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
訾光遠,常宏勝一愣神,隨即都是怒火滋生。
「賊子放肆!」
「找死!」
兩人怒喝出聲,面對相思刀的劈殺,各展手段。
常宏勝左手一抓,拔出佩戴的鋼刀,迎着相思刀鋒芒擊去。
訾光遠則是掣出了一口鋒芒閃爍的寶劍,劍體一出鞘,立時發出激昂清鳴,歡呼雀躍。
劍體流光,宛如秋鴻碧水。
訾光遠手掌急轉,劍體縈繞四象之力,顫抖不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宛如彈奏一曲清歌,而那揮灑的劍氣便成了一條條琴弦,交織密佈。
訾光遠手指彈動之間,殺機層層疊疊,湧向了裴遠所在。
地面之上,一條條溝壑被犁了出來,交錯成蛛網,凌厲狂暴的劍氣逼得眾多碧雲宗弟子駭然倒退,依舊是遍體生寒,仿佛被劍氣擊中,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七弦流雲劍,原來還可以這麼用?」
「掌門的劍法,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不知我等何時能有掌門的修為。」
「呵呵!不要好高騖遠,我能夠成就合象,便已滿足了。」
碧雲宗一眾弟子飛快閃退,唯恐遭受了池魚之殃,很快退到了里許之外,一個個眼神驚嘆畏懼。
「那賊子敢竊我宗神兵,他死定了。」
不少弟子幸災樂禍的瞥向了裴遠,當然也有聰明人瞭然,什麼碧雲宗神兵,明明是掌門起了覬覦之心。
相思刀與訾光遠的劍,常宏勝的刀激撞在了一起。
兩人這時候都沒有保留,直接展現出了一身實力。
常宏勝已然吃了大虧,丟了一條手臂,恨不得將裴遠碎屍萬段,自然不可能鬆懈。
而訾光遠也想以最快速度解決裴遠,拿到那口彎刀。
噹噹當!
光火亂濺,半空中像是有着雷蛇狂舞,耀目的光華沖天而去,原本已經暗沉下去的天色瞬即亮堂,宛如白晝。
一息之間便是數百次的交鋒,繚繞着三人戰場所在,有水火之象孕育,有風雷之象橫空。
狂風大作,厲電交錯!
刀劍碰撞之下,一道道電弧猶如焰火般從刀鋒劍體上跌落地面,已經被摧毀得不成模樣的地面再次消融,濺射的光火到了樹蔭之內,迅疾溫度急劇上升,一叢叢大火蔓延開來。
那些碧雲宗弟子見此,有人大吃一驚,想要奔過去救火,立即被身邊同伴拉住。
刀劍鋒銳之氣已然縈繞百丈之內,仿佛化成刀劍的汪洋,像他們這種還沒合象的武人去了,哪怕只是被一道氣勁擊中,立刻就是一命嗚呼。
激鬥雖只是幾個呼吸,但動靜如此之大,別說碧雲宗內門,便是外圈諸多弟子也聽到了,紛紛抬頭望來。
每個人既迷惑,又悚然。
只是內門不是外圈弟子能隨意進出的,只能是猜測紛紜,但那刀劍交鋒之音,震顫全宗上下,一下接一下猶如打雷,敲擊在了人們心頭之上。
一些修為低微的弟子難受無比,臉色蒼白,甚至有人嘔出了鮮血,昏倒過去。
戰圈飛速擴大,一座座殿宇樓閣被三人亂戰波及,頃刻間粉碎龜裂,倒塌為廢墟。
周遭那些觀戰的碧雲宗弟子再難保持鎮定,四下逃竄,依舊免不得有十數人被圈入其中,連一個氣泡也未冒出,直接就被刀光劍氣絞碎了。
其餘人心膽俱寒,逃跑得更快了,五里,十里的往外退去。
訾光遠,常宏勝兩人越打越是心驚,甚至有些無法理解,明明對方只展現出了一象,為何如此強大?
原本兩人還是貌合神離,並不能齊心協力,可被相思刀籠罩,短短几個呼吸,便拋開了雜念,攜手迎戰,饒是如此,依舊被逼得只能防禦。
嗖!
裴遠展開悽惶步,身影變幻莫測,如鬼似魅,似是能夠出入幽冥,往來穹蒼,從各個不可思議的角落對訾光遠,常宏勝兩人展開打擊。
交鋒時間雖短,他大概已經摸清楚了自己在此界的定位。
那常宏勝三象的實力,約莫相當於脫胎大成。
至於訾光遠,四象的實力,大致能夠與玄胎第二境成象相當。
當然,訾光遠四象只是初入,甚至連境界都未穩固下來,其實力自然無法和葉離相提並論。
而裴遠在合了虛空之象後,自身實力又一次增漲,即使不用相思刀,他也有信心單對單擊敗訾光遠,只是可能要耗費不少時間而已。
相思刀隨着裴遠手掌轉動,周遭景物再次虛化,將訾光遠,常宏勝拖入虛空之景中。
但與前次不一樣的是,虛空之內本來死寂一片,驀地一道閃電裂破,轟然炸開。
刀鋒之上,縈繞雷電!
虛空生雷!
裴遠一刀劈出,卻是結合虛空之象,用出了驚雷刀訣『瓦釜雷鳴』,刀光猶如天星墜落,斬在了常宏勝身上,後者大叫一聲,僵直在了原地。
其眼神中射出恐懼的目光。
訾光遠看了常宏勝一眼,感受到了什麼,臉色狂變,體生四象,全力暴退,向着宗外奔逃而去。
裴遠執刀在手,緊追不捨。
原地只留下一動不動的常宏勝,以及數里之外諸多恐慌的觀戰者。
「掌門逃了?」
「不,我不相信!」
一眾碧雲宗弟子只覺信仰都要崩塌了,臉孔扭曲,更有人以頭觸地,要從這場噩夢中驚醒過來。
此時又有不少人尖聲大叫,駭然看向常宏勝,只見其軀殼內一道道電弧鑽了出來,化成一條條亂竄的火蛇,身體一瞬間四分五裂,熊熊燃燒起來。
陽山派掌門常宏勝就在眾多碧雲宗弟子驚駭的眼神下,飛快焚燒為灰燼。
逃!
訾光遠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便是逃跑,碧雲宗數百年的基業也是全然不顧,倏忽間穿過整個宗門,到了懸崖邊上,騰空而起,便從千丈高山之上,往下跳去。
嘩啦!
高空之上,一抹流光炸開,宛如天河之水,飛泄而下,急速向着他侵襲而來。
「不!」
訾光遠大吼一聲,長劍劇震,朝天擊去,那天河之水化成一口刀,震碎了劍體,殘存的勁氣將訾光遠橫掃得砸向半山坡。
訾光遠在山坡上滾動,頃刻間跌墜數十丈,足下真勁爆發,穩住身形,然後就看到了裴遠執刀落下,已然接近他身側。
訾光遠毛骨悚然,大叫道:「住手,我是明家的人,你敢殺我,明家絕不會放過你。」
「明家?」裴遠翻動着腦海的記憶,相思刀絲毫不慢,一擊刺穿了訾光遠的軀體,透胸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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