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行書書法是一種愜意的享受,尤其是欣賞一副好的作品,簡直就是美到極致的愉悅。
而現在所有人幾乎都在盯着阮蘇的那副行書在看,讚嘆聲不斷的傳出,「真是完美!」
「這簡直就是古代那些大書法家降臨啊!」
「真的是厲害,厲害,我要是能寫出這種完美的書法,我做夢都會笑醒。」
「這副行書多少評分?」
「我的媽啊!99分!」
「這是有史以來最高分了吧?」
「往年最高分的早98分,還是第一次有99分。」
「她今年一副拿了98,一副拿了99分,真是厲害厲害,佩服。」
凌二太太耳朵裏面嗡嗡作響,「什麼?」
一陣陣的暈眩感襲來,她幾乎站都站不穩,如果不是凌清然走過來扶住了她,她真的要被氣暈過去。
阮蘇竟然這麼厲害?這麼棒?
她的書法……竟然得到了這麼多人的認可?
「媽……你怎麼了?」凌清然扶着凌二太太走到一邊坐下,「媽,你別嚇我。」
「清然啊……」凌二太太緩了好一會兒才穩住自己的情緒,「這阮蘇當真這麼厲害?」
凌清然面如土色,憤恨的盯着阮蘇的那兩副作品,「她不過就是運氣好,寫了兩種字體罷了。所以評委才給了她高分。媽,你放心,等下還有繪畫比賽,不管是畫什麼我都很厲害。」
輸了這麼一場,不代表她會場場輸。
戴受這時也從評委席走了過來,看向凌清然的神情透着一絲不滿,「你怎麼回事?你連自己正常的水平都發揮不出來嗎?阮蘇她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你害怕什麼?」
這次自己的徒弟這麼丟人,只得了那麼一點分。
可把戴受氣壞了。
他陰鷙的目光掃向了手裏面捧着獎盃的阮蘇,胸口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憑什麼自己的徒弟就不如文老的徒弟?
尤其是那一手隸書,一般人還真是寫不出來。
隸書看起來簡單,學起來也簡單,但是寫好完全不簡單。
這場上參賽的選手們寫隸書的可沒幾個。
更不要說像阮蘇一樣寫得那麼好的!
主持人微笑着公佈了第一名阮蘇的成績,然後又接着宣佈,「半個小時以後,繪畫比賽正式開始,參加比賽的選手們可以先休息一下。然後稍做一下準備。」
說完以後,主持人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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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蘇和薄行止一起來到了休息區,她端了一杯紅酒遞給男人,「你下午不忙了嗎?」
薄行止寵溺的看着她,輕輕啜了一口紅酒,薄唇輕抿,「恩,餘下的時間都不忙。」
「薄少真是有閒情逸緻。」商凌霄遠遠的走過來,手裏面輕輕搖晃着紅酒杯,「怎麼?專程過來陪小蘇的?」
他就見不得薄行止和阮蘇單獨在一起。
他看到心裏就不舒服,就彆扭。
就想過來插一腳。
阮蘇覺得商凌霄說的話有點陰陽怪氣,怪怪的,可是她又說不出來究竟哪裏怪。
薄行止掀起眼皮瞧了一眼商凌霄,「商總不也是,專門過來參加文博會。文老身體好些了嗎?」
「老師身體還可以。」商凌霄笑了笑,「改天我們可以一起去探望老師。說起來……小蘇竟然沒有將你介紹給老師認識呢!」
薄行止胸口一窒。
阮蘇微微仰起脖子看向男人俊美的臉龐,「等文博會結束了吧,你陪我去療養院吧。」
商凌霄這話的意思就是阮蘇沒有把薄行止介紹給親友。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的是,薄行止已經去葉家走過親戚,中秋節禮物也全部都送到了葉家。
「好。」薄行止大掌握住她的小手,「都聽你的。你說什麼都好。」
商凌霄嫉妒的盯着他們兩人交握的兩隻手,心裏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難受。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阮蘇隨着參賽選手們一起朝着繪畫比賽場地走過去。
凌清然也在人群裏面,她憤恨的盯着阮蘇的背影,剛才她在網上查了一下。
阮蘇在h帝國的時候非常有名,不僅是設計師,還是那個非常非常出名的蘇大師。
蘇大師一副畫可是價值上億。
凌清然心裏難受的很,她也不是那種消息閉塞的人。
現在知道了阮蘇在繪畫方面的能力,她只想狠狠的打爛!狠狠的將阮蘇踩到塵埃里!
