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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哥兒錯愕一頓。一窩蟻 www.yiwoyi.com原來寶釵想着的是如何讓他從林家獲取什麼好處,這妮子把算計注意打到感情上面來了。
他道「本就是親戚,小事上自會有照顧,到大事上……林家老爺即便真成了寧國府的岳老爺,也未必能幫得上。」
薛寶釵自有自己的想法,淺含微笑,明眸中神采飛揚。輕道「多一層關係總是好的。」
「先不提這茬子。即便老太太有心,亦要問過林家老爺意見。」蓉哥兒側身朝穿堂內望一眼,院中三五成群站着,裏面房間的大門被關上。又道「我先進院子問問情況,到這邊來了,總要探望一下受傷的寶二叔。」
「進去罷。」薛寶釵點頭回道,跟着蓉哥兒過了穿堂至院中。她忽瞧了正在同湘雲、探春幾人閒聊的黛玉見賈蓉後臉上露笑,寶釵神色不由玩味起來。
林妹妹一顆心早系蓉哥兒身上了,林家老爺是做定了蓉哥兒的岳丈。
她再瞧林妹妹找上了蓉哥兒說話,黛玉臉上明晃晃的喜悅神情做不出假。寶釵更忍不住上揚嘴角,多個這樣的姐妹也是好。同時又在內心暗暗稱奇,自己竟然沒半點酸味,還想着撮合他們,實在奇怪。
寶釵恍惚間想起自己不過是個沒名沒分的,多一個親熟的姊妹也是作伴,就算有一個要吃酸的也該是寧國府里的蓉大奶奶。這時,放明白鳳丫頭當初在揚州時說話做事的含義。
不禁暗笑,不要臉的潑皮落魄戶是早把主意打上林家了。她又想着,如何給林妹妹助助力才好,好讓蓉哥兒在仕途走得更順利。
頓時,薛寶釵心裏便有了主意。
正在聊天的賈蓉哪裏會知道自己在被寶釵算計,了解了大致情況,又見院中李紈也在。蓉哥兒主動上前過去。
李紈其實早見了賈蓉到來,甚至賈蓉還沒進穿堂時,她就已經看見。還見着蓉哥兒與寶釵在穿堂鬼鬼祟祟樣子,令她腦中再閃現奇怪畫面,又腦補出蓉釵二人在穿堂外親熱。
珠大奶奶是又惱又羞,惱這兩人實在沒規矩,竟在榮國府里還搞這下作亂禮的事情。又羞腦海畫面過於清晰,仿佛就發生在眼前。
當下,見蓉哥兒一步步走近,珠大奶奶心中羞意更甚。很明顯,蓉哥兒是來找她的。
李紈強裝鎮定道「蓉……蓉哥兒來了。」
「嬸子怎麼不帶姑姑們進旁邊廂房暫歇,外面可冷着。」
李紈未曾想蓉哥兒說的第一句是這話,愣一下道「本是在穿堂歇息的,剛房裏痛叫一聲,姑娘們才急着擁來。蓉哥兒要進去?」
「麻煩嬸子差人通傳了。」
賈蓉也好奇寶玉到底是什麼情況,來了這裏也想同他說一說以後離那個張紅塵遠一點,免得張紅塵受難時連累了寶玉。
經碧月喊門報名,正屋門開了,喚了賈蓉進去。
寶玉房裏,外屋無人,內屋極熱鬧。一眾丫鬟左右立着,老太太王夫人等擁在寶玉床邊,個個都都是心疼模樣。
「蓉哥兒怎過來了?」老太太問他。
王夫人更雙目如鷹,犀利眼光死盯着賈蓉,心裏早認定了他是過來幸災樂禍的。
賈蓉道「剛記起東邊得忠順王不少賞賜,其中便有宮裏特製給殿下們備的跌打損傷膏。才決意過來探望寶叔傷勢,想來那跌損散應是能用得上的。」
趴在床上的寶玉見了賈蓉過來,聽他還想看自己傷處,神情頓時扭捏起來。那受傷的地方可是私密地,被蓉哥兒看了該多難為情。忙道「蓉哥兒好心,我身上已上過藥了,不須那金貴的藥膏。」
王夫人將信將疑瞧賈蓉,問「可帶來了?」
