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子人忙活了幾乎一個上午,直到太陽升起老高,這才把種子發的差不多。
自從眾人知道林氏家裏供了好幾個讀書人,如今那眼神都不一樣了。
害的莫志遠一心想着是不是哪裏出了差錯。
怎麼突然之間,感覺平日裏話不投機半句多的人,今兒都與他說了不少話。而且臉色還挺好,不過那偶爾飄過的羨慕是怎麼回事?!
莫志遠表示很糾結。
中午的飯是莫青葉做的,人不少,很是費力。
看院裏人走了不少,便心情頗好的,屁顛屁顛的朝後院跑去。
中午便奢侈一把,這幾天剛長上了一茬韭菜,包點韭菜餃子。
如今這隔季的蔬菜可是比肉類還貴了不少。
如意館這兩日在太平鎮可是站穩了腳跟,不少酒樓都與如意館簽訂了合約。也算是走上了正軌。甚至還有些酒樓與自家京城的大東家商量,要不要多進些。
哪知消息還沒傳到,這蔬菜也被訂購的差不多了。
新買的荒地遲遲未開工,後院本就是一片空地,都被她種滿了菜。要是持續這般,即使有靈氣支撐,減少了蔬菜的成長周期。估計也挺不住多久了。
莫青葉有些着急,這耽誤一日,可都是銀子啊。
她還想着在莫家村修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過上小康生活呢。
傍晚便給外公捎個口信,明兒便開工吧。
過了季節,就算種出了菜也有些打眼。也不知能不能拿那大棚蔬菜做藉口,莫青葉低着頭,往後院走去。
腦子裏想着那大棚蔬菜的構造。
「你幹啥啊?你幹啥啊?打人了啊!」莫青葉只覺耳邊一陣尖叫,刺得耳膜很是疼。
看那方向,竟是菜園子那邊。
莫青葉臉色一緊,頓時便朝那邊跑了去。聽那響動,竟是不止一個人。
「你幹啥啊?殺人了啊!殺人了啊!」婦人的尖叫很是刺耳。
嚴承安很是壯實,具體多壯莫青葉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莫家村最高的人。臉上的刀疤涵蓋了大半張臉,手臂上一看便是緊緊的肌肉。
此時剛走到菜園柵欄處,便見嚴承安鐵青着臉,把手上高舉着尖叫的男人重重的扔了出去。
直直的摔在了那後山泥牆上。激起重重的灰塵,那男人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渾身的泥。
竟是爬也爬不起來。
那尖叫的婦人頓時一愣,連尖叫聲都停了下來,眼睜睜看着高大威猛的嚴承安把自家老公遠遠地甩開。
躺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彈。
「相公!」婦人反應過來。猛的沖了過去,滿臉的驚慌。
連籃子裏的幾根小黃瓜都來不及撿,籃子就那麼倒在地上。水靈靈的黃瓜似乎才剛摘下來不久。
那婦人慾哭無淚,剛才是假哭,如今怕是要真哭了。抱着地上的男人搖晃半天,也不見醒來。
「相公,你咋啦?你可搭個話啊。這可咋辦啊。」婦人嚇得語無倫次。
男人面色蒼白,額間滿是汗水。嘴唇烏青,似乎情況很是好。
莫青葉皺着眉,嚴承安臉上沒半分表情。倒是有幾分鬱悶。
鬱悶的當然不是揍了人,除了蘇二爺,他還從來沒爬過誰。他鬱悶的是,竟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進了菜園子,竟然還成功摘到了菜。
不得不說,這對嚴承安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心情不忿,自然下手便重了些。眼神剛毅,沒一絲後悔。緊抿着唇,已經打定好主意面對莫青葉的狂風暴雨了。
「葉兒啊。葉兒,快去請大夫來給你叔治治,這可咋辦啊?」婦人回過頭來,衝着莫青葉嚷了一句。似乎很是理所應當。
不過心底還是有些疑慮。她有些時候沒來莫家村了,要不是之前在門外見着人叫這丫頭莫青葉,她恐怕還認不出來。
莫青葉一愣,似乎想了半天才想起是誰。
這人可不眼熟,只是隱隱有些記憶。感覺還不太好。
那婦人見莫青葉沒動,頓時眼睛一瞪。「你這丫頭咋這般沒眼色!我是你大伯娘家的大姨,趕快去把你娘給我叫來!」滿臉的不耐,連眼淚都忘了擦。
狠狠地瞪了嚴承安一眼,這殺千刀的,這莫志遠家哪兒來這麼個凶神!她不過是兩個月沒來莫家村,這莫老三家竟這般大的變化。
不就是吃他家點菜麼,竟然把相公踢成了如此模樣。待會兒莫志遠來了可得好好訓訓他。
也不知小妹是怎麼搞的,莫老三家這般好的蔬菜也不來摘。
莫青葉聽完一愣,眼裏閃過一抹嘲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王氏那般不講理,連她姐姐竟也是這般模樣。勾了勾唇,絲毫沒怪罪嚴承安的意思。
不管何時何地,只要在外面犯了錯,她維護的都只會是自家人!有啥錯,自己回家會教訓,但也從不會讓別人說半句。
莫青葉就是這般護短,有時都護短的讓人可恨。「不知王大娘來俺家有何事?竟然走到了後院也沒人發現?」
說完還撿起了腳下的籃子,小黃瓜撒了一地。轉頭訓到嚴承安「你怎麼守的?這裏的菜可價值不菲,就這藍小黃瓜要是被外人摸去了,都可以在衙門定罪了。二十大板可是少不了。」
就這幾個小黃瓜,在如意館可都賣到了一兩銀子以上。
大周只要偷盜一兩銀子以上便會收押候審。
那王大娘聽完臉色一變,連哭聲都弱了少許。不過轉頭一想,這莫老三家都是些軟性子,馬上又挺直了腰杆。
「你這丫頭,可真是胡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咋能分那麼清楚!快去給你叔請大夫,還有這人!」王大娘惡狠狠地指着嚴承安,眼底還有些懼意。
「這人你們可得好好處置了,竟然傷了你叔,必須得賠錢!」
莫青葉看了眼嚴承安,似笑非笑的說了句「王大娘,我要是你就不會承認這黃瓜是自己摘得。」滿眼的笑意。
如今她基本上都已經恢復了前世的性子,做事都是隨性而為,已經很少時候控制自己的怒氣了。
見王大娘有些詫異,這才輕飄飄的繼續道「這小黃瓜可值一二兩銀子,你們不賠錢竟然還想出門?」說完便微微眯了眯眸子。
那小模樣,竟是帶了幾分痞氣。
看得嚴承安暗自心驚,這,竟是有幾分蘇二爺的影子?!他莫不是眼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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