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招商會圓滿落幕。筆神閣 m.bishenge。com
外商們高高興興地離開,走之前還有不少人給了夏染染自己的聯繫電話。
夏染染都笑着收了起來。
這些可都是她以後打開海外市場的跳板。
「小夏同志。」戴長軍伸出手,跟夏染染握了握,輕嘆一口氣道,「之前的事,是招商局這邊虧待你們,感謝青山醬料廠的三位女同志不計前嫌,還願意過來接下這燙手山芋。」
趙紅霞和朱迎春想起之前許解放和孫正的無恥,忍不住哼了一聲。
夏染染卻淡淡笑了笑道「能為國爭光是每一個華夏子孫應有的驕傲和責任,怎麼能算是燙手山芋呢?我們只希望在以後,不要有人因此給我們青山醬料廠扣什麼大帽子,也不要再有人因為眼紅,就千方百計想要剷除我們,或者挖我們牆角。」
戴長軍看着這小姑娘的目光越發複雜。
明明只是個長在鄉野地方的小丫頭,可心思卻比任何人都通透。
走一步算三步,許解放和孫正會栽的這麼慘,顯然有這小姑娘的手筆。
恐怕昨晚連夜把青山醬料廠的貨都搬走,就是一場釜底抽薪。
但更難得的是,在這樣的年紀,有心機有城府,卻還有那樣的胸懷氣度。
哪怕明知道現在是趁火打劫、撈取好處的最好時機,她卻顧全大局,不等他們三催四請,就主動平息了外商的怒火。
戴長軍心中思緒萬千,臉上露出誠懇的表情,正色道「夏同志請放心,這一次你們青山醬料廠可以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誰要是再敢對你們出手,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這話的時候,戴長軍冷厲地目光掃過身後所有人。
招商局的工作人員渾身一哆嗦,全都噤若寒蟬地低下頭。
「對了,我聽說你們和胡記醬料廠打的賭了。」戴長軍想起一事,笑眯眯道,「小夏同志你們是想要在百貨商場賣你們的醬料嗎?」
夏染染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隨後歪了腦袋,眨眨眼問道「我聽說孫主任已經被帶走調查,沒有了當事人,這個打賭該不會不算數了吧?」
戴長軍「哈哈,小夏同志你放心吧,孫正雖然不是東西,但他跟你打的賭還是算數的。以後胡記醬料廠在京市百貨商場的櫃枱就是你們的。另外,海市、還有各大省的省會城市都會給你們青山醬料廠騰出一個櫃枱。」
夏染染瞪大眼,和趙紅霞、朱迎春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驚喜。
戴長軍被她們的樣子逗笑了,也學着夏染染眨眨眼道「青山醬料的味道那麼好,連外商都讚不絕口,要是咱們國家只有少數人能嘗到,那將是我們所有人的損失。」
「染染,咱們這算是因禍得福了嗎?」
重新回到招待所的時候,趙紅霞和朱迎春全身的興奮勁完全都沒有消退。
踩在地上的每一腳都軟乎乎輕飄飄的,就像是踩在雲端。
「那麼多的外商訂單啊!」
「還有那麼多百貨商場裏的櫃枱!」
「以後每個人都會吃我們的青山醬料,都會知道我們青山縣。」
「哈哈,嬸子,還有外國呢!你沒看那麼多老外都搶着想要我們的醬料嗎?」
「這都是多虧了染染啊!要不是她弄出來的那什麼花生醬、沙拉醬,那些金髮碧眼的老外又怎麼會下這麼多訂單呢?」
夏染染聽着兩人興奮激動的嚷嚷,臉上也不由露出歡喜的笑容。
正如朱迎春所說,青山醬料廠、還有青山縣和岙口村,很快就會人盡皆知了。
她所在意的這些親人、朋友,還有可愛的鄉親們,日子都會越過越好。
「你好,請問你是夏染染夏同志嗎?」
三人正準備進屋,就見招待所的工作人員匆匆過來問道。
夏染染點了點頭。
「太好了!」工作人員取出一張小紙條道,「之前有個男同志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我說你從我們招待所搬出去了,他非說你們會再搬回來,還給我留了個電話號碼。」
夏染染一怔,連忙接過小紙條,看到上面熟悉的一串數字,她的眉梢眼角立刻飛揚開燦爛的笑容。
朱迎春心中一動,立刻笑眯眯道「是你家沈聿打來的電話?」
夏染染抿着唇,唇角輕輕揚起,「嬸子,你們先休息,我去前台那打個電話。」
朱迎春忍不住笑道「染染,你家沈聿也太神通廣大了,他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招待所?而且還知道我們搬出去後又會搬回來?」
夏染染心中微微一動,手指摸索過紙條上的號碼,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
電話剛接通,夏染染就聽到對面傳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
「染染。」
夏染染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都還沒開口說話呢!
對面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磁性悅耳,像是羽毛輕輕撓在人的心口。
沈聿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今天還有沒有受欺負?」
「我什麼時候受過欺負了?誰能欺負得了我啊?」夏染染笑眯眯道,「沈連長,你這是不打自招啊?孫正和許解放被調查和翻舊賬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夏染染原本讓程錦淮幫忙連夜搬走倉庫里的存貨,為的是讓孫正和許解放在招商會最後一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她設想最好的,也不過是兩人因為公權私用被降職或者革職。
誰知道只過了一天,兩人所有的黑歷史都被挖了出來,直接身敗名裂,鋃鐺入獄。
而程錦淮明明答應過自己不會插手,夏染染相信他不敢陽奉陰違。
那麼能越過程錦淮插手的人是誰,就顯而易見了。
只是,夏染染沒想到,沈聿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剛到京市,就能調動種種力量。
沈聿道「馬上就要開學了吧?」
夏染染「嗯,等回到岙口村以後,馬上就要出發去京市了。」
她頓了頓,才輕聲道「沈聿,以後我們就算是在一個城市了。」
沈聿卻沒有料想中的高興,反倒是輕輕嘆了口氣,「在一個城市,卻見不到,才更煎熬。」
夏染染要住校,不能隨意出來。
而他在部隊,更不是隨隨便便能回家。
以前沒成為正式夫妻還能忍受,現在開葷後,沈聿連任務的時候都滿腦子是自己媳婦兒的身影。
真正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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