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穿越系統已開啟,如需關閉,請訂閱全文。愛字閣 www.aizige.com林雨桐嘗了一口湯,微微皺眉。一抬頭看見四爺挑了蒜泥羊肉夾在燒餅里,想着那個應該能入口……盧淑琴一瞧,再一看金家的孩子那麼吃,馬上放下筷子喊老闆,「給我們上一份蒜泥羊肉,小份的就夠了。」
四爺抓着燒餅正往嘴裏塞呢,這喊的他都沒法吃了。那一眼看的人吧……他吃了桐桐沒吃到,確實是不好咽下去的。
林有志卻歡喜的什麼似得,盧淑琴好些年沒在人前這麼大聲的說話了。這二十多年來,也都沒出來吃過飯,於是趕緊問,「有一道爆炒的羊雜也做的好,吃不吃」
金保國知道,盧淑琴是愛吃羊雜的,尤其是爆炒的。他當年請她吃的第一頓飯就是爆炒羊雜,那時候在人家店裏買不起燒餅,她還自己偷着帶了烙餅的。
結果就聽盧淑琴道,「今兒吃不了了……」並沒有再要。
這麼坐着,也都沒法聊天了。四爺那一桌匆匆的吃完就一溜一串的走了。
金保國起身路過的時候掃了那邊桌子一眼,一對夫妻帶着一雙兒女。女兒漂亮,兒子斯文,夫妻二人輕言淺笑的,給孩子夾菜……不知道怎麼的,心裏猛的抽了一下,回去就覺得今兒吃的沒消化一樣,胃裏頂的難受。
結果他能帶着四處炫耀的大兒子,這在家還沒呆兩天呢,又要走,「去上班?」
國慶你們不放假?!
國慶的時候城管這種部門才更忙。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得去見桐桐,但跟金保國說的是,「昨兒您領我認識的,叫李什麼的,在最南面的鎮上……」
收蘋果的代購點的一個小代辦。
金保國就問怎麼了,「他找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他弟弟開黑車超載了,被城管給扣了……」
金保國倒是知道輕重「知道怎麼辦吧?能辦就辦,不能辦別逞能。」
這不用你叮囑了。四爺自己開着破麵包車走的,到車上給桐桐發了短訊,可以來縣城。
桐桐這邊也正打算去縣城呢,吃了飯回來的時候端了一鍋湯,林有強家一家子都在這邊呢。這會子忙着吃飯,也沒提去王家的事。林有志正好趁着機會先提出來,「我跟桐桐今兒得去縣城一趟……」
林有強才要說話,老頭兒就問,「是有事呀?」
林有志就道,「桐桐不是畢業了嗎?這哪一方面好發展,得找人問問,老祁懂的比咱多。我帶桐桐去一趟。」
那應該的!也是大事。
老頭兒就催,「要去趕緊去。人家放假不能總在家等着你上門。」
林雨桐沒反駁,不去一趟這兩口子誰也不能安心。剛好,她又想去見四爺,去縣城倒是正正好。
林有志叮囑了一路,見了人要又有禮貌,說話要給自己留餘地。你不能把話說的太滿,萬一叫人家以為你肯定能找到工作,這邊再不用心怎麼辦。
絮絮叨叨的,但其實一見就知道,老祁不是個難打交道的人。一開門見是這父女就笑,「我估摸着你們今兒會來……這不,水果都洗好了,飲料從冰箱裏拿出來了,現在不冰了,喜歡喝什麼?」
「叔,別忙了。我想要什麼自己拿。」林雨桐坐在林有志的邊上跟人家拉家常,打量了房子一翻「這房當時是集資蓋的吧……寬敞!」
「是!比商品房好就好在沒公攤,說多大就多大。」老祁應和着,順勢坐過去,把果汁擰開給林雨桐放面前,「聽你爸說,現在實習的工作還不錯?」
「這一行專業性強,要說來錢也確實挺來的。」林雨桐看了林有志一眼,見他面露焦急之色,就忙道,「但這有時候只考慮錢,也不行。擇業是一輩子的事。這不是打算今年的公考嗎?估計快報名了,下個月就能考。能不能考中的,明年二三月里,差不多結論就下來了。萬一沒考上,到時候再來請教祁叔,看看下一步怎麼選擇比較合適。」
林有志鬆了一口氣,這是留了活扣了。
但是老祁卻知道,人家孩子露出來的意思只有『請教』,那就是當個長輩一樣,問問意見,沒有求着辦事的意思。
他還就奇了怪了,金保國那邊是個兒子,那說話的味兒,就叫他覺得很不一樣。結果林有志的閨女,怎麼也這麼着呢?
