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件事光我解釋肯定沒用,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咱們這樣……再過十分鐘請大家向西邊的長安街上看,順便再數數,然後我讓高軍長和你們通話!」
竇雲偉說的沒錯,用喪屍進攻人類確實太缺德了。不過洪濤並不覺得太理虧,因為他有個大殺器,平難軍上下沒有一個人被喪屍咬傷,也沒一個人被救援隊殺死。這個完美的結果,從很大程度上抵消了自己的過份舉動。
「閆隊長,還是算了吧,我們鬥不過他,何必再讓兄弟們死傷呢。但有一樣洪主席說對了,他不會隨便殺人,我的手下都在,主要領導人還安排了新的職務。雖然我可能永遠失去了軍權,可對於一個失敗者而言也不算太壞,能力不濟怨誰呢!」
高天一挺配合,在頻道里現身說法時,沒有太偏離事實,從他的角度解釋了喪屍圍城的前因後果,而後又站在失敗者的角度把未來的出路給閆強講清楚。
「閆隊長,飛虎隊的各位……今天救援隊和平難軍一次性殺死了幾萬隻喪屍。誰拉的屎誰擦乾淨,喪屍是我引來的,可我的本意並不是要靠喪屍屠殺人類,救援隊的實驗室也沒做過類似試驗。」
「如果大家不信,可以馬上聯絡呂葉江南,他此時就在地壇基地當俘虜。我允許他進入實驗室參觀,看看到底有沒有活人試驗!實際上這場戰爭不是我挑起來的……」
聽到頻道里久久沒有回應,洪濤繼續闢謠。通過和閆強、竇雲偉的對話,他已經猜出來了,閆強肯定是和飛虎隊成員撒了謊,故意把自己描述成十惡不赦、殺人不眨眼、為了權力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勾結喪屍屠殺活人的惡魔了。
這樣一來,戰爭就不是人類之間的爭奪,直接成了人類與喪屍的不死不休。至於他為啥要這麼幹,嗨,人急眼了啥事兒干不出來呢。洪濤也不想追究,把事情說開了,解決了,少死人,就是目的。
其實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並不是很複雜、很不可思議,大部分都是人之常情,只是牽扯的方方面面太多,都湊到一起之後,大部分人無法站在上帝角度全盤考量,只琢磨自己知道和能理解一部分,就會產生誤會。
現在洪濤以全盤謀劃者的身份,把所有細節、過程、變化都講了出來,不用強行帶節奏,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能咂摸出其中的味道,頻道里頓時又陷入了寂靜。
「……我是雲中鶴,馬隊隊長!洪隊長,我和你不熟,能不能讓焦樵和我說幾句?」
第一個想明白的人居然是雲大俠,不過他提出了一個小要求,要找焦樵核實。實際上他已經信了,只是不願意表現出被洪濤說服,這也算一種無聲的抗議吧。
「大俠,我是焦樵,這件事我也不敢保證洪隊長說的都是真話,只能保證我參與過的事情是真的。進攻平難軍到接受投降,一個人沒傷沒死。呂葉江南確實投降了,但我沒看見,估計應該是真的。」
「不過我還聽說是他帶領虎隊,趁着救援隊主力不在的時候突然佔領了地壇基地。大俠、雲偉,先不說別的,光是我和洪哥當初替你們清除了狼隊,好歹也算個人情吧?咱們兩家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救援隊可曾做過對不起飛虎隊的事兒?」
「怎麼着,救援隊需要幫忙,還是個小忙,你們就來個恩將仇報,這、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我媳婦肚子裏懷着孩子呢,現在我還不知道她受沒受到驚嚇,如果有問題,這筆賬咱們還得重新算算!」
洪濤真沒和焦樵提前談過讓他勸降的事兒,主要是覺得用不上。自己和他是朋友,飛虎隊裏的幾個人和他也是朋友。兩邊都是朋友,這話怎麼說都彆扭,索性就別讓他坐蠟了。
不過焦樵倒是沒這方面的顧慮,也沒刻意向着誰,只是最後忍不住發表了點個人看法。天大地大,也沒他老焦家的傳承大,估計呂葉江南和閆強這輩子算是被記恨上了。
「……這、這事我不知道,虎隊也不是我……唉……」竇雲偉想解釋,可惜只說了半句。
他就算再直脾氣,此時也該轉過彎了,大家都被閆強給耍了,明明說是派虎隊去監視救援隊和平難軍作戰,結果卻被呂葉江南帶到了地壇基地,趁着大人出門辦事,偷偷把人家老婆孩子給俘虜了。
這事兒辦的啊,一丁點理都不佔,尤其是聽到別人的質問,自己的臉都沒地方放了,何來辯解?如果光是一個人缺德也就算了,可這個臭名聲要整個飛虎隊來背,人人有份,糊塗啊!
