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財人生之重啟 這代人呀(130)三合一(這代人呀(130)四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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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爺走了,    沒管搭訕的同學。伏魔府 m.fumofu.com上了車了,給老師發了個消息,說是有點急事,    先走了。賬已經結了,    在櫃枱上存了些煙酒,有需要只管去前台支。

    老師叫王征,    當年跟這一級的學生做輔導員的時候,    他也才研究生畢業,    沒比這些孩子大幾歲。跟班裏的男生處的也不錯。當年像是貧困補助之類的,他每次都問金思業,也都盡力給爭取了。然後這些學生自打有出息了,對他這個老師那也是相當尊敬的。尤其是後來出名之後,    但凡求他辦的事,那真是沒有大磕巴的時候。逢年過節,    禮從來沒斷過。

    如今人走了,    櫃枱上留下的,    不用問就是給自己留的。之後自己有個需要招待的人可以直接帶過來,這請客吃飯,飯菜的開銷其實不大,真正費錢的從來都是煙和酒。這最是彰顯檔次的東西。

    所以,哪怕老師還在呢,    他先走了。老師不僅沒惱,    心裏還挺滿意的。

    學生們都到社會上了,在這裏高聲說話的,那都是混的不錯的。悄不出聲,    或是偷摸先走了的,都是不咋順心,    受不了昔日的同學這麼n瑟的。

    關注過就算了,他沒再關注。

    但有幾個女同學湊在一塊嘀咕,看的出來,這幾個屬於畢業後還有聯繫,且處的不錯的。她們還是那個小圈子,在一起嘀咕這個嘀咕那個。

    這會子說的是那個跟賈平安接吻的女同學,「她老公是開公交車的,其實還算穩定。」

    「她是農村的,家裏還有弟弟妹妹好幾個,當年嫁的挺好的。她老公開公交,但人家有房,又穩定。這才幾年,又長草了……」

    嘀咕完這個,又說賈平安,「仰仗老丈人的時候,還敢在外面亂來!」

    除了這幾個受追捧的,還有一個,叫楊選軍,他媳婦聽說是哪個重點小學的老師,那可太受歡迎了,這個那個的勾肩搭背,孩子要上學呀,好歹是條路子。別管以前關係咋樣,那都揭過不提了。回頭單獨聯繫,一起吃飯。

    打扮的過分精緻的姑娘跟邊上的人指了指去而復返的劉小靜,「看見了嗎?金思業一出去,她就跟出去了。這又回來了!」

    有人在邊上就笑,「現在再那啥……晚了!」

    劉小靜坐的遠,她來的遲了,除了老師身邊的位子,就是不起眼的作為。老師身邊的位子,那都是給有成就的同學留的,自然沒法子坐的。她只能坐在個角落。

    這會子同宿舍的幾個人招手叫了,大家都滿場子轉悠呢,她也就起身過去了。

    誰知道一過去,就有人問,「怎麼?又動心了?追着幹嘛去了?」

    「沒有!」劉小靜矢口否認,「就是去上個廁所。」包間裏有廁所的。

    幾個人隱晦的對了一下視線,就轉移話題了。覺得挺沒勁的!老同學這麼多年沒見面了,你就是見了當年喜歡的人,追出去說兩句話怎麼了?你就是在這裏喊住,說兩句話,開幾句玩笑,這都很正常呀。

    劉小靜也不以為意,坐在邊上聽大家說話。看看這個手上的金鍊子,看看那個手上的鑽戒,她很不自在。

    吃了飯,三三兩兩的往樓下走。去結賬的人才喊:「金思業把帳都結了,咱們今兒是吃了大戶了。改天單請金思業……」

    「哎呀!不知道他要提前走,沒留他單獨的聯繫方式。」

    「怕什麼?還怕他跑了?律所就在那兒放着呢,他能跑哪去?」

    大家說說笑笑的,就往出走。先送老師離開,楊軒軍就沒喝酒,他主動過去,「老師喝了幾杯,不能開車,我先送老師回去。」

    王征跟學生打了招呼,直接走了。

    其他的大部分都喝了酒,不管有沒有開車來的,這會子也沒法再開車走了。又三三兩兩的約起,去ktv。這個就沒法說aa了,都是當年相處比較好的,那就是搶着買單的。一群一群的就這麼走了。

