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才不過化神境中期的少年,是怎麼混進臥隴天才戰的?
龍騰一族真的就沒人了嗎?
怎麼會從小世界中挑選出這麼一名羽翼未豐的少年出來?
如此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了化神境中期的境界,倒也還算是不錯吧。
但在這諸天戰場之中,那就顯然還遠不夠看的。
所以,六人對於秦炎的到來,自然充滿着不屑和玩味。
很快,秦炎便來到了眾人跟前。
神情淡冷的看着慶峰六人。
看了眼被圍堵住的羽承三人,也自然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
慶峰冷哼了一聲,一臉玩味地對秦炎道:「小朋友,你這毛都沒有長齊,你家大人怎麼放心你來參加臥隴天才戰的?」
「怎麼着,你覺得多了你一個人,你們龍騰一族就可以翻盤了是嗎?」
「呵呵,多你一個,那對於我們而言只是多了一個送令牌的人。」
「你既然這麼客氣要送我們令牌,那便送過來吧。」
秦炎淡冷的道了一句:「怎麼,你們離火一族這麼輸不起嗎?」
「贏了,就不讓人走是嗎?」
「仗着人多勢眾,連一丁點道義都不要了?」
道義?
呸!
聽到秦炎的話,慶峰頓時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很沒好氣的道:「什麼狗屎的道義,我們就是仗着人多勢眾,那又如何呢?不行嗎?」
「剛才的挑戰,我們是輸了。」
「所以,剛才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但是現在,我們要搶你們身上的令牌,不可以嗎?」
「臥隴天才戰,本來就是百族天才之間的戰鬥。」
「搶令牌,可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吧?」
「你有什麼問題嗎?」
秦炎撇嘴冷笑了一聲,道:「沒有什麼問題。」
「你們不要道義,不要臉面,但我龍騰一族的人要。」
「我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現在罷手,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此事就此了結。」
「如若不然,那恐怕今天你們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到秦炎如此的『狂』話。
慶峰六人頓時忍俊不禁了起來。
一陣肆意大笑之後,慶峰才譏笑玩味不已地道:「說得自己好牛逼的樣子,你吹什麼牛呢?」
「如此大言不慚,也真不怕閃到了自己的舌頭?」
「呵呵,嚇唬誰呢?」
「也懶得跟你這種人廢話,來受死!」
總有一些無趣無知的人,要自取其辱。
機會秦炎已經給過這些人了,但這些人並不懂得珍惜。
既是如此,那秦炎也懶得再廢話什麼。
而在這個是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住手!」
只見三人正急速向這邊而來。
而這聲音,秦炎聽着倒是熟悉。
不是別人,正是離火一族的隊長言若離。
言若離帶着兩人向這邊而來。
看到言若離三人來了,慶峰倒是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看着言若離。
什麼意思?
幹嘛讓他住手?
怎麼,這個時候還要講什麼道義不成?
這就沒有必要了吧?
慶峰對秦炎點了點頭,道:「剛還說後會有期,可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
「而且來說,還是在我離火一族的領地門口見面。」
「我該說這是一場緣分呢,還是該說什麼呢?」
「如此場合之下的見面,好像倒不是什麼好事。」
慶峰自然一眼就看出來這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如此看來,他們離火一族與龍騰一族是有兩個任務的競爭關係。
秦炎淡笑了一聲,道:「是啊,的確不是一件好事吧。」
「但沒辦法,上面如此的安排,我們也只能以如此方式再次的見面。」
慶峰點了點頭。
的確是有些無奈吧。
慶峰他們六人這才明白為何慶峰會阻止他們動手,原來是認識。
但——
認識歸認識,臥隴天才戰可不是講人情面的地方。
而且,以言若離的驕傲,又怎麼會對這個才不過化神境中期之人如此的客氣呢?
沒有道理之事啊!
所以,慶峰他們心中都很是疑惑不解,也對此多少有些不滿吧。
慶峰禁不住的開口道:「言隊長,你不讓我們動手,請問那是何意呢?」
言若離看向了慶峰,一臉正色的道:「既然龍騰一族的人上門挑戰已經結束,即便我們離火一族輸了,這一戰也應該到底為止才是。」
「我們若是再對他龍騰一族之人進行圍攻,的確是有些不太講道義,有些不講武德。」
「所以,我看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我們輸了,應該是要自我反思一下才是,而不應該將仇恨記在他們身上。」
「我們為什麼會輸,歸根結底,還是我們自己技不如人,所以才會有如此的情況出現。」
「都已經丟過一次臉了,還嫌丟得不夠嗎?」
顯然,對於這番話,慶峰卻是極不同意。
慶峰馬上反對道:「言隊長,你此話就差矣了吧?」
「什麼叫太講道義不講武德呢?」
「臥隴天才戰的規則可沒有說不讓我們對挑戰者圍攻吧?」
「法不規定即可,這可是遊戲規則的最高宗旨。」
「所以,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夠以多欺少地圍攻他們啊?」
「能夠不違背規則地拿到令牌,那就是一件可行之事。」
「我們百族之間,本來就都是彼此敵對競爭的關係,又有什麼事情是不可的呢?」
「這送上門來的四塊令牌,我們豈能不要?」
「剛才那口惡氣,我們豈能不出?」
「講道義,講武德?」
「哼哼,開什麼玩笑呢?」
「真當我們是君子之戰嗎?還需要講這些?」
「言隊長,你不如問問大家同不同意吧。」
說着,慶峰攤了下手。
離火族的三人,顯然是站在慶峰一邊。
剛才留下來守領地的三人,本來就惱羞成怒,自然也不同意言若離的說法。
所以,此時自然是多數人都贊同慶峰的話。
慶峰輕笑了一聲,再道:「言隊長,雖然說你是隊長,但也不能夠任由你胡來吧?」
「今天之事,關乎我離火一族全隊的榮辱。」
「所以,此事我們勢在必行。」
「言隊長,你可以不贊同我們的行為,但請不要妨礙我們的行動。」
「你不贊同,那你可以選擇站在一邊觀戰就行。」
「其他的話,就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吧?」
慶峰如此的話,頓時讓言若離臉色陰沉了下來。
眸中湧出了幾許怒色的看着慶峰。
冷怒沉聲地道:「慶峰,我是在為你好,你——」
可還沒有等言若離將話說完,慶峰便是馬上打斷了他的話:「呵為我好?」
「那我謝謝你哦,但抱歉得很,我並不需要你為我好,可以嗎?」
「言隊長,本來我還敬你三分的。」
「但是現在看來,你也不過是個假仁假義,愚昧頑固之人罷了。」
「竟然還想要放過他們?」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都像你這樣來領導我們團隊,恐怕我們這離炎一族這一次連前五十都無法進得了。」
「你若是這樣的話,那我覺得隊長的位置,應該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言若離頓時氣的不輕。
但又不好發作。
畢竟是一個團隊之人。
他又是身為隊長,更不能夠在這個時候發作。
所以,言若離只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慶峰,我好言相勸你若真的置之不理,要一意孤行的話。」
「那我也的確阻止不了你,但我想說的是,永遠不要去小瞧一個人。」
「哪怕他很年輕,哪怕他境界不高。」
「輕敵,往往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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