「閆哥、雲偉,事情成了這樣我也不想問別的了,咱們大家好合好散吧。飛虎隊的兄弟們,我雲中鶴沒對不起過誰,大家也沒對不起過我。可我媳婦也有了身子,我們家也是獨苗,真經不起折騰。」
「對不住各位了,我投降……洪隊長,能不能讓我帶着老婆從西邊停車場出來?我不帶武器和行李,保證空着手!」
心理攻勢終於有了成效,雲中鶴帶着老婆率先走出地下室,高舉雙手被請進了一輛越野車向西開去,暫時和平難軍的俘虜們待在一起。
俗話講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心氣這個玩意鼓起來就不能泄,稍微有個小針眼漏氣就永遠也鼓不起來了。
雲中鶴還不是小針眼,是飛虎隊的元老和六位決策者之一。他一投降,大半個馬隊的後勤人員立馬也跟着投降了,紛紛舉着手走出地下室。
「姓洪的,你贏了……雲偉,把人都帶出去吧,我收拾收拾東西隨後就走……」眼見大堤已經決口,閆強終於發話了。
實際上他同不同意都沒用了,除了西邊的車庫出口之外,各個方向都有人從地下通道鑽出來,有的空着手,有的提着箱包,還有推着摩托車的,看樣子不止馬隊的人。
「三兒,你負責接收吧,不要把人都放在一起,讓他們和平難軍的人混起來。雲中鶴、竇雲偉上我們的彈藥車,等閆強出來讓他上我的車。」
洪濤長長舒了一口氣,多說幾句話就兵不血刃是最好的結局。如果飛虎隊非要抵抗到底,自己還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總不能再引一批喪屍前來圍攻吧。
這裏和平難軍的基地還不太一樣,外圍基本沒有太堅固的防禦陣地,閆強把所以心思都花在了地下建築群里。一旦被喪屍圍攻,自己也沒法救援。
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救援隊夜戰裝備的優勢在晚上發動進攻,不過那樣一來死傷肯定不止一個兩個,保不齊就是場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惡戰。
人家沒有軍用夜視裝備,弄點民用的也不會成為瞎子。至於說有沒有手榴彈或者爆炸物什麼的,誰也說不清。要是一間一間地下室的爭奪,誰也舒服不了,自行高炮可進不去地下車庫。
「嗨,還生氣吶?我來說點正事……哎呦……轟隆隆……」把接受俘虜的工作交給焦三,讓藍迪繼續保持警惕,洪濤就沒啥工作可做了,於是又跑到了周媛的指揮車上,用槍托敲着頂蓋。
可是頂蓋剛打開一半,地面突然晃動了起來,要不是手疾眼快抓住了那挺12.7毫米重機槍的槍管,很大可能會從車頂上掉下去。
還沒等洪濤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陣悶雷般的轟鳴就傳進了耳中,緊接着是一層氣浪沖了過來,吹的附近的樹葉和樹枝嘩嘩作響,還有細碎的雜物被吹起來,搭在裝甲車外殼上叮噹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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