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逆 九章夢,萬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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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不見曦光，不見一切……

    在這無盡的枯寂中，琉影很迷茫，但沒有心慌，腦子昏昏沉沉地。琉影好像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神識虛無縹緲仿佛隨時會消散；好像感覺到自己在無盡深淵中，什麼都做不了；好像感覺自己無思考甚至不能感覺，就如那睡夢中的無奈。但卻感覺得到時間的流逝，他孤獨得在這枯寂中暗無目的地漂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霹靂，隨着如玻璃般的破碎聲，琉影周圍的環境也如玻璃般碎裂，使他大腦一陣劇痛，一下子接受不了……

    這是一片生機勃勃繁華的星域，乃是被所有生靈認為神聖之地。據說此地為世界的中心，「道」最為密集的地方，萬道運轉以此為中心散開，為天道所在。天道什麼？是規則是規律，就如一個國家的法律。同是也眾生萬物締造者，世間萬物受它之恩，在所有生靈心中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但今天有人要踐踏它。

    星域中心……有一團巨大一望無錫的光。白光與黑光纏着相互容合而又排斥，隱隱間見道道雷光。此地為禁地，但不時見形態各異的生靈在其中遊走，甚至還有兵器、石頭、大陸、星辰、宮殿——這都是雷電形成的。一條條「大道」如地毯如長河從黑白光團鋪下去，這就是「通天之路」。

    天道之下，一格男子負手而立，一臉自信，挑戰天道的自信。

    天是什麼？天道是什麼？不單單是規則規律，還是不可逾越屏障，如人們常說的天塹天淵，難過。天道是天，但天不是天道，兩者不同，天道包括天，即使能逆天，也不能逆天道。

    一把血色大劍，劍上刻逆天二字，在兩字之下還有未寫完的道字。在男子身後是黑壓壓一片，乃是千百萬億魔兵，億萬魔將，個個暴露強大之氣，太古神獸為將，至尊諸聖為帥。

    巨大的饕餮吼落星辰當作饅頭吃，仙骨道風的老硬硬生生將手中的神鐵把玩成沙子……

    隆~隆~隆隆……隨着響徹整個星域的戰鼓響起，所有戰士壓抑的在深處的氣息暴發。

    男孑慢慢舉起只手，很慢的，周圍的環境都沉寂下來，所有生靈都屏住呼吸，仿佛時間停止了。

    男子的手猛地落下，那剎那，戰鼓停止，震天的喊殺聲震落星辰，一陣一陣波動以這裏為中心蕩漾開，那不是聲音，而是聲音震動被空間。（注，科學中真隆無傳播聲音，但玄幻是超科學的。）

    所有的戰士從男子身旁穿過踏上「通天之路」，殺向天道，但「通天之路」踏上就了變成逆天之路，逆天是那麼容易嗎？然而眾人卻輕鬆踏上，殺入黑白光中。這讓他都大驚。

    男子抓上身旁的血色大劍，飛上「通天之路」，沒錯是飛。對於常人來說「飛」是遙不可及的，是奢望的，但對這些逆天者來說，倒手就能敷滅千萬億個這樣能「飛」者。在這裏卻成為稀奇的事，因為天道的規則壓制無法飛行，那些之前踏入「通天之路」的也就那個仙骨道風的老人、饕餮、混沌、窮奇、真龍等勉強能飛。

    「路」如由上至下如奔騰的河流，那位男子無疑於逆流而上。男子邁開步伐踏上「道路」，混沌與洪荒之氣鋪天蓋地，猶如從萬古而來。男子卻沒有動一下，要是別人早成了肉泥，他卻不受影響，不過臉上掛着驚訝之情，他白真正認識到天道的力量。

    男子大吼，血光從其身體散出，鋪天蓋地，隨及空間一陣波動。一條無形的大河出現，這條河真的很大，不可否認這乃是世間最大最長最古老，永遠不會幹涸的河——時間長河。

    時間在流，長河在流，流過的不是毀滅，而是生死。「河水」流過男子身體，任何人都擋不住歲月的力量，他再強也一樣，身體迅速衰老。

    他撐道屏障，卻無用，很快就破碎了。一夥功夫，他就變成了個白髮蒼蒼的，毫無血氣，而後身體出現條條裂紋。

    男子手指發光，在虛空中刻畫，隨着手畫動，一道又一道血線在遊走。而且線每多一道，他的身體衰老的速度就減弱一分，直至停下。停後，血氣流轉，身體恢復原樣。

    男子揮動大劍，時間乃非實質之物，從古到今永不斷流，也無法斷流，這長河理因無法傷害，但，開了，斬開了，時間的河流被劃開了。最可怕的是：洶湧的「河水」在咆哮，在怒吼，在掙扎，向中間靠攏，卻無法合閉，無法復原。然而歲月的力量豈能小看，就在他揮劍之際，歲月侵入身體。男子想擺脫，卻如深陷泥潭，越動陷越。

    突然時間的源頭髮光，一個輪盤，從中流出。輪盤不大，只有普通山嶺大小，很古樸，但神密。輪盤中間，有金白兩芒，金光生機勃勃，白光荒古枯寂，金白相抱形成太極圖。太極外銘刻無數條「線」，這些線很複雜，但好像又有規律，每條線都千變萬化，有的一閃一閃若隱若現，有的仿佛恆古不變永遠那麼明亮，有的剛剛誕生，有的走向滅亡……很玄妙，每一條都是獨立的，但似乎有聯繫，仿佛詮釋天地間最簡單的道與理。——這就是輪迴，萬古，沒輪迴的生靈，只有輪迴的事，無非就是生無死，誕生與毀滅，陰與陽……

    輪盤飛向男子，速度很慢，但他卻躲不開，因為也如歲月一樣，還在輪迴之中。輪盤穿過他的身體，輪盤很古樸很簡單，將身體切成兩段。

    男子運轉法術，到了他這個領域就是滴血凝聚身都不算什麼，更何況現在。但男子發現不行。他感覺不到下段身體的存在，仿佛相隔兩世，沒有一點關係。這就是輪迴的威力，兩世為人。

    「哼！融合不了？那我就馭體。」男子話落，下段身有黑色道火燃燒，這火很兇，以虛空為燃料，以道為「氧氣」，生生不息，就是遠在可以用光年計算的大星都被其化為岩漿，這就是混沌道火。混沌道火其厲害還要在佛道業火、三昧真火等之上。

    黑色而帶着混沌之氣的道火把男子的下半身體燒得彤紅，可見此人肉身極強，絕對比傳說中的神鐵仙金還要強。彤紅的半體如岩漿流動，慢慢縮小硬化，最後成為一把銀刀。刀鋒芒畢露，在身上隱約能看見條條血線，那是血管，血晶瑩剔透，猶如寶石一般，沉澱在其中，但血液沒有流動，可能是因為沒有心臟，又可以是因為某種力量禁固它的流動……

    男子馭動銀刀，不，應該是馭動身體，與血劍一起斬出。時間纏繞輪迴，仿佛在詮釋時間本就與輪迴交織，密不可分。

    隆隆隆～

    血劍與銀刀斬在時間長河與輪盤上，光輝千里，形成光柱，通天撐地，上裂九天，下破九幽，虛空崩塌，乾坤寂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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