難不成不是老林的功勞,是人家盧淑琴的基因好。
是!金保國能看上盧淑琴,那不只是盧淑琴漂亮,更重要的是人家聰明,當年那是看什麼會什麼。
老祁也給人家孩子吃定心丸,「你放心,你的專業只要過硬,咱們縣高中,甚至是咱們市的高中,那都是沒問題。只管往前走,最不行,叔給你兜底。」話說的很硬氣。
找人幫着安置工作的事,這真不是誰都能給你準話的。事不成,或是沒上供點啥,人家連個口風都不帶露的。只是朋友,人家把話說的這個瓷實,別管你將來用不用的,這個人情真真是給砸瓷實了。
父女倆沒多呆,放假人家也得看孫子去。前後半個來小時,從祁家出來了。
林有志得打聽那個買房的同組人在省城的電話和住址,人家有個妹妹嫁到縣城,他想去問問。林雨桐就不跟着了,「我去看看同學……」
這個是真有個同學,原主的高中同學。關係應該很好,開學之後打電話打到宿舍,自己不在宿舍住了,宿舍的同學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對方了。然後才輾轉聯繫上。她在實驗小學任教,家也是縣城的。去不去的再說,總得給找四爺尋個藉口。再加上她說,「我去問問咱們縣這些學校的情況……」
然後林有志利索的放行了。
林雨桐真就給同學打了電話,結果國慶放假,她被她媽帶去舅舅家相親去了,見面是見不成了。然後這才攔着出租車,往城管大隊去。
城管大隊比較偏,已經在城區靠外的地方了。這種偏點的地方,地方寬,像是很多需要扣留的東西,沒點地方都放不下。
這邊的圍牆是那種鐵柵欄圍牆,邊上種着綠植,從外面直接可以看到裏面。裏面的場子上,各種的車輛,什麼寫着米線包子三輪車,拉着水果的拖拉機,還有好幾輛看來有些年頭的舊車,應該是被扣下的黑車。
她繞到正門往裏面去,也沒人攔。這裏人來人往的,不接受教育或者罰款,那這扣押的東西就拿不回來。
她直接進去,才說找人問問四爺呢,就見四爺帶着兩個漢子從一間辦公室里出來。林雨桐怕是村上的人,直接背過身了。四爺瞧見了,就利索的打發過來找他辦事的,「這車在不通公交的地方,不超載的跑一跑也就是了。怎麼還跑到縣城,七座的車拉了十二個人,怎麼擠的?這不出事則好,你出事準時大事。」
那邊連連說是,本來只超載了個孩子,誰知道半路上遇上幾個帶老人上醫院的,那邊着急,就給帶上了。
林雨桐在邊上偷眼看的怪可樂的,不過可惜應該不是他值班,沒穿城管的那身衣服。
人一走,一出大門,林雨桐就竄出來了,猴過去踮着腳尖掛在四爺的脖子上,「住哪?帶我去看看。」
四爺左右看看,好些人都朝這邊看,他跟帶着個掛件似得往邊上挪,「每天開車回鎮上,這邊的宿舍條件太簡陋。」吃的也不行,單位上的食堂那就是大鍋飯,毫無口味可言。
「那去省城,今兒就走……」
四爺就笑,掐着桐桐的腰叫她老實點。這會子都這麼掛着了還不行,跟個蟲子似得扭着往人身上貼。他摩挲着她腰上的軟軟肉故意逗她,「不去!」
幹嘛不去!