    有些不想跟大家出去的,就藉口家不遠,直接離開了。這裏地段繁華,到處都是公交站牌。但還真不能在這裏坐公交,怕人看見。正好走走,走走散散酒,然後回家。

    以為參加個同學會能叫人把一地雞毛的生活暫時給忘了,誰知道參加了同學會,更鬧心了。尤其是看了別人的生活,對比自己的生活。

    一樣的起點起步,這才過了幾年,為什麼差別會這麼大了呢?有人一騎絕塵,過的如同童話故事。有的人陷入泥潭,磋磨的人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

    劉小靜正走着呢,身邊傳來摁喇叭的聲音,有一輛不咋起眼的車慢慢的停在她邊上,車窗開着呢,她一看就笑了,這不是那個賀雲庭和孟小軍嗎?跟金思業是一個宿舍的。賀雲庭喝了點酒,叫孟小軍開着自己的車。

    孟小軍是感冒了,吃着藥呢,不敢喝酒。因此,這會子正好他開車。

    賀雲庭不知道為啥停車,直到看到劉小靜。

    孟小軍招呼道:「上車呀!住哪,送你回去。」

    劉小靜就直接上了車,「玫瑰大廈。」

    「高新呀?」孟小軍一邊開車一邊跟劉小靜搭話,「那你們都不錯,房都買在那邊了。那邊的房價漲的最厲害了。最開始也就兩三千,大部分都不到三千,聽聽現在多少錢呢?六七千呢,翻了一倍不止。」

    劉小靜笑了笑沒言語,只問:「你住的遠?」

    「嗯呢!我跟雲庭都住的遠點,在新區那邊。那邊的房價當時便宜,直接就買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然後把人送到玫瑰大廈。沒有多留,直接開車走人了。

    劉小靜看着車子走遠,笑了笑,他們不知道,這個大廈邊上還有一條不起眼的路,從這條路走進去,是隱藏在城市裏的城中村。迄今為止,她還在城中村租房子。

    租了個一室一廳,她跟老公在城裏上班,孩子在老家公婆帶着。

    她不知道今兒為什麼會去追金思業,她就是覺得命運真愛捉弄人。當年若是自己追了,是不是自己的命運就會不一樣。

    而這個玩笑真的開的有點――大!

    晚上進了這個家門,簡陋的家,處處透着一股子廉價的味道。

    把包掛起來,躺在床上不想動。然後眼淚不由的就流了下來,心裏沒來由的湧起一股子委屈來。

    門鎖響了,是男人在開門。門開了,男人開始換鞋。是一股子腳臭味,不由的叫人作嘔!

    她蹭的一下坐起來,「告訴你了,把你的鞋脫到外面去!」

    男人沒搭理她,她起身來,蹭的走過去,把門打開,然後把那雙穿了三年的運動鞋,連同塞在鞋裏的襪子,一起踢了出去,啪的一聲把門給摔上了。

    回過頭來,男人卻一臉疲憊的躺在沙發上,渾身的酒氣,「拿點水!今天陪客戶,那孫子可太難說話了……」

    「還沒談下來嗎?」

    男人搖頭,「快了!」

    「要是沒這一單子,你的任務就沒法完成。底薪都未必保得住,對吧?」

    男人起身伸手拿杯子,「你別嗦……」

    「我嗦!你媽打電話又要錢了,說孩子咳嗽了,老好不了……」

    「先轉五百回去!」

    「五百能幹什麼?」女人突然就歇斯底里了,「交了房租,攏共也不剩下兩千塊錢,給家裏五百,你媽又說你堂妹嫁人,咱們上禮少了三百不行,我家那邊我表弟要結婚,當時咱們結婚我舅舅給的是五百……」

