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無奈的搖頭,「小師妹,你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阮蘇低低笑了起來,「我們趕緊回去吧,給六師兄和七師兄治傷要緊。」
說着,她就上了那輛小六和小七所在的車子,剛一上車她就皺了皺眉。
兩人都傷得好重。
尤其是小六,那手臂幾乎都要廢了。
她二話不說就扯下自己的衣擺然後幫小六包紮了一下手臂,接着又幫小七看了看腹部的傷口。
看着她熟練處理的樣子,開車的三師兄愣住了,「小蘇,你包紮傷口的樣子好熟練。」
阮蘇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以前在國是醫生。」
「怪不得呢!」三師兄笑了笑,「小蘇你可真是多才多藝。」
論擁有一個天才小師妹是什麼感覺,那簡直就是壓力山大。
他們一路狂飆回劍門,匆忙抬着兩位受傷的小六和小七到房間裏面的床上。
劍門有不少的治傷良藥,立刻開始救治。
而此時鎮上商場的負責人早就因為這裏戰成一片狼藉氣死了,二話不說就去青木學院要求賠償。
真以為他這裏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過來砸場子的?
他能夠在鎮子上開商場這麼多年,沒後台能行嗎?
以為他好欺負的?
這老闆氣得要瘋了,帶了一群人就衝到青木學院大門口,「你們怎麼回事?砸了我的停車場,想要不認賬嗎?」
「什麼玩意,真當我出來做生意是鬧着玩的?」
「還是給你們砸的?賠錢!必須賠錢!」
老闆破口大罵。
就在他罵得起勁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如同一陣疾風般奔過來,大聲沖他叫嚷,「吵什麼吵?我們青木學院也是你們這些雜碎能夠在這裏吵的?趕緊滾滾滾。」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青木學院的管家青元,青元平時就因為是青木學院的大管家所以高高在上,經常用鼻孔看人。
對於這找上門來的老闆那自然也是充滿了鄙夷。
老闆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們青木學院也太垃圾了,做人不能太垃圾,小心遭報應!知不知道我後台是誰?我可是白夢家的,我們大小姐如果知道你們毀了我們停車場,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呵,白夢家?聽都沒有聽過什麼犄角旮旯里跑出來的小門小戶?」管家冷笑一聲,譏笑的看
着老闆,「不就是鎮子上一個小商場,砸了就砸了,還想怎麼樣?我們家少爺掉了兩隻耳朵,我們都沒有去找你們算賬,算是好的了。」
「你們少爺技不如人,是劍門傷的他,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老闆越說越生氣,「你們給我等着!」
他氣得帶着自己的人轉身就走。
管家冷哼一聲,呸了一口,「什麼垃圾玩意兒!」
他迅速的回到青木學院的主殿裏面,此時大殿正中央青炎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有兩個醫生正在圍着他為他治療。
他痛得嗷嗷直叫,這人沒有了耳朵那真的是奇怪的很,不僅奇怪,還丑得很。
院長青昌的臉色漆黑如墨,聲音里壓抑不住的憤怒,「這阮蘇真是欺人太甚!竟然敢傷你這麼重,還割了你兩隻耳朵!」
青炎痛得臉色蒼白,眼神里透着陰狠,「要不是我跑得快,現在我已經是屍體一具了。父親,此女留不得!她成長的速度未免太快!短短時日,她竟然就能夠打得過我,這……簡直太令人震驚了!」
「氣死我了!」青昌背負雙手,不斷的在青炎面前來回踱步。
景藝等老師還有幾個長老也聞訊趕來,當看到狼狽的青炎時,大家都十分震驚。
「真的是那阮蘇所傷?」
「這阮蘇不是才剛到劍門沒多久嗎?」
「炎少……你可是我們青木學院的佼佼者之一啊!」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阮蘇竟然會武力值這麼爆棚。
這也太可怕了吧?
景藝心中竊喜,她的機會來了。
她上前一步說道,「院長,我們最好是現在就向劍門進攻,然後滅了劍門,為炎少報仇。」
青昌氣得火冒三丈,他就這麼一個兒子,竟然還被阮蘇給割了兩隻耳朵,簡直是欺人太甚。
真當他青木學院無人了嗎?
