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確實喜歡金燦這個傢伙,他雖然三觀歪斜性格胡鬧,但是難得是非常講義氣。
普通人很難跟金燦成為朋友,因為這傢伙的家底子太厚,而且他絲毫沒有收斂的想法,並且無時無刻不在揮灑着自己的土豪任性,普通人除非別有所圖,不然確實很難忍受這樣的朋友。
甚至有時候岳海都覺得,這傢伙是老天故意派下來懲罰他那個老娘的,因為他實在是太敗家了。
跟金燦家室差不多的人看不上他,家室比不上他的人受不了他,當人們帶上有色眼鏡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會產生偏見對他敬而遠之。
這樣的人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產業繼承人岳海沒有發言權,不過他本人倒是覺得,金燦絕對是個一起幹壞事絕對不會拖後腿,但是坑朋友也毫無心理負擔的合格損友。
跟金燦插科打諢的說着話就殺到了淮河邊,岳海一斧子砍倒了一棵大樹三兩下就扎了一個木筏,然後自己率先跳上去對着金燦和茉莉招了招手。
讓岳海沒有想到的是,茉莉很果斷就跳上了木筏,倒是金燦抱着胳膊看着水中那些若隱若現的食人魚表現的很猶豫。
岳海看着明顯有點怕水的金燦,鄙視的說道:「別告訴我你居然怕水……」
金燦表情不自然的波動了一下,然後猶猶豫豫的伸出一隻腳在木筏上試探了一下,說道:「我不是怕水,我可是西北大學的泳池王子,我只是……」
金燦說話的時候木筏旁邊的河水波動了一下,一條黑影從他的腳邊划過,這位泳池王子尖叫一聲跳起來向後退了幾米,指着河水大聲的叫道:「是什麼?那是什麼?」
岳海伸手在水中晃動了一下,吸引了一條一尺上的食人魚前來開飯,然後在食人魚咬中自己的瞬間,閃電般的轉動手腕,掐住了食人魚的腮部把它提了起來。
「之前那麼多的妖獸你都不怕,你居然怕這個?」
岳海不可思議的看着金燦,說道:「老子現在覺得你是個麻煩,要不我還是陪你在這裏等一下,讓你媽媽來接你算了。」
金燦捏着拳頭緊張的靠近的岸邊,用明顯帶着顫抖的語調,說道:「開,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怕這種東西?」
說着金燦好像為了展示自己的勇敢,他重重的踏上了木筏,讓木筏劇烈的晃動了一下,讓本就心氣不順的茉莉發出了一聲驚叫。
岳海看着踏上了木筏始終不敢看自己手裏食人魚的金燦,他笑着捏死了手裏的大魚,將它拋向了遠處了河面,引得魚群紛紛搶食。
拿着一根粗陋的船槳頂着河岸讓木筏滑進了淮河當中,岳海看着一邊擺動船槳一邊看着金燦說道:「你到底是怕食人魚,還是害怕所有河裏的東西?
你也別覺得丟人,我還見過碰到雞就渾身發抖的男人,人家也活的好好的。」
「那個『雞』是我想的那種嗎?」
金燦頂着茉莉鄙視的目光坐在木筏中間的位置,兩手死死的抓着木筏的兩側,有點緊張的說道:「海哥,這木筏是不是有點太小了?茉莉可有點胖,別劃拉一半木筏就散架了。」
金燦的胡言亂語為他招來了一記老拳,木筏晃動間引發了金燦悽厲的慘叫。
岳海看了一眼眉眼間滿是苦惱的茉莉,他伸腳在金燦的屁股上踢了一下讓他叫的更加大聲,然後笑着說道:「人家那是該胖的地方胖,你一個上船後連站起來都不敢的廢柴還是不要自找麻煩了。
趕緊說說你到底是什麼毛病,我好決定怎麼趕路,我的時間很貴的,哪裏有空浪費在划船上?」
金燦聽了鬱悶的說道:「我也不是害怕魚,我就是害怕水裏的東西……」
岳海無奈的搖頭說道:「那不是更糟?」
金燦連連擺手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怕,水裏的東西只要上岸了我就不怕了,但是它們藏在水裏我就……」
說着金燦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海哥,你別管我,我能克服。」
岳海一聽就知道金燦這是有心理陰影,具體發生了什麼他沒有詢問,但是對金燦的耐心倒是多了一點。
除了那些在男朋友身邊就什麼都害怕的妹子,岳海見過有人害怕蛇、有人害怕有尖嘴的東西,有人害怕蟲子,有人害怕蛤蟆……
真的是那種遇上了之後全身發冷,行動受限的害怕,而且非常難以克服,外人也很難理解。
那些似乎烙印在基因里的『恐懼』只是其中一種,還有一種就是金燦表現出來的『心理陰影』。
這東西真的很難說,有的人因為小時候被狗咬過,就一直怕狗或者排斥狗,但是絕對沒有到金燦現在這種程度,而且他害怕的不是河中的生物本身,而是潛藏在河水裏的生物,
岳海自己有點問題,雖然他依然理解不了金燦恐懼的原因,不過他倒是特別能理解這樣的人。
看着短短几分鐘已經滿頭是汗的金燦,岳海笑着說道:「那意思就是水裏的東西只要露面了你就不怕了是吧?」
金燦脖子有些僵硬的回頭對着岳海點了點頭,說道:「那樣會好一點兒……」
岳海知道金燦還是有點害怕,估計是因為他身在河面上的原因。
皺着眉頭思考了一下,岳海站起來開始在河面上尋找,他需要找一條能夠拖着木筏快速前進的大魚,鐵軍牧場那邊還沒有完全結束,他在這裏耽擱太久了也不好。
就在岳海考慮着怎麼下手的時候,茉莉越過金燦來到了木筏的尾端看着他說道:「還是我來吧……」
說完茉莉也不等岳海回話就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腳邊,她作戰服的背後探出了兩根骨翅伸入水中,骨翅的尖端在茉莉的驅動下快速的旋轉了起來……
十幾個骨翅分叉的尖端同時旋轉,茉莉只是適應調整了一下,就在金燦緊張的叫聲中,讓木筏在水面快速的滑行了起來。
岳海讚嘆的打量了一下茉莉的天價作戰服,視線在她的胸口路過了好幾次之後,發現這個妹子一副被世界拋棄的模樣,他砸吧着嘴坐下來說道:「你這是什麼情況?你老娘給你安排一個結婚對象,你也犯不着這樣吧?
說起來我才是受害者,你看我都沒有你這麼喪。」
茉莉抱着膝蓋坐在木筏的尾部,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外掛舷機。
聽到了岳海的問題,茉莉有點失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為了家族我可以容忍很多事情,但是我不想完全放棄我的人生,更不想成為一個籌碼。
所有人都覺得我離開了家族會變得一無是處,我想試試另外一個活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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