眼睛都瞪起來了,感覺下一秒就能變臉,四爺回的一本正經「怕狐狸精吃了我!」
這回我終於成狐狸精了嗎?
心情頓時大好,「我不吃你!我給你做好吃的!去不去?」
兩人在這裏膩膩歪歪的,來辦事的一看就過去了,有同事瞧見了也就朝四爺打趣的笑笑,四爺一邊跟人家頷首點頭,一邊跟桐桐說話。
兩人都沒注意,求四爺辦事的那個小代辦去而復返,然後人走到門口了,瞧見金保國家的大兒子身上掛着個姑娘。這姑娘背對着門口,看不見正臉。但不妨礙他打電話恭喜金保國,怕是很快又要辦喜事了……
重啟時光()
林有志在八月底的時候來了,橋橋去接的。借了小區里保潔阿姨的小三輪,因為帶的東西多,得去車站裏接。
幸虧用小三輪去接了,林有志帶來了七麻袋的東西,來省城要做汽車都給麻袋付了車票了。這玩意一弄來,把小餐廳都給佔滿了。
盧淑琴馬上就歡喜起來,打開看了看,玉米皮都是最裏面那層,還有些不算乾的太透。所以盧淑琴才想起來,「玉米還不到要收的時候,你這是弄了人家的嫩玉米皮?」
「也有賣嫩玉米的,去縣城的菜市場直接拉就好了。弄回去把最裏面的弄出來曬了的。還透也不會發霉,晌午的時候叫橋橋搬到外面曬曬……」
「不用!陽台上就行。」說着,又叫林有志,「搬到橋橋那邊屋子去,吊起來也不耽擱啥……」
林有志一口水都沒喝,被指揮的團團轉。
林雨桐才去端飯,等人出來,叫他洗手吃飯。
林有志里里外外的轉了轉,「怪好的!咱們要是將來能給你們姐弟倆買這樣的房子,我跟你媽這輩子就啥心也不用操了。」說着就看盧淑琴,盧淑琴沒有回應,抓了一把蒲草已經忙去了。林有志也只是笑,滿眼都是滿足,「你這是想做什麼?這東西容易颳了手,想做什麼,我給你做。」
「你不會!」盧淑琴頭也不抬。
林有志看了一會子,就三兩口把飯扒拉了。然後把盧淑琴要用的草,坐在那裏重新整理了一遍,並且揉搓了一遍,再用起來柔韌性好,還不怎麼傷手。
因着要幫着做這個,林有志就要在這裏呆兩天。
趁着家裏有人,林雨桐抽空去學校。她先去報道,交錢,住宿費不能免的。然後去翻譯社那邊蓋章,算是實習嘛。有了實習單位,可以遞交申請表。這一年裏不用住校,只要按時參加畢業考試就行。
因着一年都不用住校,那這宿舍里該往出搬的東西就得搬出來了。再這之前,不得去宿舍管理員那裏報備一聲嗎?
哪一號樓,她也不知道。但是沒關係,問問來來去去的人就行了,「知道英院的女生住那棟樓嗎?」
人家順手指了一下,那是三號樓。
到三號樓在一樓找管理員,人家忙着呢,遞交申請?可以!登記的話,你自己找花名冊簽字去。然後林雨桐在名冊里找到了名字,也順便知道了宿舍號,
上了三樓,找到地方,拿了鑰匙開門,裏面沒人。
林雨桐把宿舍里看了一遍,書架子上的書都有名字,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床鋪。東西很好收拾。柜子裏也沒幾件衣裳,全都往包里一裝。唯一比較多的就是書本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找繩子直接打成捆,並不難拿。
然後要走了,宿舍里的其他人還不知道。這屬於原身的關係網,關係好不好現在也沒法判斷。她留個字條,電話號碼寫在上面,用宿舍的電話壓着,只要人回來就看的見。
東西太多,她分了三次搬到樓下,放到樓下阿姨那裏,然後再去學校外叫了出租車,直接搬上來走人就行。
特別乾脆利索。
橋橋幫着往家裏搬,「要是知道你今兒就搬,帶我去多好。」
帶你去你不就知道我連宿舍都不認識嗎?
