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當天晚上就坐上飛機飛去了歐洲,到達目的地時正巧是芬蘭的下午,黃昏時候。
她翻開手機里朱瑞發來的地址,找到了一棟漂亮的別墅前。
寧卿走進別墅的草坪,站在別墅大門前,按響了門鈴。
「叮」了三聲後,有人來開門了。
寧卿兩隻小手抓緊了自己的斜挎包,她又緊張又激動,在別墅大門打開的瞬間,她綻放出花兒般的甜美微笑,「少銘…」
站在門邊的不是陸少銘,而是…周止蕾。
寧卿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這是她和周止蕾的第一次正面接觸,也許是情敵的原因,她不喜歡這個女人。
她怎麼會出現在陸少銘的別墅里?
寧卿往周止蕾身上瞧了一眼,周止蕾只穿了一件男士白襯衫,襯衫是陸少銘的。
寧卿整顆心往下一沉,所有的女人在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時都無法大度,這個女人穿着她男人的襯衫出現在她男人的房子裏,這個小說里才會出現的狗血劇情現在真實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該怎麼辦?
周止蕾站在門邊,因為台階的原因她站的比較高,看清寧卿,她慵懶的倚靠在門上,雙手環胸,淡定笑道,「寧小姐是嗎?你來找銘哥哥嗎,我幫你叫他?」
周止蕾這番話十足的女主人架子。
好像她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寧卿心裡冷笑,她就不信周止蕾不知道她是陸少銘的太太,她此刻的模樣什麼意思,挑釁,炫耀?
寧卿高高勾起唇角,「周小姐,那麻煩你叫一聲少銘,我的確是來找他的。」
周止蕾眼裏閃過輕蔑,她轉頭,向別墅里叫到,「銘哥哥,你洗好澡了嗎?寧小姐來找你了。」
寧卿神色無常,但面色漸漸發白。
一分鐘還沒到,陸少銘出現在了門邊,他的確是剛洗澡出來的,頭髮還濕濕的,上身的白襯衫像穿的急才扣了兩顆紐扣,露出男性姓感精碩的胸膛,下身的西褲還沒有束皮帶。
寧卿看見他就委屈泛濫了,她跨上台階,伸手去拽他的衣角,柔柔的開腔,「少銘…」
「你來做什麼?」男人冷冷的打斷她。
寧卿拽他衣角的小手一僵,眼睛餘光里就看見周止蕾在譏笑。
「少銘,你出差這麼長時間我想你了,所以來找你,我可不可以進去說話,我好冷,不要讓我站在門外?」
她站在門外,他和周止蕾站在門內,她真像一個外人了。
陸少銘一隻手擦進褲兜里,另一隻手繼續繫着襯衫的紐扣,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慵懶系紐扣時都帶出一股慵懶的優雅,很養眼。
聽她說冷,陸少銘垂眸向她看去,她外面穿了一件粉色羽絨服,下面黑色緊身鉛筆褲,腳上一雙卡其色的流蘇平底靴,甜美嬌俏。
她秀瓊的小鼻翼被凍的通紅,小臉臉色有些蒼白,她抬着一雙秋瞳受傷且柔弱的凝望着他。
陸少銘冷厲的面色變得柔和,但輪廓依舊緊繃,「寧卿,快回國去,我這裏還有事情要處理,沒時間管你。」
他是不讓她進去了?
寧卿垂下眸,看着自己的腳尖,她淡淡的嗓音透不出情緒,「恩,你很忙是嗎,忙到這十天都沒有時間給我發一條短訊,忙到我來找你都不願意讓我進門說一句話?周止蕾為什麼出現在你別墅里,她為什麼穿你衣服,你下午洗什麼澡,現在你有沒有時間給我解釋?我真的很想聽。」
話音落下,男人遲遲沒有回答。
一道凌冽的寒風颳過,陸少銘轉身就進了別墅。
「陸少銘!」見他走,寧卿趕緊伸出小手拽住他的衣袖,她紅着眼眶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工作很累,我也沒有資格這麼質問你,你生氣了是吧,你覺得我無理取鬧了是吧,我道歉,我錯了,我只是…有點委屈,有點管不住自己。」
聽她這麼說,陸少銘側眸看來,「寧卿,別惹我生氣,自己回國去,嗯?」
「轟」一聲,陸少銘關上了別墅大門。
……
別墅里。
周止蕾眼底划過深深的笑意,想着關門那瞬間寧卿呆如木雞的滯訥表情,她就覺得倍兒爽。
心裏正愉快着,她就覺得一道陰沉銳利的視線掃在了她身上。
她抬眸看,只見陸少銘上下掃了兩眼她身上的白襯衫,然後緩緩勾起了唇角,幾分譏誚。
周止蕾面色一紅,她跟陸少銘從小就相識,他身上永遠有一股男人強大迫人的氣場在,哪怕不說話,一個犀利的眼神就能將你看透。
周止蕾牽強的笑道,「銘哥哥,我剛才洗澡忘拿衣服了,就借你的白襯衫穿了一下。」