「身上倒備着一小盒,曾在揚州時用了一些,當前給寶叔用上應是夠了。」蓉哥兒蓉身上真摸出一個小瓷盒來,這東西在外面雖然金貴,但是對侍衛處來說是常備的。誰讓這些侍衛身子也都金貴,雖然比不上王爺,卻也都是功勳之後與王室子弟。
寶玉見老祖宗、夫人都有意動樣子,心裏更急,他哪裏豈能再給其他男人瞧了。忙叫道「已有諸位太醫供奉瞧過,也用了藥,不需蓉哥兒手上東西,過幾日也就好透了。」
賈蓉倒是無所謂,見寶玉不肯用他的藥,聳聳肩便要收起。
老太太卻哼道「這東西我是認得的,往日咱們府里也有不少。受了傷就該好好用藥,房裏的娘們兒全出去,讓蓉哥兒安心上藥。」
「嗯?」
「嗯?」
「嗯?」
一個個疑惑神情。老太太發了令,王夫人等人亦要聽。賈蓉卻還愣那裏,誰說是我要給寶玉上藥啊。我特麼只是來送藥的,誰想觸碰寶玉那地方。
蓉哥兒瞧着眾太太、姨娘出去,心裏更是無奈。又見着王夫人用一種帶警告意味眼神看他,賈蓉真想說不願意的話自己先回去了。
隨着外面大門傳來關閉的聲音,寶玉、賈蓉二人四目相對,房裏兩邊站不少漂亮丫鬟,氣氛詭異到了極致。
蓉哥兒撇撇嘴道「寶二叔,該上藥了。」
說罷,就要去先寶玉背上蓋着的褥子。
寶玉大驚,急切喚道「襲人,襲人,快來。」
賈蓉手上一滯,也頓時反應過來。對啊,為什麼一定是要自己去碰那裏,寶玉房裏可有一大群丫鬟。餘光掃一下,便瞧見了晴雯、麝月、秋紋、綺霰、碧痕、茜雪、檀雲等人,獨襲人不在房中。
「昨兒花家來了人,接她回去吃年飯了,估摸得今兒後晌才能回來。」晴雯從賈蓉手中接了藥膏,儼然一副寶二爺房裏姨娘做派,先請了小蓉大爺旁邊入座。又指使茜雪、檀雲兩人備水,麝月、秋紋兩人旁邊幫忙提被,綺霰、碧痕兩人上藥。
晴雯則與蓉哥兒並坐,在寶玉邊上,當着安撫重任。
一時,床邊圍滿了人。蓉哥兒亦陷花叢之中,有股迫切想逃的想法。
晴雯見他要走,慌忙拉蓉大爺衣袖。急切道「小蓉大爺留這罷,房裏的丫鬟也不知如何上藥才好,還得求着小蓉大爺點教。」
賈蓉只好又坐下,只見秋紋、麝月將寶玉身上褥子提起,裏面竟直接露出寶玉傷處。本該白嫩嫩的肌膚上顯現着青一條、紫一條,像是白茫茫雪地里被行人踩出的一條條青、紫暗色的痕跡。
看來賈政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都打出青色紫色來了。蓉哥兒好奇瞄一眼,那青紫之間還殘留一些黑色墨跡,隱約能看出上面原寫着『下賤』兩字。
也難怪了。
蓉哥兒搖頭,好好的國舅老爺,被人在後面寫這樣的文字,沒直接打死已經是念在親生的份上了。
寶玉大羞,正要掙扎着起來。晴雯連忙按下他手,道「老太太和太太還在外面等着了。」
寶玉聽了,欲哭無淚,心裏更苦。只想伸手去擋後面,不讓賈蓉給瞧見了。
「二爺不配合,受累的又是你自個。」晴雯道一聲,又求小蓉大爺幫忙。
寶玉方才不在動了。
綺霰打開瓷蓋,碧痕挑膏給寶二爺塗藥,似乎一切都在十分正常的進行中。
只是那旁邊的晴雯目光流轉,像是計算什麼心思,使喚着房裏丫鬟做這做那,要問蓉大爺如何?這樣上藥可對?
房間裏,端藥的綺霰暗暗瞥了晴雯一眼,心裏計算着姐妹的心思。猜晴雯應是看着寶二爺誤入歧途,計算將來成了二爺房裏妾室也跟周姨娘那般守着活寡難得真寵,這會兒怕是有意在小蓉大爺面前表現才幹謀劃着換主子了?
