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林晚和林蕊不約而同地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樂筆趣 m.lebiqu.com
那是家毫不起眼的小旅館,入口只有一兩米寬的樣子,被兩側的飯館緊緊擠在中間。
要不是門頭上掛着刺目的黃色大招牌,估計誰都不知道從這進去,裏面是個住人的賓館。
和這條街上的所有商店一樣,哪怕路上走滿了行人,也充斥着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蕭條感。
如果有錢,估計誰也不會選擇住在這種地方。
林蕊眨了眨眼,感覺有些難以接受。
「我哥沒有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嗎?」
宋元柏搖搖頭。
「他們鬧成這樣還要告林松,林松怎麼可能會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
林蕊雖然很清楚林松不算是個好人,但畢竟那是她親哥哥,心理上還是很難接受他的這一面。
下意識想問宋元柏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又為什麼這麼肯定。
宋元柏像是早就洞悉到她的想法似的,搶在她問出口之前就解釋道。
「我讓人調查這件事的時候,他們便把這些東西都已經調查了個清楚,那些家屬沒有刻意隱瞞行蹤,想要查到很簡單。原本他們是準備接受林松先前提出的賠償金的,那個數額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十分巨大,直到他們看到了屍體,又和工地上知情的人聊了聊,立馬就改變了主意。」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才繼續道,「他們死得很慘。」
簡單一句話,林晚已經能夠預想場面有多不堪,甚至讓他之前都懶得和自己提起。
那些家屬一定是憤怒到了極點吧,寧願再拮据也要出錢打官司把人送進監獄,不想要什麼賠償金和解了。
林蕊只是今天聽林松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還沒有那麼多的概念,聞言臉上的驚訝又深了幾分。
她問宋元柏,「真的是我哥害死了他們嗎?他雖然有些貪財和欺軟怕硬,但也不是會拿別人的人命開玩笑的人,他也沒那樣的膽子啊!」
宋元柏不厭其煩地和她解釋。
「當然不是他直接害死了他們幾個人,但他的確要負主要責任,」他忽然認真地看向林晚道,「他底下的那些管理人員都說,現場所有情況都是定期如實報給林松的,安排工作也是他安排的,所以那些安全隱患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不想管,只想快點完工拿錢走人。」
林晚吶吶地說道,「那些人,林松說過他們其實是夏家本來就放在那個項目上的,並不是他自己公司的人。」
「是啊!」宋元柏乘勝追擊道,「只要留在這裏,只要和陸子池還有牽扯,就永遠都繞不開夏家的人。」
哪怕夏梓瑤這個罪魁禍首已經遠遠離開。
林蕊咬了咬唇,提議道,「我們能過去找他們嗎?我還有很多話想要問。」
宋元柏有些猶豫。
他帶林晚過來,就是希望林晚早日看清自己想要怎麼做,但是那幾個家屬情緒很不穩定,他又害怕這麼貿貿然過去,對方知曉她們身份之後會大吵大鬧不罷休。
林晚沒想那麼多,她只覺得如果林松甚至連個道歉都沒跟人說的話,她們作為林家人的確應該去見見那幾個受害者。
至少能稍微寬慰一下他們的心。
她也問道,「不然我們去看看吧,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宋元柏思索了片刻。
叮囑道,「你們不要說是林松的家人,就當自己是得知了情況之後趕來看看他們的好心人。」
林晚還想說什麼,林蕊已經同意道,「我們知道了!」
三個人下車進了賓館。
剛進門就是道樓梯,林晚聞到一股久不見陽光的霉味,充斥在空氣里每一個角落,讓人不適地皺了皺眉。
老闆在一樓樓梯拐角的地方放了張桌子充當前台,見到三個人進來,笑眯眯地打量了他們幾眼。
問道,「你們開房嗎?幾間啊?」
宋元柏淡淡地道,「找人。」
老闆臉上的笑容就像是雨後的雲層飛速散去,哦了一聲,又坐回桌子後面專心致志玩手機,也不管他們進出。
樓梯狹窄,宋元柏走在前面,林家姐妹手挽手跟在他後面,徑直上了三樓。
林晚這才發現,這賓館的環境比從外面看還要糟糕。
左右兩側都是密集的房間,如果不開着門,夾在中間的走廊連一絲陽光都照不進來,天花板上倒是裝着燈,但都間隔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而且每一個都黯淡得像是隨時都可能熄滅一樣。
兩側的房間裏還時不時傳出聲響,偶爾還能聽到哭鬧和吵架的聲音。
林蕊不自覺地朝林晚靠了靠,伸出另一隻手挽住她的胳膊。
好在沒走多長時間,宋元柏敲響了左側的一個房間門。
過了好一會,裏面才傳出一個警覺的女聲。
大聲問道,「誰啊?」
「你好,我朋友讓我今天替他過來看看你們!」
宋元柏說了一個名字,林晚並不認識。
但房間門卻打開了一條縫。
開門的是個穿着樸素,矮小精瘦的女人,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臉上佈滿了皺紋,一看就是整日裏風吹日曬造成的。
她雙眼有些紅腫,眼中還帶着幾分和剛剛的語氣同樣的警覺。
認真打量了他們好一會,沒讓他們進去。
「你們來做什麼?如果是記者的話就不用了,上次來的那幫人說要幫我們討個公道,結果第二天就變卦了,害我們白白高興了一場。」
她一說話,林晚就發現她的口音有些不太一樣,不是a市本地人。
隨即又笑話自己,是本地人的話又怎麼會跑來住這種環境的小賓館,給自己找罪受。
宋元柏大大方方地解釋道,「我們不是記者,就是聽人說起你們的遭遇,想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
大概是宋元柏的眼神太真誠了一些,女人聽完眼眶又紅了起來。
她看向他身後的林家姐妹。
林晚一路上想了很多道歉的話,此時卻如鯁在喉。
腦子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能輕聲說道,「節哀順變。」
女人終於把房門打開,側過身讓出一條通道給他們。
「進來坐,不過沒什麼可以招待你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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