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來到咸陽的跟前。
如果不是有王遠這個頭號大秦忠臣攔住,現在已經要攻入城內了!
【這胡亥到底在幹什麼的!】
【再不攔着老子,老子正要當皇帝了啊!】
王遠麻了,盯了好久咸陽城,十分期待胡亥這個逗比給點力,可以派使者過來招降。
倒不是說他想要投降,只是想找個藉口退軍而已,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咸陽方面毫無反應,仿佛徹底躺平,愛咋咋地了。
甚至連城門都沒有戒嚴,商賈和百姓依舊在出入自由。
仿佛面前的數十萬大軍,並不是敵人一樣。
咸陽城的人,毫無危機感,不說是和大秦同仇敵愾,最起碼也是「啊對對對」!
「漢王,過來玩耶~」
還有幾個妖嬈的女子走過,看着正「深情凝望」的王遠,含情脈脈。
她們是當初女市的舞女,李斯為了搞臭王遠的名聲,曾將他去過女市的事情傳播開來,希望能夠調動起大秦軍民對王遠敵視。
結果很顯而易見,
那間女市的生意變得更火爆了。
姑娘們表示,自己已經麻了。
無論是荷包,還是身體。
現在看到王遠,女市自然要上來湊熱鬧,特地派來了幾個清純的清倌人,表示自己的深切想念。
王遠皺眉,對這些庸脂俗粉無比抗拒。
正要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只要被女人一碰就會昏迷,非常方便被強行拖走。
可下一刻,一手就悄然出現在他的耳邊。
刺啦一下!
硬生生拽着他離去!
「好了,別給我在這摸魚,趕緊弄好正事!」
「我們馬上就要攻打咸陽了啊!」
【這就是正事啊!】
「啊!」
王遠喊痛,只是政毫不在乎。
兩人拉扯着回到了營帳。
第二天,漢軍就對咸陽開始勸降。
【既然你不派人出來,那我就逼你派人!】
胡亥再怎麼廢物,也會抵抗一下。
消息傳入城中,很快就有人出現。
「漢王,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趙騰拖着年邁的身影出現,看着王遠,無比憤怒。
他是咸陽城內,為數不多對漢軍充滿了仇恨之人。
現在看到王遠如此「傲氣凌人」,實屬氣不過。
「知己,你何必如此!」
王遠心情複雜。
果然在這個時候,還是自己的敵人最為了解自己。
【不過也鬆了一口氣,這傢伙應該不會是什麼腦補怪了吧?】
【看來被招安這件事,還是板上釘釘的!】
「知己?」
「哈哈!是呀!我的確是你的知己!」
趙騰淚目,拿出詔書。
「漢王,我大秦願意投降!」
「什麼!」
……
「胡亥!你究竟在幹什麼!」
久違的咸陽宮內,王遠拉着一臉頹廢模樣的胡亥,惱羞成怒!
「你難道連招安的想法都沒有嗎?」
「沒有了,一滴都沒有了~」
胡亥毫無生氣。
「哎~」
李斯跪地,臉色發黑,嘆息解釋。
「其實在半年前,陛下和罪臣還是有抵抗的想法。」
「只因為漢王你步步緊逼,沒有任何漏洞,一步步壓迫而來,導致陛下徹底絕望了。」
「你沒有漏出任何的破綻,所過之處也沒有殺伐和掠奪。」
「遇到抵抗的秦軍,你甚至願意駐軍等待他們投降。」
「漢王!」
「我們抵不過聖人啊!」
說着,李斯淚流滿臉。
他輸了,輸給在面前這位王者的坦坦蕩蕩!
可以在半月之內覆滅了大月氏王庭的漢王,對於大秦卻是處處留情。
沒有殺死過一名百姓,燒毀過一座房屋。
這要他怎麼打?
別說胡亥放棄了,就連他在前不久都徹底擺爛了、
「什麼玩意?」
王遠懵了。
天下間居然還有這種神奇邏輯?
自己明明仗着糧食多,故意婆婆媽媽,想要給胡亥勸降的機會。
【怎麼在這李斯的口中,自己1所有舉措,都變成了理所應當?】
【過於離譜了吧!】
王遠差點要吐血!
合着無論是項羽他們,還是李斯,胡亥,全都在演他是吧?
「胡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王遠放棄思考,打算給胡亥一個機會,一個勸降自己的機會。
讓人放開胡亥,王遠帶着人又離開了咸陽殿。
胡亥站在原地,愣愣發神、
「廢物!」
政一腳踢在胡亥的腳踝上,將其一腳踢倒!