    男人把手裏的水杯子猛的往地上一砸:「他媽的!那你說怎麼辦?是叫我去偷還是叫我去搶!」

    「你就是窩囊廢!」她一下子就炸了,「你去看看我同學都過成什麼樣兒了?只有我,穿着二三十塊錢的地攤貨!過着算計着買一根蔥還是兩根蔥的日子……」

    「你他媽的願意過就過!不願意過就離!」男人蹭的站起來,指着門口,「不願意過就滾!滾的遠遠的!」

    她也不甘示弱,把又隨手亂放的屬於男人的外套給扔出去,「要滾也是你滾!憑什麼叫我滾!」

    男人滾了!出去之後把門摔上了。外面悉悉索索的是在穿鞋襪。

    緊跟着是腳步聲,下樓去了。

    這樣的爭吵,隔三差五的,都有!但不到天亮他還是會回來的。然後過幾天,再繼續吵吵,如此往復。

    可這次,男人出去了卻再沒有回來。在她要去上班的時間,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請問是劉小靜嗎?這裏是交警隊……」

    她手裏的手機一松,人整個都恍惚了。

    男人出去――出車禍了!人沒了!人沒了!

    我的女兒――再也沒有爸爸了!

    然後一早起來,四爺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先是同學群里,說是劉小靜的丈夫昨晚出了車禍,人沒了。

    再是賀雲庭發了消息,「賈平安昨晚喝醉了酒駕,被弄交警隊去了。我跟孟小軍過去領人,結果碰見劉小靜了。她老公被車撞死了,這邊這官司,怎麼爭取賠償,怕還得你幫忙。」

    同學出了這樣的事,幫忙是義不容辭的。

    可四爺就想呢,這劉小靜是誰呢?

    哦哦哦!想起來了,這劉小靜不就是出門送鑰匙要搭訕那個嗎?

    本來該自己去的,他也不去了。跟賀雲庭說了一聲:「我今兒有個案子要開庭,親自去不了了。我打發個在這方面有經驗的律師,叫他幫着處理吧。」

    也好!這種幫忙已經是幫了大忙了。給同學幫忙,誰也沒規定親力親為。

    昨兒才聚會,今兒就出了這事。只要還在省城的同學,都趕過去了。

    從監控上看,人家司機並不是過錯方。就是正常行駛狀態之下,路邊突然閃出一醉漢,好似之前就在路邊睡着,這猛的一竄起來,踩剎車都來不及了。人撞出去,甩在的前面不遠的那種水泥石墩子上,二次傷害之後,人沒了。

    律師就給四爺打電話,像是這種的,你就是在司機身上再找毛病,賠付十來萬估計就把案子了了。這還得是司機那邊好說話。

    這種事,能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四爺也沒跟那個劉小靜聯繫,而是給老師和賀雲庭這些人打電話把事情說了,意思是這就是極限了,也盡力了。

    而且,這錢不單是劉小靜和孩子的,人家有父母。這錢得是四人份的!

    現在就看她公婆肯不肯撒手,要是爺爺奶奶願意錢留給孩子,那都歸劉小靜支配。要是爺爺奶奶不願意,她拿到手也就幾萬塊錢。

    這就比較慘了。

    因着這個事,大家才算了了解了劉小靜的情況。反正就是過的不如意!如今又是這麼一個情況,賈平安就號召同學,看不能不能大家都伸出把手,幫扶一把。

    四爺也以要開庭為由,葬禮沒親自去。很多人也沒去,但大家都拿出點錢,派出個代表。

    賀雲庭和孟小軍都是一千,四爺也出了一千。

    隨大溜嘛!叫律師過去處理了,就把同學的情義給盡到了。反正同學加上老師,湊了七八萬塊錢,給了劉小靜。

    孩子的爺爺奶奶也沒要那個賠償款,都給孩子親媽了。攏共十六萬,再加上親戚朋友覺得這娘倆可憐,葬禮的時候禮金都重,這些孩子的爺爺奶奶也沒要,都給兒媳婦了。加起來,這就小二十萬了。

