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侯家小姐的事情,除白宋之外,其餘幾人皆是不知。
聽過之後一頭霧水,不知陸遙如此激動是為何?
白宋吃驚的是,沒想到侯家小姐成了《紅樓夢》的狂熱粉絲。
「陸遙,你不是剛娶了媳婦嘛!」
虞青青聽出對方的有追求侯家小姐的心思,臉上立刻多了些不滿。
同樣的,其餘幾人都看着陸遙,想要聽他的一些解釋。
陸遙喝了一杯酒,認真說道:「今日邀請各位來,主要就是為了幫我出謀劃策,到底如何追求侯家小姐?」
眾人一聽,心知陸遙絕不是真正喜歡侯家小姐,而是侯家小姐背後的戶部尚書侯君集。
這符合陸遙在眾人心中的印象,所以當對方開口之後,沒有人表現出有過多意外。
「你想好嗎?你那髮妻是個老實人家的姑娘,我見過的,你這麼做,只怕會寒了別人的心。」虞季小聲問。
陸遙面露決然之色:「男子漢大丈夫,自當為將來而拼搏,豈能為女人所累?我妻子知曉其中厲害關係,自當支持我的。我剛入朝堂,沒有可信之人,所能想到的唯有幾位摯友。」
摯友。
陸遙極少用的形容詞。
但是否是出自真心,在座的幾人各有各的想法。
長孫渙素來跟此人不和,自然是不會相信陸遙的話。
「陸遙,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一會兒自視甚高,看不起天下人,一會兒又大義凜然,把所有人都當你兄弟。你以為僅憑几句漂亮話,咱們就會為了你的仕途而出謀劃策?」
陸遙看了長孫渙一眼,對着長孫渙連飲三杯:「咱們同門一場,以前是我年少無知,以前恩怨但凡還有什麼不滿,陸遙任打任罵,絕無怨言。」
「哼!你也說了,以前是年少無知,到了這時候,你都已經是戶部侍郎了,我也不是那個二世祖,動不動就打人?這種事我可干不出來。」
陸遙繼續說:「今日召集各位並非只為我陸遙一人,而是為了我們自家兄弟。」
「陸遙,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怎麼越說越玄乎了。」長孫渙有些不耐煩了。
「朝堂大臣都老了,朝廷需要一批新人,我們正值當年,屬於我們的時代即將來臨。要在未來的朝堂紮根,最重要的是什麼?」
陸遙話音一頓,掃一眼幾人。
「是盟友!」
陸遙沉聲說:「你們三人是我陸遙最信任的,同時也是最看好的三人,將來不管在什麼方面,前途都是一片光明。我們有同窗之誼,此刻又是在拼搏之初,沒有什麼樣的結盟能比我們現在的盟約更加牢靠。我雖是戶部侍郎,但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虞季應該清楚,虞老說是讓我成為江淮集團的掌舵人,但在沒有做出一番成績之前,是沒有人聽我的吩咐的。一個小小的戶部,我已經孤立無援,何況是更為廣闊的朝堂之上?
相信三位遲早也會遇到我一樣的困境。權力已經被那些老臣們瓜分殆盡,已經沒有了我們的容身之處,我們必須擰成一股繩,才有資格真正跟他們對弈。我現在需要各位的幫助,同時也會竭盡所能地幫助各位。」
長孫渙和虞季不約而同地看向白宋,很顯然,他們更關注白宋的想法。
白宋陷入了沉思,並未注意到兩人的目光。
虞青青感覺席間氣氛有些壓抑,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個小姑娘喜歡聽的。
瞧瞧的,虞青青退出了房門,在門口看外面詩詩姑娘唱曲跳舞。
虞季看了看妹妹的背影,苦笑一聲:「我們前途一片光明?要說是白宋,我們倒是還信,畢竟人家很快就要成為太子少師。而我和長孫渙,不過是無人問津的官家子弟,至今還沒有找到出路,連個當差的衙門都找不到。」
陸遙神秘一笑:「我不會做無準備的事情,在此之前,我已經給兩位想好了出路。」
「想好了我們的出路?」長孫渙來了興致。
陸遙指了指長孫渙:「現在長孫家最被看重的是你的兄長長孫沖,因為他的緣故,讓你在家族之中一直不被重視。你要有所作為,其實很簡單,我會幫你搞定長孫沖,讓他在家族之中失去聲望,讓他名譽掃地,讓你父親不得不將目光轉移到你的身上。」
長孫渙咽了口口水:「你你是不是瘋了?我家的事,你你敢插手?」
陸遙嘴角上揚:「當然,這是你家的事,在沒有徵得你的同意之前,我是不會出手的。如果你甘願當一個老二,等到未來兄長掌權,把你分配到偏遠地區,也沒有任何怨言,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也算是我陸遙看錯了人。」