「純粹的廢物!」
政怒其不爭,將恍然失神的胡亥狠狠痛打。
期間胡亥發出慘叫,但在頓若的安排下,沒有一名玄鳥衛出來阻止。
等待政離去,胡亥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
神色之間,全是落寞。
「我是……
廢物嗎?」
剛剛登基才三年的胡亥環顧,發現四周內,再無可用之將,在外外無救亡之兵。
有的只有敗如喪家之犬的李斯等人。
一陣死亡沉默後,胡亥站起,默默回到寢宮。
第二天,胡亥乘坐白馬素車,自負出城。
攜皇帝印璽,向王遠投降,這是大秦歷史上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清漢王統領我大秦河山!」
胡亥下跪,王遠看着這既視感強烈的一幕,差點腦溢血都出來了!
【什麼玩意啊!】
【這不是秦王子嬰給劉邦獻上玉璽嗎?】
【現在輪到胡亥給我獻上玉璽了?】
「接下吧!」
政在後提醒,王遠抗拒搖頭。
別鬧!
誰要當大秦的皇帝啊!
「你其實可以改年號的。」
政提醒,王遠搖頭。
【劉邦還不知道在哪裏,我要是改年號,怕不是瘋了吧!】
【而且大秦七百多年的歷史,不可能有人支持我的!】
【除非政哥復活,否則誰會相信啊!】
政無奈搖頭。
這個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傻乎乎。
最終,王遠還是不敢接受胡亥的投降。
可就算是這樣,王遠進入咸陽之後,也成為名副其實攝政王。
本來他還指望自己可以和胡亥進行黨政,從而激發起這個二愣子的抵抗之心。
然而很快就發現,這些全都毫無意義。
因為他突然理解李斯之前的崩潰內心,看到自己掌握大秦所有權利後,胡亥直接去為愛鼓掌了。
哪怕他放出扶蘇,贏婉玉等皇室成員,也毫無反應。
「師尊!你……終於……來救徒兒……了!」
胖了好幾斤的扶蘇淚流滿臉,一上來就是給王遠來了個熊抱,差點沒把老王當場壓死!
「你他丫這是在監禁?我怎麼感覺你在度假啊!」
王遠呲着牙,完全不敢置信三年沒見,蘇大傻居然有如此噸位。
「師尊,徒兒的確在被監禁!」
扶蘇流着眼淚,訴說着自己的痛苦經歷。
天天大魚大肉,還是時不時有美女送來,現在孩子又多了五六個。
「媽的,合着就我全心全意為大秦考慮,你們這些傢伙全部躺平了?」
王遠視野一黑,近乎昏厥!
【我連妹子都沒有碰過啊!】
太離譜了!
「哈哈哈!」
政奚落,毫不掩蓋地嘲笑。
「你是……父皇嗎?」
三年過去,贏婉玉已然亭亭玉立。
讓看着面前和自己同年齡的少年,熟悉感愈發強烈。
「是的。」
政點頭,贏婉玉愣住了。
其它人都聽見,可包括王遠在內,沒有在意過。
大秦朝廷覺得只是玩笑,這少年怎麼可能會是陛下?
項羽等人純粹是習慣,畢竟政連漢王的爹都自稱過,現在自稱是陛下,也沒有好說的。
唯有贏婉玉,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
【可就算是不當皇帝,我貌似也必須權傾朝野啊!】
【我的天啊!為什麼會這樣啊!】
當晚,臥室內。
王遠看着這個妥妥的曹操劇本,卻沒有任何妹子。
他還想要再掙扎一下,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成仙的願望。
至於方法,他打算學習已故的趙高,弄個指鹿為馬!
最起碼也要分辨清楚,如今大秦朝廷之內。
誰是隊友,誰是敵人。
把那些只會腦補自己為聖人的敵人全部罷免,然後把那些反駁自己的隊友全部提拔。
【政哥都不在了,如果我還不能成仙,對得起誰?】
【沒準再堅持一下。就能夠找到劉邦了呢?】
【沒錯,我一定要堅持,不能倒在希望的前夕!】
【指鹿為馬,這一次絕對能夠成功!】
王遠給自己打氣,完全沒有注意一根長條麵包憑空出現,輕輕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噗~
「喂喂!別發呆了!」
「這玩意到底怎麼吃的?」
政站在身後,拿着法棍,百無聊賴敲着王遠的後腦勺。
一下,一下,又一下~
「別敲了!」
王遠倍感煩躁,指着屋外:「你趕緊給我出去,我還要認真思考重要事情!」
「得了吧,你能夠想什么正事?」
「趕緊出去吃慶功席吧,大家早就在等待了。」
政拿着法棍,點在老王的後背,「脅迫」着他出去。
「不出去的話,老子一棍敲死你!」
政惡狠狠地威脅,王遠無能生悶氣,只能灰溜溜跟着出去。
外面人聲鼎沸,跟隨漢軍而來的,還有大量漢中的商人。
他們是絲綢之路的受益者,現在正在將收益反哺給咸陽。
無數的紅薯,香料出現。
王遠被迫下令,今晚的咸陽宵禁接觸,燈火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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