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我是野狗也就算了,你們好歹都是部長局長的,讓他拐着彎的罵成狗,可見大家的工作成績並不讓秘書長大人滿意啊……
諸位理事,我今天是來受審的,身份不一樣,沒法挨個敘舊了,原諒原諒!哪位帶路,咱們先把正事兒辦完,敘舊早點晚點的不吃勁兒。」
洪濤根本就沒多留意初秋的表情,既然她已經選擇為了權力六親不認,那兩個人之間原本就不太多的情份也就沒必要維繫了。
倒是和這群政府工作人員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且氣氛異常輕鬆,搞得和同學聚會似的。直到林娜在一邊使眼色才想起對面還站着一群理事會成員呢,干晾着好像不太妥。
說實在的,洪濤心裏非常清楚,在理事會裏自己不可能受到這般歡迎,也談不上太多情份。他們都是某個前倖存者組織的領導者,要不就是被自己親自剝奪了權力,要不就是被自己制定的規則間接剝奪了權力。
理事,名字聽上去挺高大上,聯盟最高權力機構的一員,實際上具體到個人狗屁權力也沒有,除了能享受比較高的待遇之外,就是個能舉手的橡皮圖章。
當然了,也可以不舉。不管舉還是不舉,絕大部分理事對自己這個始作俑者都不會有好感,再加上初秋控制了理事會這麼多年,立場必然是對立的。
「洪隊長說的對,先公後私!我帶路,這邊請……原本是要去大會堂的,但那邊的供暖和供電系統有點複雜,建築物也過於高大了,修護起來非常麻煩,退而求其次乾脆選了這裏。洪隊長,你覺得怎麼樣?」
對於這種場面高天一早有心理準備,預想的比現在還要熱烈、煽情。沒辦法,只要讓洪濤露面這些就是無法避免的。哪怕有些官員心裏不樂意,當面見到以前的老領導加救命恩人也不能把臉扭過去,太敗人品。
自願不自願,也得露出一副久別重逢的表情,趕上善於演戲的說不定還得掉幾滴淚。如果洪濤想利用這個場面,再掉幾滴鱷魚淚烘托烘托氣氛,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高天一不認為光憑煽情和舊情就能夠把局面翻轉過來,這時候就得感謝洪濤了。從救援隊時期起,這個男人就在不厭其煩的重複一件事,規矩、規矩……
好了,整套規矩建立起來了,現在正好需要你這位倡導者、擁護者來現場表演下該如何遵守。自己和初秋只要抓住這一條不放,無論誰來也沒法逆轉。聰明反被聰明誤,洪濤這時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呢?
「我倒是覺得大會堂更合適一些,它莊嚴、肅穆,夠凝重,更能體現聯盟最高權力機構的含義。這裏嘛……我也熟悉,原先應該是個博物館對吧?
其實不用熟悉,連我這個毫無藝術細胞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出點文藝范兒來。再加上對面的孔廟,那可是古代的最高教育機構和學府,做為文化教育部駐地應該更合適!
供暖、供電、供水和維修之類的問題,我覺得都能克服……找李想、游易、呂葉江南想辦法嘛,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另外大會堂門口的廣場、街道,都是非常好的飛機跑道,遇到突發事件,重要人員完全可以通過飛機快速撤退。平時也可以舉辦一些大型的活動和聚會,不利用起來可惜了!」
高天一擺出了低姿態,甘願走在前面充當引路和導遊的角色,洪濤也有相應的對策,乾脆搖身一變回到了當年復興聯盟理事長、秘書長、武裝部長的狀態,真像在視察工作,邊走邊指點工作得失,搖頭晃腦說的頭頭是道!
「當初確實提過這個建議,供暖可以通過更換燃煤鍋爐代替燃氣鍋爐解決。電力更容易,就是後期建築物的維護比較麻煩,沒有合適的原材料,那時候的建築都是大塊的花崗岩,採集起來有很大困難!」
高天一降低身份充當引路的導遊,看似低調,實則是在故意炫耀加提醒:看,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是客!洪濤詳裝不知,高調比比劃劃,也是在反擊,通過辦公地點的選擇,對比出現任領導者的短視和考慮不周。
兩個人的暗中交鋒,大部分官員、理事心裏都明白,全都默不作聲的看着。可就有沒眼力見的,游易聽聞了洪濤的規劃,立馬就從木訥中活了過來。
向前緊走了幾步,掰着手指頭對這個規劃給出了專業見解,絲毫沒意識到周圍那些不太友好的目光。啥叫鋼鐵直男外加理科狗,這位就是標準,滿腦子都是方案合理性,嚴重缺乏政治嗅覺。
「採集?我說游易啊,你這個一根筋的毛病必須得改改,否則會耽誤大事的。後勤部基建局的同志來了嗎?哦,是基建處,好吧,不管來沒來,我就先問大家一個問題,大會堂對面是啥?」
可洪濤就喜歡這樣的官員,他們拿到權力之後不敢說百分百用於工作,至少也有百分之五十是想着去干實事的。啥政治嗅覺,說白了就是見風使舵的小聰明。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把有限的精力全都用在了小聰明上,必然就沒精力去琢磨如何修煉大智慧了。對於這種官員,以自己的執政態度一般都是能不重用就不重用,實在不成也得嚴格限制其數量和影響力。
一個體系,不管是公司還是政府,內部工作環境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讓這類小聰明的人佔據了話語權和大多數,勢必就會排擠大智慧和干實事的人。久而久之,系統裏面就全是官僚和投機者了,誰干實事誰倒霉,成了惡性循環。
東亞聯盟目前就存在這個問題,雖然還沒達到無可救藥的程度,也僅僅是時間不夠而已。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早早晚晚都會變成張鳳武,哪怕以前不是,掉進染缸之後也得變成一個樣子。
洪濤是不打算插手管這個事兒,也沒權力管,不過藉機噁心噁心人,倒是非常願意做也能做到的。你們不是自詡為優秀的管理者嗎,那好,咱們做道小題目,城市規劃!
「那些都是歷史文物,拆掉怕是不合適吧……」大部分人還是沒琢磨明白,正在面面相覷,呂葉江南先聽懂了。但他不太贊同洪濤的提議,或者說是不願意承認工作失誤。
「啥?歷史文物!我滴個天啊,咱們是生活在同一個地球上嗎?絕大部分地區還被喪屍佔據,很多流民還處於忍飢挨餓的狀態,你們居然要保護歷史文物了!
好吧,就算保護一下,不用花費任何精力和物資,可你確定那玩意是文物?它們是啥建築風格啊?體現了我們民族的那些特點啊?哦對,我們也有俄羅斯族,勉強算得上他們的風格。
同志們吶,十一年,喪屍病大爆發剛剛過去十一年,我們連這個病是怎麼來的、又該怎麼治療還沒搞清楚呢,真不是歡慶勝利、重建家園的時候。
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應該用在擴大倖存者群體,儘快恢復科技生產上面,其餘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捨棄,也必須捨棄!
眼下你們還有一部分舊世界存留下來的機械設備可用,再過十年呢?就算沒有喪屍病的威脅,當整個人類社會倒退回農耕文明水平,誰當皇帝還有什麼意義呢?就覺得滿朝文武跪一地看着舒服,高興嗎!」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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