到家的時候盧淑琴已經把一個小包的模型編出來了,「桐桐你看……」
手工真的不錯!
林雨桐拿過來看了又看,「外觀這樣可以,但裏面還得有一層,得把分層做好……這麼着,趁着我爸在家,咱去批發市場,再買點布料回來。」
「會不會太糟蹋!」盧淑琴有些不安,「就是做的玩的……」
「真能賣錢。」林雨桐篤定的很,「我之前做翻譯,還認識人家做外貿的。這些東西出口比在國內還緊俏……您做吧,不着急,做的精緻點,各種樣式的都得有。有上幾十種東西,您的手藝越來越熟練之後,您放心,客商我一準給您找來……」
哪怕賣不出去,我雇個人假扮客商了。您做,我買都行。
林有志在邊上就笑,「要是賣不出去,我就去街上擺攤去。這麼好看的東西,肯定有人買。這也沒啥本錢,勤快點,到處都是草……我回去就繼續存這些料去。不行把後面的菜園子都搭建上棚子,草料我收拾齊整了,在家存着。行不?」
「弄這些可費事了!」盧淑琴就看他,「地里活還多,你個人十畝地的果園子。這要是掙錢了,你就別種地了。你弄料,我編,成嗎?」
林有志咧着嘴笑,「成!都聽你的。你是咱家掌柜的,你說啥是啥。」
盧淑芬繼續翻弄手裏的東西,好半晌問了一句「桃桃的婚事咋樣了?」
林有志愣了一下,「那孩子倔,誰也別管她,也管不了。我想好了,不行咱就買一院子,如今那空院子也不值錢……然後蓋幾間房,夠住就行」
哦!
盧淑琴沒再說話,林雨桐拉了拉林有志,有些事別操之過急。
林有志見這邊啥都好,盧淑琴也有事干,桐桐也不去學校了,只在家裏工作外加準備考試,連出門買菜都陪着她媽,也就真放心了。走的時候又叮囑橋橋,「有空就回來,你媽跟跟你姐在外面住……精心些。」
橋橋也準備開學了,今年這學費沒為難,去了就交了。順手買了個二十塊錢的破自行車,來往學校和家之間。林雨桐給家裏的其他三口人買了手機,都是二手的。方便聯繫。
盧淑琴不要,「要這個沒用,也沒人給我打。」
「怎麼沒人打?以後您是盧老闆,需要聯繫業務的。」
就會哄人!還盧老闆。
她這種不自信得想辦法給她一點點的掰正?
轉天,林雨桐就報了個舞蹈班,晚上去學拉丁舞。距離不遠,就在這條街上,拉着盧淑琴一起。盧淑琴不學這個,死活不學,穿的那樣的衣服也穿不出去呀。林雨桐原本也沒打算叫她學這個,順手給推到中老年旗袍模特隊那邊去了。別管怎麼說,換上旗袍,穿上高跟鞋,昂首挺胸,有韻律的邁着步子,走過來精氣神都是不一樣的。
她本來就長的好,如今收拾收拾,臉上林雨桐用手法給推,不說多大變化吧,但至少沒有那一絲苦相。猛地接觸的人,只覺得她溫和,絕對不會覺得這是個精神病人。
這就很好了,跟人接觸接觸,總好過在自己的籠子裏呆着。
林雨桐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就逗四爺,提了兩句盧淑琴的事之後,就逗他,「學拉丁舞,學好了跳給你看呀……要不我學鋼管舞也行……我學可快了,你什麼時候再來省城,我跳給你看……」
上個法子不行,又換個套路。
多少輩子了也沒叫她跟誰爭過寵,這回她倒是玩的比爭寵的花活還多。
還學跳舞?