青昌緊繃着一張臉,「其他長老還有老師意下如何?你們覺得呢?」
一個長老走了出來說道,「可是很快就是青春大榜大比在即……如果現在進攻……我怕到時候兩敗俱傷……」
這時,又有一個老師持不同的意見,「如果現在不去的
話,讓我們硬生生咽下這口氣未免太難受,畢竟炎少這耳朵可再也回不來了。」
景藝掃了一眼眾人,「難道我們青木學院還怕他劍門不成?劍門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垃圾門派,呵!那阮蘇還懷着孕,現在不殺她,以後難道要讓她成長起來?看她這成長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打就打了,還要挑日子嗎?打死他們,到時候青春大榜大比的時候,我們還少一個敵人呢!」
「景老師說的不錯。」
「我覺得也是如此,我們青木學院怕過誰?」
「不就是一個劍門嗎?垃圾玩意!」
大家七嘴八舌的發表着自己的意見,大多都是想要打!
青昌是院長,他需要考慮的東西就要比許多,不有任性妄為。
就在這時,醫生已經把青炎的傷口給處理好了,包紮好了紗布。
「炎少的耳朵是回不來了,所以只能慢慢養傷。千萬不要沾水,每天我都會過來給他換藥。」
青炎忍不住哭了起來,「父親……你看看我,你真的不要給我報仇嗎?我以後可怎麼出去見人啊?還怎麼娶帝婷兒啊!她一定會嫌棄我沒有耳朵的。」 .??.
「父親,你還沒有孫子啊!我要是娶不到媳婦可怎麼辦啊?」
青炎這麼一哭鬧,頓時戳中了青昌的痛點。
那個夏梵和青炎結婚多年都沒有生下一男半女,他一把年紀了還沒有個孫女孫子……真是可恨!
想到這裏,他牙一咬,「打!立刻召集人手,打!」
「馬上帶人進攻劍門!」
一道命令傳下去,整個青木學院都躍躍欲試。
……
帝氏家族。
帝仙兒高高坐在首位,面前是一張桌案,桌案上擺着一本書,她時不時的掀開看一頁。
最近她的心情頗為不錯,薄行止的進步可謂神速,這讓她以及整個家族都看到了希望。
很快就是青春大榜大比的時候,到時候他肯定能夠艷驚四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渾身充滿了期待和喜悅。
就在這時,一個黑袍老者匆匆的走過來,然後附到她耳邊秘語了幾句。
她頓時神色一怔,「你說那個阮蘇竟然已經去了劍門?還是劍門曾經天才
郁辭的徒弟?該死的!」
「是的,這阮蘇也是個天才,可惜我們沒有將她及時帶回我們帝氏家族,不然的話,我們家族擁有兩個頂尖的天才,一定會更上一層樓。」黑袍老者有些遺憾的說道,「是屬下的失誤……」
「也算不是什麼失誤。這阮蘇跟青木學院有血海深仇,如果她來我們帝氏的話,就會把這份仇恨引到我們帝氏來,我們也算是跟她沒有緣份吧。」帝仙兒則是另外一番眼光來看待這件事情,「雖然我們也與青木學院不對付,但是不至於魚死網破,靜觀其變吧。」
黑袍老者點了點頭,「您說的不錯。」
帝仙兒沖他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老者沒有再多言而是直接離開。
過了一會兒,帝仙兒就直接起身,徑直來到了薄行止的房間。
男人一身黑衣坐在輪椅上,周身都瀰漫着一股濃烈的煞氣。
他原本就面目冷峻,這下顯得更加冰冷。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冷厲的眉眼看向來人,發現是帝仙兒以後他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在輪椅上學習秘術。
他每一天都在努力提升自己,努力學習,唯有學習才能夠麻痹他痛苦的心和身。
「再有半個多月就是青春榜大比的時候,我們家族到時候會派你和帝婷兒等人一起參與角逐。你有問題嗎?」帝仙兒站到他面前,淡淡的看着他。
薄行止神情冷淡,他早就猜得出來,帝仙兒不會憑白無故的培養他。
他必定是大有用處,所以對方才會不惜血本栽培他。
過了一會兒,他才冷淡開口,「知道了。」
帝仙兒有些拿他沒辦法,但還是說,「我知道你很思念你在國的家人和朋友,但是……你來到這裏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你學會了一些本領,不是嗎?既然暫時回不去,還不如全心全意幫我們帝氏家族,如果在青春大榜中你贏了,我就允許你回國探親。」
薄行止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呵呵……他想回家什麼時候還得經過別人的允許?總有一天,他在這玄學界擁有一席之地,他要擁有自由,他要變得最強,然後笑傲玄學界!
而不是聽從任何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休想限制他的自由!
小蘇……等我……我一定會回去。
他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再次投到捲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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