    再加上同學湊的七八萬塊錢,二十七八萬,她在新區也首付買了個小兩居。錢還有剩餘的,她辭了工作,在高新這邊租了個小小的格子間店鋪,做小蛋糕和奶茶。

    地方選在那裏呢,就選在豆豆學校的對面,也就在四爺律所的下面。雖然不在一個樓上,但是相距也就三四十米的樣子。

    這天,林雨桐接了豆豆,跟孩子往對面走。今晚上不在家裏吃飯,師大一位老教授今兒生日,打算帶孩子去給老師祝壽去呢。她們去接四爺下班,順便就走了。

    然後路過一個小店,就被人叫出了,「林編劇――林編劇――」

    林雨桐扭臉看過去,一個年紀相仿的女人,手裏端着兩杯奶茶遞過來,「你好啊林編劇,我是金思業的同學,在這裏做點小生意。上次我家裏有事,多虧了老同學幫忙。本來想上門道謝的,又怕打攪你們。整天看見我那老同學進進出出的,還沒碰見過林編劇。難得碰上了,一點小心意,請您嘗嘗。」

    說不用吧,好像瞧不起人家。

    接了吧,人家也是小本生意。


    正說着呢,有隔壁還是樓上鋪子的老闆娘牽着兩個孩子回來,「安安媽媽,孩子替你接回來了。」

    然後一五六歲的小女孩就拉住了這個手裏拿着奶茶的女人。

    林雨桐接了奶茶,叫豆豆拿着,正好有一小盒巧克力,是許安給豆豆買的。這玩意是豆豆要帶的,給老教授家的小孫子帶的。林雨桐先把巧克力給了這個叫安安的孩子。然後叫豆豆給人家道謝之後,就客氣的道別了。

    劉小靜就看着走了的那母女倆,女人穿的極為閒適,那一身衣裳她在服裝雜誌上看見過,特別不起眼的一套,也在五位數上。還有孩子穿的衣服,那是打眼一看就特別貴的。母女倆一人拿着一杯奶茶,但誰都沒喝。不知道在說什麼。

    到了那邊律所的樓下,正好看見金思業從裏面出來了。他伸手拿了母女倆的奶茶,然後交給身後的助理。

    要去吃飯了,喝什麼奶茶。

    四爺交給助理,「給前台那倆,別浪費了。」

    林雨桐就笑,前台倆姑娘長的圓圓潤潤的,整天喊着減肥,卻奶茶不離手。整個律所,也就那倆喝這個玩意。

    助理就笑,才說去給開車門子呢,得了,也不用了!

    四爺擺手叫他忙去,那邊老五開着車過來了,下車把車門子打開了。四爺和桐桐帶着孩子上了車。

    車從小店門口路過,劉小靜看見一家三口在車上說說笑笑,然後一閃而過。

    客人喊了,「老闆娘,看什麼呢?趕緊的,還等着呢。」

    哎!哎!來了。

    她垂下眼瞼,苦笑了一下,忙她的去了。安安小小的一個,坐在角落裏一個人拿着玩具玩。她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反正四爺最近是真的挺忙的,約的人多了嘛。不見人家,人家就找律所去了。進門就說:老同學,今兒我們來混飯來了。

    那你能不招待?

    這種找點一般都叫助理安排,就在附近的飯館。要留電話就留一個,但大多數,就留助理那邊了。要不然這整天都是事。

    除了賀雲庭和一個叫楊選軍的,四爺也沒帶別人到家裏坐過。賀雲庭是屬於交情匪淺那種,楊選軍呢,是這回才聯繫上的。也沒啥特別的,也不是能幫上忙或是其他。就是在輔導員那裏碰上過兩回,對方考上公務員了,在信息技術處這樣的地方。就是一科員,也沒啥職務。單純是這人比較熱心,看着處事還行。而對方呢,對四爺唯一的企圖,就是四爺是技術大牛,他奔着技術來的。這種人沒那麼些複雜的心思,就這麼一來二去的,就交往起來了。

    第一次來找四爺的,四爺都接待了。但其他再邀約,四爺就沒空了。他是真沒空,律師真不是那麼容易的。面臨的困難多到行外人想像不到。看着他在辦公室坐着呢,但一天天的電話就沒停着。

