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說啥?小兔崽子用一百多名骨幹力量建了一個dang?」
劉協目瞪口呆,近乎於懵逼地問郭嘉道。
郭嘉還是頭一次見天子如此失態,卻也只能實話實說道:「是的,dang的名字叫……」
「別說,不要說,我不要聽,聽了我就危險了!」
郭嘉:???
「我日啊,玩得這麼大麼?小兔崽子這到底是要幹什麼?不會是真的要幹掉我這個皇權吧,不行,我還是趕緊禪讓給他吧,這個國家,不,是這個世界,隨便他怎麼折騰好了。」
郭嘉:貌似聽到了非常不得了的喃喃自語了呢。
想了想,劉協問郭嘉道:「不過如果是只剩下不足一百人的話,影響力恐怕也會小得多吧,奉孝只對付一百人的話,應該……不難了吧?」
郭嘉聞言苦笑不已,道:
「人數雖然少,但卻是已經讓這洛陽城上上下下都進一步的確信了,目前所留下來的都是義士,以這一百人為種子,他們的思想可以透徹的傳遍洛陽城的每一個角落,恐怕……朝中已經有大部分的朝臣和勛貴,乃至於軍方的將軍們,都開始正視他們的思想了。」
「如果,不使用暗殺,甚至圍剿的手段的話,恐怕這一百個人,比起此前的數萬人還要可怕得多啊,他們,才是真正要燎原的星星之火了啊。」
說着,郭嘉還頗有一些委屈。
後招他當然也有,但無論是拉攏分化,還是威逼利誘,恐怕作用都不會太大了,最關鍵是,鬼帥的真實身份對他郭嘉來說已經是一張明牌了。
正常過招還好,可以理解成是他在陛下的授意之下對大漢儲君的考驗與磨礪,甚至也是自己這位老臣讓未來天子好好認識認識自己的一個機會。
但太過卑鄙的手段卻是萬萬不能使的,他郭嘉只是心腸毒辣,又不是缺心眼。
事實上這樣的一場所謂的「較量」在郭嘉看來太子殿下分明就是在玩賴麼,如果不是因為「鬼帥」的特殊身份,這位「鬼帥」還敢不敢大刺刺地堅持所謂的非暴力不合作?
明知道我有狼牙棒也不敢往你天靈蓋上削,分明就是不敗之地麼。
想了想,郭嘉道:「其實,鬼帥他們的訴求也並不是完全不能答應,鬼帥的隊伍雖然越來越小,但影響力和影響的層次卻是越來越高的,眼下,即使是朝臣和勛貴之中也多有他們的支持者,畢竟儒家理想,天下大同,他們的訴求本來,也並不是特別難以做到的事。」
劉協感嘆:「的確,只需要在洛陽城建一個福利院,建一個廉租房,就算是無法治本,至少也可以治標了,不過……恐怕僅僅是治標,依然沒法滿足他啊。臭小子,要去實踐那一條未曾設想過的道路麼?」
這卻是郭嘉聽不懂的東西了,考慮到他身體不算太好,應該也活不到那個時候,劉協索性也就沒跟他解釋太多,轉而問道:「聽說王朗今天又遞辭表了?」
「王景興海內名儒,將臉面看得可是比官職重要得多,他早就不想幹了,反倒是胡車兒……畢竟是一介西涼武夫,而且並不知曉鬼帥的真實身份,臣倒是有點怕他狗急跳牆,做出不智之事來。」
「你盯着點吧,畢竟不管怎麼說,鬼帥的安危總是最重要的。」
「是。」
………………
事實也果然如同郭嘉的預料一樣,僅剩下百餘人的鬼軍,遠比此前兩三萬人的鬼軍要強大得多。
人一旦擁有了堅定的信仰,即使是平日生活里再如何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人,也一樣可以滔滔不絕,發出振聾發聵的演講。
兩百個信仰堅定的戰士,自然不可能依舊通過罷工來實現政治目的,所以演講,發印傳單就成為了他們宣揚思想的最主要方式。
雖然郭嘉同樣還有後手,那就是拼命的去炒作身份政治,但是,這種魑魅魍魎的小伎倆在堅定信仰如同太陽般升起之後,很快便如同冰雪一般快速的消融掉了。
思想是最為鋒利的利刃,可以劃破無邊的黑暗,整個洛陽城,都在被堅定的思想不斷的侵染着,逐漸改變了顏色。
「鬼帥同志,有個人找您,說是無論如何希望可以和你聊聊。」鄧展找到劉禪道。
由於鄧展現在也算是黨內骨幹,又由於黨內的特殊氛圍,鄧展現在對劉禪的稱呼也變成了鬼帥同志。
「是什麼人呢?」
「這……您見到就知道了。」
劉禪也沒有多想,既然鄧展覺得此人應該見,那就見唄,於是不一會兒後,一個渾身上下裹着黑袍,戴着兜帽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卻是讓他微微一驚。
雖然戴着兜帽,但這個女人分明擁有一雙很漂亮的藍色眼睛,而兜帽之下,則同樣也兜不住幾縷金色的髮絲。
「羅馬人?怎麼稱呼?」
女子聞言溫和地笑笑道:「我還以為您會叫我女奴,至於名字的話,我有一個漢家的名字叫可心。」
「您……是洛陽羅馬人的首領麼?」
「不敢言首領二字,只能算是一個代表吧,哎,事實上,我們也已經意識到,靠着當年羅馬的那一套純粹暴力的方法,我等終究是絕對戰勝不了龐大的漢朝軍隊的。所以……可以讓我們加入麼?我可以加入你們,即使是女奴的身份,也許,也能對大人您有所裨益。」
說罷,女子盈盈一拜,衝着劉禪叩頭不止。
劉禪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道:「很抱歉,事實上我對你們的遭遇同樣抱有深深的同情,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至少眼下看來,並不是解放奴隸的太好時機,此事,只能徐徐圖之。」
女人倒是也不失望,相反,面上還出現了一絲喜色,道:「鬼帥使君,也有解救我等可憐之人的心麼?」
「我建立此黨,就是為了解放所有在大漢受苦的人民,只是眼下,還需要進一步的想一些事情,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早晚,早早晚晚,會解決的。」
女子聞言,心神巨震。
「謝大人,大恩大德。」
劉禪卻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將人扶起道:「相比於大人,我更願意你稱呼我為,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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