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湖上,有那隱世宗門教派,裏面一些技擊高手,常年累月的艱苦修煉之後,能練出內勁,既可以瞬間施展出難以想像的力量來,還能輕身翻越陡峭山坡,更有擊虎滅豹之威能。
和一些所謂世俗宗派有佃農和土地不同,這些隱世宗門教派處於深山老林,不怎麼和世人接觸,人數極少,只專心於練武,想要真正接觸這些宗門教派的弟子,是相當困難的。
宋捕頭年輕之時,因為查驗路引,曾經接觸過一名宗門弟子,還交談成了朋友,也是那時候,他才知曉,與那些綠林好漢、走鏢鏢頭習練的一般武藝相反,這些宗門教派的弟子,才是真正的技擊與武藝高手。
曾經有名的綠林好漢黑公豹,威風赫赫,在遇到那名宗門弟子時,連一劍都沒撐住,便被刺穿了脖子。
宋捕頭後來詢問,要怎樣才能習得這般極快的劍術。
那宗門弟子笑了笑,說,他每天要全心全意刺劍一萬次,開始時要耗費幾天才能達成,後來只需一個白天,再後來只需要一上午的功夫,最後只用一個時辰。
要練成那麼快的劍法,無它,唯手熟爾。
這也許是勤奮的結果,但肯定不是唯一的原因,可那畢竟就是別人的秘密了,宋捕頭沒再深問下去。
他只知道,那宗門弟子身法也極快,能一躍輕鬆翻過一丈多高的院牆,跳下三丈來高的城牆,也不用卸力翻滾,動作快得叫人反應不及。
若是那宗門弟子去往夜探史家,想來是輕輕鬆鬆就能辦到的事情。
「宋捕頭?」
沉思中的宋捕頭驚了下,猛地一回頭,才發現池錚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背後。
而周圍捕役也這才發現了池錚的蹤影。
「仙長,你什麼時候……」宋捕頭愕然。
這也太驚悚了,就算是那個宗門弟子,也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悄無聲息瞬間出現在自己的背後吧?
再一想到昨夜那一口火焰,就把邪物給霎時燒成了灰燼,這般手段根本不是技擊之術能辦到的。
宋捕頭原本以為,那些深藏山林中的宗門教派,就已經是另外個世界的人物了,沒想到還有比其更神秘的世界……妖魔鬼怪……就算一個時辰能全力刺出一萬劍又如何?面對鬼祟也毫無作用。
「宋捕頭,此事另外商量。」
池錚搖頭說道。
「是,小人明白。」
宋捕頭帶着池錚走進了廂房內,合上大門,點亮油燈。
池錚簡單把所見的一幕給宋捕頭說了一遍。
「史家主母居然屍變了?」
宋捕頭感覺不可思議:「而且史家家主還給其送人吸食血液?難道那死了的十二人,就是被史家主母給殺死的?史家家主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瘋了嗎?」
「宋捕頭,你明日派人跟在後面,莫被發現了,若有可能,就把那棺材運回來。」
「運回來?」
宋捕頭結巴了:「仙長,不是小人不想,只是那……」
「你且把還壓在衙門牌匾上的符紙取下來,到時候貼在棺材上,即是白日,又有貧道符篆壓制,當是無礙。」
池錚停頓了下,看宋捕頭還是一臉驚懼,正想安慰他,那走屍只吸食陽月所生男子,怕什麼怕!
話到了嘴邊,池錚問:「宋捕頭,你是幾月所生?」
「小人十月所生。」宋捕頭不知池錚何意。
十月好像就是陽月?
宋捕頭疑惑道:「仙長問這幹什麼?」
池錚想了想,改口說:「十月乃陽月,此月出生之人,陽氣正盛,鬼神避之,你就更不必擔心了。」
仙長都這麼說了,宋捕頭張了張嘴巴,也無力拒絕,「那仙長是要把棺材運往哪兒?」
「城隍廟。」
簡單三個字,卻讓宋捕頭訝然,「仙長,那城隍廟已是荒廢,為何要運往此地?」
「貧道剛見了城隍……明日你即可知曉。」
「城隍、城隍爺?」
宋捕頭只覺雙腿發軟,這、這是真的還有城隍爺啊?
他猛然回想起小時候,還偷吃過城隍廟的祭品,後來城隍廟荒敗,連歷任縣尊也懶得每年上祭後,下亥縣的城隍廟就成了乞丐和饑民的聚留地了。
後來聽說城隍廟鬧鬼,大部分人嗤之以鼻,但城隍廟的乞丐和饑民確實是消失了,不敢在那兒逗留。
不論是信還是不信,冥冥之中敬畏鬼神,百姓還是敬而遠之。
那他小時候偷吃祭品的事情,會不會被神罰?
可轉念一想,城隍爺真要懲罰自己偷吃祭品,早就動手了,怎麼可能留到幾十年後的現在。
如此想來,宋捕頭這才心安。
既然敲定了明日計劃,池錚迅速返回了客棧。
回到客棧沒多久,他就感覺身體的輕快消失了。
「『躍岩』這法術大致能維持半個時辰,不過也要根據我的動作激烈程度,越是行動不斷,法術維持的時間也就越短。」
可不管怎麼說,池錚對這門法術是非常滿意的。
如今他進可攻,退可跑,而且這幾門法術結合起來,威力還能更上一層樓,例如「生光」法術與「劍術」一起施展,再配合「躍岩」法術,遇到了先前的蠍子精五姐妹,恐怕當時一剎那就能要了五姐妹的性命。
可惜之前牽着「葡萄」,尚未來得及體驗「躍岩」,否則那蠍子精五姐妹豈有命在?
若是再用上「借風」,蠍子精五姐妹跑都跑不掉,還有命在?
或者還可以配合「隱遁真訣」,來個戰場偷襲,蠍子精五姐妹活得下去?
更過分一些,一個偷襲,一口三昧真火「吐焰」,蠍子精五姐妹骨灰都揚了。
這麼一想,蠍子精五姐妹還能活着,真是太幸運了,但凡池錚有點戰術思想,這五姐妹一個都別想活。
「原來我已經這麼強大了?」
池錚先是一笑,隨即皺眉,自己也不能太過驕傲自滿了,雖然這都是依靠他自身努力變強的,但在這個神怪皆有的世界,強大都是相對的,他還要繼續努力才行!
對了,他還有個法術還沒施展過。
「調禽……」
這法術他隱約能感覺到妙用,但具體效果,還是要施展之後才能得知。
應該是可以調命野獸聽從吩咐,不過眼下他也沒機會拿來施展。
總不能調命一隻老鼠來給自己撓背吧?
池錚不禁啞然失笑,搖了搖頭,正要冥想恢復法術,忽地靈機一動,推門出去,去到牲畜棚。
大半夜的,「葡萄」和「唐老鴨」都睡着了,可「葡萄」很警醒,一下就覺察到了池錚來了。
池錚微微一笑,對着「唐老鴨」輕念:「地煞七十二術·調禽!」
淡淡的青光在大肥鴨身上一閃即逝。
大肥鴨茫然睜開眼睛,見到了站在外面的池錚,搖搖擺擺走到他面前。
「很好,」池錚蹲下身子,摸了摸大肥鴨的腦袋,「來,給爺表演一個自產自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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