學狐狸精呀?
成!四爺就笑,還就不入套,但鼓勵還是要有的,「我一直以為你打算再耗耗,一出場就要驚艷我呢。這是……養白了?」
白不白的,關了燈其實大差不差啦!
再大差不差的,不得把這邊的活給幹完了呀!蘋果從月份一直到十月份,昨兒才算是把老部隊的領導送走,本來就打算這周去省城的。
「周五吧!」四爺就道,「我趕周五晚上到。」
好的!周五晚上叫橋橋過來。
這邊才放下電話,手機又響了,是固話打過來的,大伯家的電話,大伯母說話賊快「桐桐,明兒你在不?我跟你棉棉姐去省城,你接我們一下。」
我怎麼接?
橋橋上課呢,不能留盧淑琴一個人,她只皺眉道,「住的不遠,我給你個地方。打車直接過來就行,我這接了個活兒,能不能推脫了還不知道。我怕現在應下來,結果那邊推脫不了……」
不願意就別來,我還省心了。
結果並不,人家還是來了。來幹嘛了?「給你棉棉姐買結婚的禮服。」
盧淑琴驚訝,「這就結婚嗎?訂婚都沒訂呢,一點信兒都沒有,太突然了。」
大伯母趴在盧淑琴耳邊嘀咕,但其實都能聽見的,她說,「有了!」
李淑琴就看林雨棉的肚子,然後趕緊拉她坐下,「想吃什麼?二嬸給你做。」
林雨棉搖頭,「不太想吃。」
林雨桐洗了葡萄過來,「坐車過來的,車上的味兒不好聞,吃點水果往下壓壓。」,將葡萄遞過去,這才問說,「我這姐夫是哪裏人?遠嗎?」
「不遠!」大伯母這麼說了,就不再多話,就看着她家閨女笑的見牙不見眼,「不想虧了她,給買身好衣裳。正日子就訂在國慶,你們都得回去。這秋天的喜服得買啥樣的,想去批發市場看看……」
這倒是不難,四個人轉了大半天,買好了。然後叫她們做末班車回去了。
林雨桐以為這事就是堂姐出嫁,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而已,誰知道跟自己和四爺還真有些關係。更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給盧淑琴造成那麼大的影響,好似她的世界朝另一個方向開啟了一閃大門……
家境殷實,離家還真不遠,走路十分鐘都不到。
這種情況應該是自由戀愛,都在那一片,小伙子大姑娘的進進出出的,家境差不多,搞對象很正常。
然後因為兩家都有事,這次回去見面怕是還有些難。不過事情完了,四爺估計能在省城多呆幾天。因此林雨桐心情還不錯。
國慶前一天,橋橋還在上課,等着橋橋的話,差不多只能坐最後一趟車回去了。
白天收拾收拾東西,林雨桐趁機給盧淑琴再做做美容,然後換了林雨桐給特意挑的衣服,等橋橋一回來,這就能出發了。
輾轉到縣城的時候都六點半了,再倒車回家,都晚上七點半之後了。
秋天這個點都黑透了,晚上帶着涼意。街上還是很熱鬧,路過金家門口的時候,盧淑琴不由的低了頭,那邊燈火通明敲鑼打鼓的,貼着大紅的喜字,這是金保國在嫁他的繼女。
林雨桐和橋橋一路岔開話題,說在哪裏買院子蓋房子的事,這就到了家。
結果到家的時候,老爺子老太太壓根就沒隱藏這驚訝,很吃驚他們會回來似得。
林有志打眼色,「回來了,國慶了想着也該回來了。」拉了盧淑琴往屋子去。
林雨桐和橋橋把給二老買的衣服和吃的放下,「我們洗洗就過來。」
二老好像真當是放假回來的。
盧淑琴一回屋子就道,「棉棉不是結婚嗎?嫁衣都買了……我看巷子裡冷冷清清的,怎麼了?」
