美。
此外的時間,二人幾乎都在修煉中度過,張茶還發現,在這裏的修煉速度要明顯快於外界,不止是因為寒潮,還和水土食物有關。
無論野果還是魚肉,都蘊含豐富的自然元力。
其中野果偏寒,魚肉極暖,二者同時食用正好陰陽調和,不用修煉就可以直接吸收,對提升真元和體質都有很大的好處。
六天後,寒潮褪去,萬物解封。
張茶收功起身,御劍升空。
全島從外部觀測並不比山海城大,如果直奔島心,花不了多少時間,但張茶沒有這麼做,而是自外而內螺旋深入,以一名蜃樓弟子的角度巡視全島,儘可能不放過任何細節。
由於沒有紙筆,他只能憑藉記憶力在腦海中繪製地圖,通過多次整理分析,他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同樣的觀測距離內,速度不變,御劍所需的時間不同。
距離相同,速度相同,模式相同,則跨越距離所需的時間相同,這可是蜃樓數理課的入門課程。
張茶下意識認為是自己觀測有誤,立刻進行了重複觀測,結果竟然與之前完全相同,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張茶還是不敢相信,本着實踐出真知的真理,他又用各種所能想到的方式,在各個方向上進行了驗證。
結論被進一步細化:距離島心不變,同距離同速度,所需時間相同,距離島心越近,所需時間越長,反之越短。
也就是說,問題出在與島心的距離!
由於一時間想不明白,張茶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謹慎返回了駐地,坐在沙灘上一邊用劍劃拉一邊思考。
虞雪心來到張茶身後,低頭看着他面前密密麻麻的算式,不由蹙了蹙眉頭,問:「有什麼發現嗎?」
張茶將離恨劍插在沙灘上,儘可能用虞雪心能聽懂的語言,將自己的發現簡略複述,而後撐着下巴懊惱地說:「可我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這完全沒道理啊!」
其實他壓根沒指望虞雪心能幫上忙,畢竟虞雪心是仙宗正統出身,壓根沒有受過蜃樓的教育,當初朱玄風連大地是圓的都不知道,就是最好的證明。
誰料虞雪心略作思考,竟是蹦出一句:「你有沒有想過,變得不是距離,而是我們自己?」
此言一出,張茶如遭雷擊猛然僵住,而後騰得站了起來,一把抓住虞雪心的胳膊:「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虞雪心似有不悅,卻沒有發作,只是甩開了張茶的手:「山動我不動,我動山不動,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難道不是嗎?」
「你真是個天才!」張茶只覺得醍醐灌頂,大讚一聲撒腿就跑,頭也不回沖入林中。
回首望着張茶逐漸隱沒在林中的背影,虞雪心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着說:「你又何嘗不是呢?」
大約半個時辰後,張茶返回,揮舞着手中的藤條興沖沖地說:「你說的對,變得不是距離,是我們!」
藤條的長度本該是固定的,但隨着距離島心越來越近,藤條居然變長了,準確地說應該是放大了。
除此以外岩石、樹枝等等也都具有同樣的現象,靠近島心放大,遠離島心縮小,然而這只是表面現象,正如虞雪心所言,如果不是藤條放大了,而是自己縮小了呢?
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自己縮小了,也就等於藤條放大了。
同理,因為自己縮小了,對自身相對速度的判斷也就出現了誤差,進而也就導致了跨越同距離所需的時間變長。
至於為什麼只有自己發生變化,很可能和自己不屬於這裏有關。
「當初你說三天都沒有搜遍全島,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張茶說完自己的發現後長出了一口氣。
虞雪心卻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所以我們怎麼出去?」
張茶表情一僵,隨即就跟被潑了一盆冷水的蠟燭似的,興奮之情瞬間熄滅,是啊,發現了此地不合常理的空間現象又如何?對出去有什麼幫助嗎?
「其實是島主罰我來歸墟思過的,就算能出去,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出去。」張茶嘆了口氣坐在地上。
「哦?你犯了什麼錯?」虞雪心不動聲色地問。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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