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不動還保護,只要我有能力……完全豁出去不現實,豁半條命吧。」洪濤使勁兒點了點頭,不光承諾還有很明確的程度。
「啪……啪……再他媽出聲,老子就先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這個答覆得到了陳耀祖的認可,揮手就是兩記耳光,咬牙切齒的低吼着。
「……」這兩記耳光力道十足, 估計是當洪濤抽了,嘴角立馬見血。張如可馬上就不掙扎了,淚眼婆娑的望向了洪濤,然後淚流的更多,眼神里全是絕望。
「自己脫……好漢,就這樣唄!」陳耀祖好像是幹過這種事兒, 有點駕輕就熟,鬆開手麻利的脫掉上衣,繼續脫褲子。只要看到張如可動作慢,揮手就是一巴掌,很快兩人就赤城相見,很親密的摟在一起。
「……我叫洪濤,你們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臨死之前看清楚我的樣子,如果有下輩子記得找我報仇……噗噗……」
洪濤沒有馬上開槍,摘掉抓絨帽、拉下面罩,露出本來面目,說出了真名,停了幾秒鐘,看着兩個人很一致的驚詫表情,扣動了扳機。
不到3米的距離,槍槍爆頭,兩人死的很安詳,幾乎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沒有補槍、沒有檢查, 洪濤愣愣的站了十幾秒鐘,長嘆一口氣轉身向屋外走去。
按照原定計劃, 凌晨5點鐘, 他必須趕到望京東地鐵站, 搭上胡楊的車隊從檢查站進入城北安全區。眼下不到半夜12點,離開之前必須弄個延時點火裝置,拖後3、4個小時把門房小屋引燃。
這樣才能把附近的巡邏隊、居民都引過來,讓張如何和陳耀祖的屍體暴露在公眾面前,製造個既成事實的大醜聞,誰也蓋不住。
按照常理推斷,沒法低調處理的醜聞,勢必會讓聯盟高層怒不可遏,從而讓某些人遭受牽連。當然了,也僅僅是牽連,達不到傷筋動骨的程度,可是這股怨氣說不定就得撒在安通機械公司和長風、忠義兩家運輸公司頭上。
明着報復還是暗着針對很難預測,反正王簡那群人是別想踏踏實實的在城南安全區里盯梢玩了,乖乖的去給高層擦屁股吧。安通機械公司和孫長忠肯定也是調查重點,少說得忙活個把月。
利用這段時間,平安運輸公司會得到長足發展,至少能把城南安全區裏的運輸隊收歸麾下。手裏有了人、有了車輛,再趕上新移民大批到來的春風,不敢說後來居上,來個分庭抗禮完全可能。
這樣也就足夠了, 一口吃個胖子不現實,一下把孫長忠打垮更不符合實際情況。到時候兩家運輸公司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聊,把各自的業務、勢力範圍規劃清楚,從野蠻的武力對抗轉入更文明的商業競爭階段。
對於這個局面,後勤部肯定是滿意的,交通運輸部應該也不是不能接受。體系內的爭鬥更講究火候和顧全大局,不能動不動就來個你死我活。
可就在洪濤利用蚊香製作簡易延時器時,古人突然站出來說了,計劃趕不上變化!一陣很有節奏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剛巧停在了院門前!
