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太殘忍了。讀字閣 m.duzige.com」這兩日寶玉身上的傷好全了,不知是何緣故跑東府來打聽那賊子的消息。蓉哥兒如此對他說到。「這種賊子怎能有個好下場,寶二叔還是不要問的好,怕污了你的耳朵。」
寶玉的小圓臉上面卻是充滿了求知慾,犟不死心,硬是要問他賊子的下場。
只因房間裏也無其他人,蓉哥兒才肯對他說,於是道:「其實也沒啥,我想着那日二叔因賊子受了驚嚇。又聽了拿他的人細數了賊子的罪孽,於是給了追審的一個小小建議。」
寶玉好奇問:「是何建議?」
「二叔真想聽?」
寶玉思索着,也不知紅塵道人如何了,到底情緣一場,不要太受責難才行。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瓜子,道:「蓉哥兒與我說說吧,若不聽了他如何的消息,這夜裏我也睡不安穩。」
「也好。」蓉哥兒只當寶玉是受了驚,現在還在擔心後怕。安慰道:「如今二叔不用懼他了,前兩日我到那地去見了。那人先是被人打了幾十棍子,這人還嘴硬得很,犟着不肯說實情。後來,那名叫段玉的官爺,本還想先斷了賊子的玉。卻被我攔下,暫時包住了他寶貝。」
寶玉以往沒聽過這些,但是書里關於斷玉一事曾有看過。曾經親密接觸過的寶貝保住了,心裏稍鬆了一口氣。
「後來又如何了?」
「後來才給了段玉一建議,賊子的玉犯了不少的罪,自然還回來。其實我也是有着私心,唉……」蓉哥兒含笑看了小胖子一眼,有所暗指道:「只怪那賊子竟將主意打到我媳婦身上去,所以建議段玉找上十來個好男風的大漢,先輪番罰了賊子禍害婦人的罪孽。」
寶玉聽了只覺後菊一緊,又莫名想起那夜細節。
「他……沒事吧?」
「怎麼會沒事?昨日我聽那段玉講,本來到也無事。只怪賊子生得細皮嫩肉,模樣也俊秀,那些個魯莽漢子又不懂憐惜。才過了兩夜,賊子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後來段玉實在瞧着他可憐,但這賊子咬牙不肯交代,才狠心換了個花樣。」
寶玉這會心裏已有悲意,顫聲問道:「是何花樣?」
「也算不得新奇,只是從賊子房間搜出不少媚藥來,段玉將這些媚藥混入賊子飲用的水中。那賊子喝了媚藥,身子卻被綁住,日夜時刻難耐。又聽了要繼續送那幾個大漢進去,才慌忙給招了。可惜沒過得一兩夜,這賊子突沒了氣息,一命嗚呼過去。」
「啊?」寶玉心裏極悲,不知不覺中竟流下一滴淚來。
「二叔怎麼哭了?」蓉哥兒好奇問道。
寶玉連忙擦拭眼角淚痕,肥肥胖胖的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喜極而泣,日後夜裏不需得做噩夢了。」
蓉哥兒道:「二叔其實哪裏須得憂心這玩意。那賊子衝撞了賈家的人,還想窺視我那媳婦。這般還算是便宜了他!」
寶玉看了蓉哥兒臉上發狠,心裏又悲又怕,連忙告辭道:「蓉哥兒,我先回府了。」
出了書房,賈寶玉馬不停蹄地沖了走了。踩着一塊濕潤的石板,摔在地上,吃痛一聲。只聽旁邊有一熟悉聲音驚問:「寶兄弟可還好?」
寶玉扭頭過來,已是淚流滿面,樣子狼狽地揉了揉自己屁股。也不回寶釵的話,當看到寶釵身後的秦可卿更是心裏一驚,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出了前堂。
與寶釵一同從正院裏出來的襲人見了,心裏緊張得很,連忙跑上去照顧。
賈蓉從書房裏出來,心裏也是疑惑。寶二叔是怎麼啦?
