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兩人正說着話,沈眠風端着一壺熱茶,推門進來。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沈成龍立刻給秦岳使了個眼色,同時笑着挪開了話題「這本《理念論》不錯,我推薦秦先生有時間一定要看看。」
知道沈成龍是瞞着沈眠風,不想讓他涉險。
秦岳眼神一轉,立刻就明白了沈成龍的意思。
兩人心照不宣的,就開始扯東扯西。
「柏拉圖的哲學,沈先生果然品位不凡。要說這本書,直接奠定了當代科學的基礎,有着啟蒙性的作用,何止不錯啊?」秦岳淡淡一笑,立刻接住了沈成龍的話題。
一看秦岳貌似懂行,兩人立刻湊在一起,談了起來。
「秦先生,你這話可真說對了。」沈成龍端起沈眠風送來的茶杯,托在手上「按說這叫茶杯,但從理念上來說,它也不叫茶杯。」
「哪天手邊沒飯碗的時候,那茶杯盛米飯,茶杯就成了碗。要說這理念論,不是一般的妙啊,它教會我們不斷的改造世界,追求完美。」秦岳立刻明白了沈成龍說的是什麼。
本來想聽聽秘地的沈眠風頓時沒了興致。
一開始沈眠風還聽得起勁,沒一會他就開始變得雲裏霧裏,在一邊雞啄米一般的扶着下巴打瞌睡。
眼看時間向晚,秦岳才收起話題,主動起身告辭。
沈成龍還想留着秦岳在沈家過夜,順便和秦岳探討哲學。
然而秦岳心中有事,客氣一下就直接推脫了。
沈眠風被迫又主動開車,送秦岳離開。
一路上,沈眠風自然明里暗裏的,開始打探那處秘地,秦岳當然沒有直言,故意假裝不知道的,和沈眠風拉扯話題。
車子剛進市區,秦岳便讓沈眠風靠邊停車。
「秦大哥,這也沒多少路了,我送你回去吧?」沈眠風把車停下,臉上藏着幾分擔憂。
雖然秦岳貌似沒醉,但沈眠風也知道,秦岳喝了不少,他有點不放心把秦岳一個人丟下。
「放心吧,我沒醉。剛好走走路,吹吹涼風醒醒酒,不用擔心我,趕緊回去睡覺吧你,天也不早了。」拉開車門下去,秦岳刻意走了兩步。
發現秦岳真的沒醉,沈眠風這才鬆了口氣。
叮囑秦岳小心之後,他才調轉車頭離開。
吹着入夜的涼風,秦岳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快兩點了。
叫了輛網約車,秦岳靜靜的在行人路邊找了處地方坐下,慢慢等着。
老爺子告訴他的地方,秦岳決定今晚就過去看看。
周思思現在還在病床上躺着,雖然開槍的兇手已經正法了,但不把那幫人連鍋端起,別說秦岳心裏過不去這個坎,周思思的安全也很難保證。
凌晨兩點多,整個廣市大多數人,早就在酣睡之中了。
但對一些上流社會的紈絝子弟,現在正是他們放開自我的時候。
市中心,鄭新路,一家名叫做不見不散的酒吧燈火通明,喧囂的音樂,隱隱隔着馬路都能聽見。
網約車靠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扣着鴨舌帽的年輕男人。
此人正是秦岳,稍微喬裝打扮了一下,他便乘車過來。
不見不散酒吧,就是沈老爺子告訴他的,那伙人盤踞的地方。
借着身上還沒消散的酒氣,秦岳很輕鬆的就混過了酒吧門口站崗的地痞流氓,一路暢通無阻的,闖了進去。
重金屬的音樂一下子變得聒噪,不適應環境的秦岳微微甩了甩腦袋,走到吧枱邊上,點了一杯自由古巴。
找了個靠着牆角相對僻靜的位置坐下,秦岳心中尋思着怎麼找到酒吧背後的人,一邊眼神靜靜看着中央的舞池。
一大片的紅男綠女,穿着很省布料的衣服,瘋狂扭動着自己的肢體。
喧囂的音樂,像是高度的生命之水,讓那群年輕人沉淪迷醉,忘乎所以。
淡淡瞄了兩眼之後,秦岳就立刻沒了興致。
醫術方面,秦岳是真正的專家,但論蹦迪,秦岳就是徹頭徹尾的外行了,對這些年輕人中流行的所謂文化,秦岳也從來沒有什麼興趣。
他雖然坐在酒吧裏邊,卻是和周圍的人和事務格格不入。
秦岳還在尋思,突然地,舞池裏邊走過來一對男女,兩人糾纏在一起跌跌撞撞,旁若無人。
男的一手貪婪摟着女人的腰肢,他眼神一轉,立刻就看到了秦岳所在的角落。
秦岳坐着的位置燈光昏暗,不引人注目,貌似是干一些事情的最佳選擇。
男人看了一眼,立刻就腳步踉蹌,醉醺醺的過來。
他一把拍在桌上,直接對着秦岳咆哮「滾,快滾!小子,換個地兒。你這位子,光哥我看上了!」
秦岳初來乍到,原本不想惹事。
身子一挪,秦岳正要起來。
不料那叫做光哥的,卻是等着不耐煩了。
「特麼的,你聾了還是啞了?勞資跟你說話呢!磨磨唧唧的,你特麼找抽是吧?信不信我一嗓子,就能叫人把你轟出去!」一手拽着女人,光哥的語氣及其不善。
那眼高於頂的模樣,壓根就沒把秦岳當人看。
仿佛秦岳就是個隨便的阿貓阿狗,可以任由着他呼來喝去。
光哥身邊拽着的女人,模樣姣好。
雖然乍看幾分清純可愛,然而大半夜還出現在這種的地方的人,根本不用多看,秦岳也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
兩人全都是眼神輕蔑瞄着秦岳,完全就把秦岳當成了酒後的樂子。
已經起身到一半的秦岳聞言,立刻就重新坐下了。
身子往後一靠,秦岳翹起二郎腿,大馬金刀的穩坐如泰山一樣,巍峨不動。
「嘿!你特麼還敢坐下,你找死啊你……」
光哥眉頭一豎,臉色猙獰。
一身酒氣的光哥這一嗓子嚎嚎,立刻就惹來不少視線。
即便是喧囂的音樂,都蓋不住光哥的憤怒。
舞池裏的人,一下子停止了扭動,不少人遠遠看着這邊,眼中都很是忌憚。
很多風言風語,依稀就傳進了秦岳的耳朵
「誰啊,那是……怎麼跟光哥作對,那小子我看是懸了。」
「是啊,來這裏,都要給光哥交保護費的。這麼多年了,也沒見誰能把光哥怎麼樣。」
「噓……小聲點,什麼保護費?你不要命了!那叫衛生管理費!」
「那哥們砸還不走,喝了多少啊這是?」
……
一看到秦岳和光哥對峙,很多人都是紛紛搖頭,他們一點都不看好秦岳。
音樂聲太大,人群那邊的話,秦岳雖然聽得不太真切,但也大約是知道了一些風聲。
眼前叫光哥的這傢伙,似乎也不是什么正經人。
他不但為難秦岳,更是惹了此地的不少人。
只是因為光哥不好對付,大家對他唯唯諾諾,全都是避之不及,敢怒而不敢言。
就連保護費,都能被說成衛生管理費,秦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所謂冠冕堂皇的說法……
某種程度來說,對面這位光哥,也算是個「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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