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無盡的痛苦,強大無比的心念意志力量支撐着秦炎邁出了前進的步伐。
雖然走得很艱難,但卻無比的堅定。
甚至身體,都在巍巍顫顫。
但也阻擋不了秦炎勇往直前,矢志不渝。
「秦炎——」
看到如此狀態的秦炎,滄靈不禁失聲驚呼了出聲來。
滄陽也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厄難之氣的力量,愈發的強大幽森恐怖了起來。
十萬八千種劫難的力量,猶如千軍萬馬一般,瘋狂地湧入了秦炎的腦海之中。
向一切發起了兇猛無比的攻勢。
這讓秦炎,仿佛一下子被打入了無數的劫難世界一般。
百道輪迴,人世間一切的疾苦,一切的罪惡,一切的磨難。
都如潮水一般的瘋狂湧來,浩瀚如煙,讓人難以抵擋得住。
此時的秦炎,就像是十二級海嘯中的一葉扁舟。
鋪天蓋地的吞天巨浪,要將秦炎完全的吞噬掉。
無盡洶湧的浪潮,不停地席捲着秦炎,襲擊着秦炎,要將秦炎擊潰,覆滅。
這些痛苦,都是常人所遠沒有辦法想到其億萬分之一的。
每一秒,都顯得無比的漫長,猶如一個世紀一般。
此時的秦炎,就像是被分成了十萬八千個分身一般。
而每一個分身,又掉入到了一個輪迴之中,厄難之中。
不同的厄難,貫徹着這個輪迴的一生。
而這個輪迴中,快的話可能只有幾天,長的話可能千萬年。
不同的人生命運,不同的疾苦磨難,不同的厄難。
都在同時的發生,同時的灌入到了秦炎的腦海深處,全部地匯聚在一起。
一份痛好受。
可是當十萬八千份痛同時的蜂擁而來,那會是多麼的可怕?
是根本沒有辦法想像的。
就這好比,一隻螞蟻咬不死大象。
可是當十萬八千隻螞蟻匯聚在一起的時候,那就可以將大象都給吞噬掉。
量變,就會引起質變。
當量大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那發生的質變也就相當的可怕。
一份的痛苦,都不是常人所能夠忍受了的。
十萬八千份痛苦同時湧來,根本無法去想像。
此時的秦炎,也感覺自己仿佛是掉進了死亡的漩渦之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去。
一個瞬間,都仿佛是在生死的邊緣徘徊了無數回。
任何一絲的不慎,那都是萬劫不復,都有可能會死去。
正如鎮神獄器靈說的那樣,若是秦炎失敗的話,那大概率會死在其中。
但秦炎又豈會輕易地失敗?
再可怕的痛苦,秦炎也都死死地扛着。
只是這痛苦,並不是短暫的,而是持續的。
扛一時容易,但是想一直扛,那就太難。
凶煞天克地衝、流年與四柱衝剋、歲運並臨、丑未戌三刑、寅巳申三刑、辰午酉亥自刑、傷宮見官、梟神奪食
各種各樣的厄難,都一一的降臨,一一的出現在了秦炎的腦海之中。
這是意志的對抗,這是信念的對決,這是靈魂的較量,這是精神的交鋒。
這是一切力量的交匯。
這是無盡磨難擇碰。
這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吞噬一切的漩渦。
這是可怕的陣地。
這是遠遠沒有辦法用形容詞來描述出來的場面。
秦炎此時所經歷的,是他這輩子的無數倍。
這這輩子所有的經歷,承受的所有痛苦,都不及此時的億萬分之一。
若是換一個人,那早就被直接擊潰摧毀,瞬間擊殺。
但秦炎,依然是在無盡的痛苦之中,憑藉着自己極頑強的意志力量。
一步步地向前邁出步伐,一步步地前進。
雖然走得極為的艱難,但畢竟還能夠邁出步伐。
這已經是極大的勝利。
這讓滄陽和滄靈二人,都是佩服不已,心中無數次的驚嘆。
雖然說他們沒有親身的經歷過,但是光看的話,他們也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
那厄難起源之地中到底是有多麼的可怕,痛苦。
「滄陽大哥,若是換上我們的話,應該一步都邁不出,就得死在裏面吧?」滄靈忽然問了一句。
滄陽一臉凝重之色的點了點頭,認真道:「是的,我想我們應該是一步都邁不出的。」
「不可想像,秦炎是怎麼可以一步步邁出去的,現在已經走到了我們看不見的地步。」
「我剛才就一直在想,這厄難起源之地裏面,到底是有什麼呢?」
對於這個問題,顯然滄靈也非常的好奇。
也是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
看着滄陽,問道:「是啊,這裏面到底有什麼呢?」
「為什麼會如此的可怕呢?」
「是不是穿過這厄難起源之地後,就可以離開厄難世界呢?」
「無盡歲月的記載之中,我們太古一族,可都沒有人能夠在這厄難起源之地活下來呢。」
「只是不知——」
「秦炎會不會有什麼事呢?」
這個問題,滄陽也不知道該如何來說。
他也不確定。
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個未知啊。
而且還是非常非常可怕的未知呢。
所以,滄陽也在想着,秦炎又到底能夠在這厄難起源之地中走多遠呢?
