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十八年正月十五,陽光明媚,朱瞻基帶着一隊人馬又出來野餐了。今年的氣候不同往年,暖和的多,不見得是好事。
大傢伙興致都很高,朱瞻基懶洋洋的坐在馬上,惹得馬兒很不高興,心裏想着這些人跟以前的自己差不多吧,自從偉人作了那首詞之後,好多人就拿歷代聖明帝王相比較,在他看來是多麼可笑,時勢景遷,每個時代都是不同的,根本毫無意義。
就拿朱棣跟朱元璋相比,比得了嗎,朱棣雖然打了很多勝仗,審時度勢,軍事才能也算是歷史上帝王裏面頂尖的,但是能和朱元璋相比嗎?
朱元璋征戰一生,手下名將輩出,打得蒙古勢力叫苦連天,可是朱棣手下拿得出手的武將又有幾個呢?為什麼呢,時代變了,長時間的戰鬥肯定會出名將,就連清末都湧現出了好多厲害的將帥,比如左宗棠、聶士成、劉銘傳、馮子材等等。
但是你拿洪武朝的國力跟永樂朝比,那就比不了了,在治理國家上,朱元璋就遠遠比不了朱棣。想到這些,朱瞻基心裏更是下定決心,國不可無戰爭,更不可無名帥,在有生之年最低要徹底解決掉蒙古和東北的邊患問題。
大家來到了一個湖邊,大家都忙活開了,沒有什麼比這時候更積極的了。朱瞻基拿得是一把上好的竹竿,也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太有感覺了,輕盈彈力強,能夠強烈感受到魚兒在水裏遊動的力度。
以前小時候在老家釣魚的時候,很少能釣到大魚,稍微大一點的就會脫鈎,哪個時候都不懂得跟魚打持久戰,就是一下子猛的往岸上甩。魚很多,大家都有收穫,朱瞻基花了半個小時終於釣上了一條鰱魚,這讓他高興壞了。
吃了烤紅薯,喝了鰱魚湯,肚子裏面飽飽的,躺在地上聽着鳥語花香,真是人間的樂事啊!
大家都喜歡聽朱瞻基講古,都在等着他呢!
「皇上說了你們這些人吶,都是膏肓子弟,什麼是膏肓子弟,就像李景隆那樣的,手握五十萬大軍,打了好幾個月,連個燕王府都拿不下來。你們這樣的也就能夠當一名普通士兵,看到一個姑娘,眼睛都綠了,哈達都流一地。」說得大家都在哪裏傻笑。
「冠軍侯曾經說過,匈奴未滅,何以成家。你們跟他比起來,簡直是連提鞋都不配。大丈夫何患無妻?大家都知道金先生,現在他的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有的人幸苦勞作一生都沒有吃得上一頓像樣的酒食,有的人一生出來就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受萬人供奉,這公平嗎?也有的偏遠之地,老爺當堂坐,問底下是何人?
你們為什麼要當兵呢,許安,你大哥叫許貴,只要不出什麼差錯,將來也可以多福多貴,你呢,你老爹不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嗎,怎麼也跑來當兵,當兵有什麼好呢?」
「殿下,你平常不是說保家衛國是軍人的職責嗎?我當兵就是為了這個。」朱瞻基有點不信,說話說得都不理直氣壯,屁的保家衛國!
二月二十一日,唐賽兒起義,攻破莒州,殺死青州指揮使高鳳,開倉放糧,召集人馬,圍攻安丘。召集大臣商量對策,因為朱瞻基屢屢有不一般的見解,也被召來獻策。
「皇上,這個事歸根結底還是天災所致,下面的官員常常隱瞞災禍,非但不告知朝廷積極賑災反而變本加厲,魚肉百姓也是有的。聽說這個唐賽兒是為夫報仇,主要過錯還是蒲台縣令,應當準許她自縛求罪。」山東濟寧周圍是敏感地區,靖難之時,朱棣大軍吃了不少虧,靖難之後,軍隊殺了不少人,現在再動兵戈反而適得其反。
「唐賽兒假借「天母」之名,妖惑民心,大逆不道,應當嚴懲!」
「應當嚴懲,不把這個勢頭打下去,國家將亡。」
等人都散了,朱棣讓朱瞻基說說看法,他了解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山東地區常年長時間的勞役,天災不斷,人們越來越窮,加上官員不作為,老百姓都快過不下去了。
災害的爆發是很頻繁的,黃河經常就會有決堤,一決堤至少影響數縣,其他支流,雨水稍微多一點就溝河漫堤。
天氣稍微熱一點就會出現旱災,無水澆灌。翻翻縣誌,天災多,風調雨順的少。
唐賽兒自小習武,十五歲嫁給了白蓮教的教徒林三,元末的時候,這裏各種各樣的反抗組織都有,現在這種隱在民間的組織還有不少,現在林三因為到縣裏要糧食,被縣令大棒打死,唐賽兒自然而然地會利用這種力量來報仇,加上年齡較輕,比朱瞻基還小一歲呢,直叫他汗顏,容易走上極端。
「他們有的家人都還在北京城服勞役呢,雖然是官逼民反,但是估計也是不打算回頭了。」朱瞻基不好說什麼,難道說白蓮教是邪教?