林有志『噓』了一聲,「老大兩口子沒法說!爸媽壓根就不知道棉棉要嫁人,周圍都沒人知道。還是你給我打電話說這個事之後,我才過去問的。大嫂說,這事邊走邊看,也沒說着親事不成……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兩人不叫我跟誰說棉棉準備結婚這事,我也就沒說……反正就咱們自己知道,我尋思着是不是從省城回來,兩孩子又出了變故了。但現在也沒說結,也沒說不結……不過看現在這樣,怕是不成。」
「那你早該跟我說呀!」盧淑琴就道,「這來回折騰的。」
「我這不是也想你回來一趟嘛。」
「那你去城裏不一樣見面。你去城裏是來回一個人的車費。我們這一趟,頂你跑三回了。」
林有志就笑,「我這不是不知道老大兩口子打的什麼主意嗎?萬一要是突然說結婚,你們又沒回來,這又是事端。你又不是不知道雨柱和小茹的婚事。那還不是孩子都生出來了,才告訴咱們的,這孩子做滿月跟結婚放在一天……」
橋橋哧的一聲笑出來了,「反正我大伯總有邪辦法,當年不就是給我雨柱哥娶不起媳婦,愣是叫我雨柱哥拐着小茹姐跑了一年多,孩子要生了才偷摸回來,生下來了才告訴人家娘家的。」後來,這婚事就成了。那邊不僅沒要彩禮,娘家怕閨女過不好,還添了許多東西。
因着有這個前車之鑑,林有志也不知道該咋準備了。
然後第二天林雨桐還沒起呢,大門叫被敲響了,是大伯,人家在院子外面可大的聲音喊呢,「爸!媽!趕緊的!起來了,一會子親戚就上門了。」
上門幹啥呀?
老太太開了門,「咋的了?」
「今年我爸不是整壽六十六嗎?六十六,得提前過壽,我昨兒跟親戚都說了,今兒都來,給我爸過壽。」
老太太氣的呀,「哪有這麼辦事的?」
「過壽還得挑日子呀?跟國慶同一天,這不用算也是好日子。」
行行行!
老太太嘴上抱怨,但心裏還稍微舒服了一點,覺得抽空給大兒子做活,兒子心裏還是有數的。剛好昨晚上二兒媳婦和孫子孫女回來給買了衣裳,還怪合身的。她心想着,怕是兩兒子商量好的,要不然不能二兒媳婦帶着兩孩子那麼晚了回來,連衣服都買了。這是大兒子辦壽宴,二兒子買了衣裳啥的。
挺好!老二要供孩子念書嘛,負擔重,出點是個意思就行。
老頭兒不高興,老太太還說他,「親戚來了就高高興興的,難得老大心疼你一回。」
老兩口先去斜對面大兒子家,留下四口在家裏面面相覷。但改成壽宴了,那就壽宴吧。洗漱好,鎖了家裏的門,都朝大伯家去。屋裏收拾的乾乾淨淨,院牆上貼着大紅的喜字。
不見棉棉。
林雨桐不愛在外面應付人,去找林雨棉了。結果沒見林雨棉,只林雨桃在屋檐下站着。林雨桐一過去,好像那間屋子的窗戶一下子就關上了。林雨桃指使林雨桐,「你去前面招待客人,後院你別管。」
這是鬧什麼鬼呢。
親戚來的不少,但街坊鄰卻沒人。一是老人過壽,人家用不着來。二是金家今兒嫁女兒,都奔着那邊幫忙去了。
很多親戚林雨桐也不認識,剛好林小姑拉着她不撒手,那她就留下陪她聊。不外乎是在城裏怎麼住的之類的話。林雨桐也沒瞞着,「主要還是看心理醫生,為我媽的病的。這個您知道就行。」
林小姑明顯鬆了一口氣。她怕這些孩子沒輕重,再給把家給拆了。
這一絮叨,都眼看十一點了。十二點開席的話,這個點得入席了。家裏沒見準備,沒見流動餐車,那就是在外面的飯店定了席面了。
林小姑看時間,「我催你大伯母去,沒啥事就趕緊開席,吃了大家就散了,都挺忙的,回去還能幹一晌的活兒。」
結果大伯母一個勁兒表示「不急!不急!開席別跟那誰家給沖了!」
那也對!
