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李卓妍走到沙發麵前,望着正躺在那裏的男人。
哪怕睡着了,男人那張臉卻依舊俊美十足,挺而不傲的鼻,緊閉的薄唇,總是透着優雅的面部輪廓。
如果不是謝市長出事,他依舊是那個俊美優雅的市長公子。
可是……現如今……
李卓妍看到謝靳言沒有動靜,她彎腰拍了拍男人的臉。
可是謝靳言還是沒有反應。
這回李卓妍察覺到了不對勁,哪怕是再困,她這麼叫他,又拍他的臉,這男人怎麼可能還是沒有反應?
她咬了咬唇,伸手摸了摸謝靳言的額頭。
那滾燙的溫度讓她忍不住條件反射般的收回手,低叫一聲,「好燙,發燒了?該死!」
京城的氣候和江城的氣候天差地別,他肯定是不適應所以才會生病的。
知道謝靳言發燒了,李卓妍趕緊跑到客廳裏面,從柜子裏面的藥箱裏找出退燒藥。
倒了一杯溫水,她扶起謝靳言的腦袋就要餵他吃下。
可是已經燒得迷迷糊糊的男人根本一點也不配合。
弄了好半天,李卓妍還是沒有將藥給他餵下去。
她心裏焦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拿起手裏的退燒藥,然後放入自己的口中。
下一秒,少女的唇就覆蓋上了男人滾燙的薄唇。
但是剛一將藥渡過去,她就感受到男人好像自動的唇舌蠕動,開始吞咽,開始吮吸……
李卓妍趕緊想要往後撤,可是男人卻霸道強勢的不讓她撤離。
等到她好不容易和男人分開,她已經後背是一身汗。
這根本就是一種折磨。
李卓妍臉紅紅的看着安靜熟睡中的謝靳言。
藥總算是餵下去了。
可是謝靳言依舊在發燒。
李卓妍有些懊惱,不知道他究竟發燒多久了。
別因為她的耽誤給燒出後遺症來。
如果不是她睡着了,她是不是早就能夠發現他生病了?
李卓妍不敢再瞎想下去,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他的燒給退下來。
她回憶了一下以前在網絡上看到的,發燒的時候用溫水擦身子降溫是最快的。
這個方法好是好,只是……一想到自己一個姑娘家要給一個大男人擦身子,她有點尷尬難為難。
畢竟擦身子什麼的…
…要脫光光的吧!
可是不擦的話,難道要讓她眼睜睜的看着謝靳言繼續在這裏發燒?
她又做不到,畢竟謝家對她有恩,她左右為難。
最後想了一會兒,還是一咬牙,擦就擦……反正她是為了救他。
端來了一盆溫水。
李卓妍紅着一張小臉,對昏睡中的謝靳言說,「言哥,我是為了幫你,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別生我的氣。」
「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也不在乎露一點肉肉吧。」
好像只有這樣子講一講,她的心裏才會坦然一些。
李卓妍閉上雙眼,回憶着男人身上的衣服位置,然後飛快的將男人身上的衣服都給脫掉。
然後就……只留下了一條平角的小內內……
這畫面……多少有點令人心跳加速,讓人想要噴鼻血。
謝靳言身材很好,該有肉的地方絕對不會幹癟,尤其是那厚實的胸肌,肌理分明,十分惹眼。
李卓妍把毛巾打濕,一隻眼睛悄悄睜着,一隻眼睛則悄悄的閉着,她根本就不敢大刺刺的去看男人那近乎完美的身材。
她一邊擦一邊腦袋裏面全部都是謝靳言那結實的肌肉。
這簡直就是一個煎熬的過程。
終於……
擦完了正面以後,她又給謝靳言背面。
等到將謝靳言整個身體全部擦完,李卓妍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看不出來,這男人看着勁瘦,但是卻這麼重。
癱坐在地板上,休息了一會兒,李卓妍這才重新站了起來。
她抬手摸了摸謝靳言的額頭,發現溫度果然下降了不少。
她又去打了一盆水,準備再給謝靳言擦一擦身體。
也許多擦幾次,退燒會更快一些。
李卓妍就跟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又給謝靳言擦拭了一身子。
做完以後,她累得有點頭暈。
想到這個雙人套房裏面還有一個小廚房,她就又衝到廚房裏面去熬粥。
李卓妍剛去廚房,沙發上的謝靳言就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怎麼回事?頭好痛?」
他正準備坐起來,結果……就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了一條薄被,而薄被下面的身體,只穿了
一件平角小內內……他明明記得,他躺到沙發上的時候,身上是有衣服的。
他皺眉打量着客廳,就發現自己的衣服全部被疊放整齊放到了沙發一個角落裏。
他抓過衣服穿上,就在這時,突然……廚房裏傳來「啪!」的一聲響。
他趕緊朝着廚房衝過去,結果就看到少女正蹲在灶前,伸手去撿摔碎的碗。
「我來就好,你小心割到……」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噝——」的一聲,李卓妍的手指被碎片給劃到,鮮血瞬間溢了出來。
他趕緊捏住她的手,有點心疼的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去給你找個創可帖。」
李卓妍搖了搖頭,「沒關係,一會兒就不流血了,你醒了?」 .??.