「為什麼孔聖家族影響力那麼大,卻老是拖朝廷的後腿呢?教化百姓,以身作則,為福一方不是他們應盡的職責嗎,怎麼老是出現反效果呢?像這種吸民脂民膏的蛀蟲值得朝廷去優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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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吶就讓衍聖公去得了,要什麼條件都答應,辦不好的話就懲罰。」
「雖然是氣話,但是還是有一點歪理。」朱棣笑了,這種還是從政治的角度處理更多一些,不像同敵國交鋒,使盡各種手段。
「爺爺這個時候,你應該謙虛一點,畢竟天災人禍都是皇帝的過錯嘛,讓益都籍服役的老百姓帶糧食回家,勸說他們的家人改邪歸正,朝廷既往不咎,再以大軍合圍,派死士潛伏刺殺唐賽兒,則群龍無首,叛軍必敗。再將這些人歸攏,送到金州,多派孔家弟子教化,把這次對朝廷的影響降到最小。
爺爺正好我那批四十人的精銳小隊伍還沒有試用過呢,都是在泥漿里摔打的好手,個個就是精銳,十八般武義樣樣精通,我保證能夠抓獲唐賽兒。」
「我看你是越來越不老實了,變着法來作弄人,讓我再想一想,國家大事來不得一點兒戲。」朱瞻基被他爺爺瞪了一眼就撤退了。
其實自去年設置金州府後,朱棣就派錦衣衛查探金州的情況,確實是個好地方,有大量的荒田沒有人種植,就起了移民的心思,就看朱瞻基的人馬好不好使了。
這次祁三帶領人馬親自出戰,還有點緊張的,怕搞砸了朱瞻基的差事,他們很快就到達了匪巢附近,秘密潛伏起來,另外還派人混進了寨子。
衍聖公孔彥當然來不了,他比朱瞻基還小几歲呢,倒是益都得老百姓先回來了,招呼家裏人不要造反了,朝廷不發勞役了發糧食,好多人都跑了。這一下子可把唐賽兒給急了,怎麼辦?這時候朝廷招安的使者來了,唐賽兒連話都沒有讓別人說就把人給殺了,這下好了,得罪了朝廷,大家都不要有二心了。
當天晚上,唐賽兒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感覺好像忘了什麼,老是想不起來。這時候祁三的人都摸黑從懸崖峭壁上爬進來了,包圍了主寨,打開了寨門,入了院子。
院子裏有好幾個房間,這當然難不到他們,早就偵查好了,在最右邊的那件房子。祁三讓人敲門,裏面答應了一聲,過一會兒門開了,迎來的卻是一記手刀,就這樣唐賽兒被帶進了北京的軍營裏面。
朱瞻基也有點好奇這個唐賽兒到底長什麼樣,他打量着唐賽兒,唐賽兒也在觀察他,其他人都是軍服,而他卻是常服,料子也一般,到底是什麼人呢?她躲過朱瞻基射過來的眼光,這就是白蓮教的聖母?朱瞻基做了一個下切的手勢,就轉身而去。
「大人,不要殺我!」
「不殺你我找誰交差去?」朱瞻基回頭過來看她。
「求你了,別殺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看着她淚流滿地,委屈悲傷,嬌嫩幽憐的模樣,他心道可惜,好好的一朵白蓮花就這樣夭折了。
唐賽兒死後,白蓮教教眾分崩離析,死的死,傷的傷,無辜受牽連的百姓全部流放金州,朱棣說唐賽兒逃走,可能藏在尼姑庵裏面,抓捕了大量年輕的尼姑進京。
祁三因功升一級為千戶,其他人的品級各升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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