「你們這般看着我作甚?我可什麼都沒做,只是讓寶二叔年後在義學好好聽講。」
府里這會人多口雜,蓉哥兒自是不會說實情。也知秦可卿是個心思重的人,雖然現在比以往好了些。這事就暫時不讓她知了,等尋着機會再給她提醒多提防着些。
秦可卿倒是沒做懷疑,悠悠道:「你也知二叔不好學,家裏老爺又管得緊,好好得個假期,你還嚇唬他作甚。出了好歹,西府的太太們又得尋着理由上門來告狀。」
寶釵輕笑着道:「哪裏會鬧到內宅那去,他自個也怕面着了太太,平日也都躲着。寶兄弟還是孩子心性,他回府生生悶氣,過兩日自己就好了。」
賈蓉可不想同她們一起聊寶玉,這傢伙有什麼好說的。跟幾人打了招呼,自己又跑忠順王府去了。
薛寶釵看着蓉哥兒離開的背影好一會,才又與秦可卿聊起兩府家事來。
說來也怪,這些日子,蓉哥兒總能見着薛寶釵打着教導香菱兒的名義來府里。起初蓉哥兒還有些自作多情,以為寶釵的目的是在自己身上,結果每每與這妮子套兩句話,都遇上了冷屁股。
薛寶釵總是臉上帶笑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也和往常一樣,若無必要事,沒見了蓉哥兒都稍稍避着。
反正蓉哥兒瞧她那態度,似乎真真在心裏把那夜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那日鳳姐兒說的話,並非全無道理。這妮子心裏透亮的很,這會兒估計又打着什麼主意。蓉哥兒覺得與薛寶釵相處,還不如聽薛蟠聊說幾句渾話自在。
因此賈蓉也不再惹她。蓉哥兒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雖然也確實花心,但若是對方無意,也莫要白白惹人才好。寧國府里已經有了一個奶奶了,西府還有着一個嬸嬸。就像鳳姐兒說的,總不能想了王家的,還要薛家的。難不成將來還要添個史家的?
再說薛寶釵現在可是備選的秀女,在選秀結束之前可不能傳處半點不好的風聲。否則就對皇家大不敬……雖然自己已經不敬過了。
要是萬一,這薛寶釵真就被選上了。不管是去給公主郡主做陪讀,還是送到哪兒。這不是自添麻煩嗎?同時還給薛寶釵添麻煩。
看着現在薛寶釵也是無意於自己的樣子,賈蓉才不會找這不痛快。
先敬而遠之罷!
日子也就這般過着,兩府也沒生什麼多少新鮮事。
唯一出的一件奇事,也忘了是在哪日裏,寶玉找丫鬟去買了元寶蠟燭在自己院裏擺祭,卻不知道祭得是誰。只聽說,那兩日寶二爺悲痛欲絕,人形憔悴不少,連身材也以往消瘦了些。
這些日子,寶二爺更是常在自己院裏,也不出門。連梨香院也不去了,東府也不來了,曾經活潑的寶二爺如今反倒成了西府里的隱藏人。
等到了年末,蓉哥兒將秦家父子一同接到了府里。
如今秦鐘的模樣,許是在窯里呆了些時日,臉上那股子姑娘般的胭脂氣淡了許多。更是個能擔事的哥兒了,因此秦老爺還多次謝了賈蓉。
只是賈蓉卻想不明白,同樣在窯里做活的,怎麼賈薔卻還是以前那樣子。每次見了自己都一副小女兒模樣,總讓他起一身雞皮疙瘩。
「這一年麻煩了你們倆了。」蓉哥兒讓雀兒捧了銀子過來,道:「到年後等薛家在各省的總管尋到了地,我們的窯廠也窯朝外省轉移。那時恐怕還得讓你們倆過去主持。」
賈芸聽了面上欣喜,賈薔卻不自在。
賈薔心裏哪裏捨得離開神京,這一走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見上蓉哥兒一面。他只覺自己心裏空空的,道:「有芸哥兒過去,應是無礙,倒時宗成他們這些匠人也都全調配過去。不需得兩人一併去罷。」
蓉哥兒不是傻子,若是賈薔待所有人都這樣,他也不會多想。只是這哥兒偏偏就對他這樣,分明是狼子野心想棒槌吃。
關鍵是賈蓉不是寶玉,不好這口。
「如今說這事也還早,等年後看情況罷。」蓉哥兒無奈搖了搖頭,賈薔不願去外省,他也沒辦法,總不能強求。
秦鍾卻道:「薔二爺想留在神京也無妨,我在二爺這也學了不少,到時候我換到外省新窯去也是一樣。」
蓉哥兒眼前一亮,秦鍾能夠自己提出去外省的要求,對他來說確實是件好事。只是想到秦鍾年幼,恐怕壓不住陣,道:「還是年後再議罷,芸哥兒、薔哥兒你們先領了銀子,到外面喝酒去罷。」
