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費了一番功夫,不過最後白陽還是得償所願,藉助這神秘少女的巨鷹來到惡蛟居住的山洞之中。
站在山洞前面,少女揮了揮手,讓自己的黑鷹等在外面,然後跟白陽說道:「現在那隻惡蛟應該已經爬回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我們進去先不要打草驚蛇,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它的性子十分謹慎,如果不是我對它而言沒有威脅,它根本不會現身出手。如果被它察覺到我們是兩個人,那它會直接隱藏起來,我先跟你說一下我的計劃。」
白陽搖了搖頭,道:「到時候我牽制它,你去取你要的東西,就這麼簡單。」說完,白陽直接走進了山洞,令那少女神色微微錯愕,旋即不滿的跺了跺小腳,卻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一進入山洞,光線便徹底灰暗了起來,哪怕白陽視力過人,也只能看得清十丈以內範圍的情景,這山洞之中還有一些打鬥痕跡,顯然是之前少女與惡蛟交手留下來的。
摸了摸一邊牆壁上的傷痕,那淡淡的霜花令白陽眉毛微鎖,問道:「它先前和你動手,有沒有使用血脈之力?」
「血脈之力?倒是有用過,不過我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嘛,傳聞並不能全信,親自體會了以後,感覺冰螭血脈也沒有盛傳的那麼可怕。」少女隨意回答着,卻沒有發現白陽搓了搓手指,表情有些不對勁。
兩人一路摸索着朝前方走去,這山洞之中的溫度有些濕冷,加之是惡蛟的居所,空氣之中夾雜着些許寒意,而先前兩次穿透瀑流導致一身都濕着的少女緊了緊環抱的雙臂,眼神打量着四周,總覺得有些莫名的陰森。
她不禁看了看白陽的背影,心底也是有了一些安全感,忍不住朝他靠近了一些。
「喂,你走這麼快幹嘛,這裏我熟,你等等我!」眼看着白陽腳步越來越快,少女有些着急的走上前去,扯了扯白陽的衣角。
白陽驟然止住步伐,使得她一頭撞在了白陽的背上,哎喲一聲,生氣道:「你幹嘛突然停下!」
白陽沒有吭聲,走到角落裏去,撿起那裏的一幽藍鱗片,抹了抹上面還沒幹涸的血液,說道:「那個誰,你來看看,這是不是惡蛟身上的鱗片?」
「什麼那個誰啊,沒禮貌,本姑娘叫孔墨衣!」
「好,孔墨衣?名字倒是很有意境。」白陽搖了搖頭,將手裏的鱗片遞了過去,問道:「這應該是惡蛟身上脫落下來的?」
名叫孔墨衣的少女嘟了嘟嘴,接過鱗片瞥了一眼,眉尖微微一揚,詫異道:「質感是沒錯,但我記得它應該沒有受傷,怎麼會脫落鱗片?」說到這,她自己倒先臉紅了起來,這段時間她三番五次的找惡蛟麻煩,卻連這條畜生的一片鱗甲都沒有傷到,說起來還真是有些臉熱。
幸虧白陽沒有注意她話中的深意,接回鱗片,在手裏掂了掂,沉吟道:「這上面的血跡還很新鮮,應該剛剛脫落不久。」順着鱗片邊緣的痕跡摸了一圈,白陽繼續道:「從這鱗片的完好程度來看,也不像是受傷脫落,反而像是自然而然的掉了下來。」
「你是說,那頭惡蛟自然脫落了身上的鱗片?」孔墨衣眨了眨眼,旋即有些驚恐的張開小嘴,喃喃道:「那不就是說,它已經在準備化形了?天哪,我們居然想要招惹一條即將化形的蛟!?」
見她一臉驚恐,白陽卻是隨意的笑了笑,說道:「風險和利益從來都是並存,想必它一直守着你說的寒靈果,應該就是為了在果子成熟之時將其一口吞下,完成自己化形的最後一步。難怪它現在如此謹慎,連獨角犀三番五次的挑釁,它都沒有露面。」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如果這條惡蛟化形成功,我們就死定了!」孔墨衣有些焦急,雖然寒靈果於她而言極為重要,可是面對化形境的妖獸,她心底還是有些畏懼。
化形境可不比煉血境,就像是修者之中的罡氣與定元,兩種境界雖然只隔了一線,卻是難以跨越的鴻溝。一條化形的蛟,便能夠邁入『龍』的境界,這條蛟還具有上古冰螭的血脈,一旦化形成功,必然會擁有極其強大的實力。
孔墨衣深吸了一口氣,嫵媚的小臉掛滿了憂色,忍不住說道:「要不我們還是離開?我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
「你這是害怕了?」白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打趣道:「你之前氣勢洶洶,看起來也不像是這麼膽小的人,怎麼,一聽說那惡蛟有可能突破到化形境就嚇到了?」
