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宗。
宗廟。
神聖之地,禁地。
宗廟有一間屋子,燈光長夜通明,一直有人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堅守在那裏。
這間屋子裏面,擺滿了一種很奇的燈。
燈中的火,並不是明火,而是魂火。
這種魂火,是以人的靈魂為燃燒,不停地燃燒。
直到這個人死去為止,就會熄滅。
而這種燈,也被稱之為魂燈。
是大勢力用來監控重要成員生死的東西。
神劍宗的重要成員,都放有一盞魂燈在此。
一旦出了什麼事情,神劍宗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不過來說,像神劍宗這樣的大勢力,重要成員出事的概率倒是極低極低。
所以這份工作,相對來說也算得上是一份很輕鬆的工作。
每天只需要看看那些魂燈有沒有熄滅就行。
但基本上來說,一年也難有一盞魂燈熄滅。
一名玄境的弟子正在屋子之中巡視。
他本以為也是和往常一樣,必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可是——
當他走到神劍宗少宗主魂燈前,看到那盞已經熄滅的魂燈之時。
整個人頓時愣住。
怔怔地看了看那盞魂燈好一會兒,又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
可,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那盞魂燈,確確實實是熄滅了的。
蹬蹬蹬!!!
確認少宗主的魂燈真的熄滅之後,那名玄境弟子也頓時驚嚇得連退了三步。
一臉的驚恐駭然。
「少宗主他——」
「竟然死了?」
「這——」
足足呆愣了好一會之後,那名玄境弟子才猛地回過了神來。
「不好了不好了——」
反應過來之後,那名玄境弟子頓時拼命地往外跑去。
很快,那名玄境弟子便徑直的來到了禁地深處。
一修行之處。
只見那裏,盤坐着一名劍氣強盛無比的老者。
一身灰衣,神情肅然,冷如鋒劍。
那名玄境弟子慌張無比的撲通一聲跪在了灰衣老者面前,惶恐地驚呼着:「宗主,大事不好了——」
灰衣老者冷眉一挑,寒目冷掃了那名玄境弟子一眼。
冷聲喝斥道:「何事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名玄境弟子連忙道:「宗主,少宗主的魂燈,滅了。」
嗯?
什麼?
聽到這話,灰衣老者瞬間彈站了起來。
雙目瞬間圓睜的死死盯着那名玄境弟子喝問道:「你說什麼?」
那名玄境弟子聲音顫抖地再道:「少宗主的魂燈,熄滅了,恐怕——」
後面的話,他也不敢再繼續的說下去。
轟!!!
聽到這話,神劍宗主的腦海之中頓時感覺受到了天雷轟炸一般。
震得他不禁退了兩步。
表情頓時猙獰扭曲陰森幽寒了起來,變得極為的可怕。
「我兒——」
「死了?」
「怎麼可能呢?」
對於此事,神劍宗主顯然還是不敢相信。
「我兒可是龍境八重的存在,實力極為強大。」
「滄洲之地,能夠殺他者,屈指可數罷了。」
「他怎麼會死呢?」
「若是真遇到危險的話,那他也應該會向我求救才是。」
「可我並沒有收到他的求救信號,他怎麼可能就死了?」
他還是不太相信。
他要親自去宗廟查看一番。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天雷般的聲音從天而降,響徹了整個神劍宗。
「神劍宗主,你給我滾出來!」
聽到這猶如大道洪鐘般的聲音,那名玄境男子嚇得差點癱倒在地。
這又是怎麼回事?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神劍宗如此放肆撒野?
神劍宗主眉頭頓時深皺了起來。
這聲音,他聽不出來是誰的。
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他神劍宗如此撒野。
莫不是說,他兒便是死在來人手裏?
殺了他兒,還殺上神劍宗?
好膽!
好膽!
這道聲音瞬間響徹整個神劍宗,令得神劍宗所有人都為之驚怒。
一道道身影迅速地從神劍宗各處沖了出來。
都驚恐萬分地在討論着,到底是誰敢如此膽大包天,狂到如此地步。
成百上千的玄境甚至龍境的武者迅速的飛了出來,在神劍宗的上空集合。
而這些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神劍宗守護大陣之外的三道身影之上。
這三道身影自然不是別人,正是秦炎三人。
很快,神劍宗主便怒火衝天,臉色陰寒幽森地飛了出來。
立於神劍宗眾人之前。
見到神劍宗主來了,神劍宗眾人都恭敬無比地行禮,齊聲喝喊:「見過宗主!」
陣勢,倒是顯得很大的樣子。
神劍宗主的目光冷幽無比的死死盯着秦炎,馬上認了出來。
「秦炎,你竟沒死?」
什麼?
是秦炎?
他竟然沒有死?
大多數人都只聽聞過秦炎的名頭,但卻並沒見過秦炎的本人。
這一年來,關於秦炎的死訊也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讓人信以為真。
就連神劍宗主對此,也深信不疑。
可是,現在秦炎竟然活生生的就站在他的面前。
如此情況,讓神劍宗主怎能不驚?
秦炎冷哼了一聲,道:「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我應該死了呢?」
「傳我的死訊,就這麼痛快?」
「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我不但沒有死,而且還活得好好的,氣人不?」
神劍宗主:
眾人:
的確是很氣人。
他秦炎不但沒有死,而且還如此狂妄的殺上神劍宗?
