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聲瞬間就變得震耳欲聾,光柱照耀下,只見密密麻麻的蝙蝠如奔騰的河水一般,向他們呼嘯衝來。
讓人震驚的是這些蝙蝠都格外的巨大,翼展基本都超過一米,如雄鷹一樣壯碩。
「別慌別慌,快撐起防禦!」
王元安慰着梅麗爾,並順手丟出幾個防禦陣盤。
梅麗爾畢竟是世界排前幾的超級僱傭兵,吃驚過後,很快就緩過來神,揮手也佈置起空間屏障,將這些蝙蝠阻擋在外。
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這些巨大的蝙蝠都撞在他們的周圍的屏障上。
這些蝙蝠非常兇悍,巨大的獠牙跟人手指頭差不多大小,而且格外尖利。
這些蝙蝠發瘋似的撞了一會沒有結果,終於呼嘯着退去。
王元這才長呼一口氣,將禁制撤去。
「都小聲一點,這些蝙蝠恐怕就是聽到動靜才殺過來的。」 .??.
王元向眾人吩咐,而後他們就默默前行。
幾道光柱左右搜尋,一直走了十來分鐘,他們就發現了一處怪異的地方。
「嘶——」
梅麗爾、貝蒂再次緊緊的抓住了王元,因為前方出現了一個小桌子。
桌子上,放着兩個圓滾滾的東西,看起來血呼啦查,而且有濃烈的惡臭飄來。
燈光聚攏,他們小心翼翼的向桌子行去。
他們這才看到,原來這個兩個桌子上擺着的,竟是兩個狼狗的頭顱。
看樣子狗頭已經擺放了一段時間,全都腐爛了,發出一陣陣惡臭。
狗頭旁,還擺着兩個銀質的盤子,上面放着腐爛的水果。
「這是在進行什麼祭祀嗎?」
貝蒂小聲開口,王元點頭,把燈光向後打去,後面的石壁,被挖出了一個房屋大小的石窠。
石窠中央,是埋着的一根木樁,準確的說,是一個倒着的十字架。
十字架後方的岩壁上,是用鮮血畫的一幅畫,或者說是一個詭異的圖案。
兩個圓圈,內圈裏是一個倒着的五角星,五
角星里還藏着一隻山羊頭。
山羊的兩隻角,兩隻耳朵和嘴巴,正好放在五角星的五個角里。
兩個圓圈的中間,五角星的五個角上,還畫着幾個抽象的符號。
這些符號都是鮮血畫成,雖然早已乾涸成黑褐色,不過還是可以看到一些鮮血順着岩壁流淌而下的痕跡。
「這是代表撒旦的曼德斯山羊,還有倒十字,這都是撒旦教的標誌。」
梅麗爾在旁邊低聲開口,低沉的聲音在這黑黢黢的地下暗河邊,讓人感覺有些驚悚。
貝蒂也接着說道「撒旦教的分支極多,但正統的撒旦教,並不像世人說的那麼邪惡,他們反對接受神的意志,反而主張自我覺醒和自我克制。」
貝蒂將撒旦教的九訓十一誡都給介紹了一遍,王元聽了也不住點頭,從某些方面看,這撒旦教跟道家的某些思想竟也很是契合。
不過貝蒂看了會這個山羊,就打着手電,向其他地方看去。
「這裏有字!」
很快,貝蒂就發這隻山羊對面的岩壁上,還用血水寫了一些字。
字跡很潦草,再加上鮮血順着岩壁流淌,讓這些字很難辨認。
「日出之地……蒼穹之下……海浪盡頭……」
幾人盯着這幾行字,艱難的辨認,總算看出來寫的是什麼。
不過這是什麼意思?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疑惑。
「這幾句話,應該是表示一個地方。」
梅麗爾嘟嘴開口,王元點頭
「如果這個祭祀地點是道恩弄的,嗯,肯定是他弄的,那這個地方,應該就是道恩要去的地方。」
那麼多人都在搜尋道恩的蹤跡,但他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他很可能還活着,去了什麼地方。
甚至已經有傳說,道恩已經去了撒旦
的封印地尋寶去了。
「這個地方,會不會就是撒旦的封印地?」
貝蒂看着這幾句話,一邊沉思一邊說道。
王元搖頭,笑道「如果你得到了羊皮卷,好不容易破譯了地點,你會隨便寫在牆上,告訴別人嗎?」 ??