謝靳言牽住她,直接來到客廳,一眼就看到之前李卓妍拿出來的那個簡易藥箱,他動作飛快的從裏面找出創可帖,帖到女孩的手指上。
「不要沾水了。傷口雖小,也不能不在意。」
話雖如此,他卻發現桌子上的一個退燒藥的包裝,他眉頭一皺。「退燒藥?」
李卓妍點了點頭,「你發燒了,不過現在應該退燒了。」
「怪不得我頭這麼疼。」謝靳言點頭,「你幫我餵的藥?」
李卓妍在他漆黑深邃的目光下,臉有點泛紅。她匆忙的轉身,朝着廚房走去,「我……我還在熬粥呢!你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說着,她逃也似的離開。
奇怪,她怎麼臉紅了?
謝靳言皺了皺眉。不過心裏卻暖暖的,小丫頭這麼細心的照顧他,讓他最近一直很疲憊悲涼的心臟,終於得到了一絲莫名的安慰。
喝完粥以後,時間已經差不多接近下午三點。
剛一踏出酒店,迎面一陣刺骨冰冷的北風襲來。
謝靳言忍不住低咳了兩聲。
惹來李卓妍關心的眸子,「怎麼樣?要不……我們跟唐夫人說一聲改天再約,我陪你去醫院……」
「不用,小感冒而已。」謝靳言搖了搖頭。
一想到父親在監獄裏面過着水深火熱的日子,他就一刻也等不了。
李卓妍看了一眼他憔悴蒼白的臉色,沒有再吭聲。
腦海里情不自禁浮現之前餵他吃藥時候,他霸道的吸吮的樣子。
她臉紅了紅,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
謝靳言怔了一下,她怎麼又臉紅
了?
難道在他昏睡發燒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猛然間想到……他沒穿衣服,房間裏面只有她和他兩人。
是她幫他脫了衣服?
一想到那個可能性,他心跳猛的加速,有一種不敢置信的驚愕感,還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半個小時以後,出租車停到了一家名媛會所,這個會所在京城十分有名,是唐家旗下的產業。
平時唐夫人也極其喜歡來這裏喝茶待客。
李卓妍跟着謝靳言一起踏進去,大堂經理就迎了過來。
「請問是謝少和李小姐嗎?」
「是,請問謝夫人在嗎?」謝靳言彬彬有禮的問詢。
大堂經理笑了笑,「請跟我來,你們是唐夫人的貴客,她早就在等你們。」
謝靳言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一點蹊蹺。
唐家在京城的勢力龐大,家族關係錯綜複雜,而唐夫人又是唐家大房的夫人,平時不僅在唐家握有實權,哪怕在整個京城那也算得上個極富盛名的貴婦。
她怎麼可能會為了他們兩個從江城來的這麼放下姿態?
謝淵雖然是江城的市長,但是在京城這種遍地都是權貴的地方,着實算不了什麼。
所以……
為什麼?
很快,李卓妍和謝靳言就被大堂經理帶到了一個包廂裏面。
包廂被佈置得十分豪華。
水晶吊燈一看就價值不菲,尤其是正中間的真皮沙發,一看就是從意大利進口的皮面。
沙發上面坐了一個打扮時尚,穿着優雅的貴婦,她頭髮高高的挽了一個貴婦型的髮髻,在看到他們二人進來以後,貴婦的目光平靜的掃過他們。
然後淡淡的開口,「坐吧。」
謝靳言拉着李卓妍坐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唐夫人,我父親深陷囹圄,這次有求於你,只要你開口,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到。」
「聽說你……和蘇大師關係很好?」
唐夫人也沒有拐彎抹角,她的目光緊緊盯着李卓妍,「蘇大師她好相處嗎?」
李卓妍愣住了。
她本來就不善言詞,下意識的看向了謝靳言。
謝靳言也沒有想到,唐夫人一開口問的卻是阮蘇。
他心中驀地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唐夫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s 4.008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