    這個律師在外地辦案,打電話說,「這邊推脫……」吧啦吧啦的,這邊四爺就得想法子跟人家隔空溝通。

    最煩的就是地方保|護,以私對公的案子,這種案子能把人給拖死。這還不算當時委託人說的好好的,協議都簽了。但案子一遇困難,或被告私下跟當事人達成協議,把律師撇開了,原本說好的要追查這個追查那個的,結果他先縮了。律師跟着跑斷腿了,最后里外不是人就算了,錢還拿不到。

    這還只是裏面最平常不過的兩種麻煩,要是細細的數,那真的多了去了。這也就是自己這邊不全靠案子吃飯。要不然,養這麼些人也難。

    這個行業是這樣的,撐的撐死,餓的餓死。這不,來實習的律師都快把門檻踏破了,這裏面還有好些是關係戶拜託進來的。這麼大的辦公面積,愣是空間不夠用的感覺。

    人一多,聲音就雜了。尤其是現在這些年輕人,跳脫的很。對老闆私生活的興趣要高於對職業的興趣。

    今兒一上班,前台的姑娘就攔住他這個老闆:「老闆,樓下的一個奶茶店的老闆娘,說是您的同學。」

    對!是我的同學。

    「這個,颯姐知道嗎?」

    知道!

    四爺把這胖乎乎的姑娘扒拉開,「上班去,有空就趕緊找個對象。」

    這姑娘也不以為意,跟四爺喊道:「老闆,漲工資嗎?戀愛需要經費。」

    「拿不出經費跟你談戀愛的小伙子,我這老闆先不同意。趁早收起!」

    把人逗的不行!

    雖說法律是個嚴肅的事情,但其實辦公室的氣氛還是活躍的。要是不去會客室見客戶的話,大家辦公,在辦公室是可以穿着拖鞋或是便鞋的。老闆不管的!

    胖姑娘穿着月子鞋,這種鞋又舒服又輕便,追到四爺辦公室門口,在上班以前把要說的話說完,「那個老闆娘每次都打聽老闆,我敢保證,這個女人居心不良。老闆,小心呀!您要是對不起我颯姐,咱們可都不答應。」

    助理急匆匆的過來,「那你還去買居心不良者的奶茶,叛徒!」

    然後把人給打發了。

    但是胖姑娘真的沒有再去買奶茶,而且還規勸來實習的實習生,「誰買奶茶,我打小報告告訴老闆娘,說你們背叛了。」

    實習生:「……」這個律所要求有點多。

    四爺就發現,真的再沒飄出過奶茶味兒。他回去還跟桐桐當笑話說呢,「這些姑娘迷你比迷我的多!」

    然後林雨桐親自做了能沖泡的奶茶,大大方方的給送去了,「要喝自己沖,保證營養健康還不胖!」

    人家那個地段好,不會因為少了你們公司的人買奶茶,生意就做不下去。但劉小靜還是明顯感覺到了,再也見不到那邊來買奶茶的人了。

    什麼原因呢?

    因為金思業知道自己打聽嗎?

    她能看他每天下班在律所樓下的花店買鮮花,每次都不錯,樣子也都不太一樣。就是自己選幾朵的樣子,然後帶着鮮花上天橋,過了馬路下去,偶爾會在小店裏買點熟食,或是新鮮的水果,然後拎着進了對面的小區大門,就再也看不見了。

    每天早上起來,差不多都是那個點。他應該是在家裏吃了飯出來了,手裏拎着公文包,過馬路上班。大部分情況是他的妻子送他的女兒上學,但也有特殊情況,他會牽着孩子的手先把孩子送到學校門口。看到孩子進了裏面再也看不見,他才會在這邊這個路過過馬路,然後從自己的小店門口路過。有幾次她都想打招呼,但是他好像很忙,每次都拿着電話,邊走邊打電話。眼睛沒往這邊看,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她在這裏。