貝蒂搖頭,嘟嘴道「那是不可能的,我肯定誰都不告訴。」
王元點頭,又回頭看向了那副曼德斯山羊的圖案。
「這應該是一個宗教的儀式,那日出之地,蒼穹之下,海浪盡頭,說的應該也是這個教派比較重要的地方,即便不是聖地也差不多。」
眾人點頭,在這個小的石廳里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鼻子眼。
日出之地,在各個神話故事裏都有不同的說法,蒼穹之下根本就是廢話。
海浪盡頭,也非常籠統,大概就是海岸線一類,這天下的海岸線有多長,恐怕誰都不知道。
這漆黑的地下暗河裏,時間無聲的流淌,他們撓頭苦思,直到他們手裏的手電慢慢變暗。
「哎呀,這天都快黑了。」
貝蒂看了眼時間,就驚叫出聲。
王元掃了眼手錶,也是有些意外,都快晚上六點。
「走吧,這個看樣子要慢慢想了。」
眾人向外走去,王元剛走幾步,就無語回頭,因為貝蒂竟揮舞匕首,將那隻山羊圖案和那幾句話都給毀了。
「聖杯不能被別人找到。」
見王元看過來,貝蒂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沿着原路返回,來到山外的時候,夕陽已經在荒漠上緩緩落下。
橘紅的晚霞跟大漠連成一片,格外的壯麗。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說的就是這美景吧。」
黃沖看着夕陽忽然笑道,眾人點頭,只有漢語才能用寥寥幾個字,描繪出這蒼茫美景。
他們向別墅返回,不過還沒到別墅,王元就笑了起來。
「你哥哥來
了。」
王元向貝蒂說道,但貝蒂臉上並沒有開心的表情,而是皺眉
「哼,他已經來過一趟了,不知道又來做什麼。」
貝蒂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冷笑,好似譏諷。
王元無語,這兄妹倆的關係好像還真的不大正常。
幾人還沒回到別墅,就被斯托克的兩個手下發現,斯托克也來到別墅後面,冷冷的看着貝蒂跟王元。
「貝蒂,你到底還知不知羞恥,還來找這個人?」
斯托克惱怒的向貝蒂罵道,貝蒂也瞪向斯托克
「我幹什麼不用你管。」
貝蒂像個叛逆期的姑娘,一點不給她兄長好臉色「而且,他掀了我的遮面紗,以後就是我的男人,我為什麼不能找他?」
面對貝蒂的頂撞,斯托克氣的連色鐵青。
王元將斯托克暴揍過,將他的高傲踩在地上狠狠摩擦,所以別提斯托克多恨王元了。
「我警告你,離貝蒂遠一些,否則,我威廉家族不會善罷甘休。」
斯托克攥着手杖的手,都不住顫抖。
「哦,你還想打架嗎?」
王元不置可否的看向斯托克,那毫不在意的模樣,讓斯托克再次感受到了濃濃的羞辱。
「你、你、你——我弄死你!」
怒火終於壓制不住,斯托克揮舞手杖,就向王元胸口戳來。
嘭!
王元一巴掌扇出,給斯托克扇成了滾地葫蘆。
「哼,不是對手就別自取其辱了。」
貝蒂見到斯托克狼狽不堪,竟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
王元有些無語,就向別墅里走去,斯托克的那些手下,也都是惱怒的瞪着王元,不過卻沒人敢出手,乖乖的讓開了路。
來到別墅里,王元就問道一股血腥味,仔細一搜尋,原來一張桌子上,正擺着一個玻璃盒子。
盒子裏,是一個血糊糊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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