末年大祭後,賈薔、賈芸等人早早回了,秦家父子則是留在了寧國府里過年。
因此這個正月的初三,賈蓉沒有回秦家,而是去了忠順王府拜年。
「蓉哥兒,早聽說你今兒要來,我特意一直在門口等着。」
賈蓉才從便門進來,就看到這後院裏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曾見過一次的人稱小三爺的當朝太子。
「今兒可巧的,殿下怎麼也到王府來了?」
小三爺樂道:「可不是巧的,往年也是初三初四這兩日來十三叔這裏,我正好聽了嬸嬸說你們全家今兒要來,所以在門口等你。」
蓉哥兒暗想,小三爺口裏的嬸嬸應該就是忠順王王妃了。笑道:「殿下這般舉動,真是讓認受寵若驚。」
「有什麼驚的。哪日若不是蓉哥兒給打掩護,本宮早就被送到父皇面前打板子去了。」小三爺攜着蓉哥兒的手,道:「快隨本宮進去,十三叔和父皇還等着見你了。」
「聖上也在?」
小三爺解釋道:「這日子裏,何止父皇在這裏,連母后並一眾姐妹也來了。她們難得出宮一趟,到十三叔府里才自在玩樂。」
看來今天的是個不同尋常的日子啊。蓉哥兒苦笑着,十三爺這個安排定然是有深意的。
蓉哥兒心裏惦記着自己媳婦,怕她第一次見着這些大人物心裏膽怯,於是道:「小三爺莫急,先讓我與媳婦說說話,免得等媳婦去了王妃那處衝撞了娘娘與公主。」
小三爺瞧了蓉哥兒身後跟着的那頂轎子,道:「裏面坐着的是蓉哥兒媳婦?蓉哥兒也用不着擔心,娘娘極寬厚,宮裏的姐妹也大多隨娘娘性子。」
「……」
這太子殿下真是口無遮攔,竟然對他說點評起娘娘和公主們來。賈蓉可不會去接這話,走到轎子便輕聲與秦可卿說了王府又不少宮裏認的情況,讓她心裏有個準備,也不至於到時候受驚。
等轎子朝着後宅去了,小三爺又做親密地攜上蓉哥兒的手,問道:「蓉哥兒最近可有到萬花樓去?」
「許久未曾去過,小三爺怎麼還想着到那高樂?」
「沒有,絕無此意。」小三爺小聲道,「今兒蓉哥兒可得幫幫叔叔,莫要在是十三叔與父皇面前提起本宮去過那裏的事情。」
見了蓉哥兒點頭,小三爺才又拉着蓉哥兒進了正院。
賈蓉確實在想着,這時代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兩個大男人手拉手,不覺得怪異嗎?偏偏還不能甩開這貨。
他甚至懷疑太子殿下是不是也跟賈薔一樣,某方面取向不正常。
「蓉哥兒這般瞧我作甚?不會以為本宮也好男風罷。」小三爺被蓉哥兒看的也不自在了,鬆了手,哼道:「本宮今年便將迎娶太子妃了,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不是最好!
生活在一個男風盛行的時代,長得帥真的很慘!
蓉哥兒跟着太子殿下進去之後,倒也沒什麼奇怪事情。甚至忠順王與皇帝都沒怎麼搭理他,反倒是太子殿下對他的所研究的天物感興趣。
全因兩人聊到蓉哥兒年後將跟着十三爺去治河道,所用的便是那水泥。因此小三爺顯得格外的上心。
等到了夜深,蓉哥兒夫婦才從王府里出來。臨行前,小三爺還找上蓉哥兒,要賈蓉去宮裏找他玩。
馬車裏。
「是個什麼物件,都瞧了半天了。」蓉哥兒瞄了眼,吃醋地揶揄道:「應不是個值錢的玩意。」
秦可卿今日顯然是開心極了,哼着道:「可是王妃親自送的,哪能用銀子衡量。大爺要敢詆毀,我到乾娘那裏告狀去。」
「什麼乾娘?」
蓉大爺心裏疑惑的很,秦家的狀況他早摸了個清楚,秦業的夫人早病逝。秦可卿這個可憐人,可謂是一個娘都沒有,又怎麼冒出個乾娘來。
秦可卿含羞笑道:「就是忠順王妃,她說瞧着我就想了她在外的女兒,於是認了我做乾女兒。還道以後大爺要是敢欺負可兒,就讓可兒到王府找乾娘告狀去,讓乾娘收拾你。」
賈蓉撇撇嘴,不知道忠順王又在打什麼主意。今兒在王府里的時候,忠順王怎麼也沒提過。總之,今兒這個年把蓉哥兒拜的是莫名其妙。
想了一通沒有想明白,也乾脆不再深想下去。只惦記着明兒要去王家過夜了,鳳姐兒這妮子到底神神秘秘準備了什麼,明夜回有什麼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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