「你懂什麼,這種明知不敵還要繼續下去的行為是送死,我可不想死的這麼沒有意義。」孔墨衣撇了撇嘴,大眼睛四處瞄着,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個陰暗無比的山洞,此時更是顯得幽暗可怖,令她感覺暗地裏仿佛有一雙眼睛在窺探着自己,忍不住生出些許寒意,嬌軀頓時一顫。
「我也還沒活夠,送死的事情,自然不會去做。不過你放心好了,你看這鱗片才剛剛脫落不久,顯然那惡蛟的化形過程並不順利,否則的話,我們闖入它的巢穴,它怎麼可能一直沉寂?」白陽將手裏的鱗片舉了起來,指着上面還沒有徹底凝固的血跡說道。但孔墨衣沒有回話,只是低着頭一聲不吭,環抱着的雙臂無聲的緊了緊。
白陽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見她濕漉漉的衣服緊貼着皮膚,誘人的身段被勾勒的淋漓盡致,渾身細微的顫抖着,白陽撓了撓頭,最終還是有些心軟,默默嘆了口氣,催動炎魔血脈,讓自己的體溫逐漸升起,隨後一把將孔墨衣攬入懷中。
「你幹嘛!」
孔墨衣被拉了過去,只感覺到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胸前頗有肉感的飽滿,也是狠狠壓在了那胸膛之上,異樣的酥麻傳遍全身,令她臉龐通紅,聲音慍怒。
白陽聳了聳肩,淡笑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你冷的發抖,怕你凍壞了。」說着,他緊了緊手臂,攬着孔墨衣那宛如盈盈細柳般的柔軟腰肢,感覺手掌上傳來滑膩的觸感,心尖兒也是微微一顫,暗道:「真是個妖精!」
好在他定力過人,立刻驅逐心中的雜念,不斷催動炎魔血脈提升自己的體溫,供她取暖,兩個人保持着這樣有些尷尬的姿勢繼續向前走去,孔墨衣似乎已經習慣了,也不像方才那般羞怯,竟還主動往白陽懷裏縮了縮,奇怪的喃喃道:「你這人真是古怪,身子怎麼熱的跟暖爐一樣,不過……還挺舒服。」
說着,她嘴角露出一抹不太明顯的笑意,心裏莫名的慌張也是逐漸安定下來。
就在這時,白陽忽然止住了步伐,孔墨衣還沉浸在那古怪的溫暖之中沒有回過神來,楞了楞後,抬頭看向了他。
白陽好笑的在她腰上拍了拍,趁她還沒有發作之時,便與之悄然拉開距離,指着山洞盡頭的一扇巨大銅門,說道:「你之前來的幾次,可有見過這個地方?」
「哼,流氓。」孔墨衣面紅如血,拍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皺,顯然有些惱火白陽疑似佔便宜的舉動,但目光卻被那銅門給吸引過去,盯着那已經生了些許銅鏽的大門看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之前我基本都是走到一半,就被那惡蛟給攔住了,根本沒能來到這裏。不過這道門,看起來好像篆刻了防禦性的符文?應該不是出自那惡蛟的手筆。」
「如果妖獸連篆刻符文都能精通,人類早就已經被它們給攻陷了。」白陽沒好氣的說道,走向了那青銅大門之前,用手輕輕撫摸上面的紋路,眉間有些沉思。
他對篆刻符文不太了解,對於這種防禦性的陣法類符文,也只是在玄劍宗藏經閣見到過,只不過,這扇門上刻着的符文,看起來要比白陽在藏經閣中見識到的更加高級,只是因為年久失修,符文中幾個關鍵位置都是停止了運轉,許多力量也早已消散,如今剩下的,只是一扇防禦力不錯的破爛銅門,但卻恰到好處阻攔了兩人的步伐。
白陽收回手,咂了咂嘴:「這銅門極其堅固,哪怕合你我二人之力,也不能強行破開,看來只有換路走了。你說的寒靈果在哪?不如我先幫你去找那果子,也許惡蛟就守護在它四周也說不定。」
「寒靈果,應該就是這扇門之後。」孔墨衣皺了皺眉,語氣有些惋惜:「寒靈果在成熟之前,可以挪動到另一個地方去,只要有足夠的寒氣餵養就不會枯萎。我之前的幾次打草驚蛇,肯定讓那條惡蛟心懷警惕,現在恐怕早就將寒靈果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說到這兒,孔墨衣拍了拍佈滿鏽跡的巨大銅門,嘆氣道:「很明顯,這扇門之後,就是極其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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