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一族的村莊裏,幾名狼騎手正在緊密的佈防,雖然有了白陽修復過的全新符文陣法,整個村莊的防禦力量不比以前,但是他們有可能會面對顯刀一族和巫君一族的敵人,那是兩個極大的族群,比他們戰狼族來說,強大了不知多少,如果有半點的疏忽大意,都可能帶來最致命的後果。
於是緊張的氣氛籠罩了整個村莊,每個村民的臉上,都帶着些許懼怕和緊張的表情。
葉華顏與林風進了村莊以後,自然而然感覺到了這村子裏的氣氛顯得有些古怪,不由得面面相覷,想要找一個村民問清情況,卻不料那村民面帶慌恐,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跑向村子深處,呼喚那些狼騎手。
一群氣勢洶洶的狼騎手衝到村前,緊視着二人。
感覺到他們的不善,葉華顏表明來意:「我們沒有惡意,只是來找一個人。」
「找人?找人找到我們這個村莊來?我們這個村莊可不是一個容易找的地方。」
中年狼騎手一臉警惕,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而且始作俑者還是天外之人,這使他對天外之人十分的懷疑,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
「我想找一個叫白陽的人,不知你們見過沒有?他最後應該在這裏逗留過。」葉華顏也不想與這些原住民生衝突,表明來意以後,就形容了一下白陽的外表以及穿着。
然後林風又補充道:「那人的實力很強,大概是地元二段到三段之間。」
聽到這句話,那名中年狼騎手的表情有些遲疑,變了一變以後,試探性的問道:「你們認識白先生?」
「白先生?」葉華顏對這個稱呼有些啞然,隨即忍俊不禁道:「那小子又在你們這裏做了什麼好事?你要叫他白先生?」
中年狼騎手肅然起敬,說道:「看來真的是白先生的朋友了,白先生救了我們整個村莊,而且還為我們修訂功法,改變了我們的未來,這份恩情,無論如何我們也是要記在心上的。」
「修訂功法?」
葉華顏眼神一閃,想起了白陽當初的那些事情,尤其是在藏經閣里,選擇了那本殘缺的入夢經時,他的表情十分篤定,而林風也想起了白陽替自己選擇過一部功法,那部功法確實十分適合他修煉,也是導致他的修行度能夠如此突飛猛進的關鍵。
「想不到這小子還有這般能耐。」葉華顏莞爾一笑,心裏默默記住以後,對那中年狼騎手說道:「我們是同門,我是他的師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現在在哪?」
「這——」
中年狼騎手錶情有些尷尬,隨即又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猶豫道:「這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確實不知道白先生到底去了哪,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就是小領。可是現在小領與他一起消失,我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
「小領?」葉華顏和林風對視了一眼,林風道:「那你知道他們離開時朝哪個方向去了麼?」
「好像是——絕望沼澤。」
對於這一點,中年狼騎手倒是沒有任何的隱瞞,因為他雖然知道絕望沼澤里有巫君墓宮,但是他根本想不到白陽與竹遠遠居然會如此大膽,打那些千年以前的強者死後埋葬的墓宮的主意。
這種事情先前雖然有人幹過,可是那些瘋子最後的下場全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絕望沼澤。」
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以後,葉華顏點了點頭,笑道:「謝謝你了。」
「兩位這就要走了?」現葉華顏與林風有要離開的意思,中年狼騎手趕緊說道:「我們這村子雖然小,但也算得上是物資豐厚,兩位遠道而來,不如就休息一下吧?」
林風拒絕了他的好意,語氣雖然並不生硬,但也帶着些微的疏遠:「我們還着急找到他,就不在此多過逗留了,多謝你的好意。」
眼見挽留無用,中年狼騎手也就不再多話,而是叫村民去拿了一些東西,說什麼都要兩人帶上。
葉華顏推脫不過,就只能無奈的將他們送的東西給裝進了儲物戒指,然後在那些村民的挽留聲中離開了村莊。
走出村莊以後,葉華顏一臉苦笑,忍不住說道:「這小子果然本事,只不過離開數日的時間,就在這村莊裏建立了如此的威信,如果真的讓他一直在這武神塔的世界裏展屬於他自己的勢力,他豈不是能夠一統武神塔?」
雖然知道葉華顏說的只不過是玩笑話,但林風還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因為他很贊同葉華顏的話,白陽確實有這種潛力,也有這樣的人格魅力,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能夠讓人想要追隨於他。
