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
這完全不符合商凌霄的行事作風。
「在想什麼?」薄行止看她一副沉思的樣子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她嚴肅的神色,「這麼嚴肅的神情?」
阮蘇放下了筷子,端起湯喝了一口。「你覺不覺得商凌霄不是很正常?」
薄行止哼笑一聲,「你今天才發現你的好哥哥不正常?你未免太遲鈍了一點。」
他受氣都要受得恨不得把商凌霄一腳踹到太平洋去。
「他肯定不正常啊!」阮蘇於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講了出來,末了,她看着薄行止,「所以他為什麼突然將這個出風頭的好機會讓給了你?」
「他老奸巨滑,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也就你覺得他是個好哥哥。」薄行止眼含諷刺,「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對他動手了。」
「看來你對他的意見非常大。」阮蘇一雙杏眸水潤清澈,「我瞧着你們兩個總是火藥味十足。商凌霄好像對你也極其不滿意。」
並且他們兩個現在對於繼承人的競爭幾乎都擺在了明面上。
各自都擁有一定基礎的支持者和擁護者,當然也會有一定的反對聲。
「我只是懶得搭理他。」薄行止嘴裏說着諷刺的話,眼神卻充滿了寵溺的看着阮蘇,「走吧,我們去看宋言。」
再提商凌霄的話,他會抑鬱。
不過阮蘇有一點說的沒錯,商凌霄有點反常,不太按照他的套路出牌,看來有必要讓程野去調查一下。
夫妻倆很快就來到了復健科,宋言已經拄着拐杖來到,正在和醫生溝通詳細情況。
看到薄行止和阮蘇過來他臉上露出淡淡微笑,「少爺,太太。」
「怎麼樣?可以的話先試試。」阮蘇看了一眼他的雙腿,「表面看恢復的還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復健的動作。」
「阮醫生說得不錯,我們可以先試試。」復健醫生說着就將復健計劃表拿給宋言,「按照這上面的表格來進行復健,咱們先來試一試,下面就開始吧。」
復健的路咬牙也要堅持走下去。
當宋言按照醫生的指示開始做相應的動作時,撕裂般的疼痛自他的雙腿傳來,他忍不住痛吼出聲,「啊——」
「堅持,一定要堅持,不能半途而廢。」醫生出聲鼓勵他,「你的肌肉和雙腿因為很久沒有運動,如果你再不進行持續健康的復健,你就廢了,你一定會肌肉猥瑣的。你就會成為一個廢人!」
話糙理不糙。
薄行止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就不行了以後還怎麼能行?」
宋言額頭已經因為疼痛滲出晶瑩的汗珠,他咬緊後槽牙,「我可以!我一定可以!」
然後他繼續開始動作標準的進行復健訓練。
「復健一周以後,你就會明顯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有很大的改變。宋特助,你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對不對?」阮蘇看着宋言因為痛苦扭曲的臉龐忍不住開口,「七七今天怎麼沒有陪你過來?」
「景遙幼兒園有親子運動會,她陪着景遙在幼兒園。」宋言又咬了咬牙,「我這算什麼?我是成熟的大人,不需要人陪!不就是復健嗎?我可以!」
阮蘇和薄行止又這裏陪了宋言一會兒才離開。
剛回到icu樓層,一個小護士就迎面奔過來拽住阮蘇,「阮醫生,總統醒了!」
阮蘇立刻就加快了腳步,「快,帶我過去。」
她顧不上薄行止直接就準備了準備以後直接進了icu。
總統腦袋裏混混噩噩的躺在病床上,腦袋很沉重,整個身體都很虛弱。
他難受的抬起雙眼就發現自己周身插滿了管子,渾身都難受,好像壓了千斤大石一樣。
儀器運轉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入耳中。
這是……
就在他遲鈍的大腦準備運轉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開門聲。
緊接着是一陣腳步聲,他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你剛做了搭橋手術,身體非常虛弱。」
阮蘇?!
她怎麼在這裏?對自己的情況這麼了解?
總統震驚的瞪大雙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張熟悉的臉龐,那個熟悉的身影正穿着無菌服微微彎腰看着他。
不是阮蘇是誰?該不會……
「你……你……」
「哦,我是阮蘇。你的主治醫生,哦,對了,你的手術是我做的。」阮蘇露出一個帶着一絲壞意的微笑,「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驚喜?你放心,手術做得很成功。」
「你!你!」總統氣得直翻白眼,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落入到阮蘇的手裏。
這場面,簡直就是大型的社死現場。
他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死在手術台上還能坑一坑阮蘇。
也好過在這裏被阮蘇奚落的好。
「哦,我知道你想說你很感激我,謝謝我救了你。沒關係,誰讓你是我老公的親爸呢!我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用太感謝。」阮蘇低眸看着總統那蒼白的臉色,嘴巴里講着令總統幾乎氣死的話。
誰感謝你? .??.