    每天接送孩子的,倒是她妻子。那位每次出來穿的衣服好像都不一樣,但是每次出來的狀態看起來都很好。她會站在學校門口跟別的家長聊天,然後等孩子出來了,接了孩子往家走。在路上不會停留,也不會帶着孩子去超市買菜或是別的,基本就是直接回家了。

    最近,跟周圍小格子店的老闆混熟了,她才跟這些人打聽,「咱們這裏還住着名人呢?」

    對方就笑,「人家不太光顧咱們這種小店。家裏有保姆,有司機,親自接送孩子,那是怕孩子出事,交給別人不放心。要不然,咱們也不太見的上。這進出都有車,地下車庫出來,你知道人家進出了沒?不過見的多了,也就沒啥看頭了。就是穿的好點,咱們也能理解。有錢嘛,不吃不穿留着幹嘛?對吧?!」

    也對!

    對方就笑:「看人家金律師好呀?好也是人家的!我老婆也瞧着人家好……」

    他老婆就笑,「那就是人家好嘛!天天的都去買鮮花回去,送誰的?還不是送給老婆的。有錢沒錢的,有這個心就行嘛!那才是過日子!現在跟你這是叫過日子呢?這是叫熬日子呢!當初談戀愛的時候咋說的?說會對你好,啥都會給你買……結果咧?」

    「結果是沒錢嘛!有錢就給你買了嘛!」

    這兩口子是四川人,當年大專畢業留在了這裏。生意看着不大,但人家做盒飯生意時間長了,房和小貨車都買了。兩人整天叨咕,但看的出來,恩愛的很。

    這叫她也羨慕起來。

    其實,不一定要過的跟金思業的妻子似得,要是像是這兩口子也一樣。相愛的兩個人結成夫妻,生兒育女。沒有大富大貴,但有一份不錯的營生做,每天都有收入。老人和孩子健健康康,這就可以了。

    可自己不是因為愛情結的婚。是因為畢業了,大家都結婚了,所以自己也結婚了。那時候工作難找,她沒找到啥好的工作,只在一個蛋糕店裏掙一份養自己的錢。後來家裏說,你自己不行,就結婚找個人吧,然後結婚了。老公是做銷售的,做銷售特別能說。一個能吹出十個來,她沒談過戀愛,只在大學期間喜歡過一個人。喜歡了這個人四年,整整四年。但是,他的家境不好,學費是貸款來的,年年的貧困補助都有他。他要是談戀愛,怕是貧困補助也沒了。她只默默的關注他,卻從來沒有關注過。然後就畢業了!畢業了,跟喜歡的人就再也沒有交集了,她連他去了哪裏都不知道。

    直到橫空出來一個颯姐,在網上看見他是颯姐夫。再然後,他成了律師,幫助了同學,在法治頻道的節目上也能看見他。

    他變的她都不敢認了。

    結婚之後沒有絲毫的歡喜,這個人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但她也平淡的過了!然後生孩子,然後生活瑣事越來越多。每天在節目上看他,或是在網上和微博上看看他的消息,就是她心裏的慰藉。後來,節目上也看不到他了,只能在微博上看到他的一些動態。

    她那樣的生活,怎麼敢去同學會?唯一的念想就是再見見這個人,跟這個人說句話。

    她見到了,她全程都在看他,他早不是當年的樣子,他蛻變成一個特別有成熟魅力的男人。一舉一動,揮灑出來的東西特別叫人着迷。他坐在那裏,所有人都成了他的陪襯,他其實……能算是男人裏面的王了。她從沒有見過這麼有男子氣概的人。而這個人是自己喜歡的人。

    他走了,她跟了出來。他腳步堅定,一點也不像是喝醉了。她喊住他,距離近了,能聞見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夾在着淡淡的酒香,那一刻,只覺得這種味道才是自己嚮往的味道。

    他說話的聲音醇厚,聽的人心裏痒痒的很。

    這個人――錯過了!

    邊上店裏的老闆娘也開玩笑,「金律師那樣的男人,不說娶不娶,名分不名分的話,給人家當個情人咱也願意!」

    這是說笑的話!

