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此事要從那日說起……」
等說完之後,在場之人都一臉不信的看着他。
「能讓老馬你看重的一隻貓,肯定是上品中的上品。」
洪隆很高興,「你可知那清湘小郡主最愛貓,一般的品種已經不放在她的眼裏,若是能得到那隻貓送去,便能拉攏與福王的關係。」
他站起身來左右渡步,又回去坐下。
馬瘟按捺不住,他都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了,洪隆居然第一個念頭還是想去抓貓,「幫主,那地方邪門不說,就是那裏面的那隻貓,也很是邪門,萬萬不可再去啊。」
洪隆不悅:「老馬,你是幫中的老人,一向膽子頗大,這次怎麼就如此膽小了?這還是你嗎?」
「幫主,不是我膽子小,實在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馬瘟無奈的一句話,把周圍人逗笑了,做他們這些事,還舉頭三尺有神明,真要有神明,早就把他們給下地獄了。
其實這之前馬瘟也不信,可如今他是不得不信啊,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一起去的兄弟都被嚇壞了,總不能是他一個人眼花。
洪隆笑道:「老馬,我看就是你們當晚喝多了,找錯了地方,自己嚇自己。」
「幫主,那晚我們都沒喝酒。」
「好了,老馬,人說江湖人越活越膽小,我以前還不信,現在看來,是靈驗在你的頭上了。」
洪隆不耐煩地擺手。
馬瘟算是明白了,幫主是鐵了心要得到那隻貓,便是為了拉攏與福王府的關係。說白了,他們這個柳幫看似勢力很大,尋常人不敢招惹,可也宛如空中樓閣,只要朝廷一聲令下,柳幫便煙消雲散,就是打聲招呼,要換個幫主也是易如反掌。
按理來說,大陳京城雲集四方商貨,什麼貓沒有過?是以用那些貓想討得小郡主歡喜,必然是不容易的。
幫主也是病急亂投醫。
「幫主。」
馬瘟沒法:「那行,既然幫主不信,我也無法,把那地方告訴幫主就行了。」
「不行,你得帶路一起去。」
洪隆不容置疑:「拳二拳三與你一起……我也不是不信你,我再派遣一隊人,這樣就算那貓再怎麼厲害,總不至於是幾個人都對付不了一隻貓吧?」
這也不止是貓的問題啊!
敢情說了半天,幫主還在想着貓的難纏,那整個院子都有問題。
馬瘟一想到要重新回到那地方去,便不禁面如土色。
當日深夜時分。
此地雖無宵禁,可到了三更半夜,也沒幾個人會在街上走動。
可此時一行十幾個壯漢都戴着黑巾黑衣,提着燈籠急促往前行動,在馬瘟與狗頭帽的帶領下,再次來到了那巷子口。
相比上一次,這次每個人都攜帶兵刃,還有帶了一把違禁的弓弩。看起來洪隆儘管不信馬瘟的話,可出于謹慎,還是做足了準備。
這麼多人,又加上如此多兵刃,說出去是打劫一隻貓,怕是要引來外人驚愕與嗤笑。
其實在場之人,除了驚顫的馬瘟與狗頭帽外,其餘人都有些不滿,尤其是拳二拳三。
在他們看來,為了一隻貓,竟然要出動這麼多人,至於嗎?說到底,還是馬瘟太廢物了,連一隻貓都搞不定。
「就是這裏面嗎?」
拳二冷哼道。
「是裏面。」
馬瘟顧不得與拳二較勁,嘴唇開始顫抖,「大家都小心點,有不對勁的地方,馬上就跑。」
一行人傳來低聲恥笑。
疾步入了巷子,馬瘟指了指前方那院子:「就是那裏。」
「……」
既然找到了具體的位置,拳二沒再理會馬瘟,上前一步,揮手,後面的手下自然熟練地翻牆。
馬瘟與狗頭帽睜大了眼睛,看着院子並沒消失,那些兄弟一個個順利地翻牆進去,原地只留下了拳二和拳三。
「這就是你說的會消失的院子?」
拳二和拳三回頭瞥了眼馬瘟與狗頭帽,言語之間儘是說不出來不屑。
「大哥,這怎麼回事?」
狗頭帽也有點搞不懂。
「蠢貨,你被狗咬一次,還能次次都被咬啊?」
馬瘟低頭罵了下狗頭帽:「可要再被咬一次,說不定就咬死你了,誰願意冒這種風險?」
「說的也是大哥。」
狗頭帽領悟了大哥的真意。
「總之,等會發生什麼,跑快點。」
「是,大哥,我對自己的腳力還是有信心的。」
前方的拳二和拳三是不在意的,等着手下把裏面的貓抓出去,可等了一會兒,就漸漸覺得不對勁。
抓一隻貓需要這麼久嗎?
兩人凝視前方這座院子,今夜的夜色不算太濃,月色難得出來露了一面,讓冰寒的冬夜映照出了絲銀紗。
寂靜無聲,一座原本簡簡單單的院子,此刻好像化作了吞噬一切的恐怖存在,讓目空一切的拳二和拳三,也面面相覷。
拳二想了想,吹了聲口哨。
若是手下無礙,肯定會立刻回應。
然而……
裏面還是悄然無聲,什麼回應都沒有傳來。
後方的馬瘟和狗頭帽又開始哆嗦了。
「大哥,大哥,進去的兄弟怎麼沒了聲息?」
「還、還用說嗎?我、我早就說了,這地方邪門,他們、他們就是不聽。」
馬瘟頭皮發麻:「看吧,看吧,不聽我的勸告。」
「閉嘴!」
拳三一回頭,狠狠瞪了馬瘟一眼。
「拳二,我進去看看,要是沒回應,你就帶着他們回去稟報幫主。」
拳三把弓弩背在身後,一個衝刺,翻了上牆,隨後跳進院中沒了人影。
但是當拳三翻身跳進院子之後,靜謐的院子依然沒傳來任何的動靜來。
饒是拳二天不怕地不怕,這時也有點心中打了個鼓,他不信什麼邪門不邪門,反自覺得裏面怕是設置了陷阱。
但什麼陷阱能厲害到十幾個兄弟,連聲慘叫都發不出來,就中招了?
厲害到只稍稍遜色於他的拳三,連反抗都做不到?
「走,回去,稟報幫主。」
拳二深吸一口氣,一回身就準備跑路,可是身後空蕩蕩的,只看得馬瘟和狗頭帽早就跑出巷子了,留下兩道月影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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