「洗澡忘拿自己的衣服但偏偏帶了我的衣服?」陸少銘鷹隼的利眸泛出些薄涼的笑意,「止蕾,你一直是我媽心裏最完美的名門淑媛,我都認為你打死都做不出來這種不問自取穿男人襯衫的事情。我們都是成年人,你當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意思?」
周止蕾臉上火辣辣的疼,他不動聲色的幾句話就像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銘哥哥,我…」
陸少銘垂眸看了下腕錶,「時間差不多了,趕快去換衣服,待會兒就要赴托尼的飯局了,記住,做好你自己的本分!」
陸少銘蹭蹭的上了樓。
周止蕾看着男人絕情的背影氣的直跺腳。
……
陸少銘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的頭髮還在滴水,剛才聽周止蕾說寧卿來了,他從沐浴間裏衝出來,套了衣服就下樓了。
沒想到她會找來。
他眼底有疲累的血絲,他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睡過好覺了,歐洲的一個工廠出了問題,被芬蘭當地的地痞托尼強佔了,這幾天他都在跑工廠,一個小時前回了別墅剛洗澡。
工廠的事情他擺平了,但是托尼劫持了他廠長已經懷孕六個月的妻子,這次飯局他要去救人。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真的沒有時間管寧卿,寧卿不該來的,她此刻來簡直是添亂!
他現在在芬蘭,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他一舉一動都在托尼的監控中,她此刻來,若是被托尼知道了她肯定有危險,托尼會把她抓起來威脅他的。
她留在他身邊太危險。
周止蕾是三四天前來的,她去工廠時恰巧被托尼看見,她對托尼說她是他女友,他沒有反駁,他身邊的確需要一個女人,要不然如果托尼隨意塞給他一個女人,他還能拒絕嗎?
陸少銘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喂,把我別墅門邊的女孩帶走,送她去機場,讓她立刻回國。」
掛斷電話陸少銘在鏡前打領帶,時間緊迫,六個月的孕婦落在托尼手裏很危險。
腦袋裏浮現出女孩那張蒼白的小臉,還有她紅着眼眶的一聲聲質問,傻瓜,她在想什麼?
她說她想他了,其實他也想。
不是故意不回她電話和短訊的,他真的忙,不能分心。
他怕一跟她聯繫,他就會忍不住。
等這件事情處理後再向她解釋吧。
……
寧卿怔怔的看着眼前這扇緊閉的大門,陸少銘竟然將她關在了門外?
他真的捨得?
寧卿從沒想過來找他會遇到這副場景,他跟周止蕾這個樣子就算她再大度再信任他,他也應該給個解釋吧?
他不但不給解釋,還對她這麼凶這麼不耐煩。
他趕她走!
當着周止蕾的面。
寧卿眼裏的淚花直打轉,她轉身,這時只見別墅柵欄外來了幾個保鏢,保鏢指着她,跑着來抓她。
寧卿嚇了一跳,撒腿就跑。
她不能走正門,所以跑到別墅的後門那,後門的鎖打不開,她敏捷的翻上院牆,跳了下去。
雙腳落地時膝蓋頂到了她的小腹,「嘶」一聲,寧卿眼裏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般砸落下來了。
疼。
她用兩隻小手捂住小腹,她肚子好疼。
寧卿突然想起來她好像一個多月沒來周期了,延後了半個月,她平時周期有點紊亂,也有延後的現狀。
寧卿邊哭着邊嘟了下粉唇,想起大年三十那晚上,那男人對她的濃情蜜意來…
周期延後還有一個原因,她會是嗎?
寧卿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會不會懷孕了?
這時耳邊響起保鏢的聲音,「這邊,快找,別讓她溜了。」
寧卿趕緊起身,躲到了一個偏僻的後巷,看那些保鏢跑遠了,她才鬆了一口氣,她怎麼這麼霉,她得罪誰了誰在抓她?
這時路邊駛過一輛豪華商務車,寧卿從滑下的車窗里看到了周止蕾,她身旁坐着陸少銘,男人那裏的光線明明暗暗,留了她一個刀刻般深邃的俊顏。
寧卿衝到大街上,伸手招了倆出租車,「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
……
出租車在一家豪華酒店面前停下了,寧卿在包里掏錢,用英文道,「師傅,車費多少?」
司機是個芬蘭本地人,他透過後視鏡看着寧卿那張精緻漂亮的東方面容,邪邪的笑道,「不要錢…」他轉身來摸寧卿的小手,「姑娘,你賣嗎,多少錢,陪我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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