林小姑正說去街上買點啥,別叫大家餓着了。結果外面傳來停車的聲音,一輛貼着大紅喜字的麵包車停在了門口,從上面下來一靦腆的小伙子,西裝革履,胸口佩戴大紅花「爸媽,我來接親了。」
一院子的人愕然啥意思?接什麼親呀?這誰呀?咋進門就喊爸媽。
這邊還沒回過神來呢,後院廈房裏桃桃扶着棉棉出來了,棉棉一身嫁衣,手裏拿着兩個紅本本,是結婚證。她把結婚證揚起來,「我們領了證了,今兒辦婚禮。借着我爺爺的壽宴……」
那新郎趕緊道「對!對!今兒兩喜事一起辦。」
不是!事不是這麼辦的吧。
接親你這新郎官一個人來的?
這目不暇接的人還沒來得及問話呢,林雨柱拿了鞭炮就出來了,在門口擺開,點燃,噼里啪啦的響成一片,然後喊裏面「那就趕緊上車吧,別錯過了吉時。」
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時間,新郎新娘上了車了,連老兩口都被塞到車上,大伯母吆喝,「走!不遠,就街面上包的席面。」
林小姑拉了大伯母,「大嫂,是棉棉這對象你不樂意,這死丫頭自己偷着領證了?」
大伯母顧左右而言它,「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她姑,這事得往下辦。」
那都領證了,那不得糊裏糊塗的辦還能怎麼辦?
林雨桐這時候的想法是,估計男方人不不同意。女方這邊是單方面給女兒女婿結婚的。
當然了,這會子親戚們不這麼想,只以為是女方這邊也不樂意,是家裏的女兒非不聽話。大家都覺得人家主家這會子挺難堪的,也沒人問。走走走!吃喜宴嘛!跟壽宴也沒差什麼。
往過走的時候,林雨桐還有心思給四爺發短訊今兒婚宴結束了,就能走嗎?
四爺哪裏走的了?
家裏敲鑼打鼓的,提前兩天都熱鬧開了。今兒這親朋好友的都來了,他陪着老祁這樣的客人在裏面坐着呢。約好的十一點結親的,結果十一點半了還不見人。打發了幾撥人過去催,只說快來了,結果還不見。媒人一去不復返,到現在都沒給回信。
楊碗花穿着大紅的旗袍,剛燙的頭髮,又在外面喊四爺「嗣業,嗣業。」
四爺又得出去,楊碗花叮囑,「你過去看看,要是之前要求的那些都沒準備好,那就別折騰了。再不敢耽擱了。」
其實也沒要過分的!
跟一般人家嫁女兒沒什麼不同。那邊給了八千八的彩禮,這邊直接回了六千六,還帶各種的家電,能陪嫁的都陪嫁上。那邊有啥要準備的?
不是楊碗花不想爭氣要多點,實在是郭金鳳長的確實不怎麼樣,大概是對方隨了親生父親,說她其貌不揚都是誇讚。一米五的身高,上身長下身短……一點也不像楊碗花這個親媽。這親媽也知道閨女配不上人家,因此對男方特別寬容。
行吧,叫四爺去了,四爺就去了。結果還沒出門,就有人急匆匆的跑進來,正是打發去問的一個小伙子,這人還沒進來了就喊「趕緊的,去看看吧!王軍勝那小子跟別的姑娘都領證了,剛才人家開着車,偷着接新娘去了。如今都開席了!」
啊?
這麼多客人在當場,被人來了這麼一下。楊碗花幾乎快瘋了,腳下帶風的刮過來,「跟誰家的姑娘結婚了?還要不要臉了?」
四爺就注意到報信的一臉為難的看金保國,他心裏頓時瞭然楊碗花為女兒精心挑選的女婿,被林家給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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