這種人,或許天生就是做領袖的材料,只不過白陽沒有此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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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念之眼看到那片道懸着的綠色海洋正在緩緩蠕動,只不過在他的視野里,看不到整個海洋的全貌,白陽也只能慢慢的向洞窟深處走去,不敢太過輕舉妄動。
因為他害怕那片海洋中暗藏什麼玄妙機關,如果他與竹遠遠冒失之間觸動了那些機關,說不定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竹遠遠跟在白陽身後一聲不吭,臉色雖然有些緊意,但眼神里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就好像跟在眼前這個少年的背後,無論生什麼時候都不再值得害怕。
也許她自己都不清楚,在剛才白陽豁命救她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裏已經對白陽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武神塔中,最輕視的就是生死,最低賤的,就是人命。
哪怕是同族之間,因為一點利益關係都有可能會大打出手甚至取其性命,在生死關頭能夠不股自己死活,豁出性命去幫助你的人,也許是你在這個世界裏最親近的人。
竹遠遠自覺與白陽沒有到那個地步,而且她在最開始的時候,還命人將白陽鎖緊了籠子裏,所以於情於理,白陽都沒有道理會救她。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覺得白陽在黑龍面前仍然不忘拼盡全力將她帶走值得感動。
「你怎麼了?」白陽偶然間回頭,現竹遠遠眼神茫然而且帶着幾分複雜的盯着自己,不由心裏毛,出聲問道。
竹遠遠搖了搖頭,淡淡道:「只是想起了我的家人。」
白陽心裏一動,「你還從來都沒有跟我說起過你的家人,一直以來都不曾提及過他們,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竹遠遠臉色一白,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悲痛,聲音不易察覺的顫抖了幾分,說道:「我的家人早就在那道光明降臨的時候死光了,除了剩下這些族人以外,我就再也沒有真正的家人。」
提到那道光明,竹遠遠的聲音仍然是那樣,充滿了恨意。不過她的聲音卻慢慢柔和了幾分,緩緩道:「我的爹和娘,對我很好,從小都把我保護在族中,不讓我接觸那些危險的事情,他們覺得只要他們活着一天,我就不應該雙手染血。」
話說到這,竹遠遠的話鋒驟然一轉,聲音厲然:「但是那道光明毀了這一切,那個天外之人毫不留情的殺死了我的父母,殺光了我那些族人,只留下在光明大火中的漏網之魚!我就是其中的一隻!」
她的聲音在黑暗的洞窟通道里迴蕩着,一聲聲,一字字,像是最悽厲的催命曲,又像是不敢回的曾經重新出現在眼前。竹遠遠的眼神有些冰冷,眸子淡灰,不是因為她的性情冷漠,只因她的雙眼在那年被一道光芒給灼傷過,那道光明的火焰燒死了她的家人,同樣也傷了她的眼睛,在她的靈魂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號。
就在她的情緒有些失控的同時,一隻溫暖的手掌,忽然握住了她的小手。
竹遠遠感覺到手掌上傳來的暖意,有些不解和茫然的看着白陽,情緒自然也就平靜了下來。
白陽露出一個笑容,道:「我明白你的感受,而我也有一個強大到不可戰勝的殺母仇人。我的父親,至今都在為了替我母親報仇而努力,十多年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一面,更沒見過我的母親。」
「我對她唯一存留的印象,來自於一張畫像,那張畫像上的臉龐,是我至今都難以忘記的溫暖。」白陽笑的很平靜,牽着竹遠遠慢慢向前走去。
竹遠遠聽到白陽溫和的話語,心裏那股躁動和瘋狂的憤怒也漸漸寧靜了下來,她望着白陽的側臉,現白陽並不是裝出的平靜,而是真的將所有情緒都壓在心底,平靜到讓人有些害怕。
「所以——」
本來白陽還想繼續說下去,可忽然間,他的神念之眼裏傳來了一絲的異常,與那道神念的聯繫,也在突然之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切斷了!i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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