誰要感謝你?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厚臉皮!總統在心裏面瘋狂的咆哮,他腦袋一歪終於忍受不住的又陷入了昏迷。
阮蘇看着他忍不住唇角勾勒出淡淡笑意,就只聽了這麼兩句話就不行了?
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
阮蘇這才開始檢查總統身體各項指標,記錄下來以後她轉身出了icu。
外面圍了一堆人,各大家族的少爺小姐,還有商凌霄和薄行止。
「小蘇,父親怎麼樣了?」商凌霄今天看起來沒有昨天憔悴的嚴重,有些精神頭兒,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外面搭了一件同色系的西裝外套。
阮蘇看了看他開口,「各項指標恢復得不錯。你不用擔心。」
商凌霄笑得極其溫和,眼神也透着溫柔,「這幾天辛苦你了。幸好有你。你趕緊休息休息,中午我請你吃大餐。」
薄行止快被他這麼噁心的話給弄吐了,他走到阮蘇身邊,長臂一伸摟住她的纖腰,佔有欲十足的開口,「小蘇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不勞大哥費心了。」
商凌霄神情未變,依舊帶着溫和的笑意,「那我就放心了。小蘇是我妹妹,你是我弟弟,照顧你們是我應該做的。」
「那真是謝謝大哥了。」薄行止淡淡回答,淡漠的眼神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他扣緊阮蘇的腰,「我送你回辦公室。」
阮蘇「……」
回個辦公室而已,這麼近,需要送?!
就在這時路過一個椅子時,兩人同時聽到了椅子上傳來的呼嚕聲。
「呼——呼——」
阮蘇細眉微擰就看到走廊的長椅上躺了一個年輕男人,男人雖然睡着了,看不到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不過看其他五官尤其是眼睛下面的烏青色,就明顯可以判斷這人定是長期縱慾導致氣虛虧空。
> 男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鼾聲,緊接着又呼的一聲呼出來。
呼出來以後他就好像被嚇了一跳一般猛的醒了。
醒了就看到一個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從自己的面前一晃而過。
他頓時猶如看到天仙下凡一樣瞪大雙眼盯着阮蘇窈窕的背影,「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出塵絕艷之女子。」
他痴痴的看着阮蘇直接就忽略了她身邊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景少,景少?」一個男人走過來叫景克。
叫了好幾聲景克才有反應,「啊?怎麼了?」
男人將一份早餐送到景克面前,「剛才看你在睡覺就沒有敢打擾,這裏是早餐,你快些吃點吧,別餓壞了身體。」
景克鄙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早餐,「這是什麼玩意?能吃嗎?」
「少爺,你別挑了。這裏是醫院,這也是在醫院食堂裏面買的……大家都是吃的這個,你要是挑三撿四的,傳到景女士耳朵里……」男人幫他把餐盒打開,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多少吃一點,再讓我擺拍幾張照片也好給景女士一個交代,也方便立一下人設。」
「真是煩人。」景克不耐煩的看着盒子裏面在他眼裏非常簡陋的早餐,盒子裏是三個格子,一個格子裏裝的番茄炒雞蛋,另外一個裝的是清炒時蔬。最後一個格子裏面是小米粥。
這種玩意兒一看就讓人沒食慾。
他真是佩服那些人怎麼吃得下去?
壓下臉上的不耐煩,他還是擺拍的嘗了幾口菜,又喝了一口湯。
看到這男人拍完了照片,他將餐盒丟到一邊,「拿去扔了,給我買點好吃的過來,大清早的吃這些嘴巴都要淡出鳥了。」
男人不敢忤逆他,立刻應聲離開。
一邊走一邊將拍到的照片發給景颯的助理,「連助理,這是少爺的照片。」
等到他重新買了新的早餐回來,就收到了手機的推送。
「都城四少之一的景克一大清早竟然吃廉價的醫院餐,果然是平易近人,為了守護總統付出了心血和一切。」
男人「……」
這人設吹得真是令人尷尬。
沒辦法,誰讓景克名聲太爛,必須得用這種手段為他洗白呢?平時他三天兩頭上娛樂版面都是因為桃色花邊新聞,哎!
s抱歉今天有事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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