戴受剛才已經悄悄告訴她了這一次比賽的主題,她已經在心裏面醞釀該如何圍繞着這個主題下筆。
她現在胸有成竹。
事先知道了比賽的主題,比這些參賽選手們都要
先行一步。
並且,她還有更好的打算。
一想到等下阮蘇的境況,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阮蘇啊阮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看你等下怎麼辦。 ??
很快幾乎所有的參賽選手全部入場完畢,都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阮蘇也坐到了自己15號的位置上,凌清然依舊是16號,兩人的座位緊緊挨在一起。
主持人站在台上開始公佈繪畫比賽的主題。
「今天咱們繪畫比賽的主題就是花鳥蟲魚。」
「請各位自行想像行進創作。創作時間為兩個小時。如果提前完成可以提前交出作品。好,下面比賽正式開始。」
花鳥蟲魚簡直就是每一個繪畫者都畫過的東西,並且很多學習繪畫的都會從小就練習花鳥蟲魚。
畫得栩栩如生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要畫得美,畫得意境美。
阮蘇略一思索就開始下筆,她擅長國畫,也擅長水粉或者是油畫。繪畫的各個分類她都擅長,但是這一次她選擇了國畫。
她神情認真,手中握着畫筆,然而就在她將雛形全部勾勒完畢,準備上色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面前的這些顏料根本是劣質的,色彩非常的奇怪不說,有的甚至上不出來色。
她冷笑一聲,就直接按了呼叫鈴,工作人員很快就走了過來。「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我這些顏料不行,希望能夠幫我更換一下。」阮蘇指了指面前的這些顏料說道。
工作人員露出一個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這位選手,我們所有的顏料都是按照最高標準給每一位選手都分配的,所以不存在劣質一說。」
「你的意思是沒有辦法為我更換?」阮蘇神情微冷,淡淡掃他一眼。
那工作人員依舊是一臉的抱歉,「不好意思,這些顏料都是最好的。」
好像阮蘇是故意在搞事情一樣。
阮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直接棄了自己的這副稿子,然後開始重新勾勒。
她手邊的這些顏料幾乎沒有一個能用的,她什麼也沒有畫,她獨獨畫了一朵牡丹。
一朵鮮艷的牡丹,畫完以後,她直接咬破了手指,以血為顏料,那朵艷艷獨灼的牡丹紅得似血!
而她又在這朵牡丹上面配了一隻黑色的昆蟲,昆蟲根本不需要用顏料。
牡丹恣意
描繪,昆蟲點睛之筆。
充分體現了阮蘇高超的技藝。
尤其是那朵灼灼其華的牡丹,簡直幾乎灼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阮蘇畫完以後,直接就交了作品。
她畫得快,交得也快。
凌清然一直在勾勒描繪自己的作品,根本就沒有去關注阮蘇。
因為她認定了阮蘇肯定不行!這一次肯定畫得極其垃圾。
畢竟,她專門給阮蘇配了最垃圾的顏料,根本就沒辦法用,還買通了工作人員不給阮蘇更換。
坐在場外一直在觀看的薄行止在發現阮蘇的顏料不行以後默默的為她捏了一把汗。
商凌霄也眯起了眼睛。
這麼多人為什麼就唯獨阮蘇的顏料有問題?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陰謀論。
只是他沒有證據,所以他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
薄行止的目光卻落到了那個拒絕為阮蘇更換顏料的工作人員身上,那個工作人員是個年輕男人,看起來神色如常,並沒有什麼問題的樣子。
直覺卻告訴他,事情不簡單。
阮蘇交了作品以後就坐到了薄行止身邊,「沒關係,我覺得我畫得不錯。」
「不就是一次文博會嗎?得不了名次也無所謂,損不了你蘇大師的威名。」商凌霄半開玩笑的安慰阮蘇。
薄行止握住了阮蘇的手,「我支持你。你在我心裏是最棒的。」
評委會開始了例行打分,對這些參賽的作品進行點評。
凌清然坐在凌二太太的身邊,時不時的以勝利者的姿態神情瞟一眼不遠處的阮蘇。
凌二太太還是有點不太安心,她總覺得這個阮蘇邪門的很,「清然,你覺得你發揮得怎麼樣?」
「挺好的。老師告訴了我主題以後,我就在心中醞釀,比賽的時候直接下筆,特別順利。我覺得我能拿高分。」
凌清然十分自信,尤其是在心底清楚阮蘇沒有可用的顏料以後,她越發的得意。
只是她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樣子。
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戴受也心裏舒服了一些,畢竟提前透露了主題給凌清然,總不至於還滑鐵盧吧?
他心裏這麼想着,卻有一副畫吸引了他的視線。
他頓時一愣,好絕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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