綺霰倒有成人之美,老實聽晴雯吩咐,還特挪移地方給晴雯發揮。旁邊彎着身子給寶玉上藥的丫鬟碧痕不着痕跡佔了空地,扭着腰肢暗暗往小蓉大爺那蹭去。
碧痕還順着晴雯的話道「小蓉大爺瞧瞧這麼可做對了?」
賈蓉哪裏這些丫鬟的心思,側身過去瞧,卻不想那碧痕扭着身子在他身上亂蹭摩挲。本還以為是無意中碰上的,悄悄躲一下,那抬起的臀兒反懟了過來。
蓉哥兒即便早知寶玉房中的丫鬟在寶玉面前放蕩慣,遭遇此情景卻好一陣無語。旁邊晴雯亦發現了,佯裝給寶二爺瞧傷擠過去,狠狠在碧痕腳上踩一下。
碧痕這麼一驚,手中藥膏差點入了寶二爺的『眼』。她旁邊的晴雯更是朝旁邊摔去,直接入了小蓉大爺的懷裏。
賈蓉哪裏意料得到這些情況,見人摔在自己懷中,自然而然伸手扶持卻抓錯了地方。哪怕手鬆得再快,即柔又暖觸感還是從指上傳入神經。幸得沒人瞧見那短暫的動作,才避免了房中太過尷尬。
只是床上寶玉被這冰涼藥膏刺激一下,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差點讓他驚叫跳起。
門外的老太太、太太們聽了聲音,更為她們的乖孫、寶貝兒子擔心起來。
晴雯誰被抓一下,面上卻若無其事,急切喚着其他幾人收拾。又安撫寶玉,把房間局勢穩下。
後面再無人敢做亂,賈蓉也心有餘悸從床邊退出。等她們上好藥後,才過去同寶玉說話。暗示兩句不要同張紅塵走太近的話,寶玉面色卻紅起來。
「我與那錦衣使……無深交。」
「那便好。」賈蓉自然是不信他們沒深交的,要沒深交能在後面寫那樣的字?明顯這兩人關係非常之密切。「往後還是同他少見面的好,錦衣司同咱們賈家關係並不好,咱不說他有沒有壞心,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賈蓉也不可能讓榮國府關着寶玉,更沒理由說讓寶玉再不能見張紅塵。甚至他都沒告訴寶玉那張紅塵有危險的消息。
張紅塵如果死了,賈蓉反而開心。如果連累的寶玉,賈蓉或許會悲傷一下,就一下,更不會太自責。
等藥膏一干,柔軟被褥再遮了寶玉身上傷處。
太太們再進來,院裏的其他姑娘奶奶也一同跟了過來,瞧了寶玉後再散去。
晴雯望着小蓉大爺背影,悄悄用手內臂蹭一下被抓過的地方,面色悄然紅了。
人群里,黛玉倒想着找蓉哥兒說話去。旁邊寶釵卻熱切攜上她,拉着去寧國府找平兒玩。黛玉本想着拒絕,卻見着蓉哥兒尋上珠大嫂子說話,便同意下來。
兩人招呼湘雲、探春等人,湘雲卻不願去,只想在房裏陪着寶玉。迎春、惜春只想回房歇息,便只有探春同釵黛二人去寧國府了。
「蘭哥兒最近可還勤勉?」賈蓉朝李紈打聽到。
「蘭兒他心裏有自己的計算,今兒一早便拿着書看了。」李紈款款回道,好奇問道「蓉哥兒可是與老爺商議出了義學的結果?老爺可同意了?」
賈政哪裏會管這些,義學的事情全丟給了蓉大爺了。蓉大爺回道「倒是今兒見過了二太爺,也說了義學的事情。二太爺只管讓我計算着,我便又去了義學找館主、又見了老先生。有了對策,亦安排了下來。」
「可勞煩蓉哥兒身上這麼多事兒,還要打理着義學。」李紈心裏大喜,細問道「是如何一個計算。」
「嬸子往後可安心了。」蓉哥兒笑一聲,樂道「等過兩日義學開館,館主與老先生回主持一場考試,前幾名的學子可自願隨老先生在下學後留義學繼續聽講。這事如今確定下,老先生往後也以帶前幾名學子為主,日常的聽講暫由其他先生代着。」
「其他先生?」
「對,嬸子大可放心,義學裏日常聽講不會落下。請了政老爺身邊的儒士們暫代,偶爾亦可讓館主代講。年後,族裏同樣會對外聘請先生管教。」
李紈怎麼能放心,賈政身邊的儒士她雖然沒見幾個過,可也聽過不少的傳言。就連老太太也常常抱怨政老爺不務正業,天天同那些儒士相公們混在一起,不是為了研究學問而是為了玩棋對弈。
唉……
「暫代而已,不過幾天功夫。如今我們賈家要請先生,實在容易的很。」賈蓉安慰道。其實有不少人想來賈家義學做先生的,外人只知道段浪一個舉人在賈家做了一年多先生後,就被推入了官場。
誰不想要這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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