這是何意?
「所以——」
神劍宗主怒聲如雷地喝問道:「我兒,是你所殺?」
什麼?
少宗主死了?
被秦炎所殺?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神劍宗眾人聽到這話,皆是大驚失色,一片駭然。
眾人的目光,都齊唰唰地向神劍宗主看了過來。
這麼大的消息,他們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他秦炎狂到了這等地步了嗎?
秦炎點了點頭道:「是的。」
嘩啦!
聽到秦炎親口承認神劍宗少宗主是他所殺,神劍宗上下頓時一片嘩嘫。
竟然還真的是。
這個瘋子,竟然將少宗主都殺了,怎會瘋狂到了這種地步?
神劍宗主身上噴湧出了無盡的怒意殺氣。
怒不可遏,殺意滔天的死死盯着秦炎。
但還沒他多怒,秦炎的聲音再起:「子不教,父之過。」
「你兒罪惡滔天,為父者亦難辭其咎。」
「此罪,當誅。」
「是以神劍宗主以死謝罪,還是要我出手?」
什麼?
狂妄!
放肆!
好膽!
竟然敢說讓神劍宗主以死謝罪?
這是何等猖狂無邊的話?
神劍宗主,乃一宗之主,乃龍境九重的無上存在。
乃是滄洲之地最強者之一。
一身尊位,站在雲端之上。
何人敢對他說出如此放肆的話出來?
此話一出,頓時將神劍宗上下都悉數激怒。
此子,殺了少宗主不說。
現在竟然還親上神劍宗,要讓神劍宗主以死謝罪。
縱是沅海秘境之主,也不敢如此吧?
可是他秦炎卻偏偏做這麼做。
簡直絕世的瘋狂。
一道道憤怒的喝斥聲響了起來。
神劍宗上下,對秦炎皆是怒不可遏,喝聲大罵。
而秦炎卻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輕佻淡冷一笑視之。
在秦炎眼裏,神劍宗的眾人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他若要殺,不過舉手抬足之間罷爾。
神劍宗主目光幽森無比的冷寒盯着秦炎,冷笑不已了起來:「好一個狂口小兒。」
「竟如此大言不慚,真不怕閃了自己舌頭?」
「我神劍宗,可不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
「敢殺我兒,你既主動送上了門來,那也省了我點麻煩。」
「哼,秦炎小兒,拿你狗命來為我兒陪葬。」
秦炎冷眼一挑,輕笑一聲道:「機會,永遠不會被人珍惜。」
「給你最後的尊嚴你既不要,那我便只好親自動手。」
「我一動手,那殃及池魚,便是你神劍宗自找的。」
哼!
神劍宗主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指着秦炎的鼻子怒吼道:「口出狂言誰不會?」
「你有這個本事,再來說這樣的大話。」
秦炎嘴角一揚,滑出了一抹冷笑。
既是如此。
那便——
出手!
秦炎也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揮劍向神劍宗的守宗大陣之上斬了下來。
「護陣!」
不知是誰一聲重喝之下,整個守宗大陣光芒大振,耀動蒼穹。
這讓原本便已經很強大的守宗大陣也變得更加強盛了起來。
如此強大的守宗大陣,便是沅海秘境之主親臨,一時半會也難以破的開。
神劍宗的眾人就還不信,他秦炎有這個實力能強行破的開神劍宗開盛開啟的守宗大陣?
但現實,好像卻跟神劍宗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秦炎一劍斬下,絕世無匹的鋒芒撕裂一切。
銳不可當之勢,瞬間便將神劍宗的守宗大陣給摧枯拉朽的擊的潰散開來。
全盛的守守大陣,竟然在秦炎一劍之下,便土崩瓦解,支離破碎。
毀的徹徹底底,連修復的可能性都沒有。
守宗大陣一破,整個神劍宗便完全的暴露在外。
神劍宗的眾人,都被震的立入石化。
個個目瞪口呆,驚震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所有人都嚇傻了。
一臉的懵。
這這這——
也太強了吧?
竟然,一劍便將全盛狀態下一守宗大陣給擊的潰散。
這是何等強大可怕的實力?
簡直是強到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莫不是——
他秦炎已經超越了龍境?
已經站到無上之巔?
想到這,都頓時讓神劍宗的眾人驚嚇不已,惶恐萬分。
心中,也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再看向秦炎的眼神,也都像是看到了絕世的魔神一般。
充滿着畏懼之色。
所有人,都嚇的不敢再出聲。
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
生怕會招惹到秦炎這尊殺神似的。
森濃的恐慌感,迅速蔓延開來。
將神劍宗所有人都全部籠罩了進去。
神劍宗主表情僵硬愕然,瞠目結舌的死死看着秦炎。
一時間,只感覺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終於有了大禍臨頭的感覺。
甚至生出了一絲不可敵的頹勢感來。
面對如此強大的秦炎,他怎麼敵的過?
一劍斬松將他神劍宗的守宗大陣給打的支離破碎。
如此實力,顯然絕對是在他之上。
而且是遠在他之上。
在如此強大實力的秦炎面前,他如何能敵?
他還有一絲戰鬥的勇氣嗎?
他,完了!
神劍宗,完了!
不孝子,你個不孝子。
招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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