「你你說什麼!少瞧不起人!我長孫渙絕不自甘平庸!長孫沖那個混蛋,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你要能幫我把長孫沖給除掉,老子一輩子記你的恩情。」
「長孫渙,不要衝動作出如此重大的決定。」
沉默了許久的白宋終於開口了。
長孫渙看了一眼白宋,眉頭緊皺,自己喝了一杯酒,想了想,然後重重地放下酒杯:「我不是衝動的決定,這件事我自己已經想了很久,只是一直不敢行動。」
白宋點點頭:「如果處於自己的本心,我不介意這樣的冒險行為。但是其中風險有多大,你心裏要有數。」
「長孫家的老二,一無所有,我不怕輸!」長孫渙又喝了一杯,心中頓生豪情。
白宋繼續說:「改天把你家裏的情況跟我說,我幫你出出主意。」
「此事不用你插手!」陸遙一把壓住了白宋的手腕,「長孫渙的事情,我來解決。我說過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而你也有你的任務。」
陸遙今日是有備而來,每一個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陸遙指着虞季對白宋說:「你的任務是幫虞季。」
「幫虞季?」
白宋和虞季二人都是皺眉。
虞季苦笑道:「幫我?我能怎麼幫?不過是虞世南的孫子,沒有任何背景。大臣們都知道,皇上不待見爺爺,自然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位置給我。」
陸遙笑道:「天真!難道這世上除了仕途就沒有別的出路了嗎?朝廷和皇上不待見你們虞家,但天下文人學子待見啊!你有家世,有底蘊,有氣質,你有成為文豪的潛力知不知道?受天下文人追捧,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即便是皇上也要對你敬畏三分。」
虞季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要我成為爺爺那樣的人?」
「遠遠不夠,你要超越虞老,不是文豪,而是文聖!未來與孔孟比肩!」
虞季懵了,心說這口號是挺好的,但這怎麼可能?
成為文聖,與孔孟比肩?
這比做夢還要離譜。
虞季本就沒有太多自信,聽到這些,自信心更少了,嘆了一聲說:「謝謝你的提議,只是這太難了,我根本做不到。」
「你不行,這不是還有白宋嗎?」
陸遙話鋒一轉,盯着白宋:「我陸遙一生從未佩服任何一人,尤其是在文學之上,但這廝的才華讓我折服!以前我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一首水調歌頭,即便孔孟轉世,只怕也難出其右。比肩孔孟,他人做不到,白宋一定能做到,有白宋暗中幫助,你虞季揚名天下,超越虞老不過時間問題。若你能成為新一代文聖,成為前後百年文壇第一人,以後你的一句話都能左右朝堂格局,我們三人都要受你庇護。」
「等等等」虞季聽得滿頭大汗,「既然你說白宋可以成為文聖,比肩孔孟,為何不讓白宋自己去,為何要假借於我?」
「很顯然,白宋有才無德,他能成為才子,大唐第一才子,卻永遠不能站在文聖的高度上。」
「有才無德」白宋念叨着搖搖頭,眉頭緊鎖。
陸遙說在興頭上,壓根兒不看白宋一眼,繼續說:「況且白宋的未來已經確定,他是太子的近臣,是未來皇帝的老師,這樣的身份和文聖相比同樣重要,白宋要跟我成為立在朝廷的兩根柱子,相互守望,相互支持,少了任何一人都不行。
文聖,必須要由先賢的後人來當,天下人才能認同,不會排斥。之所以水調歌頭沒有迎來天下才子的佩服,而是敵意,其主要原因就是白宋出身寒門,這樣的出生讓天下文人感到不恥,所以他們排斥這樣的作品。虞季你不同,你有一個近似於文聖的爺爺,一切水到渠成,只要你有一些好的作品,一些好的論調,天下文人都願意追隨你的步伐,因為你的出生讓他們覺得臉上有光。」
包括白宋在內,聽完陸遙的計劃,臉上都露出震驚的神色。
陸遙的每一步都在給白宋驚喜,都在超出白宋的預料。
白宋知道,如果不知自己佔盡了先知者的優勢的,陸遙之才遠超自己。
陸遙計劃周密,唯一沒說的是如何幫助長孫渙除掉他的兄長。
但看得出陸遙為今日準備了很久很久。
陸遙是為他自己,也是為了在場的其他三人。
朝堂的爭鬥才剛剛拉開序幕,白宋站在熒幕之外,已經嗅到了硝煙的味道。
他需要盟友,而這裏的人,他信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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