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漸漸地散去。
眾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空地之上,想要看看最後的結果到底是如何。
剛才牛蟒搞偷襲,突然發難,爆出那般可怕的手段。
誰能不死?
恐怕他秦炎,應該是必死無疑吧?
倒是可惜了,一個三道成神在絕世驚艷天才,今天就要死在了這裏。
可是——
當空地上的一幕清晰地呈現在眾人面前之時,又是一片驚愕當場,大跌眼鏡。
甚至不少人都驚得詫異出聲。
「死的是牛蟒?怎麼可能呢?他秦炎竟然毫髮無傷?怎麼做到的?」
「現在飛升成神都內卷到了這種地步了嗎?牛蟒擁有可怕的底牌不說,這個秦炎竟然還能夠完成反殺?他身上,又藏了什麼可怕的大底牌呢?」
「牛蟒是怎麼死的呢?根本沒看清楚啊!」
「這個秦炎,怎麼做到反殺牛蟒的?一個剛飛升神界的凡靈,一個龍騰一族的人,怎麼就能夠做到如此?」
「太奇怪了,總感覺這個叫秦炎的小子,身上恐怕藏了什麼大秘密。」
「對,我也覺得此子非常的奇特。」
眾一片驚嘩。
柯艾萌終於破泣而笑。
羽承三人激動的更是大呼了一聲。
他們剛才真的緊張死了,真的以為秦炎必死無疑。
可沒想到,秦炎非但沒有死,而且還將牛蟒給反殺了。
太解氣了。
不愧是他們心目中的偶像。
一旁的湯青岳整個人都不好了,瞪大雙眸,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麼會這樣呢?
最後死的竟然是牛蟒?
岐連一族給了他牛蟒如此厲害的手段,竟然都沒能夠殺死秦炎?
這傢伙,身上到底藏了什麼大底牌呢?
看了眼倒在地上死去的牛蟒,秦炎心中也是微有些後怕。
若非鎮神獄器靈及時發現出手的話,那恐怕他剛才真有可能要死了。
就算不死,怕也是免不了一個重傷。
看着牛蟒的屍體,秦炎一陣若有所思,一些念頭不禁涌了出來。
「三哥,牛蟒,死了——」
岐連九杉暗吞了一口口水之後,怔怔地對岐連宮道了一句。
岐連宮臉色幽寒到了極點。
死死地盯着秦炎。
他也在想,秦炎剛才怎麼做到的?
龍騰一族給他的一些獎勵,保命底牌?
可剛才分心的情況下,也根本來不及吧?
而且他秦炎不但毫髮無傷,還在瞬間完成了對牛蟒的反殺。
如此之舉,絕對不是龍騰一族給的那些獎勵所能夠完成了的。
所以,讓岐連宮很是想不明白。
思忖了一二之後,秦炎的目光才從牛蟒的屍體上收了回來。
撇嘴道了一句:「活着不好嗎?為什麼你非要找死呢?」
「這個問題,現在你應該找到了答案吧?」
「現在,也應該知道了死字怎麼寫吧?」
「只可惜,你沒有機會再告訴我了。」
秦炎這番話,驚得不少人都頓時咋舌。
這就有點殺人誅心了吧?
不過,誰讓這些話剛才就是從他牛蟒嘴裏說出來的呢?
只不過可悲的是,全部應驗到了他牛蟒自己身上去。
何其諷刺?
牛蟒既然死了,那這一戰也便結束。
秦炎向柯艾萌這邊走了過來。
柯艾萌也沒有任何的遲疑,馬上興高采烈地向秦炎跑了過去。
跑到秦炎身前時,柯艾萌本要張開雙手,要去抱住秦炎。
但最後的時刻,她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馬上收起了這個動作。
還有些尷尬地沖秦炎訕笑了笑,道了句:「秦炎哥哥,你剛才可真的擔心死我了呢。」
「你可真棒,把那個大壞人給打死了。」
秦炎對柯艾萌笑了笑,道了句:「沒事就好。」
羽承三人,也馬上走了上來。
秦炎的目光,冷看向了岐連宮。
後者的臉上,涌動着濃濃的怒火。
幾乎要化為實質,從雙眸之中噴湧出來。
秦炎冷聲的對岐連宮道了一句:「岐連宮,今天之事,我秦炎先記下。」
「待他日,我必與你一戰,了結此事。」
說完,秦炎便要帶柯艾萌離開。
可就在他要走的時候,一道冷哼聲從岐連宮的鼻孔中發了出來。
「我岐連一族的地盤,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你龍騰一族的人,何時變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在我岐連一族的地盤上殺我岐連一族的神,還想就這麼走了?」
「哼哼,真當我岐連一族沒脾氣是嗎?」
岐連宮的聲音一出,圍觀的眾人都頓時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秦炎。
果然,事情不會就此結束。
這才符合岐連一族之人的行事作風嘛。
尤其是這岐連宮,可是出了名的野蠻霸道呢。
他吃此大虧,受此羞辱,怎麼可能會就此罷手放他秦炎安然離開呢?