    老闆跟在他老婆後面來了一句:「只要看的上你,你就去。就那德行,想啥美事呢。」

    說說笑笑,誰也不往心裏去。

    劉小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頭羞澀的一笑,也跟着忙去了。

    林雨桐聽四爺說過這個同學會,後來這個劉小靜喪夫了,她也都知道。這種事吧,咋說呢,喜歡這種事……你還不叫人家偷偷喜歡了?對吧?誰都沒有這個權利。只要不來打攪自家的生活,誰也管不着人家呀!

    要是這種的都防着,那一年到頭啥也別幹了。覬覦四爺的人多了,但那又怎麼樣?撒出去該往上撲的還一樣往上撲呢。

    這種事主要在男人,防是防不住的。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掌握他的錢包。出去沒錢誰搭理?可要是沒錢了,還有人非要不可。這種的好像你也無可奈何吧!那就拿着他的錢利索的撒手,叫他們愛滾哪兒滾哪兒去。失了人別失了財呀!

    丈夫嘛,一丈之內是夫,一丈之外,誰知道是誰的夫!他要願意只是你的夫,這日子就能過!他要禁不住誘惑,那就是別人的了。

    盯着錢比盯着人靠譜。

    女人們在一塊聊天,不是說孩子就是說男人,結婚後過上幾年,大部分都成了這個德行了。尤其是有些社會地位和金錢的男人,概莫如是。跟這些夫人太太聊天,大家都是這種論調。

    這個周末回老家,回去的人多了,把律所的人都帶着呢。大家好長時間也沒沒聚聚了。再加上張巧鳳說是玫瑰開了,為要不要回去看看。

    四爺真的種了好大一片玫瑰,沒搭暖棚的那種。正是開花的月份,今年開的特別好。正好林雨桐也想做點玫瑰糕點,想找新鮮的鮮花也不容易,那就一起回吧。

    去看玫瑰,林雨桐難得的穿起了小白裙。帶了一頂大大的帽子,叫四爺看:「好看嗎?」

    四爺拿他專業的相機去,又翻箱倒櫃的找衣服,「給你們娘倆拍一套寫真去!」

    給豆豆把各種萌萌噠的小裙子和小褲褲都帶上,他挑出來兩箱子衣物。其實娘倆都不咋愛收拾自己,四爺這次卻拿出打扮洋娃娃的心態來,真就塞了兩箱子放後備箱,才往回趕。

    這叫林成河看就是瞎折騰!

    什麼照片要在傍晚拍,什麼照片要在早晨拍。然後一會子一換衣服,呀呀呀!作啥精怪呢這是!

    倆農村娃嘛,不說蹲下把草拔了,擱在那兒這樣那樣的,咋瞅咋彆扭。這是幸好不叫外人進來,這要叫外人進來還得了?鬧笑話呢不是!

    跟回來的同事,就跟在這一家三口身後拍。

    四爺拍老婆孩子,人家拍給老婆孩子拍照的四爺,然後還發w博,哪怕面部模糊處理了,但大致的樣子一看也知道是誰。

    小助理還幫着四爺更新w博了。

    然後好些人就看到那麼一組照片。

    正在做奶茶的劉小靜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默默的關上。正好,賈平安在群里聯絡人呢,「明兒也去參觀一下金大律師的莊園,誰去?帶家屬的那種,要去的結伴一起。我打算帶老婆孩子去瞧瞧,玫瑰開的正好。」

    然後響應的人不少,劉小靜想了想還是報名了,「我也去吧,想帶孩子散散心。誰的車還有空位,捎我一程。」

    然後第二天早上四爺才給這母女倆拍了一組照片,他把編出來的花冠給娘倆戴上,才說要拍呢,助理就過來說,「賈科長說他們請了王老師和師娘,一起也來了,還有好些同學,帶着家屬的,問咱們歡迎不歡迎。」

    都來了,能不歡迎嗎?

    四爺就安排助理,「也別忙着採購了,叫周圍的館子給這邊送席面吧。」

    不喜歡拍照的豆豆問爸爸:「不用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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