「咣咣咣……老王!咣咣咣……老王!」很快院門被敲響,有個男人在外面呼喊。
「大半夜的……輕點……」敲了好幾次還是沒人回答,另一個男人說話了,慢條斯理、但很有氣勢。
「這老傢伙肯定又喝多了……老闆,您稍微等下,我翻牆過去開門!」敲門聲馬上沒了,很快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助跑攀上了牆頭,踩着門房的屋頂翻了下來。
「噗、噗……」下翻的動作很麻利,一看就是受過訓練,還不是普通士兵的訓練,要更精銳些。
這是洪濤給出評價,緊跟着手裏的槍就抖動了兩下。那個人剛剛站穩,怕是連門房裏有沒有人都沒看清,就一頭栽倒在地。
「吱呀……」大門被推開,門外停着輛四輪馬車。
和肥羊製造的四輪馬車比起來,這輛更精緻也更小巧。黑色的軟質車棚、橢圓形的玻璃窗、銅質的馬燈,兩匹渾身黝黑髮亮的高頭大馬身上還蓋着整齊的毛毯,正用腳輕輕刨着地面,略有焦躁。
「老王人呢?怎麼狗也不叫了!」洪濤剛剛靠近車門,車廂里又傳出了慢條斯理的詢問。
「卡噠……人和狗都死了,不想死就別叫!」
洪濤伸手輕輕扭開門把手,人隨着車門打開一起靠到了車廂上,但拿槍的手卻留在了門口,直直的指向裏面。嘴裏的口音變成了克里木式的普通話,帶着濃郁的羊油味道。
「……你是誰,這麼做想達到什麼目的?」車裏的人沒叫,等了幾秒鐘才說話,語氣還是那麼平穩。
「舉手下車……跪下……趴下……」洪濤也很平靜,確定車裏只有一個人之後才肯現身。
「起來……牽馬進去!」
接下來就是例行搜身,除了煙盒、打火機、手絹、鋼筆、錢夾,沒有任何武器。倒是從車座上的公文包里找到一隻手槍,開着保險沒上膛。
「……你是外交部的人?」男人挺聽話,起身牽着馬進了院子,但在門房頓了下,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屍體,語氣終於有了點變化。
「不全對……進去!」洪濤大概猜到這個人是誰了,張如可背後那個傳說中的乾爹。
打開院門的時候,洪大導演已經給意外來客想好了一個新角色,來個桃園三結義唄。三把槍赤誠相見躺在床上,其中一個還是聯盟官員。王簡那個小王八蛋要不是屁滾尿流跑着來的,以後自己叫他大爺!
但這聲外交部,讓洪大導演立刻猶豫了起來。這傢伙看到屍體之後對局面的判斷有點深意,直接略過了綁匪、搶劫之類的猜測,居然把目標指向了外交部。
「……哦,是那個韓國娘們派來的……呵呵呵,她許了你什麼好處我不問,可有句話得說明白。用這種手段殺了我,她們和你、還有周媛都會受到嚴格審查,這個桉子如果到了內務部手裏,你們有多少把握能脫身呢?」
男人把馬車停好,依着洪濤的指示向小樓走去,步伐很穩,雙手在背後交叉。從形體語言上看不出絲毫懼意,邊走邊說的話里又帶出了少新內容。
韓國娘們?洪濤仔細想了想,如果能有和周媛相提並論的韓國女人,應該就是裴金喜和裴善喜了。聽這個人的口氣他的職位應該不低,但如此沙啞的嗓音,真沒印象了。
「那又怎麼樣?」為了讓這位繼續誤會下去,洪濤把羊油味道弄得更濃了,或者叫生硬。
「我能坐下嗎?」
「地上可以,沙發不可以!」一樓的客廳洪濤並沒仔細搜過,鬼知道是不是哪兒藏了把槍,對這種要求半點不敢放鬆。
「好吧……哎幼……我知道,外交部和軍隊裏有不少人被她們蠱惑了,甘願為了狗屁理想付出生命。可你想過沒有,即便你們付出了生命也可能是毫無意義的。
外交部乾的是特務工作,不能對內,而軍方的大部分將領,包括焦部長在內都是中立的。如果你們搞暗殺,我想他們就不會再中立了,到時候光憑外交部和後勤部,加上你們這些外籍倖存者,能翻起什麼浪花呢?
恐怕達不到目的反而會引火燒身,促使聯盟進一步收緊對外籍成員的限制,甚至是大清洗!這就是你們想得到的結果嗎?
顯然不是,我想周媛也沒這麼傻,主動送上把柄。現在她人不在基地,這個命令肯定是裴善喜背着上級下達的,不光是亂命,還會讓很多人跟着一起送命,你還願意執行嗎?」
男人裹了裹大衣,還真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雙腿一盤侃侃而談,幾句話就把聯盟內部的大致狀況分析的清清楚楚,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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