而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滄陽二人的身後。
待二人反應過來之後,也頓時嚇得大條。
不過當二人看清楚站在他們身後之人是老祖之後,這才完全放心了下來。
「老祖,您怎麼來了?」滄陽連忙地問道。
老祖神色有幾許正色凝重的看了看滄陽之後,才道:「我是一路跟着你們過來的。」
哦?
一路跟着他們?
老祖怎麼會如此呢?
老祖的話,倒是讓滄陽和滄靈二人非常地疑惑不解。
這事,老祖也如此的關心不成?
老祖看了眼二人,再道:「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老祖我也不知道。」
「但可能,很快就會知道。」
嗯哼?
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滄陽和滄靈二人都是一頭的霧水。
這就完全聽不明白了。
既然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很快就知道呢?
滄靈忍不住地問道:「老祖,這厄難起源之地之中,到底有什麼啊?」
老祖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
不知?
老祖繼續道:「這厄難起源之地,可是沒有人可以進入之地。」
「我們太古一族之人,也無法進入這厄難起源之地半步,進去則死。」
「所以,沒有人知道這厄難起源之地之中到底存在什麼,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那——」滄靈想了想,又問道:「老祖您剛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為什麼您說,可能很快我們就會知道呢?」
老祖看了眼滄靈,對她道:「等秦炎能夠活着從裏面走出來,那我們不就知道了嗎?」
呃——
這麼說,好像的確是沒毛病。
可問題是——
「所以,老祖覺得秦炎可以從裏面活着走出來?」滄靈又問道。
老祖卻是搖了搖頭,道:「這一點,老祖可不確定。」
「只能說,有點希望吧。」
「但這個希望到底有多大呢,只能是看秦炎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祖當然希望,他可以活着走出來,以此來解開我太古一族無盡歲月都沒有解開的秘密。」
這樣嘛?
滄靈想了想,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個問題出來:「那老祖,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呢。」
「穿過這厄難起源之地後,就可以離開厄難世界呢?」
「有沒有可能,秦炎離去後,就不會再回來了?」
老祖依然是搖頭:「這個也不可能的。」
「厄難世界是一個完全絕對封閉的空間,不可能可以直接走得出去。」
「這厄難起源之地,應該是厄難世界的中心之地,整個世界的正中心,維持整個厄難世界運動的中心。」
滄陽和滄靈都一臉若有所思了起來。
看來老祖,應該還知道一些什麼的。
這些秘密,他們都從來沒有聽聞過。
滄陽也忍不住地問了一句:「老祖,那這厄難起源之地中,到底有什麼呢?」
「有離開厄難世界的辦法?有解救被厄難之氣入侵之人的辦法?」
老祖思忖了一二之後,才一臉正色的道:「這個,老祖倒也不能夠肯定的去說。」
「但據我們太古一族的先祖推斷的話,是覺得這厄難起源之地中,存在於離開厄難世界的辦法。」
「如果真的存在離開厄難世界的辦法,那應該也會有解救被厄難之氣入侵之人的辦法。」
「只能說,一切都是未知。」
「但雖是未知,卻又一切都有可能。」
「所以,現在只需要等着看看秦炎能不能夠從厄難起源之地中活着走出來,那一切就明朗了。」
好吧。
那看來,也只有是等了。
現在,一切都是未知。
滄陽心中一動,想到了一件事。
滄陽看着老祖,道:「所以,老祖先前願意給秦炎七天時間,就是因為這個?」
「甚至說,之前願意讓秦炎他們進入我們淨土,也是跟這個有關?」
老祖微搖了下頭,道:「那倒也不全是。」
「一開始來說,老祖只是覺得這兩個外來人族天才少年比較不錯。」
「又沒有被厄難這氣入侵,所以也是可以收留一下的。」
「他們比較特殊,這也是老祖一直都比較好奇,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留他們下來,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太古一族又豈能見死不救呢?」
「既沒有被厄難之氣入侵,那自然是可以收留下來。」
「不過——」
「剛才老祖說給他七天時間,那的確是想到這個方面。」
「所以,老祖也給他提了一個條件,只要等他救人成功,才算數。」
「現在看來,老祖我想對了。」
「只是,也不知道能不能夠賭得成功。」
聽完這話,滄陽和滄靈二人這才完全的釋然。
原來是這麼回事。
怪不得之前老祖的話,總是讓人聽不懂呢。
所以——
滄靈心中一動,有些許激動的道:「所以老祖,您是想找出一條可以讓我們太古一族族人離開厄難空間的辦法?」
滄陽也想到了這,心中亦也是大動。
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呢。
老祖一臉正色的看了看激動的二人,鄭重道:「此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就先別想了。」
「老祖做的一切事情,自然都是有道理和原因的。」
「好了,我們就在這裏等着吧。」
雖然老祖沒有明說,但是滄陽和滄靈二人已經知道,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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