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有。
果不其然,他岐連宮還是要出手了。
岐連宮聲音一出,岐連一族的眾人,也都迅速地圍了過來。
一副要將秦炎給留下來的陣勢。
這裏可是岐連一族的地盤,這一下子竟就湧出了數十名小位神。
光是這一股力量,怕就足以輕鬆拿下秦炎。
見到如此的陣仗,還沒有來得及多高興的羽承三人,又都不好了起來。
一臉的惶恐樣子,面面相覷,又不知所措了起來。
他們三人,可連半神境都還沒有達到呢。
在如此的爭鬥之中,自然是毫無半點參合的能力。
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柯艾萌生氣了,一臉氣呼呼地看着岐連宮,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不要臉啊?」
「剛才欺負我也就算了,現在還不依不饒啊?」
「要臉點好嘛,好歹你也是個神呢。」
「不用跟這種人多說什麼,你先跟羽承他們退到一邊,我來解決。」秦炎對柯艾萌道了一句。
若是岐連宮要點臉的話,那就不會有如此的舉動出來。
所以,跟這種人,也沒有什麼好多說的。
柯艾萌卻是一臉倔強的樣子,對秦炎搖了搖頭道:「不要,我才不要呢。」
「不就是打架嘛,我陪秦炎哥哥你一起打。」
「雖然他們人多勢眾,但我不怕,死就死唄。」
「都已經成神了,還怕一死嘛。」
勸不住柯艾萌,秦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秦炎冷眸落到了岐連宮的身上,道:「怎麼,你們岐連一族的人,都這麼輸不起嗎?」
「剛才你自己親口說過的話,不是要當眾食言吧?」
「我與他牛蟒公開一戰,擂台之上,生死各論。」
「我殺了他,你們岐連一族輸不起,不放我走是嗎?」
「哼哼,雖然你岐連一族家大勢大,但也應該還在乎一點臉面吧?」
「連這種事情你們都輸不起的話,真不怕被天下之人恥笑嗎?」
岐連宮冷聲道:「不,我想你可能搞錯了。」
「願賭服輸,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人,本少可是已經放了,自然不會再為難柯姑娘什麼。」
「他們幾個要走,沒有問題,本少不會阻攔半分。」
「便你秦炎,不行。」
自己不行?
秦炎冷眉一挑,冷看着岐連宮。
岐連宮繼續的道:「本少只答應過放了她柯姑娘,可並沒有答應過要放了你吧?」
「你與牛蟒一戰,賭約只是放了她,本少做到了。」
「所以,何來食言一說。」
「但你殺了牛蟒,有損了我岐連一族威嚴,惹怒到了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本少現在要殺了你,沒有什麼問題吧?」
哼哼!
聽到這話,秦炎心中不禁嗤之以鼻地冷笑了起來。
倒還真有夠厚顏無恥的。
如此不要臉的話,竟然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換一個說法,就能改變事實了?
但圍觀的眾人,顯然並不在意這些。
「你這人,怎麼能夠這麼的蠻不講理呢?」
「明明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們挑起來的,現在還不肯讓秦炎哥哥走,你也太壞了。」柯艾萌氣呼呼地怒瞪着岐連宮罵道。
可是岐連宮卻是並不在乎的樣子。
而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道:「本少從來就不是一個講理之人,蠻不講理又如何呢?」
「這個世界,也從來不是一個可以講道理的地方。」
「永亘不變的,那只有手中的拳頭。」
「我岐連一族強,你龍騰一族弱。」
「本少實力強,他秦炎弱。」
「所以,本少就不講理,又能如何?」
「這天下之人,又有誰敢多說半句?」
「你們在小世界中活了這麼多年,連這點最基本的道理都還不懂嗎?」
「哼哼,那只能說你們很可笑,很可悲,很天真,很無知。」
柯艾萌好氣哦。
氣的粉拳緊握,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太欺負人了呢。
秦炎倒是並不在意的樣子。
對於岐連宮的舉動,也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秦炎冷笑一聲,劍一指岐連宮,霸氣無比的道了一句:「不講理就不講理,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呢?」
「既然你不想讓我走,那就打唄。」
「我早就說要跟你一戰,是你自己矯情,裝模作樣,何必呢?」
「既然你本就是個蠻不講理的人,何不將無恥進行到底呢?」
「你以為你裝的道貌岸然的樣子,就能標榜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嗎?」
「哼,偽虛,造作。」
「要戰,那便戰,我秦炎又何曾怕過你岐連宮?」
「既然你岐連一族不想給我路,那我就用劍斬出一條路來。」
「今天,我看誰能阻我。」
秦炎的話,盪氣迴腸,霸氣側漏。
洪聲而出。
震的眾人,都不禁心生出了幾分欽佩感出來。
不管是不是吹虛狂妄,便至少他秦炎敢對岐連宮說的出如此一番話出來。
那就已經是很勇敢了。
甚至是讓人覺得他是有些瘋狂了。
他真敢與岐連宮一戰?
不過此時,他秦炎好像也沒有什麼退路了。
「哼哼!」
岐連宮冷笑了起來,道:「既然你想與本少一戰,那本少便如你所願。」
「你既有殺牛蟒的實力,那本少對你出手,也不算是太欺負你。」
「不過,今天一切皆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自尋死路的,那也怨不得本少。」
哼!
聽到岐連宮的話,秦炎再次冷哼了一聲:「不要臉的話,還是少說點吧。」
「用拳頭來說話,豈不是更光彩一些?」
「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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