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心中暗暗訝異。
不得不說,龍靈凱的眼光倒還真的是有夠毒的。
竟然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自己所創的《清河劍》是神級功法的雛形。
不過如此之事,秦炎自然不會當眾承認。
秦炎淡笑了一聲,對龍靈凱道:「謬讚了。」
「我也僅僅只創造出了這一招劍式出來罷了,後面還想要繼續地創造,那太難太難。」
「也有可能,我這輩子都不能夠將其完全地創造出來。」
「現在說這些話,倒還為時過早了一些。」
龍靈凱看了看秦炎,細細一想,也便是點了點頭。
這麼說,倒也是對的。
現在來說這話,的確是為時過早了一些。
只是感覺有成為神級功法的潛力。
但想要真正將一門神級功法創造出來,那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暫時來說,還差得太遠。
聽到這,眾人這才釋然。
心裏好受了一些。
還真差點以為一個才二十五六歲的開元境巔峰少年,竟就創造出了一門神級功法呢。
那就真的嚇死個人。
就說嘛,神級功法,那可是連半神境巔峰存在都難創造出來的呢。
龍靈凱又道:「秦炎兄,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先前我的確有招攬你之心,但你之大才,不受我招攬,現在我也能夠完全理解。」
「招攬不成,我想交個朋友,秦炎兄你總該不會介意吧?」
「不如,我請秦炎兄還有你那些朋友,一起喝杯酒,如何?」
對於龍靈凱,秦炎現在倒也有幾分好感。
輸都輸得這麼大氣,還要請自己喝酒。
如此友好姿態,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好拒絕呢?
若是他龍靈凱真的還是在偽裝,真的是表現的如此這般的話。
那些人,倒也不是不可以結交一二的。
即便來說,他龍靈凱是有一些目的來結交的。
那其實倒也無妨。
私心,每個人都有。
只是看你的私心是讓人舒服還是不舒服,會不會傷害到他人吧。
也並不是所有的私心都是壞的。
龍靈凱他身為中天神朝的皇子,喜歡招攬一些人,那是情有可原之事。
「好,那就卻之不恭了。」秦炎點了點頭對龍靈凱道了一句。
看到這,柳祥頓時急了起來。
他馬上一步上前,一臉急切地出聲:「靈凱皇子——」
「此子殺了柳茂,此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若只是我柳國公府一般的人也就算了,可柳茂可是我柳國公府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難得的天才。」
「而且來說,也深受老祖的寵愛。」
「所以,我柳國公府,斷不能夠輕易地放過此子。」
「必然要讓他給我柳國公府一個交代才行。」
「所以——」
後面的話,柳祥也沒敢再繼續的說下去。
再說下去,顯然是會觸怒龍顏。
龍靈凱淡冷地看了眼柳祥,語氣依然很是平靜的對他道:「還嫌丟人丟地不夠是嗎?」
「柳茂是什麼樣的德性,你不清楚嗎?」
「我早說過他幾回,讓他以後行事做人要收斂着點,可就是不聽。」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
「他柳茂仗勢欺人的事情,幹了有多少?」
「剛才可是他自己選擇的擂台之戰,那自然生死各安天命。」
「這,是他自己應有的懲罰。」
「堂堂柳國公府,若是連這點氣度都沒有的話,那可別被天下人恥笑。」
聽到這話,柳祥嘴角狠狠地一陣抽搐。
靈凱皇子竟然會為了一個外人,而這樣說話?
他可也是一直追隨效忠靈凱皇子的啊!
他柳國公府,可是一直都支持龍太子的。
基本上來說,也是龍太子的人。
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可是現在,靈凱皇子他——
柳祥實在還是不能夠忍受,用力的咬了咬牙,再道:「靈凱皇子,可是——」
「好了!」龍靈凱忽然聲音冷冽了幾分,高了一個八度。
神色微懍,厲色地瞪了柳祥一眼,沉喝道:「今天你的話有點多,是我說的不夠清楚明白嗎?」
「若有什麼問題,你讓其他人來找我說。」
「現在,還需要我再說一遍?」
龍靈凱一怒,不僅僅是柳祥。
甚至在場所有人都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威懾力滾滾襲來。
很強。
強到讓人不敢有絲毫反抗之心。
龍靈凱不怒,還是很溫文爾雅的。
也有幾分秀氣。
身上有着幾分淡邪氣息。
但他一怒,便如是人間真龍,綻無上之威,令人膽顫。
他一怒,何人再敢不從?
見到龍靈凱真的動怒,柳祥也馬上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哪裏還敢再多言什麼?
即便他是歸海境巔峰,而龍靈凱只是開元境巔峰。
但真動手一戰的話,他可未必是龍靈凱的對手。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他哪裏有這個膽子敢跟龍靈凱動手呢?
人家是君,他是臣。
既然龍靈凱要護秦炎,柳祥只能是作罷。
此事,那只能是交由上面去解決。
看看家族那邊是什麼意思吧。
這事,他現在已經操不上了這份心。
既然就算龍靈凱不阻止的話,柳祥也知道,他並沒有這個實力去解決什麼。
真動手與他秦炎一戰?
連靈凱皇子都敗了,他又豈有這個實力可以贏?
恐怕也是自取其辱的下場罷了。
柳祥幽深的看了眼秦炎之後,目光便是猶如一條毒蛇一般的瞬時鎖定了兩個人。
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柳生牧蘇和白仁王二人。
這二人也早就料到他們的下場恐怕不好。
果然,等待着他們的懲罰要來了。
被柳祥那幽森無比,閃爍着濃郁怒火殺氣的冷眸一盯。
柳生牧蘇和白仁王二人頓時有種掉入了深淵的感覺。
一股危險的氣息,瞬間的席捲二人,將他們籠罩。
讓二人心中,惶恐萬分,一時不知所措。
甚至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他們——
玩完了吧?
要死了嗎?
唉唉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他們現在就算是把腸子都悔青了,可是一切也都已經晚了。
一切都沒有辦法再去改變,挽回不了什麼。
所以,他們現在還能怎麼辦?
除了認命,還能如何?
柳祥滿腔的怒火得不到喧泄,這是何等的痛苦之事?
所以,他必須要尋找到一個喧泄的口子。
而這個喧泄的口子,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柳生牧蘇和白仁王二人。
柳祥冷怒無比地出聲喝道:「此次之事,是你們二人在後面煽風點火,搞的陰詭算計是吧?」
此時,柳生牧蘇二人哪裏還敢說什麼呢?
撒謊否認嗎?
那顯然沒有任何用的。
先不說有人證。
這事柳國公府要查,那肯定可以輕易地查到。
兩人也只能是不敢作聲,算是默認。
「哼!」
柳祥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再道:「你們當真是狗膽包天,不知死活。」
「兩個四品大陸的人,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連我柳國公府的少爺都敢算計?」
「你們,罪不可恕,其罪當誅。」
「哼,但我若現在就殺了你們,將你們就地正法的話。」
「那是太便宜你們了,豈能這麼容易就讓你們死了?」
「一定要讓你們嘗盡世間一切痛苦,生不如死,受盡折磨而死。」
聽到柳祥的話,柳生牧蘇二人嚇得都差點要癱倒在地。
一臉慘白,渾身劇顫,面如死灰。
這次——
他們真的把自己給玩死了!
怎麼會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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